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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电闪雷鸣(1 / 1)

<>的确有些被震撼。

如果希尔瓦的师父嘱咐希尔瓦不要报仇,我一点也不会惊讶,但是这个老人的心中,却根本没有报仇这个概念,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甚至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的问题。

希尔瓦并不是个一个善于描述的人,他语气略显生硬,除了悲伤之外没有任何抑扬顿挫,但就是在那么一通诉说中,他的师父,那个“老爷子”的形象竟深深印入我的脑海。

作为一个人,他是平凡的。

作为一个杀手,他是不称职的。

但作为一个师父,他对弟子有着伟大的爱。

“……好温暖呢。”我轻声说。

“……是吧,你也这么认为……”希尔瓦看了我一眼,“老爷子就是这样的人啊,可正是因为这样……就算明知道不应该报仇……就算明知道连老爷子本人也不希望我报仇,我也……我也……”

“我能理解了,”我点了点头,“但是,就算要报仇,也不应该在明知不可能的情况下逞强啊,你第一次攻击沙迪克的时候,差距已经那么明显了,为什么还要攻击第二次呢?”

“差距有多大,出手之前我就知道了,”希尔瓦望着天空,惨然一笑,“当年的我,只会什么都不知道得乱打,可是这一次我见到沙迪克,却可以立刻感觉到他的强悍,那距离有多远,我再清楚不过了。”

“那你还……”我真不知道应该说他傻还是什么。

“我知道应该忍,”希尔瓦说,“但是……但是如果不见到他人还好,一看见他,老爷子他浑身是血的样子就会一遍又一遍的出现早我的脑海里,不报仇的话我情愿去死!克雷迪尔他又何必多事害得自己受伤?反正不能给老爷子报仇。我本来就不想活了……”

啪!!!

希尔瓦捂着脸,愣愣地看着我。

“这是我替你师父打你的,大笨蛋!”我说着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得要被这个傻瓜气死了。

以前一直以为,我身边最笨地人是艾扎克斯,但是艾扎克斯看上去笨,自己却能把事情想穿,而希尔瓦……唉,真不知道该说他幼稚还是单纯。算了,让他自己清醒清醒吧。

独自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又有一点对希尔瓦放心不下,于是偷偷过去在远处看了一眼,发现这小子呆呆得看着夜空,似乎在想着什么。

也好,肯想的话就行,今天这么多事,又放了血。我实在是也累了,径自回房间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班尼专门过来传话,说等用过早饭以后,剑圣请大家共去议事。

因为身体疲劳,起床起得晚了点,等我赶去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齐了,我看了看克雷迪尔,只见他神采奕奕的。看来已经恢复得很好,而希尔瓦虽然没有大彻大悟的样子,也没什么消极的表情,看来也不需要太担心。

唯一奇怪的是剑圣虽然起色不差,眼睛下面却隐约可以看见黑眼圈,奇怪了。难道昨天晚上没睡好么?真是的,既然身体不好就要自己注意多休息嘛,就是因为有这种不听话的病人,我们治病救人地才会这么辛苦。

“大家都来了,”浑不知我心中的胡思乱想,剑圣开口道,“昨天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本来,老夫的身体状况一直是连班尼也瞒着。但是到了今天,也没有继续对大家相瞒的必要了。”

说到这里,剑圣扫了众人一眼,众人无不屏息凝视,只等剑圣说出后话,也只有早已知道真相的我和班尼不心急了,班尼脸色看似平静,眼神中却深有悲色,看得我也心有凄凄。

“一句话。老夫之命不足半年了。”剑圣一下子说出了残酷的结果。

“这不可能!”

“天哪!”

艾扎克斯和蕾菲娜都是脱口而出,克雷迪尔虽没出声。却也是神色大变。

世人眼中的擎天一柱——剑圣竟然突然宣布自己只剩下不到半年的生命,一时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不必惊慌,更不必难过,”剑圣缓缓地说,“老夫今年四百三十八岁,比这世上地绝大多数人都长寿得多,难道还有什么不知足?”

“但您不在的话,大陆的和平怎么办?”艾扎克斯忍不住问道

“说老夫一人维护了大陆的和平,那也真是太高看老夫了,”剑圣微微一笑,“大陆上强者如云,十大天位哪一个是易与之辈?比起整个大陆,老夫的力量不过是一个极其微小的砝码,只是被巧妙地放置在了天平上最合适的地点,恰好维持住了平衡,但这样的局面,终究也不可能是长久之计。”

“那您叫我们来……是交托后事么?”克雷迪尔小心地问道。

“是的,”剑圣点了点头,“但确切地说,我是喊你来交托后事。”说着双眼直视着克雷迪尔。

众人都是惊奇地望着克雷迪尔,他本人更是显得不知所措。

“我?可是……晚辈何德何能……”

“其实这不难理解,”剑圣笑了笑说,“首先老夫朋友不多,你父亲是我少有的知交,他地人品老夫是完全信得过的。其次在小一辈的人物中你可算是出类拔萃的,不但天资好,根基也打得扎实,而我一生单独过惯了,唯一收了个弟子班尼虽然贴心,奈何天分不够,他付出常人十倍的努力到到了今天的境界真是很不错了,但老夫和他都清楚,他再也没有向前发展地余地,所以我才想到由你来继承我一身绝技。第三,远征德克萨德时老夫也去了,你临危不乱,指挥得当,有大将之风,这是老夫也不具备的才能,基于这三个理由,老夫才选择由你来继承后事。”

“可是,在你们来了以后,却发生了一点小小变数,那就是你了。”剑圣说着看了希尔瓦一眼,“你的年纪和修为让老夫吃了一惊,更惊讶得是老夫完全找不到出现这种情况的理由,但不管如何,老夫当时的确有些动摇,再怎么说你年纪更小修为更高是事实,如果选择你作为继承人,未来的成就会不会更好呢?老夫不止一次的问自己。”

“不过,经过昨天的事情以后,老夫终于下定决心,一方面是时间已经不再等我,再犹豫下去老夫的身子骨只怕撑不住,一方面是经过昨天的事情,老夫也已经意识到了,就算实力强也好,精神上地锻炼如果不够也是枉然。”说到这里,剑圣意味深长的看了希尔瓦一眼。

希尔瓦脸上一红,虽然剑圣话中并无责怪语气,却也不由得低下头去。

嗯,有些话以剑圣的身份说出来的确是比别人说更有效。

“那么,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今天开始就是我的传人了。”剑圣望着克雷迪尔说,目光中含着一丝激励。

“前辈如此看重,实在令晚辈惶恐无地,只是……”从克雷迪尔热切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内心是愿意而且欣喜的,但良好家教的弊端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实在太好,他毕竟会有不安,所以无法不做推辞。

“雷,能成为剑圣传人,是大陆上多少习武之人地梦想,”我见已经到了推他一把的时候,便说道,“但你身为剑圣看中地人选,却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件事情的份量,你从前辈身上传承的将远远不只是武技,‘剑圣传人’这四个字不是任何人都能轻易背负得起的,如果你愿意为了自己的理想而背负起这一责任,那就无需再说什么了。”

克雷迪尔神色一动,正色道:“芙若娅你说得对,我受教了。”然后走到剑圣跟前,恭恭敬敬地跪下行了拜师大礼。

“好,好。”剑圣笑呵呵地拍了拍克雷迪尔的肩膀,“以你的天资品性,当可传我绝学,”说到这里,神色又一黯说:“本以为可把你培养成年轻一辈第一高手,想不到昨天却见到了那个异峰突起的沙迪克,年纪轻轻如此修为简直不可想象,大陆上出了这样一个来历神秘的年轻天位,真不知是福是祸啊。”

“剑圣前辈您可能不知道,其实这大陆上来历神秘的年轻天位,可不止他沙迪克一个啊。”艾扎克斯突然说。

哎?除了沙迪克意外还有来历神秘的年轻天位吗?我顿感诧异,却发现克雷迪尔、蕾菲娜和希尔瓦闻言都是神色如常,半点也不惊讶。

咦?难道你们都知道?那我怎么没印象?,.,,,

“什么?你们是说除了昨天那沙迪克以外,大陆上还有年轻的天位强者吗?”剑圣大为诧异。

“前辈,这是我们亲眼所见,”克雷迪尔说,“那是一个全身金光闪闪的少年,不但和沙迪克同样来历神秘,而且年纪似乎也比沙迪克还小几岁,但是当日连魔龙王都被他逼退了。”

金光闪闪的少年……魔龙王……汗,我终于知道他们说得是谁了,说来好笑,别人我都想到了,偏偏忘了自己。

“逼退了那孤悬海外的魔龙王?此话当真?你们在哪里见到的?细细说来。”剑圣追问道。

于是乎,我再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一遍这段属于另一个自己的传奇。

“……原来如此,”剑圣听完以后,沉默了良久才喃喃地说,“那魔龙王的实力,便是老夫也觉得棘手,想不到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击退……嘿,一个来挑战老夫,一个去对付那魔龙王,都是了不得的年轻人啊,不知不觉之间,新一代的天位已经崛起了吗?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时代莫非要结束了么?”

说到这里,建生突然目光炯炯的望着克雷迪尔,大声说:“雷,看看和你同时代的人物吧,你不努力可不行啊!”

“我会努力。”克雷迪尔答得很简单,语气却十分坚定。

“好!剑圣传人,不输于人!哈哈哈哈哈……”剑圣大笑起来,这也是我唯一一次见到他如此欢畅。

加油吧,克雷迪尔,以我的眼泪起誓。我对你可也是很有信心的哟。

本以为可以留在苍云山脉上看看剑圣是如何教徒弟的,不想他第二天就派班尼把我们全部送下了山。

不过想想也是,剑圣已经时日无多,正要抓紧最后的机会好好地锻炼克雷迪尔,现在哪怕一分一秒都很宝贵,自然不会让我们这些可能导致克雷迪尔分心的人再留在山上。

然而这一路却有点麻烦,因为克雷迪尔受伤地事情,蕾菲娜和艾扎克斯的心结还没有解开,蕾菲娜尚能较为礼貌的克制自己。艾扎克斯却没有那样的涵养了,虽不至于拳脚相向,却也免不了一路上冷嘲热讽,而希尔瓦出于对克雷迪尔的歉意,也就一直默默忍受。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暗着急,这样下去万一哪一天艾扎克斯不知轻重逼得希尔瓦爆发那固然不妙,就算希尔瓦能一直隐忍,于两人之间以后的关系也绝无好处。

只是这件事情我也难以相劝。克雷迪尔、蕾菲娜、艾扎克斯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为深厚,克雷迪尔在三人中又隐隐是一个支柱的地位,这次好在克雷迪尔现在已经无恙,否则他们非发飙不可,但就算如此,也是心结难解,只希望过一段时间以后,他们能不再介怀。

也就是说,这一段时间内。还是把他们给分开比较好。

念及于此,我便劝说希尔瓦先走,以他的脚程自可领先我们一大段路,何况他与我们不同,事先没有请假,而是自己偷偷跑出学院。说不定已经捅了什么篓子,所以还是早点回去看看情况的好。

希尔瓦虽然对我有些放心不下,但也知道我是为他考虑,又禁不住我软语相求,只好同意先走一步。

希尔瓦离开以后,艾扎克斯果然也就消停了,蕾菲娜心知希尔瓦地离开和我有关,但她本来也是暂时不想见到希尔瓦,自然也就不做过问,这一段路程顿时变得十分平静。我又故意放慢行程。一路上耐心开导,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把他们心结解开。

既然存心和希尔瓦拉开距离,我们这一路走得相当定心,但旅程总有终点,约摸一个月后,天神之光已经近在眼前了。

离开天神之光也有些时日,说来也是该回去看看了,只是不知道埃佛列斯搞定了撒伦没有。

正在想着这个问题。道路前猛地闪出两排人,看他们闪亮的盔甲。正是撒伦麾下的守护骑士。

靠!老狐狸还没搞定撒伦吗?鄙视你。

但是奇怪啊,为什么这些守护骑士在这里阻拦我们?难道……他们知道在我这里?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紧张,没有克尔瓦,战力严重不足,只凭艾扎克斯和蕾菲娜肯定对付不了那么多守护骑士的,而且就算那两人在,能不能撕破脸也很难说,毕竟现在学院里局势复杂得很,我们离开那么一段时间,现在也不了解内情。

“什么人?下马表明身份!”领头的骑士大声道。

“有没有搞错!?”艾扎克斯在马车车厢外发怒道,“我们回自己学院还要被你们盘查?天神之光是你们教会开的吗?”

“你们是学生?”守护骑士听到艾扎克斯如此说,口气倒缓和了一点,“我们是职责所在,请出示身份证明。”

“哼!拿去!”艾扎克斯很不高兴地说,估计是把学生证抛了出去。

车厢外一阵安静,估计是守护骑士在很仔细地看艾扎克斯的证件。

“喂!看完了没有?难道还是别人冒充我不成!”

“……艾扎克斯,照这里记载,你是几个月前一齐向校长请假的四个学生之一,是吗?”那个守护骑士终于开口了。

“知道还不放行?”艾扎克斯很不耐烦。

“那么,另外三个人在马车里?”守护骑士紧追不舍。

“有完没完!你们……”艾扎克斯正要发火,蕾菲娜却已经伸头出去制止了他:“别这样,艾扎克斯,”又转向守护骑士说:“里面是我们两个,这是学生证,克雷迪尔在外面有事,还没有回来。”

蕾菲娜伸出头时,我是十分紧张地,因为看样子那些守护骑士还持有我们的资料,这样的话,冲着我手中的可能性又大了几分,只是他们怎么会知道书在我手上的?

“唔……”守护骑士犹豫了一阵,似乎也是觉得如果车里只有两名女性,进来看是不礼貌的,终于说道:“那好,你们请过吧,约翰,他们几个是请了长假刚从外面回来,情况较为特殊,估计通过后面几个哨卡也会有点麻烦,你陪他们一路去吧。”

“是,长官。”一个年轻的声音应了一声,想来就是那个约翰了。

“不用……”艾扎克斯正想拒绝,却再次被蕾菲娜打断:“那就谢谢了,艾扎克斯,我们走吧。”

嗯,蕾菲娜做得对,那个守护骑士派个人跟着我们或许是出于善意,但也未必没有监视的意思,这个时候如果拒绝岂不是显得欲盖弥彰?何况这种戒备森严的情况实在太不寻常,从声音来说这个叫约翰的估计是个新兵蛋子,应该比那个老练地军官更容易问出有价值的东西。

“这位是叫约翰先生吧?”路上,蕾菲娜果然开了腔,“为什么要如此森严的戒备呢?学院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噢,你们刚才外面回来,所以不知道,”约翰看来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戒心,很随便地说,“就是因为那次的袭击嘛。”

“黑龙岛的袭击?那是几个月前地事啊,怎么现在才开始戒严?”蕾菲娜颇为奇怪。

“不是啊,”约翰说,“其实就在一个多星期以前又发生了一次袭击,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不过最大嫌疑依然是黑龙岛,所以现在才会戒严的。”

“什么?又来袭击?!”艾扎克斯失声道。

“那他们这次的目标是什么??安琪儿公主?有人受伤吗?”蕾菲娜也着急了。

“唔……好像是一次小规模的刺杀活动,目标似乎是个学生,好像叫里什么来着……”

里什么?难道说是……

“里昂!”我们三人一起脱口而出。

“哎?好像是叫这个名字,你们怎么会知道的?”这回轮到约翰惊讶了。

以下文字不计入v字数,.,,,

我们知道即使再问约翰这个小兵他也未必知道什么内情不再多说,而是急匆匆地往学院里赶,只盼能早一刻回去也是好的。

一路上果然还有几个有守护骑士小分队组成的哨卡,在约翰的陪同下我们很顺利地就全部通过了。

巧得很,刚进校门就碰见了露娜。

“露娜!你好!”我远远地看见露娜,大声打招呼。

“啊,你们终于回来了,太好了……”露娜看见我们显得很高兴,可是张望了一下又显得疑惑起来:“……那个,学长呢?”

嘿嘿,一看到我们就问克雷迪尔,这小丫头……不过这次你得失望了,克雷迪尔还在山里呢。

“噢,雷啊,他短时间不会回来了。”艾扎克斯大大咧咧地说。

“啊?”小姑娘明显露出失望的神色。

“主人~~~”毛绒球不合时宜的开了口,“莫非……这个就是传说中的——三角?”

“还几何呢,你给我闭嘴!”我训斥道,天地良心,这个就算是三角也不是我的责任,我可是完全被动的一方。

“对了,露娜,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吗?”我问道。

其实有点明知故问,看她面色红润,应该是没问题。

“哈,早就没事了,比以前还好呢。”小姑娘有精神的回答进一步让我放宽了心。

“露娜,听说学院里最近又有事端?”蕾菲娜问起了大家都关心的问题。

“噢,是有这么回事儿,但是这一次闹得不大,只有里昂,就是那个新生武技赛的冠军受了点伤。而且似乎也没有大碍。”露娜说。

“这个事件是针对里昂的吗?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吗?”蕾菲娜问道。

“是有这个说法,幕后主使据说是黑龙岛,但是都不能确定。”露娜说。

“奇怪了,这么说来,既没有酿成重大的后果,也没有什么明确地线索,各种推测更是捕风捉影,”我思考着说,“既然如此。这些守护骑士为什么要如此戒严?莫非有其它原因?”

“还不是那个撒伦在借题发挥?”露娜面露愤愤之色,“本来他的横加插手已经引起很多学生不满,而校长更是得到了耶罗沙尔的来信声援,于是双方立下约定,两个月内再没有任何动静的话,教会的守护骑士就全部撤出天神之光,谁知眼看还有三天就到期的时候居然发生了这次事件,撒伦立刻借此为理由,不但没有撤出学院。反而变本加厉,以维护师生安全为名进一步全方面戒严,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哦?想不到这次事件还有这样的内情,嗯……离双方立下的约定还有三天,却突然发生一次小规模的袭击,而这次袭击出了使一人受伤以外没有任何地成果,这……

“这会不会太巧了点?”蕾菲娜皱眉道。

我点了点头,这是个很明显的疑点,发现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还不止这样呢,”露娜说。“你们知道吗?就在前几天撒伦他还逮捕了一个学生,就是那个新生武技赛亚军的希尔瓦。”

“什么?!”我们三人全部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什么罪名?”我第一个追问。

“好象说他是黑龙岛的奸细吧?”露娜说,“说实话,我不喜欢他,但我倒觉得他不像是奸细。”

“那有什么证据呢?难道撒伦他可以在学院里随便抓人吗?没有人站出来说句话吗?”蕾菲娜问道。

“关于这个,校长的确是提出反对了。”露娜说,“可是学生方面,虽然大家对撒伦抓人有些不满,但是似乎希尔瓦平是很容易得罪人,所以幸灾乐祸的也不少,比如那个谢菲尔德就在那里公然的煽风点火,只有两个学生站出来质疑,一个是修罗学长,他以学生代表的名义质疑撒伦拥有处置学生地权利,另一个是鲁巴克。他说他相信希尔瓦。”

哼,到头来只得两个肯说话的学生吗?估计大多数人也是觉得事不关己吧?这恐怕就是鲁迅深恶痛绝的所谓“麻木不仁”了。至于金头苍蝇那个家伙肯定是记恨希尔瓦揍过他才过来落井下石,算了,现在没工夫管他。

“那么撒伦怎么说?”

撒伦后来肯定没放人。

“哎,撒伦说得振振有词,”露娜叹了口气,“首先,希尔瓦无缘无故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在他回来以后不到两天。就发生了这起袭击事件,并且有学生证明。再在袭击发生以前一个小时,希尔瓦和里昂有过接触,最重要的是,关于他这段失踪期间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希尔瓦始终一言不发,他自己都不开口,这些疑点怎么解释?”

希尔瓦什么都不肯说么?唉,这也事没办法的事,为了大陆的局势稳定,我们早已约定关于剑圣身体状况大家一定要严守秘密,以希尔瓦的习惯又不屑于说谎搪塞,所以才会陷入这样的僵局吧?不果也好,如果胡乱编造一个谎言的话,将来万一和我们的口径对不上反而更加麻烦,而他现在不说话,将来自然更不会说什么,那也就是只要我们去给他作证,不论我们说什么他都不会否认就是了。

只是,希尔瓦不说话,恐怕却也正中了撒伦地下怀,如果真的是奸细,怎么可能做出无缘无故失踪几个月在突然出现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撒伦哪里是怀疑希尔瓦了?分明是想杀鸡给猴看,借此机会在学院里进一步树立威信。可恶,难道就没人看透这一点吗?

等等,安琪儿呢?我不相信他会被完全蒙骗住,她为什么没有站出来做什么?

“那安琪儿呢?”我问道。

“安琪儿并没有当面质疑撒伦,但是在撒伦逮捕希尔瓦的时候双方有一些摩擦,而谢菲尔德又在一旁讲了难听的话,差点就打起来,倒是安琪儿在这时走过去对希尔瓦说了一句什么话,希尔瓦就安静下来,才没酿成冲突。

“噢?安琪儿她说了什么?”蕾费那问道。

“当时环境很乱,她声音又轻,我没听见,”露那回答,“事后我问过安琪儿,她却问我:‘露娜,说希尔瓦是奸细,你信么?’我说;‘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我不相信他是奸细。’安琪儿笑了笑说:‘我也不信,大概撒伦也不是真得这么认为。’”

“啊?撒伦也不认为希尔瓦是奸细?那他干嘛抓人?”艾扎克斯搔了搔头。

“我当是也是这么问安琪儿的,”露娜说,“她却没有回答我,只是说:‘露娜,有些事情要交给适当地人来做才会成功,我想就在这几天,学长和芙若娅他们应该会回来,你有空的话,请多多注意校门口吧,如果见到他们,就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们好吗?’说实话,我当时挺不明白的,不过看她说得郑重,也就答应下来,想不到今天就碰上你们。”

“啥?她怎么知道我们回来?”艾扎克斯大为惊奇。

“不管那么多了,先去见校长吧。”我说完就想着校长室的方向走去。

“可是……”蕾菲娜略一犹豫,但是想想再问露娜估计也不知道什么,而现在去找校长正可以了解情况,也就跟在我身后。

艾扎克斯看见我们连个都来,自然也忙不迭地跟在后面。

说起来,安琪儿这次还真是有点料事如神的味道,我一路走一路想着,不过她好像以前就看出我和希尔瓦的关系不错,如果这次她猜到希尔瓦的失踪是去找我们,那接下来就只要一步步的推导不难得出正确的结论——既然希尔瓦是和我们在一起,那他回来也就意味着我们很快也要回来了,同时我们也是可以为他作证地最理想的证人。

也正是因为洞悉了撒伦的打算,安琪儿才没有站出来说什么,因为既然她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本来就是存心诬陷好人的撒伦自然是绝对不会轻易松口的。

这一次的校长办公室门口没有守护骑士,这让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架,架,蕾菲娜敲响了校长书房的门。

“请进,门没锁。”艾佛列斯地声音传了出来。

鱼贯而入的我们却发现原来里面并非没有客人。

“噢,真高兴见到你们,我地孩子们,你们终于回来了么?”艾佛列斯正坐在他的椅子上,样子比起我们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精神显得不大好,而他的身边则站着右手上着夹板包着纱布挂在头颈里的里昂,此时真想着我们点头示意,只是嘴角却挂着一丝苦笑。,.,,,

“你们好,真高兴看到你们回来了。”里昂保持着他礼和从容,微笑着向我们点头致意。

“你好,手上的伤不要紧吧?”我对他的出现也有三分预感,立刻回应。

他在这里正好,一些话都说清楚了,还省去了跑腿的麻烦。

“我只是皮外伤,”里昂说,“但是希尔瓦他……”

“我们知道希尔瓦的事情了,”蕾菲娜说,“我们就是来商量办法的。”

“关键就是撒伦的态度了,”我叹了口气说,“他想要什么?”

“什么想要什么?”艾扎克斯大为奇怪,“他不是说怀疑希尔瓦是奸细吗?”

我没有回答艾扎克斯,眼镜只是望着里昂。

里昂苦笑了一下说:“我今天正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找校长谈的。”

我的目光转向埃佛列斯。

老狐狸却只是若无其事的笑笑。

“是那本书吗?”我觉得现在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所以直截了当的提问,撒伦是不是想以此交换?

“不是,”老狐狸也是一点就透的家伙,立刻就完全理解我的意思,“他也知道那是不现实的。”

“也对,”我点了点头,“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接受,毕竟他没有证据,最多几个月他也必须放人,但如果要他现在就放人,他想要交换什么呢?”

“交换你们的诚意。”撒伦的声音在数十步外响起。

除了埃佛列斯以外,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想不到撒伦能够在那个距离就听见我们的谈话,而且我都没有能够察觉他的到来,虽然我的确是放松了警觉,但这也说明他起码也是个圣骑士或者大魔导师级别地高手了。

我狠狠地瞪了埃佛列斯一眼,看这老小子不吃惊。明显是已经发觉撒伦的到来,居然也不提醒我们一声,存心害人来着?

埃佛列斯回我一个无辜的眼神,意思是:“我也是刚刚发现,还来不及通知你们。”

可恶,也不知道撒伦是什么时候来的?听了多少?想来也不会太长,他讲话的时候距离还隔得挺远,估计也是刚刚到达,而且以我和埃佛列斯的耳力。就算没有专心,他也不可能长时间不被发现。

反过来说,就算多被听去几句也不要紧,我们没有讲什么不能被听见的话。

此时,撒伦已经走了进来,脸上依然挂着那招牌式的温和笑容,令人看不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噢!亲爱地大祭祀,有何贵干?”老狐狸一幅热情的表情。

“我说老校长啊,”撒伦也笑着。“这些日子以来,您这里的门坎儿我踏了没有十趟也有八趟,难道您真得不知道我来干什么吗?”

“唔……您瞧……”老狐狸又开始装傻,“……人上了年纪了,这个记性……唉,真没办法……”

“请直说吧,大祭祀,”我实在懒得看着两个虚伪的家伙表演了,反正撒伦刚才已经听见我说话,现在索性不做多余的伪装。“您想要怎样的诚意?才肯释放被您无端囚禁的希尔瓦同学呢?”我故意在“无端囚禁”上加了重音。

“哦,这位是神秘而美丽的芙若娅小姐,”撒伦向我深深凝视,他也故意在神秘两个字上加重音,估计已经试着调查过我了,可惜结果却没捞到什么。“尽管我一向尊重女士,但还是希望提醒您注意措辞,我没有‘无端囚禁’任何人,根据第六款四十五条二十七点:遇到重大紧急情况时,我有权对那些身怀重大嫌疑却又无法解释的人进行监视和限制自由,除非……”

“除非什么?”我紧盯着他地眼睛说,这家伙终于要开出条件了。

“呵呵,除非事件的直接关系人能够为他担保,当然,前提是这个关系人必须是身份明确的。”撒伦依然摆出那个人畜无害的温和微笑。但这一次,他的眼睛直接逼视里昂。

我暗自叹了口气,这下子看来他的目标就是里昂自承身份了。

需要这么拐弯抹角,看来撒伦也是不能用强,那也就是说,全看里昂自己愿不愿意了。

里昂,已经成为屋内众人视线的中心。

略一沉吟后,里昂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上前两步向撒伦躬身行了一礼:“远东帝国十皇子李天泉。见过星祭祀大人。

“不敢,”撒伦立刻还礼。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按耐不住,“撒伦不过是无上的神在世间一个卑微的仆人,怎敢当十皇子如此大礼?”

一旁地埃佛列斯毫无表情,蕾菲娜呆呆地怔着,而艾扎克斯的嘴巴都张得圆了。

原来如此,远东的十皇子么?虽然心中多少已经有点预感,但考虑到一点也不惊讶未免不合情理,我也就适当的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那么祭祀大人,”里昂说,“希尔瓦他是本人的好朋友,本人也愿意为他担保,您看……”

“当然,当然,”撒伦连忙答应着,转身叫进来一个守护骑士,“从现在开始,对于希尔瓦同学的监视和自由限制全部解除,并对他置上本祭祀诚挚的歉意。”

守护骑士当即领命离开,撒伦又对里昂说:“十皇子,你看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

“对不起,”里昂很有礼貌的退开一步,“本人伤势未愈,现在有些累了,不介意的话,本人回去休息了。”

“当然,您好好休息。”撒伦的城府也真了得,以他这样的身份被人抢白一句居然没有半分怒色,微笑着让出了路。

里昂冲我们点点头,自行离去了。

目的达到了,目标人物离开了,撒伦再留着也没什么意思,当即也向埃佛列斯校长告辞了。

“芙若娅小姐。”走到门边的时候,撒伦突然回头喊了我一声。

“有何指教?”我淡然地注视着他。

“没什么,再见了。”撒伦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那一瞬间,我在他的眼中仿佛看见一条会咬人的蛇。

这家伙,他已经盯上我了吗?

切,我也不来怕他,有能耐就把我的底细查出来啊,我自己还想看看呢。

“校长,”撒伦一离开,蕾菲娜立刻迫不及待地说,“我们这次……”

然而埃佛列斯抬起一只手阻止蕾菲娜继续说下去,刚才一幅若无其事样子的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表情非常的紧张和忧虑,他轻声念了一个咒语,我们顿时觉得周围变得非常安静,看来是一个隔音结界。

“剑圣,他还有多少日子?”埃佛列斯问道。

“您……您都知道了?”艾扎克斯吃惊地说。

“也只是猜测罢了,”埃佛列斯叹了口气,“克雷迪尔是剑圣心中的第一继承人选,只是以他的那个倔脾气,若非遭逢大变时日无多,又怎么会急着把克雷迪尔招过去呢?你们还没回答我地问题呢。”

“多则半年,少则三月。”我说。

“只有……这些日子了吗?”埃佛列斯低着头,语气中透出一股浓重的疲惫和无力感。

“校长,”蕾菲娜着急地说,“时间不多了,剑圣他老人家一旦……那大陆必将大乱,天神之光必须早作准备啊!”

“知道了,你们两个先出去吧,”埃佛列斯挥了挥手,“我和芙若娅单独说几句话。”

蕾菲娜和艾扎克斯尽管很不理解,但也都顺从地照办了。

屋内只有我和埃佛列斯两个人,很安静。

埃佛列斯并没有对我说话,他站起身来,注视着窗外。

午后的天神之光,风景很美,但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埃佛列斯这个时候会突然对风景成生兴趣。

“蕾菲娜姐姐说的对,天神之光应该早作准备。”我先开了口。

“准备么……”埃佛列斯轻声地说着,语气中仿佛带着一丝苦涩,他依然凝视着窗外,没有一点儿回头的意思。

“……不需要准备了,”良久,埃佛列斯终于回过头来,幽幽地说,“这一个月来,我不惜自损功力连续进行了三次大预言术,结果却是完全一致的。”

“完全一致?那是什么样的结果?”我追问道。

“……要不了多久,天神之光将不存在于这片大陆上。”,.,,,

“不存在于与这片大陆之上?”我愕然道,“这是什么

“关于这个,恐怕没有什么好的意思可解释吧?”埃佛列斯苦笑,“唉,实在想不到我会成为天神之光校史上最后一个校长,我死之后如何向先辈们交待?”

“……嗯,校长,”我略一沉吟说,“所谓最后一个校长,您这个断言是不是下得早了一点?”

“我并不觉得早啊,”埃佛列斯说,“这不是明摆着吗?”

“首先我想请问一下,”我说,“您所说的那个预言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个景象?一个声音?一个信息?还是别的什么?”

“什么都没有,”埃佛列斯说,“是这样的,由于未来是无限广阔的,信息量庞大无比,所以大预言术的原理是提问,我提出的问题是一年之后的天神之光怎么样了,而答案是什么也没有,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当时大陆上已经没有天神之光的存在了。”

“我不这么认为,”我立刻说,“那充其量只能说明在那个时间段没有天神之光罢了,天神之光是什么?是一所学院,换句话说如果它没有聚集学生和老师也没有进行教学活动,就可以理解成它暂时不存在了,不是么?”

“你的意思是……”埃佛列斯的眼神渐渐明晰起来,他本来就是聪明人,只是一时受到了思维定式的影响。

“我的意思是未来这个东西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我进一步开导他,“而且你得到的信息又实在太少了,再说了,正所谓事在人为,未来可能变动的幅度是很大的。我们地每一个行为都可能造成影响,所以看到一个未来就习惯性的以为一定会怎样,我觉得这种想法最要不得了。”

看到埃佛列斯豁然开朗的样子,我知道我的话已经起作用了。

其实,并非是我比埃佛列斯高明多少,而是两人的固有思维模式和阅历的不同造成了这种差距。

在这个大陆上,魔法既是力量的象征,也是被崇拜的对象,埃佛列斯身为一个强大的法师。既掌握了很多魔法地力量,但对魔法的崇拜却也更加根深蒂固,在这种情况下,大预言术所预言的结果令他不能产生反抗的念头。

而我,并不是说质疑那个预言的正确性,而是我在原来世界的见闻告诉我,一个预言实在是可以有大量的解释,那可是历史长河中无数位神棍们智慧的结晶啊,如果我现在有志于在异世界做一个算命的话。别地不说,光是一句“桃园三结义,孤独一支”就足够骗吃骗喝一阵子的了。

“我明白了,”埃佛列斯颇为兴奋地说,“大预言术的结果不能改变,但我们又何必改变它?甚至可以因势诱导,大陆不久将会因为失去剑圣而大乱,天神之光名声太响,牵扯的人太多,继续办下去太困难了。不如暂时休学停办,教师和学生都遣散回去,这样,名义上天神之光的确不存在,但却什么也没有损失,只要大陆恢复和平。随时可以再次兴起。

我在一旁听得不时点头,心中却也有些惊讶,想不到埃佛列斯脑筋动得这么快,我前面一旦说明,他就把我后面要说的话全部替我说出来了。

“那么,言归正传吧,”我说,既然埃佛列斯的心病已经帮他了结了,现在也是时候谈谈我的心病应该怎么解决了,“那本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把它给我?你嫌我不够危险么?”我几乎是以质问的语气说。

“关于那啊。我本来是有两层用意,一是希望暂时放在你那里带出去比过撒伦的耳目,而是希望你能够把它交给剑圣来保护。”埃佛列斯回答。

“交给剑圣?”我皱了皱眉头,“我不是没想过这么做,但是不行啊,现在地剑圣恐怕保护不了它了,而且半年之后……”

“的确,”埃佛列斯叹了口气,“看来现在交给剑圣来保管也行不通了。”

“那么。我把它还给你,你看着处理吧。”我说着就要把从怀里取出来。这个定时炸弹在我这里多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

“不,”埃佛列斯阻止了我,“现在只有放在你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这里?你开玩笑吧?”我感到难以置信,“我

有任何保护它的能力,而且你别忘了,就凭我们之间触,以撒伦的才智未必不会怀疑你把书交给了我。”

“噢,说得对,而我也正是希望他这么怀疑。”埃佛列斯莫测高深地笑了起来。

“什么意思?”我警觉地问,这老狐狸该不会是想拿我当诱饵引撒伦上钩吧?这我可绝对不会答应的。

“你想啊,撒伦应该知道你们是去了剑圣那里,这并不是秘密,但是,他绝对不会知道剑圣现在的具体情况是怎样的。”埃佛列斯慢条斯理地说。

“原来如此,”我顿时就明白了,“所以撒伦肯定会觉得如果你把书交给了我,我一定会转交给剑圣,所以要么还在你手里,要么就在剑圣手里,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我竟然会把书留在身边,对吗?”

“完全正确,”埃佛列斯笑眯眯的看着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哼,好一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冷笑一声,“就凭你这一句话,要我帮你担多大地风险?别忘了对垂涎三尺的可不止撒伦一个人,魔龙王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窥伺着天神之光呢。”

“呵呵呵,好,好,”埃佛列斯笑了起来,“我亲爱的学生,请问你要什么条件才肯答应帮老头子我这个忙呢?”

我微微一愣,原本只是不愿意太过轻易就答应埃佛列斯防他得寸进尺,想不到他却这么爽快,而且他的话里也点明了,再怎么说我们两人也有师生名分,我纵使要提一点条件,这价码也不能开过头了。

而且,我一时到也想不出应该向他要求什么,他有的东西,我未必需要,我真正想得到的,他又未必能给我。

嗯,既然现在也想也想不出来,就等到以后再说吧。

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说:“那么好吧,亲爱的校长大人,您只要记得您欠我一个小小的人情就行了。”

“当然,老头子我一定铭记在心。”老狐狸的表情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走出校长室,我心里在盘算着那个刚才还在以“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为由和撒伦打马虎眼地老狐狸那句所谓“铭记在心”到底靠不靠得住。

“芙若娅,你和校长已经谈完了吗?”蕾菲娜和艾扎克斯向我走来,我发现卡尔不知何时已经和他们在一起了。

“好久不见。”卡尔微笑着向我打招呼。

“是很久不见了,”我也笑着点点头,“学院里现在这么乱,你的气色倒不错。”

我并非随口客气,黑龙岛和撒伦这两股势力前后那么一搅,学院里地人虽然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却也着实不得安宁,一路上看到多名师生,都有忧虑紧张的神色,对比他们,卡尔脸上一直挂着热情洒脱的微笑,与当初没有一丝改变。

“那些是大人物操心的事情,”卡尔淡然地说,“像我这样的小人物何必自寻烦恼,反正我也不可能使他们的目标。”

嘿,还自称小人物吗?不过算了,现在也没有和他抬杠的必要,于是我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芙若娅,校长到底和你谈了些什么呢?”蕾菲娜问道。

“没什么,”我随口说,“校长只是问了一下我的身体这些日子以来的恢复情况。”

“对了,卡尔,”艾扎克斯似乎颇为兴奋,“里昂刚才已经说出它的真实身份了,你绝对绝对猜不到的!”

“噢?是吗?”卡尔果然表现出了明显的兴趣,“里昂同学他是什么身份?”,.,,,

“艾扎克斯!”蕾菲娜低喝道,眼神中暗带责怪。

的确,里昂的身份现在并没公开,仅仅是内部人知道,就算将来不免要传出去,但艾扎克斯这样随随便便就说出来,未免太不知轻重了。

“怎么?”艾扎克斯先是不解,但随即就做恍然大悟状,“噢!我知道不能乱说啦!但是卡尔他是好朋友,自己人嘛,说说不要紧。”说着还拍拍卡尔的肩膀,显得很亲热的样子。

唉,这家伙的肠子还真是值得可以,我打赌克雷迪尔是绝对不敢把机密军情告诉他的。

“呵呵,有些事情不告诉我其实是为了我好,学姐如果觉得不适合那你就千万别说。”卡尔随和地笑笑,这小子还是像以前一样会做人。

这下子蕾菲娜倒是有些踌躇起来,艾扎克斯都已经牵扯到朋友的问题了,这个时候如果不说不是显得不把人家卡尔当朋友?虽然卡尔没有一丝不高兴的样子,甚至还给她找了个台阶下,但这件事情本来也是未必能隐瞒多久的,卡尔又的确算是我们的朋友,正如艾扎克斯所说,有必要瞒着朋友吗?

犹豫中,蕾菲娜向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看来,其前发生的一些事让蕾菲娜越来越重视我的意见了

我没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那你说吧。”蕾菲娜对艾扎克斯说。

“好,你知道吗?要说这里昂的身份那可是大有来头啊!”艾扎克斯不无炫耀的口吻,“其实啊,他就是远跨重洋,从万里之外而来的远东帝国十皇子——李天泉啊!”

“什么?!他……他真得这么说?”卡尔的惊讶程度之大出乎我的预料。

“可不是?他当着我们地面亲口说的,我说他怎么长得和我们不太一样呢。果然是从远东大陆来的。”艾扎克斯说。

“……原来如此……”卡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嘿嘿,远东帝国的十皇子……李天泉么?这还真是令人想不到……想不到啊……”

他喃喃自语着,似乎在感叹着世事的奇妙。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我还是从卡尔的眼睛里捕捉到一个特别的信号——杀意,那是绝对的杀意。

如此强烈地杀意,是由于什么理由呢?是什么使得他如此的憎恨和愤怒呢?

虽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但卡尔的确是已经没有心思和我们多说什么了,双方又闲谈了几句以后,他便告辞离开。

随后,蕾菲娜说要送我回宿舍,把艾扎克斯也赶开了。

“芙若娅,就这样把里昂的身份告诉卡尔……真的好吗?”望着艾扎克斯离去的背影,蕾菲娜突然轻声问我。

“噢?姐姐觉得不妥么?”我明知故问。

“这个……也不是啦,只是……”蕾菲娜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只是我觉得卡尔似乎并不喜欢里昂的样子。他们两人……”

果然,蕾菲娜虽然不是聪明过人,但也绝对不笨,再加上身为女性的敏锐感觉,看来她已经发现一点苗头了。

“姐姐你知道吗?其实有件事情我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很在意。”我突然转移了话题。

“嗯?什么?”蕾菲娜略感诧异。

“还记得吗?当初黑龙岛袭击我们天神之光时候的情景。”我缓缓地说,“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去绑架身边仅仅只有我一个人地安琪儿,一路去袭击藏书阁,试图夺取,同时。以校长为首的大部分教授被他们调虎离山,对于仅剩下的几名高手,也都一一设置了极有针对性的圈套。如此周密的安排,简直是对我们天神之光了如指掌,这种事情难道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的吗?毫无疑问,绝对有内应。”

“……嗯。你说得对。”蕾菲娜略一思考,立刻认同了我的看法。

“而且,对于每个人具体的时机、地点、机会全部都把握得相当精准,要维持如此庞大而准确的情报量,恐怕也不是一般的内应可以做到地吧?”我继续说道,“依我看来,有两种可能性。第一,内应的数量非常多,散布在学院里的每一个角落,并且不断地向外界输送情报。”

蕾菲娜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可是,这个可能性实在很低

自然知道蕾菲娜在想什么,“天神之光虽然树大招风来从未出过什么纰漏,其防卫措施是绝对堪称严密的,可谓内松外紧,似疏实密,平时学生们过得很自由。但是外界的闲杂人等想要混进来,那是难上加难。当然。学院里毕竟人员太多,鱼龙混杂,所以如果事先做好了安排比如适当地准备了假身份,本人又机警一点,还是有可能成功潜入的,但这方法要让一两人、三五人混进来或许没问题,要让大量地内应都混进来难度可就大了,而且这么多内应居然一点破绽也没处,一个也没有被发现,就这么全部无声无息的进来了,可能吗?”

“的确如此,”蕾菲娜说,“那么第二种可能性是什么?”

“内应的数量并不多,可是却能以一两人之力掌握大量的情报,比如在学院里身居高位,又或者……”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缓缓地说:“……又或者这个内应是消息灵通,八面玲珑的能手。”

“……”蕾菲娜没有作声,但是呼吸已经急促起来。

“而且,那次袭击发生的时间也很有值得推敲之处,”我丝毫没有停止往下说的意思,“刚刚好发生在我们这一批新生入学以后的两个月,试想一下,一个内应进入学院以后,要把整个学院里的地形和基本情况掌握,两个月时间差不多吧?”

“你是说……”蕾菲娜地脸色终于变了,“……卡尔他是……”

“不,现在这么说为时过早了,”我说,“我只是想说明,学院里的人,我们身边的人,甚至可能是平时关系不错的人,也许会是敌人,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我……我明白了,”蕾菲娜点了点头,“但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刚才还让艾扎克斯把里昂的身份告诉卡尔?万一……万一卡尔他是魔龙王的手下,那里昂岂不是危险了?”

“里昂现在就不危险么?”我反问道,“他为什么被袭击?唯一的解释是他的身份已经泄漏了,至少袭击他地人,也就是黑龙岛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这不奇怪,第一次的袭击事件中,里昂作了不少事情,虽然他自己已经蒙面了,但以魔龙王地眼力,未必不能看出蛛丝马迹。黑龙岛与远东帝国打过好几次海战,所以很可能对远东帝国的皇子的情况也有所了解,里昂作为使者秘密出使过来,肯定有联合我们大陆一起剿灭黑龙岛的因素,魔龙王又怎会坐以待毙?绝对是无论如何也要破坏的,这也是黑龙岛会袭击里昂的理由吧?”

“嗯,有道理,”蕾菲娜被我说得连连点头,“那你刚才的用意是什么呢?”

“无非是观察一下卡尔他的反应罢了,”我说,“如果真的是黑龙岛的人,那他心里早就对里昂的身份有数了,应该一点也不会吃惊才对。”

“可是他明显很吃惊啊,那他是清白的……”蕾菲娜显示显得很高兴,但随即又犹豫了,“……但是,这也可能是故意装出来的吧?”

“这也只是初步的试探而已,不大可能得到什么很确切的结果的。”我淡然说,心中却想着:“不知道蕾菲娜如果知道了卡尔在听闻里昂的身份以后曾经显露杀机,会作何感想?”

“我明白了,”蕾菲娜叹了口气,“芙若娅,以前大贤者就曾经说过你很坚强,但我并没往心里去,我还是一只觉得你只是个需要他人保护的弱小女孩,但是现在我渐渐明白了,你挣得很坚强,意志、心智都是,其实你比我强多了。”

“姐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连忙说,“如果没有你们,又哪里有现在的我呢?”

“呵呵,好吧,不说了,”蕾菲娜笑了笑,“你看,宿舍已经到了,安琪儿一定很想你。”

“嗯,我也挺想念她的。”我也笑了,脑海中立刻闪现出安琪儿天使般的笑颜。,.,,,

直将我送到女生宿舍门口,蕾菲娜才与我道别。

刚一进宿舍二楼,我突然发现安琪儿竟然正站在门厅里。

“芙若娅,欢迎回来。”安琪儿笑眯眯的看着我,她的声音让人要多舒心有多舒心,想来是已经从露娜那里得知了我们回来的消息,专门在这里等我。

“安琪儿,让我好好地看看你!”我快步上前,双手托住安琪儿吹弹可破的滑嫩脸蛋。

“啊呀!看什么?人家脸上又没有长什么东西!”安琪儿有一点不好意思,但并没有阻止我。

“我那么想念你,不好好看看可不行啊!”我放开双手,半开玩笑地说,“可惜苍云山脉上什么土产也没有,不然一定带些礼物给你。”

“呵呵,比起这个,希尔瓦怎么样了?撒伦那边放人了没有?”安琪儿将话题牵回了正轨。

“已经没事了,”我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多亏了里昂呢。”

“里昂?”安琪儿有些不解,“他做了什么?”

“是这样的……”我把刚才在校长办公室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撒伦的目的已经达到,再扣着希尔瓦也没有意义,于是自然就放人了。”

“想不到啊,”安琪儿若有所思地说,“我曾想过里昂可能是远东帝国的人,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远东帝国的十皇子。”

“是啊,有谁想得到呢?”我说,“但这样一来,他那出众的素养和谈吐,以及年纪轻轻就有出色的武技,这些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了。”

“的确。”安琪儿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居然是和远东帝国的十皇子一起学习,这还真是难得地机缘。”

“话虽如此,只是这么一来,魔龙王以后势必卷土重来啊。”我不无忧虑地说。

安琪儿微微一愣,随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不错,黑龙岛孤悬海外割地为王,这么多年一直无人能制。所依仗的无非有两点:一是海路险恶,他们熟悉环境,大陆诸国却不知道黑龙岛的确切位置,打不到他们的大本营,就伤不了他们的筋骨,最后每次都被他们的游击战术把后勤拖垮。二是东西大陆相隔万里重洋,又被他们阻挠无法通信,不能形成有效的合围,若非如此。黑龙岛海战虽强,魔龙王武技虽高,也不足以抵挡两个大陆的联合剿灭。如今,传说中藏有海图地两本就有一本在天神之光,偏偏里昂这个远东帝国的使者也来了,魔龙王是说什么也坐不住的,可以说,他欲得之而后快的东西全在天神之光了。”

“你还漏说了你自己,”我说,“别忘了另一本就在你们费罗恩啊。魔龙王未必不会像上次那样试图掳走你。”

“我知道,”安琪儿说,“不过魔龙王的第一目标应该是里昂,毕竟那对他来说是迫在眉睫的威胁,第二目标应该是学院里的那本,因为那是可以直接到手的。相比之下,抓我做人质再和我国交换动作太大又存在着很多变数,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大概也不会选择这么做吧?”

“天知道,”我叹了口气,“但如果魔龙王的野心包括康斯坦丁地宝藏,他就会这么做。”

“这倒也真的难说,”安琪儿秀眉微蹙,“如果他来了,撒伦和他的两百守护骑士也未必挡得住吧?何况他们和我们也不齐心。要挡住魔龙王,除非……”安琪儿的目光望向窗外。有些出神。

我自然知道她在想谁,不由得暗自苦笑,这个救星怕是也指望不上了,因为我的手镯现在……

无意中,我再次把目光望向手镯,咦?这是……

不会吧?不知何时,手镯上又出现了红色的数字。

“0:31”

这就代表,手镯已经恢复功能了,它里面已经储存了足够我变身以后活动三十一秒的能量了。

太好了!我几乎就要欢呼雀跃。但转念一想,这也未必就有什么大用。瞧这样子补充能量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何况就算充满三分钟也有没有对付魔龙王的把握,这区区几十秒实在是杯水车薪。

算了,不管怎么说手镯恢复了总是好的,毕竟危急关头也多了一重保证。

我回过神来,却发

儿还在出神,便打趣她道:“哟!在想谁哪?脸都红

“我……我哪有?”安琪儿连忙说,她地脸本来其实也不很红,被我一说却害羞起来。

“真~的~没~有?”我故意拖长音调,坏笑着问。

“没有啊!你好坏!”

“哈哈!真的假的?”

正在我们嬉笑打闹时,门厅外脚步声响起。

我和安琪儿顿时安静下来,一起望向门口。

门开了,走进来一位气质高雅的中年妇女。

嗯?好像有点眼熟啊,我在哪儿见过她吗?

“萝拉教授,您怎么来了?”安琪儿诧异地望着来者。

“噢,安琪儿你好,事实上,今天我是来找你身边的这位芙若娅同学地。”被称作箩拉教授的中年妇女有着相当年轻而甜美的嗓音。

“请问您是……”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虽然觉得有点眼熟,但我并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位教授。

“我来给你介绍,”安琪儿说,“这位是负责歌唱课的萝拉教授,本来着学期我们都报了歌唱课程,只是这门课是从学期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才开始的,当时正好是黑龙岛的袭击事件之后,你的身体没有恢复,所以一次也没去过,其实萝拉教授曾经多次在课上提起你呢。”

“正是如此,”萝拉走上前说,“芙若娅同学,你在歌唱课的入学考试中的表现令我印象深刻,那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啊,可以说,我一生都没有见过在歌唱方面像你这样才华横溢地学生,我早就在等着你来我们歌唱班上课的那一天,可惜却发生了那么多事。”

经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来了,我的确是见过这么一位萝拉教授,在我参加入学的歌唱考试的时候,受到了贾斯订的刁难,当时这位箩拉教授就坐在评委席的正中央,她好像满正值的,还曾因为我收到的不公待遇和贾斯订争辩过,所以我对她有那么一丝印象。

“您好,萝拉教授,”我极有礼貌地说,“不知您今天特意前来有何吩咐?”

说实话,我的确是有点奇怪地,就算期待我去上课,也不用她一个教授亲自来吧?何况来的时间这么瞧,显然是一直在留心,一听到我回来的消息就专门赶过来的。

“我今天前来,的确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萝拉说,“你们知道再过七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和安琪儿对望一眼,一起摇了摇头。

“是天神之光三年一度的校庆,”萝拉看着我们茫然的样子说,“也难怪你们不知道,本来这是大喜事,但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把人的好心情都破坏了,除了我们这些专门负责庆典的文艺部的师生,又有谁有心思记挂着这件事呢?”

的确,我心里暗暗点头,若在平时热闹一下或许也不错,但现谁有这个心情?我觉得这次庆典倒不如取消或者延后的好。

“或许,很多人会认为这次的校庆还是取消算了,”萝拉竟然说出了我的想法,“但是,我们文艺部的师生们可不这么认为,天神之光过去可是经历了五百年风风雨雨依然屹立不倒,如今,我们也不能因为眼前的一点挫折而动摇,我们知道现在人心惶惶,但越是如此,越是要把这个庆典办大!办好!我们要告诉学生们未来是光明的,面对眼前的一点困境我们无所畏惧。只有这样才能抚平动荡的人心,天神之光在这个紧要关头,稳定是很重要的。”

我和安琪儿再次对望了一眼,这次一起点了点头,必须承认这位萝拉教授说得很有道理,其用心也的确让人钦佩。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文艺部着实花了不少心血,”萝拉接着说,“我们准备了大型的烟火,还制作了很多彩车,除此之外,这些日子更是一次又一次地实行着紧锣密鼓的彩排工作。但我们都认为,仅凭着这些努力依然是不够的,要真正地做到抚慰人心,芙若娅,放眼目前的天神之光,再也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

“我?”我不由得一愣。

“是的,”萝拉非常肯定地说,“你的歌声,只有你的歌声有这样的魔力。所以,就请你为这次的庆典准备一首歌曲吧。”,.,,,

“是啊!这一点我也完全赞同呢,”安琪儿高兴地说,让我们再听一次你的歌声吧,好不好?”

“这……”我起先有一点犹豫,但随即就想到由于是没有意义的,我现在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也就爽快地说:“承蒙萝拉教授您如此看重,我又怎么拒绝呢?就让我为这次意义重大的庆典尽自己的一份心力吧。”

“你答应了?这太好了!”萝拉教授显得很高兴,“有你的加盟,我有信心这次的庆典一定会办得比以往更成功。”

“但是说实话,我以前其实并不是经常唱歌,”我又说,“我应该常什么好呢?而且我对于公开演唱也不是很有自信……”

“相信我,你没问题的,”萝拉教授说,“这一点我在看到你入学考试时候的表现以后进相当确定了,至于演唱的歌曲,我想还是有你自己来定,因为我一贯认为只有自己选择的歌曲,才是最能唱出真情实感的。喏,这是专为你这次演唱准备的魔音石,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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