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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答案(1 / 1)

<>第二个不合理的地方。就是在撒伦离开的

当时艾扎克斯曾经对着撒伦的背影骂了一句。艾佛>安慰并教育了艾扎克斯,在我们的角度来说,这是很正常地,但仔细一想却不对,因为艾佛列斯本不该知道我们偷听的事情,蕾菲那主动承认偷听也是发生在那之后,也就是说当时的艾佛列斯应该认为我们没有理由怨恨撒伦,那艾扎克斯的表现岂不是既失礼又唐突吗?但艾佛列斯却太自然了,仿佛这根本是理所当然,也难怪,因为我们会在门外头听本来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这是艾佛列斯一不小心犯的一个小错误,想必是他对我们不很防备地缘故,毕竟我们不是他真正想骗的对象。

第三个不合理的地方,是在我们与艾佛列斯谈话的时候,当时蕾菲娜很担心学校的事情,而艾佛列斯的神态却疲惫而苍老,话语中更暗示了这次危机的严重性,艾佛列斯这部分的表演堪称完美,成功地在我们心中造成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沉重感觉,遗憾的是,艾佛列斯虽没有露出破绽,但这件事本身就是最大地破绽。

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战场上的明刀明抢也罢,政坛中的勾心斗角也好,高昂的士气对一个团体至关重要,可偏偏在这危急关头,艾佛列斯却对我们说这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而我们中更有一个在学生中极有影响力的克雷迪尔,身为最富才干的天神之光校长,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这不明摆着让自己人动摇吗?

不,这恰恰是艾佛列斯的目地所在,虚者实之,实者虚之,如果他真得像我们以为的那样在撒伦面前束手无策,必定尽一切可能鼓励我们,可现在他地表现,反而足以说明这位校长大人早已智珠在握,成竹在胸,老狐狸这是故意让学生不安,借此麻痹撒伦警惕之心的计谋。

唔,虽说欺敌必先欺友,但这老狐狸也太可恶了,居然连我们都骗,还害大家白担心了一场,可是它终究瞒不过我的推理,没办法,谁叫真相只有一个呢?

只是如此一来,倒也可以放心出发了,老狐狸如此难缠,看来撒伦已经坠入了他的计中,这一回非碰个灰头土脸不可。

再看他们三人,蕾菲娜忧心仲仲,艾扎克斯愤愤不平,克雷迪尔却在沉思,果然,他也起疑了,只是暂时还没有像我这样完全想透而已,克雷迪尔毕竟是年轻一代的名将,即便危急时刻也能保持冷静,哪是那么容易骗的?不过说起来,我好像骗过他很多次哦。

我本想立刻告诉他们免得无谓担心,转念一想,现在还是不要显山露水为好,再说就算我不提,相信克雷迪尔要不了多久自己也能想明白。更何况,让我们担心以制造不安氛围本来就是艾佛列斯的计谋,我自己看穿就算了,也不用去拆老狐狸的台嘛,顶多去苍云山脉的路上再说出来好了。

对了,这老狐狸还给了我三本书,待我先看看书名是什么,嗯……

第一本:,貌似挺牛的一本书……

第二本:,搞什么啊?这名字像小说啊!而且这么厚!再一看简介:“本书又名,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就是罗格的幸福生活。”这什么跟什么呀!算了,先不去管它,看看第三本。

第三本:,靠!这名字像话吗?!百分之百会被误会成****,不,说不定就是****,这年头变态的老头子多了去了!

我一气之下本想将第三本书扔掉算了,转念一想,艾佛列斯这老头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会给我这书其用意难说得很,还是暂且留着,有空看看再做定夺。

大家各有心事,一路无话,到达宿舍的时候却正好看见安琪儿从里面走出来。

“芙若娅,你们到哪里去了呀?”安琪儿问道,“‘仁心圣女’和伊箩玛露学姐来找你了,已经在里面等了一会儿了呢。”

不是吧?已经找过来了?我顿感眼前几乎一片漆黑。

完了!怎么这么快啊!,.,,,

事到临头,想逃也不可能,唯有硬着头皮进去见圣女姐妹了。

“喂,你还在吧?”这句话我是在心里说的,问地是那个这段时间都没说过话的绒毛球。

“您终于让我说话啦?主人。”毛绒球顿时来劲。

“嗯,”我现在也无心情和它多说,“那个灵兽契约……可以解除吗?”

“主人,您又想不要我啦?我最近不是很听话吗?”毛绒球冤枉地叫起来,“而且灵兽契约一旦签订,那是绝对不能改的了。”

“也罢,”我叹了口气,“就算不能解除,你要是有什么方法离开我,那就自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我怕是要倒大霉了,接下来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命运,没必要拖你下水。”

“没那么糟糕吧?主人,”毛绒球说,“会发生什么事,现在还不确定呢,我们不妨来祈祷那个什么圣女不要发现吧。”

“唉,随便你吧!”我没好气地说,“别给我再发出声音来!”

“呜呜……人家默默祈祷还不行吗?”毛绒球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进入房间里,只见伊尔玛特正端坐其间,见我到来,顿时面露微笑,而伊萝玛露依然侍立一旁,脸上的冰山仿佛万年不化,只是我曾看见她和贾斯订的私会,虽然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我依然不清楚,但总觉得似乎这位冰山美人也人性了许多。

“您好,抱歉久等了。”我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心中坎坷不安。

“不,是我自己没通知一声就过来了,”伊尔玛特连忙说。“主要是我也没想到你腿脚不方便还能出去……唔,这个椅子还真是有趣……”这位“仁心圣女”竟然说着说着就俯下身开始研究起我的轮椅来。

“嗯哼。”伊箩玛露一声咳嗽,伊尔玛特这才反映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声:“见笑了。”便又坐回原位,这情景令我身后的蕾菲娜和安琪儿相顾莞尔。

“芙若娅,今天我贸然前来,其实是因为之前我从你身上采集的血液样本。”

“来了。”我暗想,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请问。芙若娅的血液怎么了吗?难道有什么不好地消息?”蕾菲娜非常担心我的健康。

“不能说是不好,至少目前不能,”伊尔玛特说,“芙若娅的血液几乎完全正常,只有一点例外,我在那里面发现了一种特殊的物质。”

“特殊的物质?是什么?”安琪儿问道。

“说来惭愧,我不知道,”伊尔玛特苦笑一下,见到蕾菲娜等人神色不安。又说:“不过应该不是什么病,这些年我不同的血液见过只怕不下数千种,从未见过如此的物质,但是除此之外,芙若娅的血液是很健康的,只是血糖稍微低了点儿,也就是有点贫血,当然这在体质柔弱地女孩子身上属于很常见的现象。”

“难道以圣女您这样的医术造诣,还是不能弄清楚那种物质究竟是什么吗?”蕾菲娜问道。

“首先,这是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物质。甚至连类似的都没见过,”伊尔玛特解释说,“而且这种物质和芙若娅的血液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紧密结合,我花费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也没有办法把它从芙若娅的血液中分离出来,这实在是一种不可思议地现象。然而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因为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肯定可以把一切弄清楚,可谁知到了今天,这种物质却变得失去了活性,然后就逐渐在芙若娅的血液里自我分解掉了,分解成了和血液完全一样的物质,一点痕迹也找不到,也就是说,现在我手上的血液样本变成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血液,我的研究也无法深入下去了。”

“分解了?什么时候?”我大为惊奇。

“就在不久前。算一下的话,刚好是我昨天抽血以后的刚好一天,怎么了吗?”

“啊,没什么……”我急忙敷衍过去,这还真是想不到,也就是说,天灵圣血时有时效性地,假设那种不知名的神秘物质就是天灵圣血治疗能力的关键,那我以后如果又要用血救人。必须用从体内取出不到一天时间的新鲜血液。

不过托这个

的福,蒙混过了眼前的难关。只是万一伊尔玛特又好办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抽,我可不敢寄望于再有这么好地运气。

“您这次来该不会是又要抽我的血吧?”我小心翼翼地问,还故意把“又要”两个字说成重音,希望能让伊尔玛特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开口就好了,我也不指望让她放弃,但只要能拖延一段时间,到时候我就已经在前往苍云山脉的路上,伊尔玛特难不成还能追上来再抽我的血吗?

“当然不是,”伊尔玛特笑着说,“再怎么说你现在还在恢复阶段,所以我不会让你连续献血的,一切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另外我现在也需要找出一种保存方法,不然如果要把研究继续,岂不是必须每天从你这里抽血么?那样的话,你大概真的会把我当成一个吸血鬼吧?呵呵……”

“呵呵……”我也跟着她笑,听到今天不用抽血令我心里一松,然而伊尔玛特的下一句话却令我笑不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还是有成果的,我现在相当的确定,如果你地身上真的藏着灵血咒的秘密,那一定和你血液中的这种物质有重大联系。”伊尔玛特的语气带着兴奋。

真难办,虽然暂时还在门外徘徊,但伊尔玛特的确也是一步步接近我的秘密了,看来以后要尽可能避免和她见面,我的秘密在于体质,所以这个世界最精通医理的伊尔玛特对我来说正是最危险地人,万一被看破,只怕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对了,我还有另一件事需要担心。

“那个,那个什么灵血咒……是很重要地魔法吗?”我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蕾菲娜。

“当然,”伊尔玛特说,“这可是失传已久的最强单体治疗魔法啊,如果真的重现了,足以引起轰动啊!”

“大概,很多人都想要掌握这个秘密吧?”蕾菲娜说,她似乎反应过来了,“尤其是哪些权力者们,他们一定会想法设法利用灵血咒来给自己的性命提供多一重的保障。”

“这个……我倒没想过,应该是吧。”伊尔玛特说。

“一定是的,”蕾菲娜说,“但这样一来,如果芙若娅身上真的有灵血咒的秘密,只怕会成为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欲得之而后快的人,那样的话,她可能会很危险吧?我很担心这样的情况,所以能不能请您不要把有关灵血咒的事情说出去呢?”

o.,,道撒伦已经掌握到了何种程度,但为了避免以后发生类似的事情,在伊尔玛特这里来一下“亡羊补牢”恐怕是很有必要的。

“噢,我明白了,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伊尔玛特郑重地说。

“那真是太感谢了。”我和蕾菲娜齐声说。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正是我逐渐恢复的日子。

由于灵兽契约的“失败”,爱丽西娅认为那是她操之过急的责任,虽然我一再强调与她没有关系,但她还是对我心怀歉疚,并且暂时让我停止了有关通灵术的课程。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令我接下来的日子变得无聊,因为我现在多了一件事——和伊尔玛特学习医术。

本来,以我的体质不愁治不好别人,所以当伊尔玛特提出传授我一些医术时,我的兴趣并不大,但转念一想,血液的事情应当极力保密才是,难道平时给别人治个感冒我也要割腕放血吗?汗,那绝对会变成自残狂……

更何况,相信我以后总有遇到要使用血液的时候,想想如果一个平时一点医术也不会的人突然就把一个垂死之人治好了,我岂不是又要被怀疑用了灵血咒什么的了?但如果本身已经具有医术,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再说掌握了一些医理的话,万一要说谎掩盖也会容易得多,换句话说,这是一种很好的隐藏。

还有就是,我血液的治疗效果对自己是无效的,虽说名医难自医,但别人哪怕必死之人我都能救活,自己却一点小伤小病也束手无策,那我岂不是太悲哀了点?哪怕为了自己,我也应该好好学点医术的,我这身体可不算好,所谓久病成良医嘛。

于是,我非常高兴地接受了伊尔玛特的提议。

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异世界的医术着实五花八门用治疗魔法,但魔法毕竟只是少数人才能掌握的东西,成本较高,所以社会低层也流传着药剂师,同时,大陆各个民族繁多,自然也有很多人处在比较偏僻荒蛮的地域,这些人不可能有能够施展治疗魔法的人,所以就出现了各种借助植物动物的土方偏方,这些手段当然都有其缺陷,但却也自成体系,具伊尔玛特说,有时一些治疗魔法治不好的奇症怪症,往往可以如此治疗,而伊尔玛特本人作为大陆医道第一之人,对几乎所有的医术都有涉猎,在一个多月的学习过程中,我虽然已经有远胜过去的超强记忆力,却也惊叹于伊尔玛特的脑子里居然能装得下那么多东西,还记得如此清楚。

一开始,我只是抱着学点医术以后方便掩饰的心情,学得并不算用心,后来却发现这是个提早学习魔法的好机会,因为根据天神之光本来的教程,一年级只学习基础知识,不正式学魔法,所以我到现在还没有接触治疗魔法的机会,虽然我早已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触及任何攻击性的魔法,但当初入学考试的时候我可是留了一手还考出好成绩,对治疗魔法一直跃跃欲试,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果然,我的进展令伊尔玛特赞叹不已,称我为百年一见的奇才,我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后来转念一想,这本来就是凭着我的实力,又没作弊什么的,脸皮厚点又何妨,于是也就处之泰然了。

学习一样东西。就算本来兴趣不大,但如果能轻易取得连自己都满意的成绩,又得到绝对权威的由衷称赞,以人的天性必然会兴趣大增,我自然也不会例外,再想想现在自己完全空闲,又有大陆第一地老师来教,这等机会又岂是等闲能碰上的。所以我越学越用心,进展也越来越大,带给伊尔玛特的惊喜也越来越大,到后来她看我的眼神,只能用“狂热”来形容,我猜想她肯定是打定主意要收我做弟子,但我毕竟不敢长期和她呆在一起,毕竟秘密揭穿了的话我会有很大的几率成为小白鼠兼血牛,所以也很苦恼万一她开口该如何拒绝。不料伊尔玛特虽然明显和我越来越亲近,却始终没有流露出收徒的意思。

后来我跟蕾菲娜闲聊的时候,才知道伊尔玛特声名远播,不知多少人削尖了脑袋也想成为她地弟子,可她却从不肯收徒,以前唯一得到过她传授医术的就只有她那个妹妹,而我现在则有幸成为了第二人。

人总是有点虚荣心的,我的治疗魔法一直得到伊尔玛特的盛赞,但毕竟能见识我现在成绩的只有她一个人,而我也想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程度。所以有一天向她提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啊,倒是不容易说得清楚,”伊尔玛特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坦白说,你的这种情况是从未有过的,所以和一般的牧师也没有可比性。比如你现在在魔力上已经和一个中阶地牧师差不多了,而在魔法的操控水平上几乎不亚于高阶牧师,这当然是得益于你惊人的魔法元素共融性,可是由于你现在毕竟学习的时日尚浅,所以你现在掌握的几个咒语还只能勉强达到低阶牧师的水平,但就算如此,这已经是不可思议的进展了,嗯……如果非要我说的话,假如你能够一直以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我想一年之内你就可以达到露露的水平了。”

露露?我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伊尔玛特说得是谁。但随即就想到——自然是她唯一的妹妹咯。

一开始,这并不让我觉得振奋,毕竟伊萝玛露虽然才华出众,毕竟也只是个学生而已,居然还要一年才能有她那样地水平?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然而,后来我才知道,伊萝玛露虽然名义上是学生,但毕竟是从小得到伊尔玛特教育,天分又高。在治疗魔法的造诣早已远超一般牧师水准,甚至隐隐有成为日后第七位贤者的架势。伊尔玛特给我的评价,可以说是高得惊人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医术修业卓有成效,而身体也在伊尔玛特的看顾下逐渐恢复,大约一个月后,我终于可以行动无碍了。

这段时间里,我和伊尔玛特可算是相处得相当不错,伊尔玛特医术之高堪称当世无匹,但正因为如此,能够和她讨论一下医术地人实在少之又少,纵观大陆,大概也只有除她以外的五大贤者再加她一个妹妹而已,可是几大贤者都是难得一见的任务,她妹妹后来又来了学校,偏偏这位圣女又一个弟子也没受,自然难免寂寞,我既然有心想学,她当然也尽心向授,两人相得彰益,事实上,除了医疗魔法,我对那些其他医术

说实话,我还真是想多跟伊尔玛特学点东西,然而随着我身体恢复,伊尔玛特也再次流露出抽我一点血拿来研究的意思,令我惶恐不已,想想终究不能久留,便去屡屡催促克雷迪尔等人快点动身,他们见我果然已经基本康复,也就没有异议。

终于,一个晴暖的早上,克雷迪尔、蕾菲娜、艾扎克斯还有我四个人踏上了前往苍云山脉的旅程。,.,,,

远远的青山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云雾之中,狭窄的道路麻的排列着各种阔叶植物,也许是因为这个地方的降雨极为丰富,因此各种植物生长得相当茂盛,而且这些植物的叶子长得也远比其他地方的植物来得宽大得多。由于植被相当茂密,而且各种植物枝叶繁茂,因此那些植物紧紧得挨在一起,随着一阵阵威风吹过,这些植物之间相互拥挤摩擦,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声响,这连成一片的声响简直就是树木引发的波涛。

虽然是雨季,但这会儿正是雨过天晴,阳光明媚的好日子,林间的道路上,一辆马车正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乍看上去,这辆马车普普通通,似乎也只是一般旅行者的样子,但若有心人细看之下,不难发现其不同寻常之处,首先是马匹,虽然乍看上去毛并不鲜亮,但头高腿长,步伐稳健,一左一右的起伏也一致,长时间奔跑依然呼吸悠长,后力持久,足见是训练有素的良马,而驾车的两名青年也不同寻常,一名蓝发青年闭着眼睛靠在车厢上似在睡觉,可身子在颠簸的车上却完全不会晃动,和在平地上全无两样,另一个棕发青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单手挥鞭御马,但他手腕不动,鞭子已经挥了出去,受肘不抬,鞭子已经缩了回来,完全是举重若轻,显然这两人都有一身不错的武技。

然而,车厢内却是一幅令人意想不到的光景。

“哇!啊~~~好舒服……”

“太棒了~~~~~哇~~~~~~~”

“天哪!啊……好厉害~~~~~~”

“啊!对!用力!再用力!”

“呃……”见蕾菲娜娇喘不已,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说姐姐啊,按摩肩膀而已,不用这么夸张吧?”

“可是我忍不住嘛。”蕾菲娜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芙若娅你的按摩手法这么高明。”

咦?那边怎么有个读者一脸失望的表情?靠!思想不健康地家伙拖出去痛打五分钟!

“是‘仁心圣女’教得啦,”我说,“按摩术也属于医术的一种哦,可以消除疲劳,舒筋活络呢。”

“原来如此,可是以前都没听说过‘仁心圣女’会给人按摩呢。”

“那是当然,”我说。“‘仁心圣女’做的都是救死扶伤的事,那是雪中送炭的医术,而按摩是锦上添花的医术,再说你想大陆上谁的架子那么大,能够让‘仁心圣女’亲自给他按摩啊?姐姐你大概是第一个享受到这个‘圣女流按摩**’的人哦。”

“是吗?那我真是太荣幸……哇!好酸~~~~~”

“酸就对了,就是这个穴位,来!”

其实,这个大陆上几乎没有按摩手法的流传,顶多只是在少数地蛮族土著中有一些粗陋手法的流传。伊尔玛特在游览大陆寻访医术的时候也顺便搜集了这种技术,并作了初步的整理,在无意中对我说了以后我却大感兴趣,要知道转生前的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孝子,老爸老妈爷爷奶奶有什么腰酸背痛腿抽筋的都是由我一手包办,自己琢磨出不少按摩手法,在结合伊尔玛特教给我的那些以后立刻就青出于蓝了,我敢说,现在这个世界轮按摩技术我要是自认第二就绝对没人敢认第一。

当然,本来我也没打算露这一手。毕竟会按摩又不是会武技会魔法,没什么特别光彩的,然而我们这一上路,蕾菲娜大概是在学校里做淑女做久了,前几天玩得很疯,现在地结果就是腰酸背痛。没办法,既然为了她我是不会藏拙的,就把这一手亮出来了,只是没想到蕾菲娜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好了好了,”蕾菲娜说,“真神奇,我的肩膀现在已经很舒服了,但是你也别累着了,毕竟身体刚好,要是在把你累病了什么的。姐姐的罪过就大了。”

“怎么可能嘛,”我笑道,“哪是说病就病的。”

“难说,”蕾菲娜主都制止了我继续为她按摩,“你的身子啊,太弱太让人担心了,上次一病就是这么久,课程也拉下了不少吧?”

“这个也不会常发生的啦,”我辩解道。“何况校长

借了三本书给我吗。”

“对哦,校长既然既然会给你把三本书。必定有其用意,我看你还是抓紧时间多看看吧,我不吵你了。”蕾菲娜说着往旁边挪了挪,不再说话。

我耸耸肩,取出了校长给我地那三本书。

“说实话,我实在是搞不懂那个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这些日子一直有事,我也一致顾不上这几本书,但是当我再次看到那三本书时,心头顿时涌出这句话。

第一本书,,可以算是最像样的一本了,至少它在说魔法,但是语言晦涩难懂,艰深异常,再怎么说,我作为一个刚刚开始接触魔法的人实在不是看这本书的时候,连里面的大量专有名词指得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我能从里面学到什么呢?

至于第二本书,我的印象是初看像小说,再看像小说,仔细一看——还是小说嘛!我现在暂时没心思看这个,所以暂时把它放到一边。

第三本书,怪就怪它名字取得不好,什么!?怎么看怎么像****,我到现在为止还么翻开过,但是再想想,艾佛列斯无论如何不太可能老糊涂到了这个地步,要不,我还是看看吧。

下定了决心,我小心翼翼地把书翻开,做好了随时一发现不堪入目地内容就立刻合上书的准备。

说来也奇怪,以前的我,就算不是爱看有色书籍,也不太可能如此排斥,甚至应该颇有兴趣才对,如今却是畏之如虎。

随便翻开一页,我试着阅读里面的文字,却发现这并非什么不堪入目的文字,而是在介绍某个民族的风土人情。

又翻几页,我看到一张插图,上面描绘着一株类似于仙人掌的植物,旁边标有不少注解。

奇怪,这样的书倒像是本科普读物,怎么会取这样的名字?我将书翻到扉页,眼睛“刷”地就直了。

五个大字赫然映入我的眼帘——东、方、异、闻、录。

有没搞错?!再看封面,没错啊,是啊,可是看着书地内容,有九成以上的可能应该就是。

那只剩一种可能了,我再次仔细看封面,果然,虽然做得很精致,但我还是发现了,这本封面是手绘的。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艾佛列斯取走了原本的封面,又换上了这个八竿子打不着一边的莫名其妙的封面,然后把这本书塞给了我。

我靠!他在想什么啊?难道是利用我转移以避免被撒伦拿走?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起码应该告诉我一声啊,不然我要是不明真相随手把书扔了又或保管不慎岂不糟糕?而且再怎么说,我也不算是个合适的人选,毕竟我连保护这书的能力也没有,还不如直接给克雷迪尔呢。

难道说是因为不相信克雷迪尔吗?毕竟克雷迪尔虽然人品毋庸置疑,但毕竟是克莱顿大公地儿子,如果大公让他把书交出来,他会遵从的吧?但是这也不对啊,对艾佛列斯来说,把书给我和把书给克雷迪尔有什么本质区别?或者说,他有什么理由确定我不会把书给克雷迪尔看?他明明很清楚我们地关系非常好的。

唔~~~想不通啊,老狐狸究竟打得什么算盘呢?

再看这书,想到近日的种种事端:安琪儿遇险,希尔瓦重伤,“灵血咒”风波,我“半身不遂”,三大贤者的到来……一切都是因为这本书,果然是祸根。

等一下,艾佛列斯把这么一本祸根书给我,还不让我知道,那也就是不让我有拒绝的机会,这会不会是不安好心呢?比如把祸水东引,转移撒伦的注意力?……难说啊,虽然我不喜欢把人往坏的地方想,但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而且如果艾佛列斯真的是这么打算,那这本很有可能是假的也说不定啊。

也许,我应该和克雷迪尔他们商量一下。

我正在想着,却听见车厢外的克雷迪尔和爱扎克斯正在交谈。

“雷,时间明明很充裕,这两天我们是不是赶得太急了?这地方风景很好,停车下来玩玩也不错啊。”这是艾扎克斯在抱怨。

“不行,”克雷迪尔突然把声音压得很低,“有人在跟踪我们,你知道吗?”,.,,,

“我们被跟踪了?不会吧?”艾扎克斯也把声音压低了。

“一开始我也只是隐约觉得后面有人,但是这三天我一直都处处留意,现在已经相当确定了,我们走就走,我们停就停,连距离都保持得一致,这不可能是巧合的,”克雷迪尔说,“这恐怕是个身手相当好的家伙,现在不宜节外生枝,我们还是先看看能不能甩掉他,实在不行再做计较吧。”

“哎?身手很好吗?有多厉害?”艾扎克斯好奇地问道。

“不好说,但我有一种感觉,单对单的话,我决无胜此人把握。”克雷迪尔的语音相当凝重。

不会吧?有这样的棘手人物跟踪在后面?我急忙收摄心神,用心感觉,果然,不远处有一个快速移动的气息,在我们身后大约一里的地方跟随着,本来我应该早就可以发现他的,但毕竟离得太远,感觉非常微弱,而我这一路上有都有心事,居然没有留神,倒是克雷迪尔,我相信我现在的感觉之敏锐应该已经胜过他了,但到底警惕性和“江湖经验”都不如他,所以他一早就发现了,而我却要等他说了才知道。

然而,我对斗气的强弱却是特别敏感的,若我的感觉没有错,这个人的斗气水准甚至更胜克雷迪尔一筹,看来情况比我所想得还要严峻。

只是说来也奇怪,这个气息,我总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应当是某个我认识的人,可是会是谁呢?毕竟在我认识的人中,斗气修为能在克雷迪尔之上的人实在是寥寥可数,而这些人我一个个想过来,却发现全都不符合。这可真是奇怪了,这是相当熟悉的感觉,没可能记不起来地。

正当我苦思冥想之时,脑海中却猛地闪过一丝灵光——希尔瓦!错不了的!这感觉就是他!

但是奇怪啊,希尔瓦的斗气为什么会变得比克雷迪尔还强?事实上如果不是被这个信息所误导的话,我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认出希尔瓦的气息。

有什么理由令他的斗气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呢?真是令人不解,我现在对斗气已经有一定程度的认识了,所以我知道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出现这样的进步,更何况以年龄来说。他们这个年纪能有克雷迪尔这样的斗气已经是瓶颈所在,想要再提高一点也是千难万难,更别说提高这么多了。

希尔瓦这个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地呀?

“你说,我做。”我脑海中突然浮现过这句话,是啊,他说这句话,还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呢,那个平时默不作声又有些倔强的小子一瞬间似乎成为了全世界最可靠的人。

他真的是不要命的。就那样冲向了正狂暴地挥舞着邪器的天草,但那个时候,我早已下定决心,绝不可以让他死的。

当他躺在地上的时候,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口鼻中不时有献血渗出,脸上地神色却出奇的安详,完全没有任何痛苦的样子。

仅仅是再次回忆起那场景,我就有眼睛湿润的感觉。难道,我当时竟然哭了吗?呵,不知道,因为我全部的心思都在如何快点救他这件事上,如果我真的哭了的话,想必是在不知不觉中流出了在异世界的第一滴泪吧?

然后。那滴泪无声无息的落在了我撒出的血液中,融合在了一起……

我苦笑,莫非希尔瓦地突飞猛进,竟然是我在无意中促成的么?

但无论如何,这都不是坏事啊。

想到这儿,我心情轻松了很多。

既然确定了跟踪我们的人是希尔瓦,自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倒是应该去见见他,只是这却有点麻烦,看样子希尔瓦自己是不大会主动现身了。我又不能主动对克雷迪尔说明,毕竟我很难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跟在后面的是希尔瓦的。

看来,也只好先斩后奏一次了,但愿克雷迪尔他们不要太担心。

机会很快就来了,第二天,我们在一条小河畔野炊,克雷迪尔和艾扎克斯到河里捉了不少鱼,蕾非娜则拾来一些柴火准备烧烤。

是时候了,眼看克雷迪尔和艾扎克斯两人正在远处捉鱼。身旁只有正在准备柴火地蕾菲娜,我声称自己要如厕。蕾菲娜完全没想就答应了。

嘿,所谓“尿遁”就是这么一招了,我还顺手从鱼筐里拎走

鱼。

走到希尔瓦那里比我想象地要费了一番劲,因为希尔瓦可不会呆在平坦的大道上,山路还真是难走,不过我细心感觉,就可以立刻知道希尔瓦的所在,所以倒不用担心迷路什么的。

好不容易达到了希尔瓦的所在,我却发现这里居然半个人影也没有,正在纳闷时,一把利刃已经逼上了我的咽喉。

“什么人?”希尔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慢慢转过头去,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想不到这小子还挺警惕的嘛。

“芙若娅?你怎么……怎么会过来?”希尔瓦看清是我,顿时呆了。

“来看你啊,想不到你就这么接待我。”我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对……对不起,”希尔瓦脸一红,连忙一边把刀收起来一边不知所措地说,“我……我在吃干粮,突然发现有人来了,就……就……”

“你就吃这个啊?”我扫了一眼他左手上抓着地面包,又干又硬,用猜得也知道不会好吃。

“嗯。”希尔瓦点了点头。

唉,我本来就猜到他连熟食也吃不到,谁叫他要跟踪呢?白天有烟,晚上有光,生火是跟踪者的大忌,或许他并不在乎,但又何必吃着无意义的苦?

幸好,既然这在我的预料之中,自然早就有了准备,嘿嘿,不然我干嘛要专门带两条鱼来啊。

“专为你准备的,”我举起那两条鱼,笑吟吟地说,“快生个火吧,让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希尔瓦一征,却没有动。

“雷已经知道啦,”我自然知道希尔瓦在想什么,“不用再隐瞒了,何况你其实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嘛。”

“他知道是我?”希尔瓦显得很惊奇。

“不,他还以为是敌人呢,”我说,“所以啊,为了避免误会,你更不能再躲了,吃完鱼就去见他们吧,来,我们生火。”

“好。”希尔瓦立刻去找柴火了。

我笑嘻嘻的望着希尔瓦的背影,他现在地武技甚至比克雷迪尔更强了,在后一辈中人物中绝对出类拔萃,可是,他的人一点也没变嘛。

挖内脏,去鳞片地工作蕾菲娜已经做好了,倒是省去我不少的麻烦,只要把竹签穿好就行了,凭借在以前的世界的烧烤店里面积攒的经验,我使出浑身解数,不一会儿,两条鱼已经表面微焦,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

“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呢?”我问道。

“……担心你。”希尔瓦小声说,“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怎么会生气呢?”我淡淡一笑,“不过你以后想做什么可以和我说一声嘛,不用偷偷摸摸的啊。”

“……好的。”

“喏,烤得差不多了,尝尝看吧。”我把一条已经熟透的鱼递给他。

“啊……谢谢。”希尔瓦有些窘迫地把鱼接了过去,呆呆地看着,却没有动口。

“别光看,尝尝看嘛,”我催促道,“我还是挺有自信的呢。”

希尔瓦用很小的声音“嗯”了一声,然后低下头来咬了一口。

“怎么样?”我有点紧张的盯着他,毕竟很久没请自烤过了,而且我以前常烤的也不是鱼。

“……好……好吃,非常好吃……真得非常好吃……”希尔瓦忙不迭地说。

“好好,不用重复说啦,”我笑道,心里毕竟还是得意的,眼看另一串也差不多烤好了,便拿起来自己享用,嗯,果然不错。

“……芙若娅。”希尔瓦突然说。

“嗯,什么事?”我问道。

“……我变强了。”

“嗯,我知道,”我点了点头,微笑道,“恭喜你哦。”

和希尔瓦讲话总是最没有压力的,我根本不用顾虑什么,他不会来追问我比如我是怎么知道他变强的之类的话,他不在乎。克雷迪尔、蕾菲娜或者安琪儿都无法带给我这种轻松的感觉。

“我……我以后一定可以保护你的。”希尔瓦望着我,很认真地说。

“那就谢谢你咯。”我低下头来,曾经的那种可靠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希尔瓦。”

“嗯?怎么?”

“……有你在,真好。”,.,,,

“……嗯?希尔瓦,你怎么了?”

希尔瓦既不说话,也不吃鱼,只是呆呆得看着我。

“喂,说话呀,光看我干嘛?”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对……对不起……我……”希尔瓦似乎刚刚回过神来。

“芙若娅!你怎么在这里?”我的身后突然传来蕾菲娜的呼声。

哎呀呀,这么快就找来了,不过想想也是,我既然让希尔瓦生火,自然就是存心让蕾菲娜他们顺着烟找过来,毕竟如果我不见了他们恐怕会很担心。

“呔!何方鼠辈!”一个人影疾扑向希尔瓦,听那声音正是艾扎克斯。

“住手!他是……”我急忙阻止道,但是已经晚了,这个少跟筋的艾扎克斯大概是先入为主的人为跟踪者不是好人,开打之前根本不看人,真是服了他了。

砰!猝不及防的希尔瓦被一脚踢中,艾扎克斯这一记可着实有力道,希尔瓦几乎被踢飞了出去,重重地幢在了一棵树上。

“厉害吧?嘿嘿,竟敢劫持芙……咦?你……你是希尔瓦?”艾扎克斯终于看清了对象,不由地呆住了。

事实上,呆住的不单是艾扎克斯,还有我,要知道我明明感觉到希尔瓦现在的斗气已经精进到了超越克雷迪尔的地步,比艾扎克斯高了不止一筹,就算是没有防备,一贯警觉的他也不至于如此狼狈啊。

再看希尔瓦,只见他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神色间竟然有点茫然,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你……你……我……”艾扎克斯见到希尔瓦,又见我带着责怪地看着他,也猜到自己多半是误会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希尔瓦终于反应过来,看见艾扎克斯,顿时脸现怒色,身形一闪,已经站在艾扎克斯身前,单手拎住艾扎克斯的衣领,猛地将他举到了半空中。

论体形,艾扎克斯颇为魁梧,而希尔瓦中等身高还有些削瘦。却能单手把高大的艾扎克斯高高举起,而艾扎克斯空有一声武技,却没有反抗,确切地说,他是根本来不及反抗。

“住手!”

“快停下!”

“不要!”

克雷迪尔,蕾菲娜还有我三人齐声喝止道。

希尔瓦身子微微一颤,回头看了我一眼,便把手松开了。

艾扎克斯“砰”地摔在了地上,以他的体格重量被人拎着衣领举起来再摔下去想必颇不好受。只是他是个直性子,这次的事情既然是他错在先,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地尘土。

克雷迪尔已经走了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希尔瓦,随即问艾扎克斯:“你没事吧?”

“嗯,没事。”艾扎克斯回答。

“艾扎克斯他有点冒失,请别见怪。”克雷迪尔对希尔瓦说。

希尔瓦不善言辞,只是点了点头。

克雷迪尔又望着我说:“芙若娅。我们一直在找你。”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不无歉意地说。

“没事,但……”克雷迪尔又看了希尔瓦一眼说,“……你是知道希尔瓦跟在我们后面才去找他吗?”

“没有啦,是巧合,”我撒了个谎。毕竟我无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希尔瓦的存在的,“我也是碰巧看见他的。”

“噢……”克雷迪尔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了火堆。

惨了,那两条没吃完的烤鱼也被丢在火堆旁边呢,这可无法解释啊。

然而,克雷迪尔却只是说了声:“时候不早了,该启程了。”说罢就转身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奇怪,芙若娅怎么会和希尔瓦在一起……”艾扎克斯嘴里嘀咕着,也跟在了克雷迪尔的身后。

蕾菲娜和我并排而走,以好奇的眼神询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可让我怎么解释呢?只好回了她一个“说来话长”的眼神。

希尔瓦什么也不说,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三米地距离。

接下来的旅程,要多个伴儿喽。

“希尔瓦,你……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在一起走了好几天以后,克雷迪尔终于忍不住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拼命修炼,

样。”希尔瓦保持着他一贯的言简意赅风格,但其露出一丝自豪,他也明白克雷迪尔应该对他境界的提升有所察觉了。

“……‘拼命修炼’吗?”克雷迪尔沉吟着,没再问下去。但脸上的神色分明不以为然,这也难怪。如果真的仅仅靠拼命修炼就可以让斗气提升得如此之快,他自问现在就算不是天位也起码是圣骑士了。

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我心中不由得苦笑,希尔瓦并没隐瞒什么,毕竟连他自己都一定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飞猛进的,而唯一知道真相的我自然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地。

说起来,这实在算是个意外的收获,当初我只是一心想着要救希尔瓦的性命,根本没考虑的提升实力的问题,不过现在这样的确不错,只是隐约觉得有点对不起克雷迪尔,毕竟他一直心高气傲,如今被希尔瓦这样毫无道理的超越,就算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一定不是滋味。

但是,要说故意弄点眼泪出来给克雷迪尔喝下去这样恶心的事情我自问是做不到的,而且我直觉感应到这个眼泪不能乱用,要知道奥丁那个变态老头给我设计的其他药物在人世间本来也是都有地,只是效果更神奇而且没有副作用而已,唯有这个增强功力的眼泪是违背常识的存在,我相信它一定有某种限制,否则只要一直猛灌眼泪岂不是可以创造出无敌的战士?这在理论上就是说不通的。

所以,在没有搞清楚以前,能不用尽量不要用。

在原来的时间,我就是个运气不怎么好地人,那次车祸就是个倒霉的极致。

然而,那次转生以后这个特点一点也没改变,甚至变本加厉,有关奥丁和洛基那里的一连串事情不用提了,就拿现在举个小例子,这一路上我原本是对强盗什么的充满期待的,要知道现在这个团队又加上了希尔瓦,战力颇为充足,天位不敢说,但就算是圣骑士一级的对手相信也足以抵挡,有了实力理所当然的就想欺负人咯,但毕竟不好意思去欺压良民,只能寄望于有些不开眼的强盗之流跳出来找死,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收拾他们了。

当然,以克雷迪尔地风格,相信只要对方不是太过分总会放他们一马,不过他手软不代表别人手软,我只要拜托希尔瓦往死里揍就行了,嘿嘿……

幸运的是……不,不幸的是,我们这一路居然平平安安,无风无险地到达了目的地——苍云山脉。

说实话,对于这个传说中的苍云山脉,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真不是人带的地方”,连绵的山脉高耸入云,却荒凉无比,除了岩石之外唯一有生命的东西就只有地衣,连像样地植物都没有一棵,令我不禁怀疑那个“剑圣”有自虐倾向。

“姐姐,‘剑圣’住在哪里?”我问蕾菲娜。

“就在那座山顶上。”蕾菲娜冲着最高的山一指。

“啊?~~~~~”我闻言几乎瘫倒在地,这座山峰不但其高无比,山壁上地岩石更是滑不留手,就算是猿猴也未必上得去啊。

“听说‘剑圣’前辈和他的弟子每次出入必定徒手攀援以作修业,”克雷迪尔自言自语道,“这样的精神果然是我辈习武之人的楷模,只是……”说着看了看我,露出为难神色,的确,要让我爬上去,实在是太不切实际了。

“喂!请问那位就是克雷迪尔先生吗?”正在苦恼时,远处传来一声大喊。

“正是!这声音莫非是班尼先生?”克雷迪尔脸现喜色。

这个班尼我曾听雷菲娜提到过,他就是剑圣唯一的弟子,一直追随剑圣,对世俗的权利完全没有兴趣,也没有什么称号,但是克莱顿大公曾经亲口认可此人的实力不在圣骑士之下。

“欢迎,我奉师父之命,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班尼说着,几个纵跃已经从老远的地方来到我们身前。

此人约摸四十多岁,相貌平凡,身材高大,一身很旧的粗布衣服打了不少补丁,一脸的络腮胡子,乍看之下实在像个农民,若不是刚才看他身形如此迅捷,哪里有点圣骑士级数高手的样子?,.,,,

“班尼先生,您好。”见班尼走近,克雷迪尔便按照=礼。

“不敢,”班尼立刻还礼,“令尊和家师是好友,我们平辈论交吧。”他的样子虽然土气,但是谈吐礼节却非常斯文。

“那我就放肆了。”克雷迪尔也不多做争执,“‘剑圣’前辈身体可好?”

“家师身子一贯安健。”班尼笑着说,看来别人问候他师父比问候他自己更让他高兴。

“那是当然,”艾扎克斯笑道,“天位高手都是超级长寿的,只怕我们都埋在土里了,‘剑圣’的身子还好着呢。”

克雷迪尔眉头微微一皱,艾扎克斯这话虽是好意,但毕竟有点随便了,正担心班尼生气,却看见班尼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不但不见怪,反而非常高兴。

“多谢你了,”班尼说,说着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显出赞叹之色,“对了,家师曾对我说,这次的客人中或许有不会武技的人,何况让大老远来的客人爬山也不是礼数,所以我已经准备好了上山的工具,请随我来吧。”

“‘剑圣’前辈料事如神,那就方便了。”蕾菲娜大喜,看来她早已替我伤脑筋了。

随着班尼走了一段,我们看到前面赫然是一个很大的竹篮,足可容得下三五个人,竹篮上方记着四根结实的绳子,我一看便知,这山顶上肯定有绞盘,等我们上了竹篮,班尼就攀上山去再拉我们上去。

“请上去吧,等一下我会从山上拉几位上去,放心,这很安全。”班尼果然这么说。

“芙若娅不会武技身子又弱。那也没有办法,但我们几个毕竟是练武技的,哪还能叫你拉?”艾扎克不以为然道。

“说得对,”克雷迪尔说,“何况这也是个锻炼的大好机会,您看我们可以挑战一下这座苍云山脉吗?”

“这个么……”班尼微微一笑,目光飞快地在克雷迪尔和希尔瓦身上掠过,看到艾扎克斯时,眉头皱了皱。略一沉吟勉强点了下头,看到蕾菲娜时,眉头皱得更厉害,终于说:“三位男士问题应该不大,但是两位小姐还是坐竹篮更稳妥些。”

众人没有意义,毕竟班尼最清楚这座山的斤两,何况他眼光老到,说出来的话必有道理,而希尔瓦虽然在边上没说一句话。其实也跃跃欲试,而蕾菲娜本来对爬这座山似乎也是兴趣不大。

于是他们四人各自施展身法向山上攀去,我和蕾菲娜二人坐进竹篮,聊着天打发时间,只觉得也没过多久,记着竹篮的一根绳子晃动了几下,这是事先约好地信号,当即蕾菲娜拉住那根绳子拽了三下。

只觉得篮子一晃,顿时向着山峰上直升了上去,一开始的失重让我很不好受。但绣篮后来就变得匀速平稳,而且速度很快,令人不由得佩服班尼的功力。

到了半山腰时,我曾经往下面望过一眼,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当即不敢再看。心中暗叹自己本来坐摩天轮也不怕,现在却变得这么怕高。

没多久,终于到了山顶,只见班尼手握一个大型绞盘,笑吟吟的看着我们,一旁的克雷迪尔和希尔瓦都是额头微现汗珠,艾扎克斯则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到我们便说:“蕾菲娜,幸亏你没来试试看,爬这座山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呵呵。以后还须多多锻炼啊,”班尼笑道,又看了克雷迪尔和希尔瓦一眼,说:“小小年纪如此修为,真了不起,难怪师父……唔,我们走吧。”

当下班尼当先带路,我们一行跟在后面,前往山顶的剑圣居所。

在看到这苍原山脉的环境以及班尼的样子时。我就猜到剑圣应当是个生活十分简朴地人,事实上。无数人心中充满遐想的剑圣居所只是一间比我想象得更为简陋的木质房屋,还算大,但非常陈旧,墙上和屋顶有不少修补的痕迹。

“家师就在里面,请进。”班尼为我们打开了门。

木屋中,一位老者正负手而立。

剑圣的身材并不高大,全身上下除了雪白的须发之外也没有什么特点,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位老者就是传说中的剑圣,乍看之下极有可能把它当作一个普通的老人而忽略过去。

然而,若进行仔细的观察,就会发现这位老者地内在是完全无法窥探的

观察得细致入微,深不可测的感觉就越是强烈,如同中,潜得越深,就越是被无尽的黑暗所包围。

虽然我不是很懂,但直觉告诉我,剑圣这种神光内敛,不着皮相的境界比魔龙王百米之外已将人震慑住的威势更高了一筹,看来天位强者之间也有高下之分。

“前辈。”克雷迪尔走上前去,说着就要行礼,我在后面也准备跟着一起,却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量将身体托住了,腰和膝盖都无法弯曲,我一愣,看见周围的人似乎也是如此,心中已然明白,果然耳边传来剑圣的声音:“不必拘礼,老夫一贯不喜欢虚文。”

剑圣显然是认识克雷迪尔,蕾菲娜和艾扎克斯三人的,对他们分别点头致意,看到我时,目光中显出惊诧之色,但也稍现即逝,又看到希尔瓦时,却显得有些奇怪。

“这位是希尔瓦,我地朋友,”克雷迪尔主动介绍说,“那位是芙若娅,她的事情说来话长,那次……”

“不必说了,”剑圣一挥手道,“我和令尊素有书信往来,这位小姑娘的事情也略知一二。”说着又转向希尔瓦问道:“你叫希尔瓦?今年多大了?”

“十七。”希尔瓦说。

“十七么……”剑圣喃喃自语,又说:“……你过来一下。”

希尔瓦依言走上几步,剑圣忽然身形晃动,迅捷无比地在他肩头拍了一下然后立刻回到原位,希尔瓦完全无法抗拒,整个人瞬间横飞出去。

“啊!!!”我惊呼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希尔瓦马上要撞在墙上的时候,班尼突然闪身出现在他身后,稳当当地把他接了下来,微笑道:“别担心,师父只是试一下你的斗气,没事的。”

其实我刚一叫出口,就想到剑圣不可能真地伤了希尔瓦,再看班尼果然及时出手,而希尔瓦虽然神情惊异,但面色如常,应当没有受伤,也就放下心来。

不料,剑圣突然望着我问道:“小姑娘,你为什么要叫?”

我一愣,为什么要叫不是明摆着的吗?但也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刚才前辈毫无征兆就出手打在希尔瓦肩膀上,他人都飞了出去,我吓了一跳啊,”想到这里,又笑了笑了说“小女子见识浅薄,让前辈见笑了。”

这番话我自认为挺得体的,不料一说出口,剑圣居然显得极为诧异,我觉得有些不对,再看其他人时,只见他们个个神色古怪,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怎么了啊?怎么都这样?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何况我一个完全不会武技的人,就算犯了什么低级错误,也不是那么值得奇怪的吧?

剑圣向我注视了几秒钟,神色间显得更为不解,忽然向希尔瓦问道:“少年人,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我刚才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已经飞出去了,然后就立刻被班尼先生接住……”希尔瓦怔怔地说。

“你呢?”剑圣转向克雷迪尔问道。

“我只看到人影一闪,具体的事情看不清楚。”克雷迪尔面色凝重。

“那你们呢?”剑圣又转向雷菲娜和艾扎克斯。

“我啊,”艾扎克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等我察觉有变化发生的时候,希尔瓦已经在班尼先生那边了。”

“我也是。”蕾菲娜小声说。

完了,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真是不可思议,”剑圣深深地注视着我说,“以我刚才的速度,我原以为这里能看清楚我出手地只有修为最高而且和我有着良好默契的班尼而已,事实上,他们每个人所能看见的都和我的预估完全一样,这也与他们的斗气修为相吻合。可是,唯独你是个例外,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论怎么看也应该是一点斗气也不具备的你却可以看得这么清楚?甚至连我是拍了他的肩膀这种细节都一清二楚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有些愣愣地说,“从以这样,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到底是为什么,但我的确是没有炼过任何的斗气武技什么的。”

“这个我们都可以证明,剑圣前辈,”克雷迪尔站出来说,“芙若娅她是绝对不会任何武技的。”

“是啊,而且她的体质非常柔弱,根本就不能修炼斗气。”蕾菲娜也说。

“不,老夫没有怀疑她什么,”剑圣摆了摆手,“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令老夫如此仔细的观察也完全无法发觉其隐藏的斗气的话,那恐怕这个人的修为实在已经到了无法想象的境界了。老夫只是很奇怪,身体不具备斗气却拥有如此的眼力,难道当真是天赋异禀?”

说到这里,剑圣又看了我一眼,才叹了口气说:“看来也只能这么解释了,不能修炼武技,真是可惜了你的天赋。”

说到这里,他又转向希尔瓦说道:“刚才岔开了话题,你的师父,是不是钢裂爪的第七代传人麦瓦尔?”

“是的,”希尔瓦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你认识老爷子?”

“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剑圣点了点头,“麦瓦尔现在怎么样?能有你这样的弟子想必他也很骄傲了。”

“死了,”希尔瓦咬了咬牙说,“四年前就死了。”

“……哦,”剑圣的脸上闪过一丝遗憾,但并不怎么惊异,“麦瓦尔武技精强,人也不错,但是太固执了,老夫早就对他说。杀手这个行当历来难有善终,但他却听不进去。”

“老爷子也不是自己想当杀手,”希尔瓦阴沉着脸,神色古怪,“这是钢裂爪的诅咒,阳光下不是我们生存的世界,每一代传人都逃不过的。”

“胡说,”剑圣摇了摇头,“钢裂爪的名声虽然不太好。但万事开创在我,只要想改变,谁说不能重新开始了?麦瓦尔的事情也算是前车之鉴,你地朋友……”说着向我们一指,“……他们既然会带你一起来,足见交情非比寻常,为了他们难道你不觉得你不能再走先辈们的老路了吗?”

“这个……”希尔瓦向我看了看,见我眼中有鼓励之色,终于点了下头说。“等我手刃杀死老爷子的仇人之后,一定会照前辈所说的试试看。”

“那是你的事,自己决定吧,”剑圣说着又轻叹了一声,“……复仇么?这个词耗去了多少人的青春啊?”

“还有一件事,”剑圣又说,“你的武技走的是灵动敏捷的路子,缺点是斗气根基不扎实,这也在我预料之中,麦瓦尔当初也是这个毛病。但不可思议地是,尽管根基不扎实,你现在的斗气却深厚地超越了同龄人水平的极限,这实在是莫名其妙,你的资质虽好,但也谈不上旷世奇材。没有理由炼成这样的斗气,是不是借助了草木之力?”

“草木之力?”希尔瓦显然没听懂。

“就是说,你有没有吃过什么灵丹妙药?”班尼在一旁解释说。

“没有啊,我没吃过什么药。”希尔瓦茫然地说。

汗……我知道他吃过什么药,但是这个无论如何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剑圣也真邪门,居然一下子就猜到那方面。

“没有吗?”剑圣皱了皱眉,“那你是什么时候到达现在这个境界的?”

“事实上,不久之前我还比他差了不少,”希尔瓦说着指了指克雷迪尔。“不久之前我受了一次重伤,不过获救了,这以后我就拼死苦练,发现进展出奇的迅速,大概一个多月吧,我达到了现在这个层次。”

“……一个多月?”剑圣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喃喃地说:“这不可能,就算不吃饭,不睡觉地修炼也不可能。这个瓶颈根本不是一昧修炼就能突破的,除非……除非脱胎换骨。洗经伐髓。”剑圣突然目光炯炯地望着希尔瓦:“把你受伤和治愈的经过说一遍。”

希尔瓦微微一愣,眼角望了我一眼,突然倔强地说:“我不想说。”

“不想说?”剑圣有些意外,“为什么?”

“就是不想说。”希尔瓦咬了咬嘴唇,语气却十分坚定。

事实上,意外的不只是剑圣,连带一旁的我们都呆了,这希尔瓦闹别扭也不看看对象,人家可是剑圣啊,大陆上的一国之君也未必会这

讲话的。

事实上,我看剑圣倒只是有点意外,还没别的反应,但班尼的脸上却闪过了一丝怒气。

“抱歉,前辈,”蕾菲娜连忙出来打圆场,“希尔瓦他性子比较孤僻,决不是有意对您不敬,您想知道的事情还是由我来说吧。”她担心剑圣会生气,急忙转移其注意力,于是把天神之光遇袭,希尔瓦受了天草四郎一剑,后来又被我以‘灵血咒’救活地事情讲了个大概,她语句虽然简短,但条理清楚,重要的细节也都说得明明白白,最后把我因为失忆,已经完全记不得‘灵血咒’也说了,大概是担心剑圣追问于我。

“‘灵血咒’啊……”剑圣听完了蕾菲娜的叙述,自言自语道,“老夫的确听说过这种失传已久的古代治疗术可以治愈几乎任何伤势,但是却从不曾知道这种法术还有增进功力的效果……”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说,“既然你自己也不知道,而伊尔玛特也没查出什么,那其他人更是无法了解其中奥秘了,只是……”

说到这里,剑圣沉吟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原本,老夫这次只是想找克雷迪尔一个人来,当然,你们来了五个人也无妨,只是现在,老夫却发现有些事情和预计地大不相同,需要再考虑几日在作决定,你们若不嫌弃,便在这里小住几日吧,有什么事情可以找班尼。”剑圣说着,径自去了后厅。

剑圣嘴上说得好象商量一样,其实由不得我们不答应,心中虽有些抱怨,但我对剑圣的目的也的确好奇,似乎这是一件与克雷迪尔直接相关的事情。

还好,木屋虽然破旧,但还不至于漏风漏雨,几间客房也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这自然是班尼的功劳,打死也不相信堂堂剑圣会亲自动手打扫房间,班尼与其说是他的弟子,倒不如说更像是个仆人,只是看他对剑圣敬爱到极点,想必也是完全出于自愿的。

我们在苍云山脉上住了几天,克雷迪尔和希尔瓦这些日子里颇为充实,也难怪,剑圣所居住的苍云山脉上,让人自然而然的觉得习武气氛浓厚,而且班尼也说,苍云山脉上大气稀薄,修练起来虽然倍感艰苦,但对斗气地提升却大有好处,我对此深以为然,记得某部著名漫画的主角也曾经这样修炼的。

这里另一个适合修炼的原因是大陆一等一的名师就在一旁,可以适时地去寻求指点,这样的机缘可不是随时能够碰上的,所以克雷迪尔和希尔瓦自然努力修炼,艾扎克斯在一旁也是有样学样,要不是蕾菲娜还能来陪我聊聊天,我在山上的日子可真的得一个人过了,毕竟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努力修炼地他们。

剑圣在这几天里也没有露面,据班尼说他一直在内室里思考,你说这老家伙也是,自己一个人想不明白就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嘛。

某天,我在和蕾菲娜聊天的时候提起剑圣地事迹,蕾菲娜自然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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