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主卧卫生间,我傻眼了。这扇形浴缸是怎么回事,我难道要洗干净?我想放弃了,这样大的屋子,我一个人怎么收拾得完。真不知道顾言以前一个人是收拾了多久才收拾得只剩客厅和书房。
我正想着去把客厅打扫干净就是了,顾言发来QQ问我打扫得怎样了?我发了一个哭的表情,然后说他家太大了,我太累了。顾言说麻烦我了,虽然他不在家,他还是想让那个家也能像别人家一样干干净净过年。我很无奈,尽管身体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心里却很想帮他,结果脑子一热就答应了。顾言对我表示万分感谢。这样谢谢我的话,从他去年就开始叨叨。
我刷着浴缸,心想时光荏苒,世事无常,当初有多少人羡慕他们,现在估计就有多少人在嘲笑他们。人,就是很奇怪,喜欢别人倒霉更甚过别人风光。顾言常常说他通宵通宵的加班,他的努力还不是为了让这个家回到以前的样子。珊珊说顾言家里干不干净关我什么事情。对啊,我也问过自己,自己有什么义务帮顾言打扫卫生。可能是习惯每年都来扫扫,只是今年少了一个人。也许是顾言是我的朋友,朋友有求于自己,自己力所能及。也许是我和顾言一样希望家里有一股温暖的味道。
我拍拍身上的灰尘,终于要打扫干净了。这完全和自己刚进来的时候是两个样子,只剩书房了。我沾沾自喜,自我欣赏自己的杰作时,珊珊说她马上要到了。我可能只顾收拾了,都忘了时间。我立马去书房,草草擦了一下灰尘,就穿上衣服走了。因为我还要回家去洗头洗澡,我实在是太脏了。
我按照约定到了珊珊说的火锅店。珊珊看见我,不停挥手。好久没有见到珊珊了,她现在还是在火车上当乘务员,跑长途。曾几何时她想辞掉火车的工作,出来找事做。可是我告诉她,火车上工作纵然枯燥,但好歹也是铁饭碗。她掂量了一下再加上她父母的坚持,她终于习惯了这么工作。
珊珊问我顾言家是不是打扫干净了。我开始给珊珊诉苦,抱怨顾言家太大实在是累死自己了。珊珊说我是傻子,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我也只有笑笑。
珊珊看着街边有一辆宝马7系正在停车,很吃惊的说那不会真是刘飞买的吧。果不其然,刘飞从车下下来,着实吸引了一大群人目光。
我们看着这个富二代,开玩笑让他离我们远点,觉得他太骚包了,我们不认识他。刘飞死皮赖脸的坐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那么讨厌刘飞,珊珊也和他跳出那个不能谈恋爱就是仇人的怪圈,我们彼此之间成为了好朋友,经常在QQ上聊天。
刘飞也问顾言家扫干净没有。本来我这个周末回来就是替顾言家打扫卫生,所以他们都知道。刚好珊珊也回来了,刘飞就说请我们吃饭。我们现在吃他的就是以前敲诈别人一样那么理所当然。
刘飞说他前不久去看过顾言,顾言在那边过得很好,完全能独挡一面,而且用不了多久顾言的贷款应该可以还完,那时候他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我听了很欣慰,这也许就是天道酬勤。有时还庆幸自己没有自作聪明留下顾言,顾言也说过在那边学到的东西很多,因为大家都想工期快点结束早点回国,所以在工作中大家并没有像在国内有所隐藏,于是自己学了很多实践经验。
刘飞说顾言很聪明,刚过去的时候就拜了一个师傅,而且很会做人,只要在饭桌上,他师傅一个眼神,顾言端着酒杯就是一口闷。所以顾言深得他师傅欢心,而他现在酒量越来越好了,没有什么人能把他喝倒。
这怎么和顾言说的不一样,感觉就是一个暖心版本和现实版本。
刘飞又说还好他自己没有去非洲,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挺不挺得过来,他在那边呆几天都受不了了。
顾言已经在那边呆了一年,在这一年中除了听他说想家似乎就没有听他像刘飞那样抱怨。顾言说人各有命,既然反抗不了命运那就尝试去接受它。对啊,顾言家曾经那么有钱,要不是家里变故,他也应该像刘飞那样开宝马然后坐在我们面前侃侃而谈。
刘飞突然说到他初中暗恋的校花,我脑子里都是那个校花穿着白色羽绒服站在我面前的样子,现在想想她当时说的话还真是没有什么脑子。
刘飞提到校花似乎很惆怅,一连唉声叹气。珊珊看不下去直接骂他犯贱,看见别人长得漂亮就爱得要死要活,只喜欢外表不注重内涵。
我很同意珊珊的话,对刘飞说那校花基本上没什么内涵,就算有也是另一种内涵。刘飞问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如实告诉刘飞上次和顾言碰见校花的事情。
珊珊听了大吃一惊,觉得一个高中生怎么能这样子。刘飞则气得拍桌子,嘴里叨叨说难怪顾言那么讨厌她,就是他妈的婊子。
刘飞的反常引起了我和珊珊的好奇,追问他是不是和校花有什么关系。
刘飞几乎是含着泪说校花是他的初恋,最美好的存在。在他们初中同学聚会上,校花主动向刘飞示好,害得刘飞心里砰砰直跳,以为会和校花发生点什么。结果上个月刘飞和他爸爸去见他爸爸生意上的一个朋友,看见校花也在场,还以为校花是那人的女儿,哪知道校花主动上前挽着那个男人叫老公。
我和珊珊听得笑得不行,刘飞见我们嘲笑他,立马很正经的制止我们,我们再也不敢笑了。刘飞又说那个男人的儿子都比校花大,都离了两次婚了,外面还有一个小蜜。他说他不知道校花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和那个老男人在一起。
我和珊珊异口同声的说,为了钱呗。我们说完后,还为这次的默契击了掌。刘飞苦笑说他难道不知道吗?他只是接受不了而已。更何况他爸爸还一个劲的让他叫校花为阿姨。
我和珊珊强忍着笑,这刘飞爸爸脑子有病吧,怎么可能让自己儿子这样叫同龄人。
刘飞不断摇摇头,看神情很失落,嘴里还叨叨有钱真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连人都可以。怪不得大家都那么喜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