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宫城,楚莲居高临下俯视一切,隐隐还能听见城外的喊杀声。
当初楚莲放弃了司隶之内的所有雄关,也就造成了各方联军轻而易举的杀到了洛阳城下。
“杀吧!杀吧!反正你们都该死。”
楚莲从来不后悔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泄去心中的怨恨。
李季从下面走了上来,“娘娘,城墙快守不住了。”
李季绝对是这个天下最大的一根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他跟过姜棣,然后就是太子姜展,现在就是妖妃楚莲。
反正谁掌控了洛阳城,他就听命于谁。
这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延续,所以李季不以为耻。
楚莲不通兵事,“怎么会?难道城中的兵马还少吗?”
楚莲这不是怕死,而是还不想让联军这么快的进城,她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
“回娘娘的话,城中的兵马不少,但他们却不是洛阳人,联军掌控了整个司隶,从而掌控了他们的家人,使他们丧失了战心。”
孤地可守,孤城难守,这是最浅显的道理,可惜楚莲并不懂。
“家人就有那么重要吗?他们不是喜欢家人吗?那就给他们家人,洛阳城中的一切任他们取之,他们就能够守住了吧!”
此刻李季的心里不由的发寒,他很清楚这则命令一旦传达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洛阳城顷刻之间就会变成人间地狱,楚莲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王公大臣的家都在城内。”
“那就让他们进入宫城。”
“谢娘娘。”
李季心中自有自己的小算盘,即使是楚莲这条船要沉了,他也有办法自保。
皇令一下,整个洛阳城的将士都疯了,在城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女子成为了最悲惨的一个群体,尤其是云英未嫁之女子。
她们还没享受到男人的呵护,就过早的凋谢了。
对于这些楚莲都无动于衷,天降妖妃红颜祸水,都不足以形容楚莲此刻的残暴。
洛阳城变得屹立不倒,联军短时间之内,已经无法攻下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内斗,洛阳城内不管发生了什么,早晚都是会攻破的,所以并不用着急。
而身边却都是一群分羹之人,当然是能少一个是一个了。
一群地方主官,忠心清廉的永远都是少数,更多的是贪婪成性之辈,弱小的被吞并,胜者获得其拥有的一切。
实力势力的暴涨,是会让人上瘾的。
没有人可以抗拒这样的诱惑,包括姜棣也是如此。
他虽是皇室子弟,但眼下的皇帝却是姜晁,哪怕姜晁这个位置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但却是被天下的百姓认可的。
所以就算姜棣攻破了洛阳,也不能一脚把姜晁踢开,甚至还要俯首称臣。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积蓄实力,先当一个摄政王,然后才徐徐图之帝位。
姜棣可不是其他地方主官,他的胃口才大呢?
掌握着大义,以势压人,众人敢怒不敢言,联军霎时变得面和心不合。
一些大失所望的主官,已经带兵离开了。
当然其中还有一些失败者,既然争不过还不如回到自己的地方,以待天时机会。
这就相当于一个大家子,还没有成事呢?就先分家了,可谓是取死之道。
有识之士纷纷感叹,大齐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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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国的许家,原是这个郡最风光的世家,现在也是最惨的世家,矿工反叛第一个受到影响的就是许家。
所以许家也是第一个跟白肖联系的,有些事不是想做不想做的事。
而是事会主动找上你,躲都躲不掉。
白肖还在犹豫呢?现在根本就不用了。
一方摇尾乞怜,一方抵触排斥。
是谁都会选择摇尾乞怜的一方,无为别的雪中送炭永远要比锦上添花的好。
贼兵势大,即使他们以前再可怜,都不是白肖该考虑的。
曾经发生的事那是曾经,现在发生的事才是现在。
家主许祐更是把自己的儿子许墨送给白肖为将,起初白肖还真的是有点看不上,可是见过之后白肖完全不这么想了。
并州军中的将领,是不讲出身的,看得就是实力。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白肖是不想博了许祐的面子,才在校场考验一下的。
许墨少言寡语,一身黑甲黑面,全身上下包括战马都是黑的,远远望去就是一个黑将军。
管犪可不管那个,“黑厮,我来会你。”
不高的人不喜欢有人说他矮,同理不白的人不喜欢有人说他黑。
许墨是用刀的,而且还是最普通的关公刀,感觉跟其他将领并没有什么不同,最多就是显得阴沉了一点。
可就当管犪接近他的时候,他身上的气势整个都变了。
从冰山变成了一座火山,见过那么多的将领,厉害与否白肖还是知道的。
又是一员一流的猛将,管犪输定了。
别看管犪表现的有多凶,他就是一个二流的将领,要不是他悍不畏死恐怕连二流都进不去。
根本就不用白肖说话,典柔就冲了过去。
她也是见猎心喜,除了林光远,许墨给了她同样势均力敌的感觉。
管犪在许墨手下根本就没撑几个回合,就被许墨踢下马了。
“中山许墨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我来。”
许墨看见典柔,“我不打女人。”
这句话是彻底把典柔激怒了,“可我打你。”
两人交手一转眼就过去了六十个回合,众人看得是心惊肉跳。
许祐就是变相的再夸自己的儿子,“白大人,麾下有如此女将,真是世间少有啊!”
齐央一脸的坏笑,“那是啊!我大哥的妻子当然世间少有了。”
就看许祐那个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比哭还难看呢?
许墨把典柔的一绺头发砍掉,吓得许祐差点跪下,“逆子,你在干什么?赶紧给我住手。”
得,这场好戏看不成了。
许墨无疑是听话的,许祐不让他动手,他就不动手了,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等着典柔来砍,要不是典柔手上不弱,此时许墨就身首异处了。
“再来,我们在打过。”
“父亲有令不得不从。”一句话把典柔气够呛,她此刻的手还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