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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季哭笑不得,“我这么多年不在京城,听说你也曾打过不少架,受过不少伤,也没见你挂了。”
“月季,你是不知道,那叫绑着禁打,那时候你不在,我姐也不在,爷爷更不在,这个家需要我,我不敢挂啊!”
“你这什么歪理?”林月季这样说着,还是转身回来。
虽然这几年不在穆九身边,但来到京城以后,她多少听说一点他们的事情,也知道他们过得不容易。
穆宏利窃喜,把外衣脱掉,“月季,你们大夫不是说什么:大夫眼中无男女,只有病人吗?你就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的病人,不要乱想。”
“普通的病人可没你这么啰嗦!”林月季说服自己,就当他是一个普通的病人,不就是擦药酒吗,简单。
大冷天的,穆宏利脱得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把里衣撩开,露出精壮的腰肢。
大概因为常年在外面跑的缘故,他的肌肤是小麦色的,非常健康,腰间的肌理分明,也不知怎么的,明明只露出一小块的皮肤,林月季却好像看见了他整个宽厚有力的后背,给人很坚实的感觉。
她脸一红,才把药酒倒在手心里,手一抖,药酒洒了出来,呼吸似乎有点呆滞。
“怎么了?”穆宏利回过头来,坏坏的笑了,忽然凑近她,“好看吗?”
“你干嘛!”林月季下意识的推开穆宏利,“老实一点,哪有你这么不老实的病人!”
穆宏利被推了一把,本来是可以躲开的,眼里精光一闪,没有躲开,而是顺势摔到炭火盆中,右手掌按在火盆里。
“哎哟!”
“啊!”
林月季紧张得语无伦次,“你……你怎么样?你……”
手忙脚乱的把穆宏利扶起来,“你没事吧,你不会躲开吗?平时你的手脚不是很快吗?怎么不躲啊!”
“没事。”穆宏利多吸一口气,“烫着而已,以前我去北方,在戈壁上面还被太阳晒伤过,今天这点伤不算什么。”
林月季看见他被烫红的掌心,着急得很却很快冷静,“你等会儿!”
“小雨点,你赶紧拿个盆去装点雪回来。”
穆宏利十分享受林月季为他着急的表情,只有在这个时候,他能真切的感受到林月季在紧张他。
小雨点的动作很快,捧了一大盆的雪回来,放在穆宏利的面前,见到穆宏利捞起的衣服,脸红红的退了出去。
林月季后知后觉小雨点在脸红什么,以为他们俩在干嘛,忘情才会导致穆宏利受伤,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穆宏利后背,“都怪你!”
在林月季看不见的角度,穆宏利笑得很嘚瑟,然后回头看向林月季,苦哈哈的,“月季,你打在我的伤口上来,我真的会挂的。”
“要挂早点挂,眼不见心不烦!”林月季瞪他,“还看我干嘛,赶紧把手放到雪里面凉一凉啊!”
“哦!”穆宏利把手掌放入雪盆之中,手上那种火辣的疼的感觉立即缓解了不少。
“月季,你真好。”
林月季没心情跟他口花花,“为什么要烫手上,就该烫你的嘴巴。”
“那可不行,我闭嘴了以后谁陪你?谁说笑话给你解闷。”
“不需要!”
“那好吧,是我需要跟你说笑话,不然我就会憋死,你行行好,千万不要让我憋死,我还有娘亲需要养老呢。”
林月季:“……”
什么涵养,什么女子静若处子,什么气质风仪态,在穆宏利这里是不存在的!
“闭嘴!”
“哦!”穆宏利把手从盆中拿出来,“好像不行啊,好疼!”
“忍住。”林月季重新倒了药酒,“趴下去。”
穆宏利趴在一起上,手掌重新放到雪中冷却。
只是,这么一闹,刚才撩上去的里衣落了下来。
林月季眉头一皱,“把衣服卷上去。”
“我手疼。”穆宏利道,卷不上去,你帮我卷一下。“
林月季被他戏弄的次数多了,一眼看穿他的坏主意,“别打我的主意。”
“哎哟!疼死了!”
穆宏利做梦都没想到林月季会对他下毒手,重重的把手按在他的腰伤上面。
这点疼在平时这点伤忍忍就过去了,但这会儿,他吸吸鼻子,回头委屈巴巴的望着林月季,“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林月季的心脏像是被谁扼住了一般,紧得发慌,下意识的解释,“不是的。”
谁让你口花花了。
“不是?那是什么,我就是嘴上占你点便宜,但你打了我好几次,这次还把我推入火坑。”穆宏利越说越伤心,“第一次发现,我是这么不受待见,我知道了。”
说完站起来就走,撑着腰,因为腰疼,挣扎了好几次也没能站起来。
林月季的心被揪住了,“你伤着呢。”
“不碍事,我去找我姐上点药就可以了,用你的话,这么多年也没挂,死不了。”
若在冷静的时候,林月季一定会想到这点伤怎么能要人命,可这会儿着急,她想都没想,直接拉着穆宏利,“等等,你坐下!”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穆宏利露出得逞的笑容,然后扭头看向她,又是一副很委屈的模样,“不用了,我知道了,你讨厌我,以后我尽量不来烦你。”
那委屈又倔强的模样,看得林月季的心都揪住了,“那什么,我不讨厌你。”
“真的?”穆宏利一副你别骗我的表情。
似乎哪里不对?只是这样的想法在林月季的脑子才形成,穆宏利又换了一副你骗我的表情,失望得令人心疼,林月季只得赶紧保证,“不骗你,我不讨厌你。”
“太好了。”穆宏利笑得像个孩子,“那你给我……上药吧。”
本想说那你喜欢我吗?可转年之间改了词,好不容易骗她上当,那样说就露馅了。
姐夫说得没错,适当的时间得用点苦肉计,事半功倍。
林月季把穆宏利扶到炭火旁的椅子上坐下,“你的手我看看。”
又拿起穆宏利的手看了一眼,“还有点红,等会儿我给你上点药,明天就能好。”
“谢谢你。”穆宏利很乖巧的坐好,“还有对不起,以前是我太顽皮了。”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林月季很自然的绕到穆宏利的身后,把他的衣服下摆捞上去,倒出药酒轻轻的帮他涂抹。
穆宏利本能的想戏弄几句,话到嘴边忍住了,好不容易才让月季对他的态度又好了那么一点点,他不能为图一时口快再把人给惹毛了,下一次想再哄回来就更难了。
肌肤上的接触让穆宏利逐渐的转移,呼吸也慢慢的变得急促起来。
年纪不大,但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担心吓着林月季,他深深的呼吸,沉下心思。
好不容易等林月季帮他把药酒擦好,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地狱里煎熬过一轮似的。
果然做人不能太过精于算计,算来算去到头哭的还是自己啊!
“好了,你好点了吗?可以自己走回去吗?”林月季想到刚才穆宏利的状态,还是有点担心。
“没事……”穆宏利顿了顿,“我让小雨点去把穆宣叫来。”
小雨点很快把穆宣找来,扶住穆宏利离开玫瑰园,才出玫瑰园的院门,穆宏利把穆宣推开,哪里还像刚才在林月季面前一副重伤不起的模样。
和林月季的关系有了质的改善,穆宏利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两人终于不再是一见面就针锋相对,甚至林月季见到穆宏利脸上有伤,还会主动的关心几句。
转眼到了小年夜,本该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火锅,但北方发生了雪灾,夏枥皇派去的钦差在去的路上遇上雪崩被埋了,没了办法,夏枥皇只能紧急派了林长生和几个武将前去。
让穆宏利松了一口气的是,林长生临走前没有带上御医,也暂时没听说需要大夫,林月季还留在京城。
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对于林长生去赈灾不能在家过年一事,穆九虽然遗憾,却非常淡然。
除夕,玫瑰和张小草终于回来了,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年夜饭、守岁。
大年初一这一天,穆九依例去皇宫给夏枥皇拜年,之后就是去太子府,初二开始,各家大臣开始拖家带口的到护国侯府给穆九拜年。
江家、董家、罗家、钟家甚至是夏侯府和逍遥侯府都来了,护国侯府变得异常的热闹,尽管不喜欢应酬,但穆九还是接待了他们。
大臣们都非常清楚,只有聚集在护国侯府,皇帝才不会怀疑他们结党营私。
穆九有意让林月季跟这些夫人、小姐接触,便带上她。
为了生意,穆宏利也穿梭在人群之中,球球和小鱼儿最喜欢热闹,缠着穆宏利带他。
于是,穆宏利一手抱着小鱼儿,一手牵着球球在人群里穿梭,两个孩子早就习惯了爹爹不在家,同样不受影响。
意外的是,太子妃也带着两个孩子来了,小鱼儿看见了夏长渊,在穆宏利怀里扭来扭去,“舅舅,我要去跟长渊哥哥玩。”
这里是护国侯府,不需要担心孩子们的安全问题,穆宏利放开他。
球球鄙视的哼了哼,“长渊哥哥,我才是他亲哥好么,真是见色忘哥,舅舅,你也放开我,我自己去玩,听南宫叔叔回来了,我去找他切磋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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