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桓刚想要与陆青绾腻歪腻歪,却被一阵凄美的琴音打断。
夜景桓天生通晓音律,最擅长抚琴和吹笛,听到有人抚琴或是吹笛,总会格外留意一些,若是演奏得不好,他就会忍不住吐槽几句,若是演奏得还说得过去,他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可今日,他却认认真真听了好久,眉宇间露出赞赏的神情。
“想不到这大邺之中竟还有这般抚琴的高手!”
陆青绾不懂琴,听夜景桓这样讲,心里面莫名有些不好受,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那比梁修贤如何?”
陆青绾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想到了梁修贤,想到当日梁修贤演奏的澜江入阵曲,心直口快问了出来。
男人要是小心眼儿起来,那是比女人还要小,陆青绾跟夜景桓说过很多次了她和梁修贤什么关系都没有,自己也从来没有对梁修贤动过心思。
夜景桓嘴上说不在乎,可总是用行动告诉陆青绾他一直都很在乎陆青绾和梁修贤的那段没什么关系的过往。
听了这话,夜景桓渐渐敛去笑容,松开了抱住陆青绾腰肢的手,沉声道:“自然要比那梁修贤强很多。”
然后,夜景桓拿起船桨,加快速度让船靠了岸,朝那琴声传来的方向寻去。
来的时候,陆青绾听她那两个婢女说梁州城是大邺有名的风流之地,因为水路发达,常年驻足外地商旅,也因此有许多风姿绰约的妙龄少女在此处弹琴唱曲,吸引这些商旅以及本地的客人。
通俗点讲,这些女子就是所谓的妓女。
这抚琴的人该不会是这地界上有名的妓女吧?陆青绾的心态更加糟糕了。
“爷,欢迎下次来玩啊?”
“爷,今儿个我们这儿的头牌寒音姑娘弹曲,你可得上来坐坐啊!”
一声一声吸引顾客的肉麻说辞传到陆青绾的耳朵。
“哟,这位公子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我们媚香阁吧?”
这贱兮兮的中年女人朝着夜景桓谄媚笑着。
“刚刚吹曲的是你们阁里的姑娘?”
“那是,寒香姑娘的曲子那可是整个大邺无人能及的!”
是个弹曲子弹得好的,就有人吹嘘是整个大邺抚琴最好的,抚琴这东西好与坏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什么最好的,依陆青绾看,那分明就是半斤八两,都差不多罢了。
偏偏这夜景桓像是打了鸡血了似的,劲儿劲儿往里冲,陆青绾跟在夜景桓身后,嘴上不说,心里气得够呛。
“这个……这个……”
在外面招揽客人的老妓女吞吞吐吐朝夜景桓开口,还尝试堵住夜景桓的路。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景桓有些怒了。
“我们这里就算卖艺不卖身,那也是个妓院,让女孩子进去,总是不太好的吧!”
接着,老妓女瞥了陆青绾一眼,暗指夜景桓不能将陆青绾带进妓院。
夜景桓倒是真豪爽,递给老妓女一个金锭子,道:“这下可以了?”
老妓女已经好几年没见过这么慷慨的客人了,一边用牙咬着金锭子,一边乐呵呵笑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