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身旁还站着三个人,这三人并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而是站在一旁看好戏。
“这已经是来救援王家的第四波人了,没想到小小王家竟然有这么多人惦记。”其中一人双手环抱,脸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笑容。
“喂,连个女人都解决不了,功力退步了吧!”
“呵呵,是不是这几天女人玩多了?早就说让你别乱搞!”
“都闭嘴!”三个人的污言秽语,不由恼怒吼了一声,出手招式更凌厉了。
王采芪一把镰刀,绕过黑衣人刺过来的剑,镰刀绕过黑衣人的背部,手臂用一种诡异的姿势勾上黑衣人的脖子,然后,猛地的一抬,一拍,镰刀以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一种令人无法想到的方式,结束了黑衣人的性命。
这一招,王采芪曾经用过一次,第一次她用在了大姐身上,那时候力量不足,没有杀了她,而只是在她脖子上留下一圈浅浅的痕迹。
这一次,却是险些将黑衣人的脖子切掉。
鲜血喷涌,黑衣人顺势往前走了两步,双膝跪地,诧异的看着自己脖子上喷出的血,短暂的震惊之后,再无声息。
从他脖子上收回镰刀,王采芪看了看其它三人,笑道:“你们是谁的人?王家人现在在哪里?”
三人骇然,他们见过杀人的,见过干净利索的,却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
相互对视一眼,三人没有几乎同时一跳,呈三角之势将王采芪围在中间。
王采芪皱眉,而后采取杀一防二的方式,很快杀掉其中一人,而后将最后一人控制,询问起来。
“回答我的问题!”王采芪脚踩最后还活着的黑衣人的胸口,镰刀刀尖对准黑衣人的腿,见他不说,随意地划上一道血痕。
“啊!”黑衣人惨叫。
王采芪看了看镰刀上面的血滴,若无其事的挥了挥,道:“我劝你还是说了比较好,不然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这人也算是有骨气的,咬紧牙关不说话,甘愿一死。
王采芪见此,长叹一声,总有些人,不相信自己的手段,那么……王采芪嘿嘿一笑,笑容诡异而血腥。
缓缓伸出纤纤素手,白皙滑腻的手掌在黑衣人惊恐的注视下,抓住男人的后脖颈,轻轻一捏,一拉。
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喀嚓声,黑衣人全身开始颤抖起来。
“啊……”黑衣人惨叫。
王采芪笑颜如花地看着他,凝神问道:“回答问题!”
那声音犹如残留在人间的恶鬼,阴森恐怖地在黑衣人耳边回响着。
“我,我们是太子的人,王家人,都,都死了!”
“哦?既然都死了,你们怎么还在这儿?”王采芪挑眉,眸中满是怀疑。
“王崇和赵氏仍在逃窜。”
“真的?”王采芪怀疑。
“真的真的,就在草木村后的山林里,我们的人正在搜索,他们躲不了多长时间,你若想救他们,就去吧!”黑衣人咬牙忍痛,眸中划过一抹报复的挑衅。
“谢谢告知!”王采芪还是很有礼貌的,她缓缓站起身来,收拾行装。
“帮我……解穴!”黑衣人求生欲望很强,虚弱喊道,这滋味,实在是疼得无人能忍受。
王采芪将镰刀插在腰带上,好笑的看了看他,摇摇头道:“抱歉,我帮不了你,无解,希望你的同伴来能帮你解痛!”
颈椎已经被扯坏了,想要活命是不可能了。
“你……你言而无信!”黑衣人脸色惨白,怒视王采芪,说道。
王采芪跳上马背,疑惑地揉了揉下巴,笑道:“我说过帮你缓解吗?祝你好自为之!”
王采芪衷心祝福。
随后,绝尘而去。
“啊……”黑衣人一声强过一声的惨叫声,在这偏僻的小路上回荡着,像是在地狱饱受煎熬的幽魂。
深夜,王采芪风尘仆仆的赶到草木村,站在村口的茅草搭成的牌坊前,看到的却是地狱一般的场面。
这个村子很穷,穷的没有二层小楼,所有的房子都是用泥土混合桔梗搭建而成,房顶是茅草,放眼望去,一片金黄。
门窗或者院子,大多是木制的,半截围墙,稀疏的木栅栏,很是脆弱,想来这里民风淳朴,很少有鸡鸣狗盗之辈,因此,房屋简陋,防盗性不好。
可是,放眼之下满地金黄的草木村里,街道上,门槛上,矮墙上,栅栏上,甚至是有些民房院子里晒干的菜叶上,都是被一刀砍死的百姓。
男女老少,稚子幼童,无一活口,血染金黄大地。
王采芪握紧拳头,这就是太子对待百姓的态度吗?残忍,血腥。
虽然她自己也是个没心没肺,杀人不眨眼的,可是……可还是于心不忍。
跳下马来,王采芪将马儿拴在牌坊下的木桩上,小心翼翼地绕过横七竖八,惨不忍睹的尸体,面色越来越冷。
不长的路,不到五百米,她几乎用了半个时辰才走完,心情沉重。
一路走到山脚下,突然听到一阵哭声,微弱而又惊慌失措。
顺着哭声来到一个百姓烧灶的草垛下,略显松软的位置,扒拉记下,便看到被藏在草垛里的婴儿,看月份,约有半岁了。
怜悯之心顿时泛滥,王采芪将婴儿拿出来,抱在怀中。
四处看了看,她单手抱着孩子又回到满地尸体的村里,一路行来,她看到有一家百姓的院子里养的有羊,刚生崽儿的母羊带着一个小羊羔,在院子里无助的咩咩叫。
偶尔抬头,还能看到草木山上,那一簇簇的火把光芒,人数之多,几乎将整个小山包围,那些火把光芒,正在一点点的往山尖上收缩。
抱着孩子,王采芪费劲平生所学,将孩子喂饱之后藏好,看着山尖上那越来越小的范围,心下一沉。
时间不多了。
他要赶在太子的人找到王崇和大夫人之前,找到他们。
丛林战,是她最擅长的,只是目前对方人数太多,有些棘手。
悄无声息爬山的同时,她顺手折了些树枝,用镰刀削尖,背在箭篓里,准备背后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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