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嫂拗不过她,只得喊来小王去开车。报了地址,火龙果望着窗外,心情还是很复杂的,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一种情况!
车子慢慢行使到福利院附近,离着还有一段距离,火龙果说想要在附近走走,便让小王停下了车,小王很是尽责的询问:“少夫人,需要我陪您吗?”,“不用了,我自己闲逛一会儿就好,你在这等我吧!”,下了车,深吸了口气,前面拐了个弯,向着福利院门口走去。
这一段距离明明不远,火龙果却有一种很长很长的感觉,每走一步,心都胀的生疼,提着路上买的水果,到了门口,想要推开门的手突然有些发抖,有点儿近乡情怯!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门从里面打开,一位显然上了年纪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看着熟悉的院长,想要说点儿什么,嗓子却是哽咽的生疼,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您好,我是来找人的,请问火龙果在吗?我是她……是她的朋友!”
“你是果果的朋友?快请进来吧!”院长本就慈祥的脸上布满了悲伤。跟着院长进入了院内,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熟悉的花花草草,还有熟悉的空气,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像是久未归家的孩子,一到家,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怎么也看不够!
两人在院子中的凉亭坐了下来,院长的声音有些哽咽:“果果已经不在了,那天她带了好多的水果给小朋友们,也许是太累了,就在原来她的那张小床上睡着了,可是第二天都九点了还没醒,我去叫她起床,才发现已经……如果,如果我早一点去叫她,也许,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院长很是悲伤自责。火龙果见壮,连忙出声安慰她:“不,院长,这不怪您,果果和我提到过,您是对她最好的人,如此她希望的就是您能好好保重,健康快乐的生活!”,来的路上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却没想到是这一种结果,原来已不在了!胸口像是塞满了棉花,连呼吸都那么痛。
“是啊,果果是个很善良的孩子,即使工作了,离开了福利院,她每个星期都会回来,给小朋友们带礼物,教小朋友们唱歌跳舞玩游戏,这个小凉亭还是她和小朋友们一起搭起来的,旁边种了些丝瓜和葫芦,一到夏天,这里定是充满欢声笑语,晚上的时候,大家会坐在这里乘凉,听着她讲故事,还告诉小朋友们这里有好几个葫芦娃,硬是哄的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们个个服服帖帖的”。院长似乎陷入了那段美好的回忆里,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那天院长和她说了好多好多,没有看孩子们,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告别时才发现自己像是吸满了水的海绵,胸口闷的有些呼吸不过来!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荣嫂悬着的心才踏实下来,却见着少夫人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上了楼,赶紧的给黎以昊打了个电话!
黎以昊下了班,就接到了肖华宇的电话,说是凌晨回来了要聚聚,想着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去了’蓝魅’,一进包厢门,便看到了正拿着话筒拉着夜少泽大吼特吼的凌晨。
“昊哥”肖华宇倒了杯酒,递给黎以昊,“他们怎么了?”,萧寒跟他碰了个杯:“小晨需要发泄,少泽是被强拉着”,直到吼到嗓子沙哑了,凌晨才停下来,然后躺在地板上不起来,夜少泽把凌晨半拖半拽的拉到沙发上,像是脱了水的鱼,爬到黎以昊旁边的位置和他诉苦:“哥呀,快管管他吧,在这么下去,他好了,我就疯了!”
“……”,一阵优雅的手机铃声响起,黎以昊看了看来电显示,这个点儿,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原本带笑的黑眸变得严肃,挂断电话之后,留下一句:“你们玩儿,我先走了!”就那么走了?直到门关上,除了肖华宇以外,众人都露出了疑惑,肖华宇仿佛知道天大秘密的打算吊吊众人的胃口:“你们俩想不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昊哥如此着急?”
“……”
“那么叫声二哥来听听”
“……”
黎以昊回到家之后,荣嫂赶忙迎了上去:“少爷,少夫人下午出门回来一直恍恍惚惚,从进门到现在没有出来过”。
“知道了,荣嫂,你去准备吃的吧”,一边上楼,一边有条不紊的吩咐着,推开门,一室的昏暗,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别开灯!”,即使是黑暗的环境里,黎以昊的视线依然很好,向着床上那团隆起走过去。
“你没事儿吧?”不知道如何劝慰,毕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靠近她,才知道有些发抖,伸手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肩膀借你靠一下,想哭就哭出来吧!”
本就生忍着不掉泪的火龙果,眼泪就像崩开的堤坝,那叫一个汹涌,有流泪到哭出声音,由哭出声音到嚎啕大哭,最后哭的竟然靠在黎以昊身上睡着了!
轻轻的放下她,到浴室里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出来给她擦擦脸上的泪水,并给她盖好毯子才走了出来。
书房,“少爷,少夫人今天下午去了城南的一家福利院,因为少夫人想一个人进去,要我在福利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车,因为少爷您的吩咐,出于少夫人的安全考虑,我在后面偷偷跟着看着少夫人进了爱家福利院,只是出来的时候,少夫人看上去有点恍惚”,小王其实是黎以昊的保镖,现在让他负责火龙果的安全问题。
“恩,你也累了,去休息吧”,小王恭敬的退了出去,黎以昊拿起电话打给助理周远:“周远,去查一下城南的‘爱家’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