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莫说是进太子府了,就连明日之后还能不能有命在,也说不准!
这样的认知,令她更为坚定,今日一定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卑鄙,但是先前的法子失败,除了这个办法,她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迷迭香,不仅仅是催情的药,还是毒。
这种毒性很强,一旦沾染,根本无法控制。不论是控制人的意志,还是内力武功!
如若不然,君惊澜这一掌下去,她根本不可能还有本事从地上爬起来。
一阵的头晕,他神智已失,但却还能在朦胧中找到些许意识,看着眼前女子,身上已然只剩下薄纱,几乎盖不住躯体,而他这般看着,心中那股也燥热越来越强,几乎要变成一只猛兽,破笼而出!
随着她一步一步对着他走来,他猛然伸手,狠狠一拳头打在桌案之上!
“轰!”的一声巨响,门口的人吓了一跳,但未得传唤,却不敢进去。
这一拳头下去,正好打在砚台之上,砚台破碎,成为一块一块尖锐的石,刺破了他如玉长指,一瞬之间,又维持了几分清明!
一双狭长魅眸,此刻似泛着魔鬼的幽光,极为阴凉的看着眼前之人:“滚出去!看在你有免死金牌的份上,爷饶你一命!滚!”
苏夏的脚步僵住,站在原地不敢再动,有点胆怯的看着君惊澜,她不知道此刻他是已经彻底清醒,还是在强制性的保持着是清醒,所以她已然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彻底清醒了,她上前去,恐怕就真的逃不过一死了!
可,几秒钟的站定之后,她自己的呼吸也急促起来,迷迭香,她抹在自己身上,自然自己也逃脱不掉这毒性,其实是有解药的,但是解药极其难求,所以她自己也没有!
这毒性,内力越深,染毒越快,中毒越深。她虽然也有些防身的武功,但在君惊澜的面前,不过花拳绣腿,所以毒发的时间,比君惊澜晚上许多!
体内的燥热,和身上的暖流,令她的神智也渐渐迷乱,原本还能理智的思考一下,这下子已经没办法好好思考了!容色迷醉的望了半天之后,已然恨不能脱光了自己身上唯一蔽体的衣物,就这样冲上去将君惊澜拆骨入腹!
她再次上前,意欲纠缠。没能靠近,却再被他内力弹开!他神智迷乱之下,也越发驾驭不住身上的毒性,大抵也明白继续下去,一定会出事!当即便高声道:“来人!”
这两个字一出,苏夏原本因为药性而潮红的脸色,一瞬间就白了,害怕和对死亡的恐惧,也是能令人找回些神智的!她只知道不能让外头的人进来,这人要是进来了,她还有戏唱吗?
于是她也顾不得勾引君惊澜了,飞快的奔到门口,十分坚定的将门堵着!只要她再坚持一会儿,不让门口的人进来,君惊澜身上的药性彻底发作,这事儿就成了!门口的人即便进来了,看见在发生什么,也只能退出去!
她堵着门口,又有一定的功夫底子,侍婢们在门口推了一下,竟然推不开!
君惊澜此刻已然跌坐在椅子上,染满了自己鲜血的手,在座椅上暗出极深的指痕,死死的克制自己!
侍婢们没推开,侍卫们就赶紧补上,而这会儿出去执行任务的东篱,也正好回来了!看着门口一阵喧闹,正要问发生了何事,便看见转角处,澹台凰一阵风一样风风火火的杀来了!
她到了门口之后,一看眼前这场景,很快地问:“怎么回事?”她知道苏夏进去了,但并不知道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门口的一名侍婢飞快答话:“殿下让我们进去,但是在门被人堵住了!我们进不去,看来彩云郡主的武功……”
“砰!”话没说完,澹台凰运足了内力的一脚,就这样踹了过去!
而苏夏在听见澹台凰的声音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情况不妙,早已没有堵在门口,一下子飞奔到君惊澜的跟前,意图死死的缠住他!
然而,那人狭长魅眸中的冷光,几乎能吓得她一个激灵!以至于她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整个人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下,通体寒凉!
而这会儿,一股更为强大的杀气,从背后而来,令她神智迷乱晕眩之下,心情竟然还添了几分害怕!
她正要转过头,身后一掌就拍到她的背上!用了几分力澹台凰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非常生气,只想狠狠一巴掌拍死这个女人!
一掌打过去,苏夏再次腾空而起,狠狠的撞到了桌面上!额头撞上了桌上的杯子,被子碎开,割破了额头,鲜血慢慢的滴落下来!
但是澹台凰丝毫没觉得消气,她一看君惊澜隐忍而潮红的面色,再看看这女人几乎恨不能把自己身上的皮都脱一层下来,她大抵就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因为之前王兄被娜琪雅那个贱女人算计,中了千段雪的情形,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伸出手,狠狠一把将苏夏从桌案上拎起来,随后毫不犹豫的伸手,对着她的脸一阵左右开弓!
“啪!”
“啪!”
每一巴掌都打得极狠,一巴掌下去之后,苏夏的脸上就是一片吓人至极的血痕,充分的表明了暴怒的母老虎,杀伤力会有多么惊人!
此刻的澹台凰,就像是一只饿了很久,从丛林里放出来的老虎,那强大的破坏力和杀伤力叫人心惊,几乎一巴掌就能拍死一个人!
这是澹台凰第一次如此生气,不论是先前对付娜琪雅的时候,还是对付炎玉的时候,都被把她气成这样过,这一次是真的完全疯了!
就在她抬起头,还要打,门口所有人都觉得苏夏会活生生被她打死的时候,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扣住!
整个人被按在桌子上躺着,随后一阵疾风掠过,苏夏像是一阵风一样,被狠狠的从屋内掀了出去!书房的门,也“砰”的一声关上!
他一双魅眸赤红,是澹台凰从未见过的狂躁状态,扬手一扯,将澹台凰身上衣物狠狠撕开,低下头便是一阵撕咬!
慵懒的声线,是从未有过的狂乱,咬住她的耳垂,在她耳畔低哑道:“给我!”
澹台凰这会儿也明白他真的已经忍了很久了,怕是她再晚一点到,他几乎都能爆体而亡!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野兽,毫无往日温柔可言,只想狠狠索取,释放!
她知道他克制之难,自然也不要求他克制,尽管知道自己的身子还在坐月子的时期,不宜行房事,此刻也没推开他!
他是热烈的,疯狂的,甚至暴虐的,不一会儿,她身上就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
她吃痛,眉梢一皱!他猛然停住,一双魅眸猩红得厉害,狠狠盯着她的脸,似终于想起了什么!飞快起身,将撕扯掉的衣物盖在她身上,随后对着门外一阵怒吼:“找公子来!”
门口的东篱,不敢耽搁,飞一样的往百里瑾宸的寝宫而去。从上次爷晕倒回来,公子就一直住在这里。
澹台凰愣了一下,并不明白他明明极想要,却为何忽然就不要了。却看他一把将衣物扯起来,穿好。她意识到百里瑾宸很快要来,所以也极快的将自己的衣服穿好!
“出去!”他猛然对着她开口,那神色令她极为陌生。
然而很快的,因为燥火难忍,他沿着墙壁蹲了下来,双拳紧握,手背上有青筋暴起!薄唇也被自己咬得血迹斑驳,看得澹台凰一阵心疼,上前一步,问:“你怎么了?”
“出去!”这一声吼,带着勃然怒气,是他第一次对着澹台凰发脾气。
澹台凰也并不明白他是发了什么疯,一下子也被他吼得很委屈,眼眶一红,扭头就出去了!刚刚到门口,便听见拳头砸向墙壁的声音,显然他在克制体内疯狂的欲念!
约莫半盏茶之后,百里瑾宸到了,那张淡薄的面上,带着微微的不耐烦,显然并不开心自己睡得正好,就被人这样叫出来。
但他也没多说什么,进屋没一会儿,便吩咐轩辕无去拿药粉,让门口的侍婢准备冰水,这毒性比千段雪可怕得多,能忍耐到这时候,就是百里瑾宸,对他也有点淡淡敬佩了。
但他并不懂,澹台凰就在门口,君惊澜到底在忍什么?直接做点什么不就好了么,何必麻烦他来走一趟,他自己也难受。
大冬天泡冰水,一个不小心就是重度感冒,俗称风寒!澹台凰在门口站着,对他莫名其妙让她出来,还用吼的行为,很是生气!但即便生气,她也忍着满腹的委屈,憋着一肚子的怒火,让人赶紧去准备姜汤!
先等他好了之后,再去要解释!
东篱带人找了冰水来,到门口也看了澹台凰一眼,爷那一声暴喝,他当然也听到了,这当真是爷第一次对太子妃发脾气,而且是发这么大的脾气!这是不是说明,太子妃在爷心中,已经不复昔日地位了?
连他都这样想,门口的其他侍婢,那就完全不用说了!一个一个,面色极其古怪,似同情澹台凰,又不敢看她,开玩笑,女皇是能随便的同情的吗?又不是不想活了!
而门口,雪地之中嵌入了一个身影,在白雪之上映照,形成一个人形!那正是苏夏,她被君惊澜一把挥出去,此刻还镶嵌在皑皑白雪了里面,半晌都爬不出来!
澹台凰看了她一眼,又想想自己似乎只是被吼了出来,这样对比一下,心里平衡了很多!但她仍旧很恼火!
苏夏此刻受伤不轻,被君惊澜打了一掌,不致命却已经伤及肺腑,被澹台凰打了一掌,又煽了好几巴掌,最后这样狠狠的从屋子里掀出来,当真是还能活着,已经是个难得的奇迹!
她艰难的从那坑里挪出来,但整个身子,却在轻微的蠕动,似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也因为什么缘由,极为难耐!门口的侍婢,看着苏夏身上几乎没穿什么衣服,就在大冬天的被砸在雪地里,心中没有任何同情的情绪,只觉得这女人犹为活该,真真的一切都是报应!
看爷出来之后,能留这贱女人一条贱命不!
澹台凰心情不太好,一时间也不太想理会其他事,要不是心里相信那家伙不会无缘无故冲她发脾气,她现下一定能一怒之下,带着儿子们一起回漠北,再也不见那个混蛋!
居然吼她!居然敢吼她!
她越想心里越委屈,而也就在这会儿,百里瑾宸从屋子里头出来了,到了门口之后,他淡薄道:“已经吃了解药,但却要泡一夜冰水才能好,明早让他喝下姜汤,若是发烧了,就再来找我。”
“嗯!”澹台凰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百里瑾宸淡淡扫了她一眼,最终淡淡道:“他让你进去。”
这话一出,澹台凰就上了火,对着百里瑾宸劈头盖脸的一阵吼:“凭什么他让我出来,我就出来,他让我进去我就进去!他*得很哪,比我这个正派皇帝还要*,你告诉他,我现在还不想进去了,我……”
“自己去说。”百里瑾宸根本懒得看她,转身便走,只觉得女人是一种非常莫名其妙的生物,她跟君惊澜的事情,对着他吼什么?
他不过出于兄弟之情来帮他看看,他又不是……娘亲怎么说的来着?他又不是妇联主任,负责调停人家的家庭关系,顺便维护女性权益。
他说完这四个字之后,转身就走,声音飘渺,淡薄如月,清冷孤傲得很。
澹台凰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无语的抽了抽,又抽了抽,她也真是疯了才对着百里瑾宸吼,这下子好了吧,一口气被他噎得不上不下,真是活生生的能被人气死!
然后她非常小人的对着百里瑾宸的背影,比了一个中指!像这种淡薄到没有救,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让人八辈子不想理他的人,谁嫁给他谁注定一辈子无聊透顶!好吧,这是因为她被噎得太狠,所以十分没有风度的诅咒一番。
这会被百里瑾宸这一噎,反而对君惊澜这货稍微消了点气,因为有个更能噎人的,给君惊澜挡了一枪!
她怀着一肚子的怨气,进了他的书房,门很快被人关上。
而冰水之中,他如玉颜色微微发白,唇色也有些发青。双手都缠着绷带,搁在浴桶上,见她进来,狭长魅眸微微睁开,虚弱的声音却带着点慵懒笑意:“生气了?”
应当是生气了,见她那会儿被自己一吼,眼眶都红了,若说不是生气,怕是骗傻子都骗不过。
澹台凰当然是生气了,迈着八字步,十分凶狠的走到他面前,容色颇为难看地道:“你就那样把我轰出去,你觉得我不应该生气,反而应该高兴是吗?”
他闻言笑了笑,轻声道:“不吼你不会出去,你忘了,你还在坐月子!”
这话一出,澹台凰脸色一变,一下子竟然觉得她无理取闹得很,他们几乎都脱光了,他在如此强大的药性之下,宁可自己将手在墙壁上砸得鲜血淋漓,也不肯碰她,她竟然还因为他的一吼,认真的在门口委屈生气去了。
她一身的火气一秒钟没有了,上前几步,看他健硕却过分夸张的肌肉,一下子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瞅了一眼他的手,她进来的时候,右手已经鲜血淋漓,此刻那左手竟也被包裹着。还有被他自己咬破的唇畔,让澹台凰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搬着板凳,坐到他浴桶旁边,轻声问:“不疼吗?不难耐吗?不……”不冷吗?
要是那会儿要了她,这会儿也就不至于在这里泡冰水了。
他听了,悠悠的笑,看她的脑袋就在自己跟前,便伸出已经被绷带包裹住的手,抚过她的发顶,轻声笑道:“爱是克制,不是发泄!”
爱是克制,因为爱,所以拼了命的克制自己。
非是发泄,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该暴戾的待她。
看她脖子上被他咬出的青紫痕迹,他眸中含了些歉意,低声问:“疼么?”
澹台凰眼眶又红了,脸部肌肉变得鼓鼓的,不知道这家伙为啥总能不经意让人感动,让人觉得能成为他的女人,是她毕生之幸!红着眼眶摇了摇头,回话:“不疼!”
肯定是有点疼的,但是跟他此刻承受的相比,她这点事儿算什么?
听出她的口是心非,他也没一定要她承认,扫了一眼桌上的药,这会儿他泡在冰水里,自是没办法帮她擦了,便笑道:“让墨初给你擦吧!”
“嗯!那个小贱人还在门口,你说要怎么处置她好?”这会儿澹台凰心情好了,所以又有心思教训贱人了!
她这般一问,他原本柔和的眼神,很快的冷冽了下来,眸中或有杀气闪过,最终凉凉道:“东篱,今日看守府邸不利之人,全部杖毙!”
“是!”门口的东篱应了一声,他心里也恼火得很,他不过一会儿不在,就出了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是严重打脸!
门口没有听见任何人的求饶声,因为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捂着嘴带下去了。
澹台凰倒是想起来一个人:“等等,刚刚记得去通知我的那个丫头留下,倒也是个机灵的,知道去通知我!不错!”
她这样一说,东篱就开口请示:“爷?”
太子爷不甚在意的点头,凉凉道:“按太子妃的意思办!”
“是!”东篱应了一声,随后门口一阵响动。
澹台凰没给其他人求情,因为她曾经听他说过,他所处的坏境是不允许身边之人犯错,也不允许自己犯错的环境,今日亏得来的是居心不良的苏夏,要是来的是刺客,那该怎么办?
随着脚步声临近,澹台凰便也知道,新的侍婢换上来了。
她在屋子里头沉默了一会儿,等着他说如何处置那个苏夏,而他闭着眼眸想了一会儿,最终对澹台凰道:“如何处置她都好,总之爷不想再看见这女人出现在爷的面前!”
澹台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起身道:“你先泡着吧,我出去收拾她!”
趁着自己坐月子之期,便想来抓紧机会做三儿,自己那条道走不通,这会儿倒好,直接不要脸的下药犯贱来了,这样的女人,呵呵!
她起身要去收拾人,他自然也不拦着,由着她出门去。
而澹台凰出去之后,在听到太子殿下的那句“按太子妃的意思办”之后,门口的下人们包括东篱,也终于明白自己是想多了,太子妃在爷心中还是有着举足轻重,能改变爷决定的地位的!
澹台凰出门之后,侍婢们赶紧将门关上,避免冷风灌进去,如今君惊澜原本就在泡冰水,要是还吹了风,明日不风寒才是有鬼了。
澹台凰对着那个去通知她来的侍婢挥挥手:“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夏卷!”那丫头低头回话。
澹台凰眉头一挑,颇为无语的问:“你为什么不叫春卷?”春卷,是前世一种相当有名的食物,要是她没记错,古代也是有的。
夏卷嘴角一抽,两根面条泪蜿蜒而下:“启禀太子妃,本来是叫春卷的,但是为了爷叫着不反感,奴婢就只有按照小琛子公公的意思,勉强改名叫夏卷了!”
澹台凰嘴角也是一抽,君惊澜的侍婢也挺逗逼,点了点头:“嗯!秋卷,你去给我搬一把椅子来!”
夏卷:“……”她很想对太子妃强调一下她的名字是夏卷,不是秋卷,但是……算了,知道太子妃叫的人是她就好了,这种微末的问题就不要纠结了,免得太子妃对她有所成见,嫌弃她大不敬或者啰嗦。
于是,夏卷童鞋就去搬椅子了,澹台凰看着雪地里面,因为药效而面色酡红,却也因为这冰雪,而冻清醒了几分的苏夏,挑眉对着她招手,十分殷切的呼唤:“来,快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门口的侍婢们听完她这话,一下子只感觉浑身上下都阴测测的,保证不打死?为什么越听感觉越像……一定打死你?
苏夏也不是什么蠢人,那会儿被澹台凰煽得脸到现下都还没有知觉,口腔里面也全部都是血腥的味道,地上还有澹台凰猛抽之下,给硬生生抽掉的一颗牙齿,额头上的伤原本火辣辣的痛,这会儿在冰雪里埋了半天,就连痛感都没有了!
这一切种种,全部都表明澹台凰是一个恐怖至极的女人,她就这样过去,不死才怪!
然而即便如此,她体内此刻也还有一种极深的躁动,那是一种极致的空虚,极为需要填补!这便是所谓的自作自受,她自己下得药,自然也就要自己承担后果!
这会儿,那春夏秋冬不知道了什么卷的侍婢,也将椅子搬了过来,放在澹台凰的跟前,澹台凰大爷一样的坐下,侍婢们又十分体贴的送上一个汤婆子,给她拿着暖手。
对待这贱人么,澹台凰今天是真的没准备客气,就是不弄死她,她也要去了她一层皮!
墨初跟了她不少日子,也渐渐明白了澹台凰其实是个相当好面子的人,所以这会儿也赶紧搬了桌子,放在她旁边,能让她的一只手,在上头十分有压迫感的敲啊敲,吓得那苏夏脸色惨白惨白的。
随后,就在这万籁俱静的场合一下,澹台凰她老人家终于再次开口:“苏夏啊,我上次好像忘记了告诉你!我是一个脾气非常不好的人,谁要是跟我抢男人,我就跟她玩命!我一个人玩不过,就用漠北的几十万铁骑踩过。聂倩儿的事情,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这话一出,苏夏的脸色登时更加难看,她轻轻的在雪地里动了一下,平静了一番自己因为那药而引出的躁动,方才惨绿着一张脸道:“女皇陛下,苏夏已经知错了!苏夏也已经得到该有的惩罚了,还请陛下饶过苏夏一命!”
呵呵,求饶倒是很快,而且不假思索。
澹台凰冷笑:“难道郡主就没有听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吗?不知道彩云郡主有没有吃过烤乳猪,就是剥皮,拆骨,烘烤,那味道好得很!郡主你冷吗?要不要朕将你好好的烘烤一番?唉,看你那样子也挺冷的,穿了那么一点,几乎是脱光了去勾引别人的男人,意图指染人家孩子的父亲。你也是辛苦了,我也是服了!来人,点火,好好给郡主暖暖身子!”
嗯,君惊澜用来收拾人的法子,倒很是不错嘛,但是打死她也不会承认,自己那时候就是差点被那妖孽这样收拾了!这种不可说的事情,还是永远都不要说的好。
苏夏的脸色一白再白,因为坐在雪地里面,也没有君惊澜那样高深的内功,所以那药性至今还压制着,她不敢想象,要是她周围的气温开始热起来,她还受不受得住!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很快的告诉她,她是真的想太多了!因为她要感觉的,并不是燥热和温热,而是……
小琛子将太子爷沐浴的一切东西打点好,才准备回来,因为爷沐浴从来是重中之重,所以往往一准备,甚至需要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结果刚刚弄完,就有人告诉他出事了,这会儿自然是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远远的,就看见澹台凰坐在门口,似乎是在收拾那女人,他也飞快的上前,开口道:“太子妃,可是要处置这贱人?何必脏了您的手,让奴才来就行了!”
他这般说着,阴冷的眼神,很快的看向苏夏,那眼神极为恐怖。师父临走之前,吩咐他要好好照看殿下,他是师父当年从雪地里捡回来的,师父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话,自然是要奉为宗旨!
可这该死的女人,自己不过去给殿下准备东西,没一会儿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让他深感对不起自己的师父!也颇有一种自己毕生守护的东西,被人家破坏了的感觉!太监们心中总是阴暗的,所以折磨人的法子,也的确是多得出奇!
澹台凰倒是无所谓,谁收拾这女人都是一样,只要能达到狠狠教训她,或者干脆弄死她的目的就行了!小琛子是跟了君惊澜很久的人,对他那狠辣的习性,自然颇为了解,很多手段比自己也要专业,于是她轻轻点头:“那好,你来!”
小琛子出马,这下苏夏吓得更加厉害!谁都知道小苗子和小琛子,是天底下折磨人手段最阴狠的太监,但凡殿下交给他们的人,基本都是生不如死,最后连自尽的机会都没有!
她……这!
她惊恐之下,很快的伸手在雪地中一阵乱摸,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免死金牌,亮出来给澹台凰一看:“我有免死金牌,你们不能杀我,你们要是杀了我,就等于抗旨!就等于违抗皇上的旨意,你们不能杀我!”
澹台凰还没说话,小琛子就尖着嗓子笑了一声:“哎呦喂,我的郡主!您就放心吧,奴才一定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根本不用死,让您好好的体会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他这话一出,苏夏的脸色又刷了一层白粉,把求救的眼神看向澹台凰。澹台凰看得有点好笑,她还真的不太明白对于险些指染了自己的丈夫的女人,她需要什么仁慈可言,她能忍着没冲上去将这女人剁成八段,就已经非常艰辛了!这女人竟然还指望自己给她求情,真是好笑!
她斜睨了一眼,没说话。
小琛子当即尖着嗓子道:“来人,先给咱家伺候郡主把下巴卸了,省的待会儿惊叫,惊扰了爷和太子妃的清净!”
他这个话一出,澹台凰当即赞赏的点头,这小琛子当着不愧是专业人士,你瞧瞧,从这第一个步骤不是别的,而是先把下巴弄脱臼,不能尖叫不能咬舌自尽,就能看出来专业性!
他这样一说,几个公公上前,苏夏原本是要反抗的,但奈何自己受了太重的伤,根本反抗不了!于是,就只能惊恐的看着那些人靠近,“卡擦”一声,将她的下巴卸了!
她一下子就疼得眼泪流了出来,然而在场没有一个人怜惜她,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人必自贱,而后人贱之!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不同情,只是太贱了不值得同情!
“来人,给郡主上点火,暖暖身子!”小琛子这话一出,两个太监拿来一根铁棒,将苏夏从地上拉起来。
她原本身上中了迷迭香,这会儿被人一碰,一下子身子就软了一般,往那太监的身上偎去!虽然不少太监没事儿喜欢玩玩对食的游戏,但是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却不喜欢发生这种事,因为这苏夏往他们身上一靠,很快就会让人联想到他们是太监,靠了也是没用的!
这是一种令人极为痛恨的提醒,和对他们的严重侮辱!
于是那小太监竟然在极度恼火之下,讽刺了一句:“郡主,奴才知道您骚气,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来勾引殿下!但奴才没那玩意儿,怕是满足不了您,您还是放开奴才吧!”
这话一出,四面一阵哄笑,自然都是笑苏夏臭不要脸。
苏夏在这么多嘲笑声之中,也慢慢的体会到了一种她本来没有的羞耻感!可她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就被人用铁链,捆在棍子上,火早已烧好,火光颇为惊人!
支架支起,苏夏就这般被人绑着,架到了支架上!
下面是火,火舌一点一点的向上舔舐,烧到苏夏白嫩的肌肤上,她痛得在半空中拼命挣扎,也随着这热,她那药性导致的空虚感和求满足感,也更加强烈了一些!
下巴已经脱臼,所以也不能尖叫,只能不断的扭动,痛到眼泪横飘!
她只觉得要被这火烧死了,一阵剧痛之后,一阵焦味传来,她背部已经被烧焦了一块,一下子痛到泪如雨下!但偏偏的下巴被卸掉了,就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小琛子在一旁看着,忽然冷笑了一声:“哎呦喂,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咱家只是让你们把郡主架上来取暖,你们就烤糊了呢?还不赶紧给郡主转转,全身都暖和一下!”
他这话音落下,一众小太监们很快的领命,把支架之上,捆着苏夏的铁棒,就这样转了几圈,保证她的火能烤得很舒坦!
这是澹台凰生平第一次见着大烤活人,但是对象是眼前这个险些破坏她家庭的贱人,她自然不会有什么同情心!只是隐约觉得,看得有点渗人,所以微微的偏过头去,不再认真细看。
这一偏过头,就看见了小星星童鞋,虎着一张狼脸过来了,一看见澹台凰瞅着它,当即举爪:“嗷呜!嗷呜嗷呜嗷嗷呜!”看什么看,没见过帅狼吗?没看见星爷心情不好吗?你还看!
澹台凰估摸着这狼大抵是到了更年期,所以也没理会让它。很快的偏过头去,没再看这货。
星爷心情的确很不好,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潘安小家伙!它跟翠花不知道是在哪里待了半年多才回来,于是对翠花比较亲近,很多事情都不爱搭理星爷,最让星爷伤心的是,它居然比星爷还自恋,又偏偏比星爷帅,星爷心都碎了!嗷呜呜呜……
啊,难道当年一朵梨花压海棠的星爷,已经老了吗?现在是年轻狼的天下了吗?星爷已经不再是最帅的狼了吗?它伤心之下,仰天嗷呜……
也顺便看见了在烤人的小琛子,和在被烤的苏夏。
苏夏这一下被烤过了,已经哭到面目全非,身上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小琛子微微抬头,小太监马上会意,给她把下巴接上,随后他问:“郡主,奴才伺候得还舒服吗?”
而苏夏,这会儿,竟然完全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因为烤火已经让她身上的药性,彻底发作,而且极为猛烈!她飞快的对着澹台凰爬去:“陛下,求您了,让我见见殿下!我真的想……若是不行房事,我会死的!”
“嗷?”啥?澹台凰还没说话,星爷就先怒了!一个澹台凰霸占星爷的主人还不够,还又来一个,你当是星爷是死狼吗?
澹台凰本来以为这女人被烤了一顿,能学会反省或改过自新,却没想到她还在做这种美梦!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星爷就先怒了!“嗷呜!”一声,当初为它咬了慕容馥的各类狗,从后院飞奔而来。对着苏夏一阵咬!
但苏夏痛苦之下,却更加受不了药性折磨,也知道澹台凰是不可能让她去见殿下了,难忍之下,竟然抱了一条公狗……末了一只不够,还又抱了一只……
在场所有人全部愣了!澹台凰冷冷看了一会儿,冷笑着评价了一句:“贱人配狗,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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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妹纸说太子爷安全了才给票,这会儿太子爷的贞洁给你们保住了,所以月票要投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