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顿河要是丢了,我们列宁格勒可就全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了!”图佐涅夫趴在门上听见了将军说的这句话,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好啊,既然我们没这本事那你们西南方面军来守这座城啊,我告诉你坎贝尔,这里就是一个火葬场,往这里塞再多的士兵也没用,敌人连我们的西大门都攻破了就算是莫斯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当初祖国砸了这么多钱投在了西墙防线上还号称是莫斯科的防弹衣,可现在这里被包围了,一夜之间被包围了,你们西南方面军当初给我们西北军的承诺呢?合力夹击呢?哪去了?为什么我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你别跟我说主力部队会来,见鬼我这里只有五千人的近卫军,萨顿河上有不下五十万人的西北军和七万近卫军,连他们都没挡住敌人那列宁格勒在他们面前又能怎样?死的都是我的人你们西南军就一点不动,我告诉你坎贝尔,后天我亲自出发去萨顿河跟敌人决一死战,你们西南军要是不来帮忙的话咱们就走着瞧,我死了,列宁格勒也不可能拱手让人!”将军气愤的摔掉了电话,图佐涅夫脸上带有一丝疑惑的表情推开门走了进去
“将军...您刚刚说萨顿河...怎么了?”
头发花白还留着一撮大八字胡的西北军元帅潘佐斯科.德雷夫抬头看了他一眼,道:“迪米特利,你都听见了,没错,我们后天将去西墙防线并守住那里,该动身去面对这一切了。”
图佐涅夫急忙说道:“可是将军,城里还有三百万的平民啊,我们若是输了他们怎么办?”
“那就实施焦土政策!”德雷夫元帅冷冷的回答道
...
图佐涅夫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猛然间看到家门旁停着一辆黑色的摩托车,不禁眉头一紧推门走了进去,一阵悦耳的钢琴声从客厅传来,他轻轻的走到客厅门口注视着里面发生的一切,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身穿碎花裙坐在钢琴前兴奋的弹奏着曲子,她就是图佐涅夫的女儿,今年二十四岁的喀秋莎,旁边还坐着两个手舞足蹈的年轻人,其中约瑟夫朱诺他还算是认识,可旁边一个较为平静的青年他就感觉眼生了,看他的谈吐举止都颇有些军官的气质,他猜测应该是新发配来部队中的某个军官来拜访自己吧,这般想着,图佐涅夫清了一下嗓子,客厅里的三人这才看到了他,像受了惊的小鹿一般慌乱的站了起来
“来了客人你也不知道给倒杯热水,净在那胡闹!”图佐涅夫将衣服一挂,夹着军帽走到沙发前做了下去,喀秋莎这才慌乱的倒了杯水递给二人,又倒了一杯递给了自己,图佐涅夫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他们两个年轻人,喀秋莎见状连忙说道:“爸爸,这位是约瑟夫朱诺,你们以前见过面的。”朱诺也跟着连忙鞠躬示好,图佐涅夫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笑意
“这位是中央军第二高炮旅的培祖诺.斯科特诺夫斯基士官长,跟我们以前是同学,这次是随高炮旅一块来的,顺便拜访一下您。”
“哦,是这样。”见斯科特诺夫斯基向他一敬礼,图佐涅夫也会心一笑,看上去这个年轻人还是很有教养的,于是便说道:“中午就别走了,在这一块吃吧,反正家里也没人,来了热闹。”此话一出,三人顿时乐开了花,目送着图佐涅夫上了二楼的房间
...
午餐过后,四个人坐在一起,谈论着最近发生的各种大事
“先生,我听说您是从伏龙芝军事学院毕业的,就一直想要来拜访您,可惜一直没机会...”斯科特诺夫斯基说道:“听说您跟我父亲还是一个班的?”
“是啊,你父亲可是一个难得的将才,而我就不行,不然也不会一直蜷缩在这么个位置上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说着他笑了起来
“因为最近战况吃紧,整条萨顿河都陷入胶着状态,所以中央军方面派我们过来负责萨顿河的后勤防御,听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油料补给供应不上,不知道城里的补给线出了什么事?”
一提到这个图佐涅夫就哼了一声,气嗖嗖的说道:“不光油料补给,几乎全世界这两个多月以来各种能源都同时供应不上,石油、稀土、钢铁铜的产量都严重减半,现在严重到连供电也跟不上了,发电机的功率不足百分之30,军队没有电还怎么打仗?听说是天宫那里出了事,好像有一个专门负责能量物质供应的主神死了,现在天宫正想办法填坑呢。”
“哦,真的有神?”朱诺好奇的问道
“什么神,不过就是一群火力强大的外星人而已。”图佐涅夫道:“对了,比起这个,你们中央军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要出动的消息,最好是能调来低空作战部队。”
斯科特诺夫斯基道:“呵呵,先生,您有所不知,我只是一名文艺兵,负责随军军乐队安全的,那些调动兵力的任务我就是有心留意也未必能探听得到啊。”
“唉...”两人同时叹了口气,斯科特诺夫斯基刚要说什么就听到有人敲了敲门,会是谁呢?喀秋莎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两名浑身落满雪花的军人走了进来,一人的官衔甚至跟图佐涅夫一样大,两人对着图佐涅夫一敬礼,道:“图佐涅夫同志,司令部请您过去一趟。”
“哦,为什么不用电话?”
那上校哈哈大笑起来,道:“同志,全城都停电一个小时了,你们这还不知道?呵呵,快走吧,现在路上连车都没有,天上的那个机器又坏了,这雪只怕越下越大,到时候就不好出门了。”
图佐涅夫看了一眼斯科特诺夫斯基和朱诺,对喀秋莎说道:“别玩太久,记得关上煤气总阀和电闸,以防突然来电烧坏了电闸。”
“我记住了。”她回答道
“我们走吧。”图佐涅夫跟着两人离开了,斯科特诺夫斯基看了一眼挂钟,发现钟早就停了,连手表也不走了,他回头对喀秋莎说道:“这样吧,我们两个就先回去了,现在连几点几分都不知道,万一再有个什么紧急集合就麻烦了。”
“连你们也要走?”
“只是回去报个到,如果没事我还过来。”他抿嘴一笑,拽着朱诺也离开了这,冒着渐渐变大的暴雪狂奔在路上,在一千一百米高的穹顶上,两块巨大的折射板缝隙出现了裂痕,几道噼啪作响的电光从里面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