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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皇姐已经不想看见自己了,云意却没有立即离去,反而善意的提醒她“那皇姐小心些,地上太滑意儿将才就差点摔倒了。”
云湘不耐烦的挥挥手,“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吧。”
“好,意儿先回了”说完就看了一眼逐兰往前走,而且一直没有回头,若是她回头,恐怕会让皇姐不放心。
走了许久,她叹了口气,让逐兰揪心不已,“殿下因何故叹气?”
“逐兰,我们恐怕是遇到大麻烦了,你说,我们可以请外祖帮忙除掉他吗?”
逐兰猜到她说的是谁,却没有办法同意她的想法,虽然她自己也想除掉他,“公主,他是魏家二房嫡子。”
云意耷拉着脸,她知道魏颐言是二房嫡子,母亲还是孔家嫡女,但她就是想做掉他,眼不见心不烦。
“算了,先去找皇姐吧,回了宫再想这些事。”
“五公主大抵在前院等殿下吧”
坐在回宫的马车里,云意装作假寐的样子把头靠在柔软的枕头上,藏在袖子里的手一直捏着那枚小石子,俨然已经把那颗无辜的石子当成了魏颐言。
她现在很不解魏颐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若是想成为新君的宠臣,那也该帮着景家,且只需将所有知道的事说出去,秦家还有萧妃可能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若是站在她们这边想清君侧,那就更奇怪了,魏家大房和后宅掌权人都姓景,不可能放弃年岁上更有优势的四皇子,而将宝压在云颢身上,魏延那个老狐狸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这样做。
魏颐言也不过十五六岁,为什么比她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还要深,能悄无声息的跟在她们身后,看清了逐兰的动作,还一字不落的记下了她的话,这个人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逐兰不确定主子是否是真的睡着了,只好轻声的叫醒她,“公主,宫门到了。”
云意缓缓睁眼抬起手揉了揉眼睛,迷糊的问逐兰“已经要到了吗?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了?”
逐兰现在是真的不确定主子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殿下大概是太累了”
“小八,你怎地越发的懒了?”她无聊了一路,妹妹睡了一路。
“皇姐,春困秋乏,冬打盹儿。意儿不是懒,只是…”
“只是什么?”
云意摇头,她词穷了。
云笙捏捏她的小鼻子,“你啊,就是懒,整个宫里再找不出比你更懒的了。”
回了宫,和萧妃请过安后就先回自己的寝殿更衣,换衣服前她把那枚已经被自己揉搓千遍的石子放在了小几上,却今天逐兰说:“公主,你带个石子儿回来作甚?”
“你说呢?这个石子儿你不觉得眼熟吗?”看见逐兰凝视着石子儿缓缓地摇头,云意心中徒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把石子儿捏起来放到逐兰眼前,“你再仔细看看,这…真的不是那个石子儿吗?”
逐兰虽然发觉殿下的状态不对,可是这个真的不是她扔出去的,她不能指鹿为马啊!“不是,那枚石子儿是黑色的,奴婢记的很清楚。”
看着自己指尖的白色石子儿云意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又被魏颐言戏弄了,恼羞成怒的她的一掌拍在了旁边的小几上,“握草”。
“殿下?”逐兰第一次见主子这么激动,还有握草是什么?
云意磨着牙齿看着自己的手掌,魏颐言你最好永远都不会栽到我手里,否则我一定恁死你。
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为什么她穿越了还要学知识?一想起可能被夫子责罚,她就有很想哭。
到了国子监,她不想跟着这两个人走,因为他们的夫子都是卫大人,答错题轻则挨训,重则留下来打扫学堂。
“皇姐,我该去哪里?”
“跟着我,昨日我就叫人把你的位置收拾出来了,就在我身后。”
云意苦大仇深的看着周围的学子,有的一看就不是来学习只是来混个人缘的,有的已经在之乎者也了。
“皇姐,我不可以去别的夫子那里吗?”
“不行,我们皇室子弟,还有几个国公府的嫡子、嫡女通通都在卫夫子这里,看来父皇是希望让夫子成为太傅啊!”
云意的神态一下子就变了,“国公府?哪个国公府?”
“静北王楚家,忠俊侯魏家,还有司马家……”
云意花了点时间来找回自己的声音。“魏……家?”千万不是她想的那个魏家,可是看见迎面走来的人时,她知道自己真相了。
“微臣参加五公主、七皇子和八公主。”
云意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故意把八公主三个字拖长了念,可是他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让她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吐槽他名字的事被他知道了。
“魏公子免礼,夫子说过了,在国子监不兴行大礼。”说完云笙把一直往自己身后躲的人抓了出来,“这个是我皇妹,今天第一次来国子监,以后还烦请多关照。”
云意想着如果这时候她心疾犯了,会不会能缓解自己身上的各种不安,“魏,魏公子好。”
“你看,就说你跟我在一起是对的吧,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云意看向了自己的皇姐,这种时候吐槽她,真的能表现出皇室子弟的团结友爱吗?
“公主安好,我暂代国子监从院监一职,若是公主遇上了什么麻烦,亦或是有什么不解均可找微臣,微臣必将尽心竭力为公主效劳。”
云意干笑几声,脸上的假笑已经要撑不下去了,她用手肘撞了撞云笙,“皇姐,我们是不是该去学堂看看了?夫子别已经到了。”
“也是,魏公子告辞。”
发现魏颐言没有跟过来,云意悄悄地松了口气,“皇姐,他为什么是从学监啊?”
“国子监的学监大多为夫子,但是为了便于管理和沟通,也会选出几个德才兼备的学子作为学监。”
“学生会,会长?”云意的嘴里毫无意识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云笙听不明白她说了什么,“学生会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管理学子的一种部门,由学子负责管理学长并且和夫子协商活动事宜的一个组织。”
云笙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再说话。
云意明白,如果她哪天不幸挂了,一定是被自己这张嘴给坑死的。
直到夫子来,云意也没有看见魏颐言的身影,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是她很高兴,学堂里已经没有空的座位了,说明她不用和他在一个班。
上课时,她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找魏颐言把自己的帕子要回来,毕竟那是母妃亲手做的,而且她一个女孩子的贴身物品落到一个男人手里,很奇怪啊!
但是她又不想和那个人有太多接触,和他站一起她总是很慌很怕。
忽的,头上一阵剧痛把她从自己的小世界里带了出来,一抬头发现学堂里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尤其是那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眼神很像她高中的教导主任。
“你想什么呢?夫子叫你好几次了。”云笙悄悄地给她传话,真不知道这个皇妹要怎么活下来,来国子监的第一天就惹卫夫子生气,以后恐怕是没有好日子过。
云意一脸茫然的站起来,看着胡子一抖一抖的夫子,明白他老人家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就这样,她站着上完了第一堂课,等夫子一离开,她就摊坐在椅子上。
云笙看着她脸色惨白的样子,摸着她的链接说:“意儿,你还好吗?”
“皇姐,我是不是太调皮了,第一天就让夫子不开心了。”
云笙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她,夫子脾气一直都不好,云意今天还在课堂上发呆那么久,头一次见夫子那么生气,一直不让学生坐下。
云意站了一节课,腿已经支撑不住了,她身体是真的不好,不用细听也知道自己被人笑话了,她抓住了云笙的手,不让她去和对方吵架。“皇姐,我没事,她们也没有说错,我一直都很笨的。”
她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那个笑得最大声的女孩,她不想在待在国子监里,有这功夫她还不如回出云阁看书,可就算是离开,她也要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终于,一天的课结束了,她收拾东西慢悠悠的往外走走到门边时,感觉腿有些软就伸手抓了一下身边的小姐姐,哪知被对方一把推开了。
看着迎面而来的石阶,云意有准备的护住脑袋往下滚。停下来时,看着刺眼的日光,她感觉这次玩的有些大,因为疼的让她想死。
“意儿”听着身边的人的呼喊,她闭上眼睛,不让血流进眼睛里。虽然已经做了准备,但还是意外的磕伤了额角,大概是要留下个疤的。
没过太久,她就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嗅着这个陌生的味道,她艰难的抬了抬眼皮,在看见那人的脸后她就真的晕过去了。
魏颐言不过是刚好路过此地,看见这里乱作一团,拨开人群发现这小家伙躺在地上,额头还在流血,脉搏和呼吸也还算正常。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见自己就晕过去了,他真有这么可怕?能把小孩子吓晕?
她知道她和妹妹加起来也不敌弟弟一人在母亲心里的地位,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想出宫,想嫁一个如意郎君。
“感情?这些日子你的那个堂姐可谓是宠冠后宫,现如今连你皇祖母都愈发的疼她了,内务府有什么新来的好东西,都先让她挑选,你也给本宫长点心,多去你皇祖母那里走走,别给本宫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