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罗楼罗村有一个尊者,他也是释家弟子,叫婆咎,他尽夜无眠精进修行于道,他的志行常在定中,住在道品的法中。
这个释家子看见世尊远远的过来,他迎了上去,为佛敷设了座位,他到河边取水给佛洗一洗手足。
佛洗好手足以后,坐在这个释家子敷设的座位上。佛问,婆咎比丘,你常常安稳吗,没有缺乏吗。
尊者婆咎说,世尊,我常能安稳,没有缺乏。世尊问,婆咎比丘,你怎么安稳了,怎么无所缺乏。
婆咎说,世尊,我尽夜无眠精进修行,我的志行常定,住在道品中。所以我常安稳,没有缺乏。
佛想,这个族姓子的心可以常常游行在安乐之中,我今天要为他说法,于是佛便和婆咎比丘说法,勤发他对法的仰渴,成就了他对法的欢喜。
佛用无量方便为他说法,成就了婆咎比丘的欢喜心,然后佛从座位上起来,去了护寺林中,在一树棵下,佛敷设师子坛,结跏趺坐,那时候佛在想,我已经离开了那些争论的拘舍弥等比丘,他们常常在争论,相互都想降伏对方。
他们相互憎恨对方,相互在行争论,我不欢喜想起他们,也不欢喜居住在那里。
那时候有一个象王离开了它的众象独行到护寺林中,到了贤娑罗树下,象王在想,我已经脱离了群象,那些群象常在前面行走,他们践踏了路上的草,水被他们踏浑,我在他们后面食他们踏的草,饮他们踏浑的水,我今天离开了他们,现在可以吃新草,饮清水。
世尊因为有他心通,佛知道象王在想什么,佛便自己对自己说,象王已经成就具足它的6牙,它的心也是这样,欢喜独自在林中住。
于是佛从护寺林中站了起来,摄受自己的衣钵,佛到了般那蔓寺林中,在这个林中有三个佛弟子住在这里,是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毘罗,这三个族姓子,他们如果看见有其他一人乞食回来,便为他敷设座位,取水给他洗足洗手,如果乞来的食物可以吃完,乞食回来的人便吃完,然后洗手足,把尼师子壇放在肩膀上,入室静坐。
如果乞来的食物有多余,他们便会放在一边,等后面乞食回来的人,如果后来乞食回来的人,他们乞来的食物很少,就拿前面乞食多下来的食物吃,如果再有多余,他们把食物倒在干净的地上,把钵洗净放在一边,洗自己的手足,入室静坐。
这些尊者从静坐中起来的时候,如果有人先起来,他们看见水瓶、洗澡罐子里没有水,他们便会去取水,如果他们可以自己做,他们便自己去做。
如果他们没有能力自己一个人做,他们会用手招呼另外一个比丘一起做事情,他们担着水,一人一边相互不问不语,这些尊者五天一聚集,他们共同说法,或者默然。
那时候世尊正要往林中去,守林人远远的看见了世尊,他呵责的说,沙门、沙门,你不要入此林中。
这个林中有三个族姓子,是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毘罗,他们如果看见你,或许他们有不可。
世尊说,守林人,他们如果看见我,必定可以让我进去,没有不可以。
那时尊者阿那律陀也远远的看见了佛,他呵责守林人说,守林人,你不要呵责世尊,你不要阻止善逝,是我们的世尊来了,是我们的善逝来了。
尊者阿那律陀过来迎接世尊,他接过世尊手上的衣钵,尊者难提为世尊敷设了床座,尊者金毘罗为世尊取来了水。
世尊洗完了手足,佛座在他们敷设的座位上。佛问,阿那律陀,你们常常安稳吗,没有缺乏吗。
尊者阿那律陀说,世尊,我常安稳,没有缺乏。佛说,你怎么安稳了,怎么没有缺乏了。
阿那律陀说,世尊,我是这样想的,我有善利益,有大功德,是我能够拥有和如此的梵行人在一起共修行。
世尊,我常在这些梵行者身边行慈的身业,见或者不见他们,我的慈行身业都是一样。
我也行慈的口业、行慈的意业,见和不见他们,我们慈行都是一样。世尊,我想,我今天应该舍自己的心,随顺圣贤者的心,于是我便舍自己的心,随顺圣贤者的心。
我未曾有一个不可以的心。世尊,我是这样常常安稳,没有缺乏。佛又问难提和金毘罗,他们也是这样回答。
佛听闻以后赞叹的说,善哉,善哉。阿那律陀,你们可以这样和合,在一起修行安乐无争,你们一心一师,就像和合在一起的水乳。
阿那律陀说,是的,世尊,我们能常和合在一起修行,我们安乐无争,一心一师,和合就像水乳一样,我们得到上人的法而安乐住止。
世尊,我们是如此得到定中的智慧光明,我们在自己的定光明中,看见定中的胜妙色,但是那个令我们见到色的光明寻复又灭了。
佛说,阿那律陀,你们还没有到达此相,所谓得到自己定中的光明而见定中妙色,这个光明又寻复灭了。
佛说,阿那律陀,我在没有得到无上觉悟的时候,在我没有得到无上正真道的时候,也曾经得到这个定的光明而见定中的妙色,这个令我见色的光明寻复又灭了。
佛说,阿那律陀,那时候我想,我的心中有什么隐患,令我失去定而灭了眼见,(灭眼,失去了在定中眼睛的见性),眼见灭了以后,我本已经得到的定光明,这个光明令我见定中的色,这个见色的光明又灭了。
佛说,阿那律陀,那时候我行精进没有懈怠,我身止住,有正念正智慧,得到定心。
我想,我这样精进的修行,如果世上没有道,我可以见道吗,可以知道道吗,我的心中生出了疑惑的隐患,因为我的心中有这个疑惑的隐患,我便失去了定心而灭了眼(见),眼灭了以后,我本来所得到的定光明而令我见定中妙色,这个令我见色光明的光明也灭了。
佛说,阿那律陀。那时候我想,我的心中不要生疑惑的患。佛说,阿那律陀,那时我的心不生起这个疑惑的患,我便远离这些而独住,心没有放逸,我精进修行。
因为我的心在远离独住,心没有放逸,我修行精进,得到了定的光明而见定中的妙色,这个令我见色的光明不久又灭。
佛说,阿那律陀,那时我想,我的心中还有什么患,令我失去定的光明而灭了眼见,(定中所见),眼灭了以后,我本来所得到定光明而令我见色,这个令我见色的光明又灭了。
佛说,阿那律陀,那时我想,我心中一定生出了无念的患,因为这个无念的患,让我失去定而灭了眼见,眼见灭了以后,我本来所得到的定光明而令我见色,这个令我见色的定光明又灭了。
佛说,阿那律陀,那时候我想,我心中不要生疑惑的患,不要生无念的患。
佛说,阿那律陀,那时我的心不生起疑惑和无念的患,我的心远离这些而独住,我心无放逸,修行精进。
因为我的心远离这些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进。我便又得到定中的光明而见定中的色,不久那个令我见色的智慧光明又灭了。
佛说,阿那律陀,我又想,我心中还有什么隐患,令我失去定而灭了眼见,眼灭了以后,我本来所得到的定光明而令我见色,这个令我见色的光明又灭了。
佛说,阿那律陀,那时我想,我的心中在生出身病想的患,因为这个身病想的患,让我失去定而灭了眼,眼灭了以后,我本来所得到的定光明而令我见色,这个定光明也灭了。
佛说,阿那律陀,我想,我今天要作这样的念头,我心中不要生疑惑的患,不生无念的患,不生身病想的患。
我的心不生起这些患的时候,心便远离这些独住,我心无放逸修行精进,因为这样,我便得到定的光明而令我见定中的色,这个见色的光明不久又灭了。
佛说,阿难律陀,我想,我的心中还有什么隐患,令我失去定光明而灭了定中的眼见,眼见灭后,我本来所得到的定光明又灭了。
佛说,阿那律陀,我又想,我心中有生睡眠的患,因为这个睡眠的患,令我失去定中的光明而灭了眼见,灭了眼见以后,我本来已经得到的定光明而令我见色的光明,寻复又灭了。
佛说,阿那律陀,我那时候想,我心中已经不生疑惑、无念、身病想的患,也不生睡眠的患,我不起这些患,我便远离这些而独住,心没有放逸,我精进修行,因为这样我又得到定中的光明而见了色,这个见色的光明不久又灭了。
佛说,阿那律陀,那时候我想,我心中还有什么患,令我失去定而灭了眼见,我想,我心中生出了过精进的患,因为这样我失去了定中的光明,失去了定中的眼见。
佛说,阿那律陀,就像一个力士在抓苍蝇,因为他的力气太急,苍蝇即刻便死了。
如是我心中生出过精进的患,因为这样我失去了定而灭了眼。佛说,阿那律陀,那时候我想,我心中不生疑惑的患,不生无念的患,不生身病的患,不生睡眠的患,不生过精进的患,于是我的心远离这些独住,我心无放逸精进修行,因为这样我便得到了定的光明,令我见色,这个见色的光明不久又灭了。
佛说,阿那律陀,那时候我想,我的心中还有什么患,令我失去定而灭了眼。
我想,我心中有还有太懈怠的隐患,令我失去定的光明而灭了眼见,就像力士抓苍蝇,因为他的力气太缓慢,苍蝇便飞走了。
于是我想,我的心中不要生起疑惑的患,不要生起无念的患、不要生起身病想的患、不要生起睡眠的患、不要生起太精进的患,不要生起太懈怠的患,于是我远离这些而独住,我心无放逸精进修行,我便得到了定的光明,而令我见定中的色,这个令我见色的光明寻复又灭了。
佛说,阿那律陀,那时候我想,我的心中还有什么患,令我失去定的光明而灭了眼。
我想,我的心中还有恐怖的隐患,这个患令我失去定而灭了眼见。就像人在路上行走,四方有怨贼过来,这个人看见怨贼,他的心中生出畏和恐怖,身毛都竖立起来。
我心中生出的恐怖也是这样,令我失去定的光明而灭了眼,于是我想,我的心中不生疑惑的患,不生无念的患,不生身病的患,不生睡眠的患,不生过精进的患,不生太懈怠的患,不生恐怖的患,于是我的心远离这些而独住,我精进修行心无放逸,于是我又得到定的光明,令我见定中的色。
这个令我见色的光明寻复又灭了。于是我想,我的心中还有什么患,令我失去定的光明而灭了眼,我想,我的心中还有喜悦的患,这个喜悦的患令我失去定的光明而灭了色。
就像有人本来只想求得一宝藏,但是他顿时得到四宝藏,他看见以后心生喜悦。
佛说,阿那律陀,那时候我心中喜悦的患也是这样,令我失去定的光明而灭了眼。
佛说,阿那律陀,我那时候便远离这些,我心中不生疑惑的患,不生无念的患,不生身病想、睡眠、过精进、太懈怠、恐怖、喜悦的患,我的心远离这些而行精进,心无放逸,所以我便得到了定的光明。
令我见到定中的色。这个令我见色的光明寻复又灭了。我想,我的心中还有什么隐患,令我失去定而灭了眼,我想,我的心中还有自高心的患,这样的患令我失去定而灭了眼,于是我的心远离这些而独住,我心无放逸修行再修行,于是我又得到定的光明,而见了定中色。
这个令我见色的光明寻复而灭了,我想,我的心中还有什么隐患,令我失去定而灭了眼,我想,我的心中还有若干种想的患,这个患令我失去定而灭了眼。
于是我的心便远离这些,不再生起这些患,我便远离这些而独住,我精进修行心无放逸,以此我便得到了定的光明而见了色,这个令我见色的光明寻复又灭了。
我想,我的心中还有什么患,令我失去定的光明而灭了见。佛说,阿那律陀,那时候我想,我的心中生起不观色的患,因为这个患,令我失去定的光明而灭了色。
我想,我今天要远离这些,我心中不要生疑惑的患,无念的患,身病想、睡眠、太精进、太懈怠、恐怖、喜悦、自高心、若干种想、不观色的患,于是我便远离这些而独住,心无放逸行精进。
佛说,阿那律陀,如果我的心不生疑惑、无念、身病想、睡眠、太精进、太懈怠、恐怖、喜悦、自高心、若干种想、不观色,这样的人,他们的心已经得到清净。
佛说,阿那律陀,那时候我想,我应该修学三种定,修学有觉有观的定,修学无觉少观的定,修学无觉无观的定。
如果我修学有觉有观的定,我的心便会随顺向着无觉少观的定,这样我便不会失去智慧的见。
佛说,阿那律陀,我知道这些以后,我在竟日、竟夜,竟日夜中修学有觉有观的定。
那时候我的心行在此中,止在此定中。我修学有觉有观的定,心随顺向着无觉无观的定,这样我没有失去智慧的定。
佛说,阿那律陀,这时候我竟日、竟夜、竟日夜里修学有觉有观的定,心行于此,心住于此而行,有的时候,我知道定光明而不见定中的色,我想,是什么因缘令我知道定光明而不见定中的色。
那时候我想,如果我的念有光明的相,不念色相,我应该知道光明相而不见色相。
我知道这些以后,我在竟日、竟夜、竟日夜中知道光明相而不见色相。
我的心行此住此而行,佛说,阿那律陀,有时我见色而不见定光明,我想,是什么因缘令我见色而不见定光明。
我想,如果我心念色,而不念光明相,那时我便知道色而不知道定光明,我知道这些以后,我在竟日、竟夜、竟日夜中知道色而不知定光明,我行此住此而行。
佛说,阿那律陀,有时我知道一点点定光明,知道一点点色相。我想,是什么因缘令我知道一点点定光明,见一点点色相。
我想,如果我少入定,我的眼清净少,所以我知道少光明,知道少色相。
这样我在竟日、竟夜、竟日夜中知道少光明,有少色相见,我行在此行中,住在此行中。
佛说,阿那律陀,那时候我知道了广大的光明,看见了广大的定中色。
我想,是什么因缘令我看见广大定光明,看见广大定中色。我想,如果我的心广入定,因为我的心广入定,所以得到广大的眼清净,得到看见广大的定光明,见广大的定中色相,我在竟日、竟夜、竟日夜中见广大定光明,见广大定中色,那时我行在此行中,住在此行中。
佛说,阿那律陀,如果我的心中生有疑惑的患、无念、身病想、睡眠、太精进、太懈怠、恐怖、喜悦、高心、生若干想、不观色心的患,我得到的心清净,是有觉有观的定,我修习极修学,我杂定修学极修学,少定修学极修学,广无量定修学极修学,我的心里生出了极大明净的知见,心趋向定住,精进修行道品,这样我生已进,梵行已立,所做已办,不更受有。
我知道了一切真如。佛在说这个法的时候,阿那律陀、难提、金毘罗尊者,他们听闻佛所说,各各欢喜奉行佛说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