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因为众魔乐意生死轮回,菩萨在生死轮回中不舍众生。外道乐意诸见,菩萨在诸见中不动。
文殊师利菩萨问维摩诘,居士的疾病是什么样的相。维摩诘说,我病无形不可见。
文殊师利菩萨问,你这个病是和你的身相合,还是和你的心相合。维摩诘说,我的病不是和身相合,是和身相离。
我的病也不是和心合,心如同幻化。文殊师利菩萨问,地大、水大、火大、风大,在这四大中,你是在哪一个方面生了病。
维摩诘说,我这个病不是地大,也不离开地大。水风火也是这样。而众生的病是从这四大而起。
因为众生有病,所以我有病。这时候文殊师利菩萨问维摩诘说,菩萨应该怎么样去慰问有疾病的菩萨。
维摩诘说,应该和他说身无常,不要说厌离于身。应该和他说身有苦,不要说涅槃。
应该和他说身无我,和他说要教导众生,和他说身是空寂,不要说身毕竟寂灭。
应该和他说要忏悔过去的罪,不要说于过去。应该和他说因为自己的疾病,所以要怜悯众生的疾病。
要让他认识宿世无数劫的苦,教导他应该念饶益一切众生。要教他要自己修行自己的福,要念净命。
不要生忧恼,要让他常常生起精进的心。菩萨应该去作真的医王,治疗众生的病。
菩萨应该这样去慰问比喻有疾病的菩萨。文殊师利菩萨问维摩诘,有疾病的菩萨,应该怎么样调伏自己的心。
维摩诘说,有疾病的菩萨,应该这样去想,今天我这个病,都是因为我从前妄想颠倒诸烦恼所生出,没有真实的法,又有谁是生病者,为什么呢,因为身体是四大和合,只是假名为身体,四大没有主,身也没有我。
这个病生起,都是因为我著我。所以应该于我不应该生著。如果知道了病的本,就除去了我想和众生想,应该生起法想。
应该这样去想,都是因为众法合和成就这个身体,自己心所生起的一切都只是法起,应该灭了这个法起。
又这个法,各各不相知道,生起的时候没有说我起,灭的时候也没有说我在灭。
维摩诘说,有疾病的菩萨,要灭法想,应该这样去想,这个法的想也是颠倒,颠倒是大患,我应该离开颠倒。
什么叫离开,就是离我和离我所。什么是离我和离我所,就是离开二法。
什么是离开二法。就是不念内外诸法,心行于平等。什么是平等,就是我和涅槃等。
为什么呢,我以及涅槃都是空,以什么为空呢,但以名字所以空。这样的二种法,没有决定性,如果菩萨得到这样的功德,就没有其他什么疾病,只有空的病。
空的病也是空,这些有疾病的菩萨,要以无所受而受一切受。维摩诘说,如果菩萨还没有具足佛法,也不要灭受而取证。
如果身有苦,就念在恶趣中的众生,对他们心生大悲,如果我自己已经得到了调伏,我要调伏一切众生,只是去除病,而不是去除法,为了断众生病的本而教导众生。
什么是病的本,就是攀缘的心,从有攀缘,则就有了病。什么是攀缘,就是三界。
怎么样断攀缘,以无所有的心,则没有了攀缘。什么是无所得,就是离开二见。
什么是二见,就是内见和外见,就是无所得。维摩诘说,文殊师利菩萨,这个就是为有疾病的菩萨去调伏他们的心,为了断众生的老病死苦,是菩萨的菩提。
如果菩萨不是这样去作,菩萨已经所作的修治,是对有病的菩萨没有什么慧利。
譬如战胜怨一定要有勇气,这样就可以出离老病死,这个才是菩萨应该作的。
那个有疾病的菩萨,应该这样去想,我的这个病,非真非有,众生的病也非真非有。
菩萨如果作这样的观想,他在众生处,如果生起爱见大悲,都应该舍离,为什么呢菩萨如果断除了尘客的烦恼而起大悲,爱看见悲者,则是与生死轮回有疲厌的心。
如果菩萨可以离开这个,没有疲厌,菩萨在一切所生处,不会被爱见所覆。
菩萨所生没有缚,菩萨就能够为众生说法,去解众生的缚。维摩诘说,就像佛所说,如果自己有缚,而能够解众生的缚,是不可能的。
如果菩萨自己没有缚,就能够解众生的缚,是可以的。所以菩萨不应该起缚。
维摩诘说,什么是缚,什么是解。贪著禅味是菩萨的缚。以方便生,是菩萨的解。
没有分别的智慧是菩萨的缚,有方便的智慧是菩萨的解。没有智慧方便是菩萨的缚,有智慧方便是菩萨的解。
维摩诘说,什么是菩萨没有方便智慧的缚,就是菩萨以爱见的心,庄严佛土,成就众生,在空无相无作的法中,而自调伏,是菩萨无方便智慧缚。
什么是菩萨有方便智慧解。就是菩萨不以爱见的心,庄严佛土,成就众生,在空无相无作法中,以自己调伏而不疲厌,是菩萨有方便智慧的解。
维摩诘说,什么是没有智慧的方便缚,就是菩萨住在贪欲、嗔恨、邪见等等的烦恼中,而种植众德的本,名没有智慧的方便缚。
什么是有智慧的方便解。就是菩萨能够离开贪欲、嗔恨、邪见等等烦恼,而种植众德的本,回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是菩萨的有智慧的方便解。
维摩诘说,文殊师利菩萨,有疾病的菩萨,应该这样去观诸法,又还要观身是无常、苦、空、非我、这个就是菩萨的智慧,菩萨虽然身体有疾病,但是常常在生死轮回中饶益众生而不疲倦,这个就是菩萨的方便。
有疾病的菩萨应该观这个身不离开病,这个病就是神,非新非旧,这个就是菩萨的智慧。
如果菩萨身体就有疾病,菩萨也没有要去永远的寂灭,这个就是菩萨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