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北晟皱了皱眉眉头,“我看是你不会教吧?”
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护着许早安的。
老师满头黑线,“欧总,您既然让我过来教许小姐,肯定是认可我的教学水平的,我怎么可能不会教呢?恕我直言,就算是贝多芬在世,估计都教不好许小姐,她真的是不适合弹钢琴,您听听,钢琴到她的手里,居然变成了一个制造噪音的东西。”
老师一边说着,一边抹着头上的汗,被许早安气的不轻,她觉得许早安在亵渎音乐。
欧北晟望了一眼钢琴室的方向,随后摆摆手,“你先走吧。”
他说完之后,立刻往许早安所在的钢琴室走去。
一进去,他就看到许早安趴在钢琴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她听到了欧北晟的脚步声,转过头看着他,“欧先生,您回来啦。”
她着重地咬中了“您”这个字,听起来十分礼貌。
欧北晟走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许早安坐直了身体,脸上泛起一股股的愧疚,“欧先生,老师肯定很生气吧?”
“原来你知道老师生气了啊,我还以为不知道呢。”欧北晟冷眼盯着她。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欧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笨了,老师怎么教我都学不好,到现在我连do.re.mi.do.re.mi.fa.so.la.xi都分不清,怎么记都记不住。”许早安咬着唇,满脸无奈,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许早安,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欧北晟火眼金睛,岂能看不出来她心里的小算盘,她就是不想好好学。
许早安连忙站起身摆摆手,“当然不是了,我哪里敢啊,我就是学不好,我天生就不是这块料,我可比不上那些有气质的名媛们,说真的,我也好羡慕她们会一手好钢琴,可是没办法,我就是笨,欧先生,对不起啊,看来我是学不好了。”
欧北晟:“你……”
他刚想发作,但是一看到女人可怜兮兮,咬着唇的模样,他一时间居然狠不下心来了。
该死,他居然被她这副装可怜的模样唬住了!
更要命的是,明知道她是故意装的,他还是不忍心骂她。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许早安越说越摆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你过来!”欧北晟一边说着,一边拉住了她的手。
“干什么?”
许早安刚反应过来,已经被男人拉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此时,欧北晟坐在了钢琴前,让许早安坐在他的腿上,姿势十分爱昧。
“你要干嘛?”许早安有些紧张。
“我亲自教你弹钢琴。”他说完,覆盖住了她两只手,放在钢琴上。
他就不信他亲自出马,这个丫头还学不好。
许早安本能一缩,“我不会弹钢琴,你教我我也不会啊。”
“别挣扎,跟我弹完这一曲。”他本来也没打算亲自教她学会钢琴,他只是想要跟她一起弹奏而已,就算他不会,他也可以拉着她的手一起。
“我不……我不要!”许早安像是很排斥似得,不停地缩着身子。
“你怎么了?”
“我不要弹钢琴,你放开我。”许早安的语气陡然变得有些激动。
欧北晟可不理会她,就当她是叛逆,强行拉着她的手,要跟她一起弹。
“我不弹,我不弹钢琴,你放开我……”许早安尤为排斥,强烈地挣扎了起来。
欧北晟这下有些生气了,冷声警告道:“许早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别挑战我。”
许早安咬着唇,有些紧张,她看到男人的确生气了。
深吸了几口气,她点点头,像是顺从了。
许早安有一种病,她每次一认真弹钢琴,就会产生一股强烈的害怕和不安,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再也没有碰过钢琴。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只知道,自己十二岁以前的记忆,全都不见了,而且每次一弹钢琴,就会有种非常害怕的感觉。
欧北晟见她终于听话,于是拉着她的手,准备带领她弹钢琴。
可是,刚弹没两下,她的身体突然颤抖了起来,而且头痛欲裂。
“不,我不要弹了,我的头好痛!”许早安猛地缩回手,捂着头,痛苦地呻吟起来。
她的头,真的好痛。
要是自己胡乱弹奏一通也就罢了,可是每次自己认真弹钢琴的时候,就会产生这样强烈的感觉。
“你怎么了?”欧北晟将她抱在怀里,看到她满头大汗。
“我的头好痛……”
许早安的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的画面,血,是黑色的血,画面也都是黑白色的,还有枪声。
一瞬间,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早安,许早安!”欧北晟摇晃着怀里昏过去的女人,大惊失色,他不知道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为何会突然晕倒。
……
“医生,她怎么样了?”欧北晟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昏迷的女人,眉心间一片凝重。
医生恭敬地回答道:“欧总请放心,这位小姐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一会,自然会醒过来的。”
欧北晟接着问,“她为什么会晕倒?”
“她像是受到了惊吓,过于激动才晕倒的,欧总,至于您刚才说她昏倒前说自己头痛,我建议等她醒过来,带她去医院做一个彻底检查比较保险。”
“嗯。”欧北晟淡淡应了一声,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床上的女人。
“欧总还有别的事情吗?”医生问。
欧北晟撇过头说道:“何管家,去送送医生。”
何管家立刻上前,“医生,这边请。”
欧北晟盯着床上的女人,此时,她还在眉头紧皱,看样子像是很难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个小时之后,许早安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欧北晟坐在了她的身边,一个激灵要从床上坐起来,可是她刚醒来,起的太猛了,头晕脑胀,整个身体往一旁倒去。
欧北晟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上前,将许早安的身体扶正,“你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
“你干吗坐在床边吓我?”许早安尤其无力地说道。
“我吓你?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坐在这里?”欧北晟宣布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