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当他们走下海船准备离开时,却被一帮气势汹汹的天极宗弟子围在港口。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情况?”
“为什么不让我们离开?”
“天极宗的弟子想干什么?”
“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他们似乎来者不善……”
走下海船的武者们看着将他们围住的一群天极宗弟子,感应到了他们身上弥漫出的腾腾杀气,不由面面相觑,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惶之色。
“应前辈,发生什么事了?”
燕长老见状,慌忙下了海船,走到一脸阴沉的天极宗执事应广平面前,陪着笑脸问道。
燕长老一年往返极南之地和神武洲两三次,和应广平打的交道也挺多,彼此间也算是熟人了,知道应广平此人贪婪无比,自傲自负,偏偏又气量狭窄,是个极难相处的人,但为了海船每次停靠港口时不会被他故意刁难,每年都要“孝敬”给他一笔巨额的修炼资源。
在燕长老想来,只要海船上的武者们下了海船,顺利离开港口,自己的这次任务便算圆满完成,可没想到那些武者却被一群天极宗弟子围堵在了港口一带。
虽说那些武者只要下了海船,发生任何事情都和火山岛再无关系,但若是他们刚一上岸便出事,消息传回极南之地后,对火山岛的声誉肯定会有不小影响,今后怕是没有武者敢再搭乘火山岛的海船前来神武洲,那样的话,火山岛的损失可就大了。
因此燕长老看到那些武者被围堵时,心里便“咯噔”一跳,下意识的觉得情况不妙,立即下船和应广平进行交涉。
在燕长老想来,自己每一年都要代表火山岛送给应广平一大笔修炼资源,看在这个份上,他总要给自己几分薄面吧?
虽说燕长老在宗门中担任长老一职,而应广平只是宗门中的一个执事,但境界修为以及宗门实力的差距,决定了两人身份地位的悬殊。
燕长老见了应广平,都是陪着笑脸,以“前辈”相称,应广平则根本瞧不上燕长老这样的小角色,从不给好脸色看,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对此,燕长老也只能忍气吞声,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
“发生了什么事?呵……你们这些人惹老子不高兴了!”
应广平神色淡漠的看了燕长老一眼,目光又从被围堵的近千名武者们脸上扫过,然后指向那只落在左侧一株大树上的银翼鹰,冷笑道:“那只银翼鹰,是老子辛辛苦苦驯服的灵禽,刚才不但被你们惊扰到,竟还有人对它发起攻击……”
他话说到这里,从海船上走下来的武者们个个脸色大变,尤其是其中几名以元石攻击银翼鹰的武者,更是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自禁的颤抖起来,眼中流露出绝望之色。
谁也没有想到,那只该死的银翼鹰竟会是应广平驯服的飞禽,惊扰到它倒还没什么,但是对它发起攻击,便等于是对应广平的一种挑衅,应广平又岂能容忍?
那几名攻击银翼鹰的武者已经快要吓的瘫倒在地,他们都只有洪级修为,怎么能够承受一位宇级强者的怒火?
其他武者心中也是惶恐不安,他们知道,那几名攻击银翼鹰的武者这次固然难逃一劫,他们这些“惊扰”到银翼鹰的,只怕应广平也不会轻易放过。
就是不知应广平会如何惩罚他们了。
一时间,原本还哄哄嚷嚷、骚动不息的上千名武者人人自危,现场陷入一片死寂。
燕长老虽然知道那几名攻击银翼鹰的武者可能凶多吉少,但还是想努力挽救他们的性命,恳求道:“应前辈,这些武者都是初次来到神武洲,不知那只银鹰翼是您驯养的,所以……还请您手下留情。”
应广平森然一笑,说道:“手下留情可以,让他们每人拿出十万块高品元石或者同等价值的修炼资源,我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那几名攻击银翼鹰的武者听到“手下留情可以”这句话时,心中燃起一线希望,但紧接着“十万块高品元石”这句话,却瞬间又把他们打入地狱,让他们心若死灰。
十万块高品元石,等同于一百万块中品元石、一千万块低品元石,对于应广平这样的宇级强者来说,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对他们这几个洪级武者来说,却不啻于天文数字。
燕长老呆了呆,随即明白,应广平之所以狮子大开口,根本是不想给那几个武者活路。
也许在应广平眼里,那几个洪级武者如同几只蝼蚁,死活无关紧要。
“这个……应前辈,您看能不能少些?高品元石可是非常珍稀的修炼资源,他们几个洪级武者,哪里能有那么多……”
“不能!”
应广平断然拒绝道:“少一块都不行!拿不出十万块高品元石,便让他们用命来赔!还有你们火山岛的人……”
应广平的怒火突然又撒向了燕长老,冷然道:“这些武者是你们带来的,我的银翼鹰受到惊吓,你们也有责任。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现在你们拿出九万块高品元石来,其中三万块是你们海船的停靠费,另外六万块用来给我的银翼鹰压惊。”
燕长老大吃一惊,失声道:“应前辈,你怎么可以这样?”
九万块高品元石绝不是笔小数目,虽然燕长老拿得出来,但若回到宗门中,恐怕没办法向火山岛弟子们交待。
其他火山岛弟子心中也大为愤怒,这应广平向他们索要九万块高品元石,明摆着就是趁机敲诈啊!
“拿不出元石,便把你们的海船押在这里,什么时候拿来了,你们便可以离开。”
应广平阴笑道。
燕长老看着应广平那张令人憎恶的嘴脸,恨得暗暗咬牙切齿,真想一拳把那张脸轰烂,但知道若自己冲动出手,那么连同自己在内的现场几十名火山岛弟子,今日一个都休想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