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猛然之间瞧见大美人了,蒲小英愣的好久,才想起来,自己居然看着一个男人,看了这么久,而且,她还有个夫君了已经,猛地就红了脸,害羞的拿帕子半掩了侧颜,不敢去看冬靡的眼睛。
那双眼睛太过勾人了,勾人的她连望过去与之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当然是夜探香闺的登徒子了。”冬靡浅笑,掀开窗户,直接就跃进来了,红色的衣角翻飞,那姿势,那动作,帅的一批啊。
“不会,公子今夜带着猫儿来,怎么可能是登徒子呢。”蒲小英偷偷的拿眼角看着冬靡,有些还是有些害羞,但那心思,却是剔透的很。
“怎么了,采花就不能带猫了,我家猫儿可是很懂事的。”冬靡挑眉,笑意盈盈的,与平日里的冷漠全然不同,尤其是那眼睛,全是勾人的媚意,让人不自觉的看上一眼,便心慌意乱。
“不是,就是小女子觉得,能精心照顾一只猫儿的人,定不是个坏人。”蒲小英抿了抿唇角,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清澈的眼睛望着冬靡,就像是不讳世事的孩子。
虽然蒲小英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
“倒是个聪明的,本座今日就是来看看大名鼎鼎的横剑山庄的少庄主在这乡间娶的妻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冬靡抱着猫儿坐在屋子里的贵妃榻上面,姿态很悠闲,甚至是是半倚在了贵妃榻上面了,抱着猫儿,姿态撩人的很。
“好奇,我夫君他真的是横剑山庄的少庄主吗?”蒲小英咬着唇角,莫名的有些楚楚可怜的模样,眼巴巴的望着冬靡,神色有些不安。
她虽然听了很多人说她的夫君是何人,可是,她都不敢信,毕竟,要是她的夫君变成了横剑山庄的少庄主,那她的夫君是不是就没有了。
毕竟她的夫君,不叫邱玉鉴。
“当然了,江湖上的邱玉鉴,自小就有习武绝世的名声在外,本座也是倾慕许久,不过啊,夫人,本座也想提醒一句夫人,邱少庄主在横剑山庄,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曾经两人许下山盟海誓,相约白头到老,我们这些局外人也是有耳闻的,故而,本座还请夫人重视一下,对了,那个青梅竹马,名唤邱雨欣,是邱少庄主的小师妹。”
冬靡慢悠悠的摸着猫儿,雪白的肌肤映在昏暗的灯光下,竟然比灯光那一身白毛看起来还要细腻动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也是江湖人,不应该想着邱雨欣吗?”蒲小英看着那双比自己还要柔嫩的手,心神莫名的有些摇曳,但想清楚那话里的意思,却忍不住撇撇嘴,有些不渝,有些委屈了。
她也不知为何,对着这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红衣人,莫名的觉得亲切,就像是对着自己曾经的爹爹,有什么委屈,有什么不快,都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连一点隐藏都没有。
何况,直到现在,她都不敢这般坦诚的对着她的夫君邱玉鉴。
而这其中,要说没有冬靡的精神力干预蒲小英的直觉,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不喜欢她,那个女人啊,啧啧啧,心思有点恶毒,不如夫人好,尤其是,夫人还是这般的动人,本座平生最爱的可就是美人了哦。”冬靡被问及这些,也不急,不慌不忙的摸了摸冬瓜的猫耳朵,神色慵懒中带着几许笑意,如牡丹一般,国色动人。
“那就多谢公子的喜爱了。”蒲小英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明明她已经是嫁为人妇多年,还有了两个孩子,早已不是不知世事的少女了,可是她每次对上冬靡的眼睛的时候,心都会不受控制的猛然跳动。
蒲小英福身对冬靡行了一礼。
“只是,妾身还未请教过公子名讳。”蒲小英起身,望着冬靡,眼神清澈,虽对着冬靡有剪不断的痴迷,可是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
“冬靡,记得,本座名冬靡,不过,切莫告诉你夫君哦,本座并非正道中人,若是你告诉他了,我怕是要被人追杀了哦。”冬靡抱着猫儿,突然一手将站在自己三步远的蒲小英给拉过来了,一同坐在榻上,指尖轻佻的勾起蒲小英的下巴,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全部都是勾人的惑意。
“啊。”蒲小英第一次离除却邱玉鉴之外的男子这般的近,顿时吓得要往边上挪开,却被力气极大的冬靡一把给拽回来。
“怎么了,就因为我是坏人,故而你在害怕我吗?”冬靡紧紧握着蒲小英的手腕,指尖将那嫩白的肌肤都给掐出印子来了,但冬靡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
“没有,就是男女授受不亲,况且我还嫁过人了,与公子这般亲近,于理不合。”蒲小英被冬靡紧紧的拽着,无法离开贵妃榻,只是却尽量坐在离冬靡最远的地方,脸色泛红,带着害羞。
“男女授受不亲,我是女子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莫非,你竟然是喜欢女子的吗?”冬靡眯了眯漆黑的眸子,一把将人拽到自己怀里,笑意邪魅的很。
而蒲小英,蒲小英的脸色几乎可以用惊恐来形容了,愣愣的望着冬靡,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个笑话一样。
女子,怎么可能是个女子呢,怎么能够是个女子吗。
最重要的是,方才,她居然还对着一个女子脸红心跳了那么久。
丢脸,简直是太丢脸了。
“你,你是女子,那为何穿着一身男子的衣裳,让我,让我……”蒲小英脸色红的更加的厉害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冬靡,一脸的委屈。
“怎么了,让你误会了?”冬靡放开了蒲小英的手,抱着猫儿,悠闲的往后靠了靠,一脸的挪列。
“你,明明就是你先骗我的。”蒲小英气急,气鼓鼓的涨着腮帮子,眼睛瞪得愈发的大了。
“有吗,本座只是觉得行走江湖,以女子的身份到底是不如男子的身份方便罢了。”冬靡无辜的撇撇嘴,眼神清澈,微微带着笑意。
“时候差不多了,本座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对了,今晚早些睡吧,邱玉鉴不会回来了,他有事。”冬靡满足的看了几眼蒲小英的脸色,抱着怀里的冬瓜起身。
来的时候是走的窗户,走的时候也是窗户,只是翻过窗户的时候,猛地回头看了一眼蒲小英,眼神很是意味深长。
“哎,什么意思,你等等我啊。”蒲小英看着冬靡最后的那个眼神,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却发觉那方才还在的红衣少年突然之间就没有了人影了。
冬靡走的连一点停留都没有,回去的时候,果然看见自己的卧房里面有个人,一身缥缈白衣的天云疏,这会儿正坐在她卧房的窗边,是她平日里常坐的地方,似乎是听到了冬靡回来的声音,立刻就偏头看过来了。
白衣青年面冠如玉,端得是仙气缥缈,绝色勾人。
“怎么了,师父这是不打算再偷偷摸摸的跟着了,终于肯露面了?”冬靡对着这卧房里面的天云疏丝毫意外都没有,挑了挑眉尖,漆黑的眸子里突然溢出几许兴味来。
“……”天云疏不知道怎么接话,这话莫名的觉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天云疏睁着一双好看的眸子望着冬靡,那眼神,很迷茫,也很焦急。
冬靡,冬靡了然,这人交流障碍。
“师父派我出宫,为什么还要跟着我,是怕我办事不利吗?”冬靡深吸了口气,将冬瓜放下了,施施然的坐到了天云疏的对面,抬手给天云疏倒了一盏茶,茶是冷茶,人脸色也不好。
但是少女扮作了男子,容貌清丽见带着惑人的媚意,素手如雪,抬手间便是一片艳色,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沉醉在其间。
“不是,我怕你有什么危险,故而想来保护你。”天云疏低头看着冬靡推过来的茶水上的手,眼神不自觉的有些飘忽。
“为什么要保护我,且不说我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就算是有什么危险,这儿天云宫的教徒上百,不妨高手,不知师父为何觉得,我需要您亲自护着。”冬靡看着天云疏,一时也是有些无语的,虽然知道这人极有可能说的是真的,好吧,这人说的就是真的。
只是,她还是难以理解天云疏的脑回路,为什么这人会觉得,她需要他这个高高在上的一宫之主来亲自保护,还风餐露宿的跟在后面猥琐的和那痴汉有的一拼。
真的不懂啊,第一次遇见一个比自己的脑回路还不懂的人,果然这个世界上,妖怪还是多的,以前只是头没有遇到而已。
“不知道,我就觉得你是我弟子,我就该亲自护着你,免你受人欺辱。”天云疏还是有些茫然,他是习武之才,自小天资聪颖,可是却不懂得人心,不懂得世俗。
就像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冬靡的话一般,他认定了一件事情,就不会再退缩,不会再改变一样。
“是吗,可是,若是你以后有其他弟子了,也会像对我这般,对他们吗?”冬靡像是有些理解天云疏的意思了,点了点头,抿着唇角捧着一杯茶喝了一口,睁大了眼睛望着天云疏,那漆黑的眼睛里面,像是一泉海一样,深沉的看不见底。
天云疏望着那双眼睛,忍不住伸手触及了冬靡的脸颊,皙白的指尖在冬靡的脸上摩挲,带着缱镌的意味。
“为什么?”天云疏觉得自己的手不受控制了,就像是自己的心一样,他的心跳的很快,看着冬靡的眼睛,就像是要跳出来了一般,跳到冬靡的面前,将自己的全部都给冬靡了。
“什么为什么?”冬靡拧眉,看着自己脸边的手,挑眉?
“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你,心都会不受控制,会忍不住想要将你关起来。”没错,就是关起来,天云疏有时候想过,冬靡要是自己出去,肯定会去见很多人,肯定会被很多人看见。
就像是她今天去见邱玉鉴的妻子蒲小英,就像是她在天云宫的那上百个男宠一样。
就算不是每个都临幸过,可是没办法,天云疏很气,忍不住的想要将那些人全部都给杀了,然后将冬靡关起来,这样冬靡就只是他一个人的了,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见了。
冬靡看着自己对面那个不自觉的有些神经质的青年,沉默了很久,连冬瓜偷偷挠自己的爪子都没有管,很久之后,冬靡才开口,一口劝导的语气。
“师父,你这是走火入魔了啊。”
冬靡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是一股子冬瓜很熟悉的忽悠语气,标准的冬氏忽悠。
“嗯?走火入魔?怎么可能?”天云疏被冬靡的话说得猛地愣住了,收回那搁在冬靡脸颊上的手,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发觉并无走火入魔的迹象,只是抬眼对上冬靡那双认真的,带着担忧的眼睛的时候,却忍不住有些动摇自己的判断了。
心跳又开始加快了,快的有些难以控制,真的就像是冬靡所说的,走火入魔了一般的。
“古籍有载,只是弟子不记得是哪本书上说过师父这种状况了,但是弟子记得解决的办法,只要师父回去闭关个三五年,直到将这股念头压下便成了,而且那个时候师父的修为定是会更加深厚了。”冬靡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开始忽悠。
忽悠什么,当然是忽悠天云疏回去把自己关着,别再出来跟着自己了。
这样一个人,自己对付不了,又摆脱不了,只能够在他还没有明白过来这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将人给骗走了,不然以后定会很麻烦,说不定还没等她搞完事情,就真的被这人给抓回去关着了。
对于上个世界被陆欢关小黑屋这件事情,冬靡虽然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同样一点也不想要再次经历了。
“是吗,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回去天云宫,你自己在外小心,我将木青留给你,有什么事情便吩咐他。”天云疏分辨不出冬靡说得是不是真的,可是他不自觉的想要相信冬靡的话,真的还就直接起身从窗户出去了。
等人走远了,冬瓜才从冬靡的袖角后爬出来,被捂得满脸通红。
“主上,这人明明是喜欢你,你怎么骗人呢,这忽悠的有点过分了啊,还走火入魔,人家本来就练武成个傻子了,你还让他回去闭关。”冬瓜喘着气吐了吐舌头,望着冬靡一脸的委屈。
“过分吗,我觉得挺好的啊,这样天云疏不就不会缠着我了,就算是他到时候反应过来了,我估计也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冬靡垂眸,看着冬瓜,伸手捏了捏那柔软的耳朵,笑意勾人。
看着这个笑,冬瓜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后颈发寒,爪子发软的寒意啊。
“主上,你变了,又没有变。”过了很久,冬瓜直愣愣的看着冬靡,突然开口了,和冬靡一样黑漆漆的眸子里,全部都是严肃。
“哦?怎么说?”冬靡并未反驳,也没有理会冬瓜那幅严肃的态度,依旧是那幅轻佻的样子,指尖继续把玩着冬瓜的耳朵。
“主上你变得爱笑了,可是,你的眼睛却还是没有变,你的心也没有变。”
一样的冷,一样的空洞而无情。
当然,这话冬瓜不敢当着冬靡的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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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又是一个神经病,嗯,黑化文嘛,没有正常的人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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