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去,贾雨婷看到坐在那里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并不是林汝默,那人竟然是祁汜!他正坐在父亲的下首,说着什么。母亲坐在父亲的旁边,而兄长坐在祁汜的对面。
贾雨婷走过去,请完安后,就紧挨着贾承德坐了下来。心中简直是惊骇莫名,这祁汜到底在想什么!明明西山狩的时候,武国公已经当着众人的面,承诺让齐汜娶贺兰清了呀!他现在又来自己家里,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那边祁汜喝了口茶,不缓不慢地开口道:“伯父,伯母,既然雨婷也到了,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今日登门拜访,就是为了求娶雨婷,还望你们成全。我知道,祖父已经承诺,让我娶英国公府的贺兰清,但那并非我所愿,我心里喜欢的始终是雨婷,我想再做最后一次努力!倘若今日不来,我心里定然始终装着这件事,一辈子都会心有不甘。倘若你们答应这门亲事,我定然以平妻之礼,迎娶雨婷。”说罢,站起身,深深地见了个礼。
贾昶和夫人互看一眼,心中满是愤怒,这祁汜还真把自己当情圣了?以前自己女儿追着他到处跑,他理都不理,把自己宝贝女儿伤成那样,现在女儿好不容易忘记他,而且他都是定了亲的人了,如今又跑来提亲,真是可笑!我家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为何要给别人当平妻!我们为何要答应!
贾昶自然是没给祁汜好脸色,强压心中的怒火,威严的声音不急不缓地说出,“祁汜啊,虽说你们武国公府地位非同一般,但我们宁国公府也不差啊,凭什么要把女儿嫁给你当平妻?你说你爱慕我家婷儿,但是上京城爱慕我家婷儿的,多了去了,若是每个人都跑来说,自己爱慕婷儿,让我做主,那岂不是乱了套了!我家婷儿身娇肉贵,还是皇上亲封的依雪县主,自然没有自降身份,与她人共夫的道理。你还是早点离开吧,我们就当没有这事。”
想娶我女儿,想得美!
祁汜心中知道,贾家人对他心中有气,遂也放低了身段,低声说道:“半年前,雨婷因我之故,撞柱受伤,我心中自是悲伤难过。当时自己一时不察,没有处理好此事,让雨婷的名声受损了,所以更不能看着她再受指点和非议。且我是真心实意喜欢雨婷,只是以前没有看明白罢了,现在想清楚了,自然是要负起责任的。”
贾昶和夫人又交换了一个眼神,既是如此,半年前你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来,不觉得有些晚吗?若不是有个神医出手,自己的女儿可能已经因为你的一时不察,香消玉殒了!现在自己的女儿是气也受了,名声也坏了,人也撞的呆傻了,你才想起来要负责任?!
不提此事还好,提起此事,贾昶更是气得心肝疼。他扶着额角,脸色铁青,当即回道:“虽是如此说,但未免晚了些吧。倘若你到今日也没有想明白,那我女儿岂不是要受一辈子的指点!再者,你和英国公家的嫡女已经定亲,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一片痴心?你这样的作为,我实在不放心将女儿交给你这种人啊!”
贾雨婷在心中给自己的爹鼓了个掌,果然是极疼爱自己的爹啊,看得就是通透,也绝不会看着别人欺负自己,即使是以前欺负过,也不行!谁愿意嫁给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谁就去嫁,反正我死都不会的!
贾雨婷当即说道:“我不、不愿嫁给你这种人!我、我已经跟祁公子,说得很、很明白了。前尘往事,不必再提,以、以后也再无瓜葛。我、我已经被伤了一次,不、不会再被伤第二次了。”说罢,故意蹙损双眉,做出忧愁不乐之态,泪珠还在眼眶中滚了滚,当真是伤心至极的模样。
贾承德听完妹妹的话,自是清楚她心中所想,立刻开口道:“既然家妹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了,祁公子也莫要再强求了。当初是你先放弃的她,现在也没有理由再继续纠缠,况且你已有未婚妻子,这样做实在有**份。”
祁汜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今日被一次次地拒绝,当真是难受至极。他正欲再说什么,就看到管家走了进来,然后在贾昶耳边说了几句,贾昶的表情立时变得很奇怪,带着不可思议。
管家走后少许,就看到一温润如玉的公子走了进来,不是林汝默还能是谁!祁汜见到他的脸时,就是一脸愠怒,他果然来了!
林汝默假装没有看到祁汜青黑的脸,径直上前行礼问安。落座后,不紧不慢、条理清晰地说道:“伯父,伯母,林某今日来,是来求娶墨墨的。”
贾昶和夫人听完此话,更是一脸惊奇,这人是谁啊?为何看着如此熟悉,是不是在朝中见过?为何突然到我家来求娶婷儿?又为何会对自己女儿叫的如此亲切?难不成两人是?想到此处,两个人都看向贾雨婷,却见她羞涩地低下头,双手捏着锦帕,与刚刚拒绝齐汜时,简直判若两人,难道婷儿真的喜欢此人?这又是何时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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