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渐见她这小模样,突然就想到了她三岁时的样子,也是这般骄傲,昂着小脑袋,一脸地志在必得。可是怎么办呢?她就是入了他的眼,从此再也割舍不去。
他狭长的眸子上挑,嘴角微微弯起,带着柔和笑意,“既然寒儿不愿意负责,那本王来负责好了。你我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理应住在一起才是。”
一句话把楚韵寒震得外焦里嫩!住在一起?!她摸了摸身上,触手之处一片酸疼,若当真住在一起,就他这如狼似虎的生猛样儿,她还能活到明年吗?她才刚刚考上状元,还没入朝为官呢!
楚韵寒当初选择用一魄雀阴跟桃花仙子交换,就是想让自己绝情断爱,不要沉溺于情情爱爱。经历过上一世的失败亲事,她那时对所谓的爱情根本不屑一顾,但是万没想到,竟会遇见他,一眼万年,再也逃不掉爱情的陷阱。
她此时最担心的是她的身体,并不是不愿意和他相亲相爱住在一起,而是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她失去了雀阴,每次床事之后,或许都要躺上个三五天,这可如何是好?!这事又不能直接告诉他,越想越忧心啊。
不过转念一想,倘若他真的爱她,应该会顾虑她的身体吧。楚韵寒有些委屈地看着他,还是先应付一下他吧,“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啊,但是我现在刚刚被封为翰林院修撰,每日都要去应卯的。”
傅以渐却好似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早已想好了应对之法,“傅恒现在才七岁,尚不能处理朝政,需要少师、少傅和少保从旁辅佐教导。倘若你成为小皇帝的少师,自然可以自由进出皇宫。而且你若真成少师,再不会有人敢来算计你,护你家人周全自不在话下。”
楚韵寒没想到他竟考虑那么多,看他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应该是很早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吧。兜兜转转,她终究是逃不开他编织的网,被困得死死的。她还能说什么呢,但是她仍有疑惑,“我刚刚受封翰林院修撰不过从六品官,如何能一跃成为从一品的少师?这想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啊。”
傅以渐看着她皱起的眉头,伸手抚了抚,“这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说愿意或不愿意,本王自有办法解决。”
只是傅以渐也没有想到,他不过是为了能够多见她几眼,才费尽心机将她奉做少师,却从未想到有一天,这个决定会让他痛不欲生,悔不当初。倘若世上真的有后悔药,估计他死都不会将她送到那人身边吧。当然这是后话了。
楚韵寒真是败给他了,不管她要说什么,他总是有十句在后面等着她。不管她想做什么,他也总是有十条对策在后面等着。她真是爱惨了他这霸道的样子,她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笑眯眯地道:“我的齐王殿下,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真是爱惨了你这位高权重、仗势欺人的样子。”
傅以渐闻言,不觉笑出声来,“小东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也爱惨了你这调皮模样。”
原本是兴师问罪、互相对峙的场景,却突然变成了互相追捧的画面,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也许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她的一切都是美的,他的一切都是好的。就好像,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其实楚韵寒也没有想到,她不过是参加一场琼林宴,多喝了几杯酒,醒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哎,都是美色惹得祸啊。
傅以渐突然站起身,指尖捏了一下她的小脸,“本王马上要去上朝了,寒儿是不是要给为本王更衣啊?”
楚韵寒撅着红唇,小声嘀咕一声,“真是得寸进尺。”一边说着,动作却也快速,急忙将中衣穿了,下床来给他更衣。说起来,他们认识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为他更衣呢。
虽然楚韵寒是成国府长房嫡子,但由于身份的秘密,自幼时起就是自己穿衣,所以对这种男子的服饰很是熟悉,穿起来也丝毫没有什么困难。只是她毕竟是个女子,身高和傅以渐比自然是矮的,也就到他肩膀处,因而穿衣的时候还是有些费劲。
待终于穿好官袍,又将绣牡丹麒麟纹腰带系好,最后是朝冠。楚韵寒踮起脚尖,仍是不能够到他的头顶。如此尝试了几次,只觉有些微喘,她剜了他一眼,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楚韵寒抿唇一笑,小手直接按在他的腰眼处,使劲捏了两下,见他终于有了动作,不觉笑出声来。
傅以渐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放在嘴中轻咬一下,“调皮。”鼻尖都是她的体香,淡淡的,好似牡丹花香,让人有些熏熏然。
其实他并不是有意的,只是刚刚楚韵寒一直在他身周绕来绕去,系腰带的时候,那对白兔就贴着他的胸膛,能不心猿意马么,这可是他的小东西。又看到她踮起脚尖,细嫩的小手托着朝冠,白玉凝脂般的脖颈在眼前晃来晃去,恨不得咬上一口,所以就有些走神了。
此时见她笑得前仰后合,直接双手一揽,拖着她柳叶般的细腰,将她抱了起来,“赶紧把朝冠戴好。”
楚韵寒正笑得得意,不妨他突然一抱,双脚悬空,惊呼一声,差点将手中的朝冠扔了出去,“怎么也不说一声,吓到我了。”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将朝冠给他戴上,还小心地将周边的细发整了整。
傅以渐将脸埋在她胸前,深深吸了口气,又在她娇嫩的侧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才将她不舍地放下,又对着门口道:“青衣,青萝,进来。”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两个十五、六岁的丫鬟走了进来。
楚韵寒还被他搂在怀中,见到有人进来,不觉羞赧,低声问道:“这又是干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