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心里则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女儿现在如此有出息,能得齐王的青眼,对他们长房自是极好的,她两个姐妹的亲事以后也好议了。忧的是女儿现在跟这个齐王交好,不知她的秘密会不会被发现,而且这是摄政王啊,树敌那么多,不知会不会波及女儿啊。
这边所有人都在暗自揣度,心思各异,那边傅以渐已经入席了,其他人赶紧跟上,纷纷加入。
傅以渐自然是坐在最上首,左侧是成国公和楚承安、楚云廷,右侧,额,是楚韵寒。众人心中又是一阵嘀咕,但是谁叫人家是摄政王啊,爱叫谁坐旁边就让谁坐啊。什么?不合礼数?那你倒是说啊。
吃饭的时候,楚韵寒一直奉行食不言寝不语,只低头吃着饭。再说了,总是被人用炽热的目光盯着,也很难受啊。哎,刚刚就不应该一时心软答应坐他旁边,现在被围观了吧,饭都吃不香。
楚韵寒还在心里胡乱想着,忽然有灼热的大掌贴在她腿上。她一个惊吓,呛到了,咳了好几声,整张脸都红通通的,好似桌上刚刚烹制好的油淋大虾。
她转过头,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王爷,您就不能收敛一点儿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跟你搞断袖了,你居然还顶风作案?!
傅以渐转头与她目光相触,假装担忧地拍了拍她的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娇羞的脸蛋,“楚公子没事吧?是不是吃的太快了?”
楚韵寒恨不得张嘴咬他一口,她看着傅以渐的眉眼,俊美而精致,微微上扬着,那黑眸深处似乎有什么能蛊惑人心,只觉心中小鹿乱撞。知道自己被美色所惑,又有些不甘,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有些咬牙切齿地道:“多谢王爷关心,韵寒没事儿,只是不小心呛到了。”
傅以渐拍完她的背,又将手放到桌下,这次却趁机捉住了她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摩挲着,片刻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被摸得有些眼神微乱,似乎为了掩饰她的不自在,又飞快地低下头,假装专心地吃着菜。他看着她羞赧的样子,不觉勾起唇角,眼角眉稍都向上扬起,邪肆而魅惑。
但是看着她吃的如此香甜,突然又生出一股嫉妒,难道本王还没有那盘菜好看?居然连头都不抬,看都不看他一眼!老醋坛子打开了,酸味四溢。若是楚韵寒知道他心中所想,估计都要被气笑了,王爷能不能有点出息,连盘菜都要嫉妒一下啊。不过怎么办呢?楚韵寒最爱他乱吃飞醋的样子。
傅以渐当即放下了筷子,就那样看着她。桌上众人正吃着饭,就见齐王放下了筷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自是万分不解,为何刚刚还吃的好好的,现在突然就停下了,那他们是不是也要停下?众人揣摩着齐王的心思,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唯有一直低头吃菜的楚韵寒还在快速地挥动筷子,过了片刻,才突然发现桌上好安静啊!她将筷子放到碟子里,抬头见众人都在看着她和傅以渐,竟些手足无措。完了完了,难道被发现了?发现了她和傅以渐的小动作?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连头都不敢抬。
傅以渐看到她脸红无措的样子,她的脸本来就白嫩嫩的,又比一般人小一些,此时添了点红色,好似初夏的鲜桃,水嫩多汁。看着看着,只觉心中微痒,想要摸一摸。算起来,确实有好几日未见她了,难怪总是想碰碰她。
就像她说的,她是他的光,他总觉得有些抓不住,只要稍微放松,那光就会消失一样。平日里他总是小心翼翼,总想将她抱在怀中,拉着她的手,那样才有真实感。
傅以渐一手掩唇,轻咳一声,“本王突然想到,还有事情要处理,今日就暂且先行离开,你们继续。”说罢就站起身,欲往外走。
其他人也一并站了起来,楚韵寒看了看他的脸色,心领神会地站起来,低声对成国公道:“祖父,我去送送齐王殿下。”
成国公看了看两人,脸上有挣扎之色,但是此时宾客那么多,越是遮遮掩掩,他们应该越是会怀疑,还是大方一点比较好吧,“嗯,去吧。”
楚韵寒应了一声,就跟上了傅以渐的步伐,朝大门走去。这边刚走出正堂,穿过抄手游廊,她的手就被人忽然抓住了,然后朝着园中的假山行去。
她跑得气喘吁吁,正要质问他为何突然跑起来,嘴就被人封住了,熟悉的冷梅香瞬间席卷全身。她的喘息在他急切的吻中变得有些急促,高高的仰起脖颈,反手抱着他的脖子,任他加重了这个吻。她突然觉得好似身在云端,娇俏的小脸晕红,琉璃眸子水光迷蒙,柔嫩香滑的舌尖探出,与他缠绵在一起。
傅以渐一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浅淡的吻逐渐炙热,勾住她颤抖的丁香小舌,贪婪地夺走她口中的香甜蜜液。这一吻缠绵而热烈,两人都是动情至极,细细地吮吸声在空气中蔓延。
在两人看不到的远处大树后,站着一抹纤长的鹅黄身影,她的指甲狠狠地掐在掌心里,银牙暗咬,双手气得有些哆嗦。她极力地稳住心神,不想再看,却又忍不住死死地盯着,清明的双眼渐渐弥漫血色的嫉恨,似乎能将人灼烧至死。
傅以渐将身前虚软的小人抱在怀中,磁性的声音带着暗哑,低回如歌,像是一片羽毛在她心上轻轻刷过,“小东西,还是那么不擅长接吻啊。”
楚韵寒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齐王殿下,您这样白日宣淫真的好吗?刚刚在宴席上就当着众人的面暗送秋波,如今又在假山中耍流氓,若是让人看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咱们的龙阳之好就被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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