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力甩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不问?”
时曜凝视着腕间的手链,薄唇僵硬上扬。
这手链肯定有什么问题。
霍静姝回到房间,确认四周无人后,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嘟嘟几秒,对方利索接通。
“喂,那串手链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灵?”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骗你。”
霍静姝柳叶眉紧蹙,跌坐在床上,苦笑一声,“看来,那就是真的了。”
她一个发小是兰国有名的占卜师,刚刚得到了两样宝贝,传闻可以测试男女之间感情的神器,如果同时戴上手链,颜色会由淡蓝色渐变为淡粉色,就说明两人之间互生情愫有爱情,每个阶段的感情不同,颜色也会变化,而最炽热的爱情,是正红色。
“那效果怎么样?”
霍静姝无奈摇头,“我看了五分钟,是淡蓝色。”
“什么?结婚大半年了还是淡蓝色?”
两人闲聊一会,霍静姝挂断电话,静静坐在床畔冥思苦想。
他们结婚的前因后果,尚家一概不知。
只知道自己的女儿一个冲动在醉酒后和他领了证,后面的事尚家似乎都处于被动位置…
“足足小半年竟然没有感情,那芷洛岂不是很辛苦?”
霍静姝双手插入发间,想了众多不好的后果,想起了女儿消瘦的面容,性格也好似比以前沉稳了一些…
以前在尚家只手遮天的公主,何时委屈过自己?
敲门声传来,尚芷洛走进房间,看到霍静姝一副不舒服的样子,连忙问道,“妈,您哪里不舒服?”
霍静姝恢复原状,摆摆手让女儿坐到自己身边,“妈妈没有不舒服,只是在想一些事。”
尚芷洛颔首,轻轻依靠在霍静姝肩上,沉默不语。
“你爱阿曜吗?”
冷不丁被霍静姝一问,尚芷洛身子一僵,故作轻松道,“当然…爱了。”
敏锐观察到她这一细小的变化,霍静姝心底微沉,一个计策慢慢生成。
入夜,时宅三楼主卧。
尚芷洛眼看佣人把房间里能躺的东西都搬了出去,不由苦恼望着那张欧式大床发愁。
盥洗室的玻璃门突然敞开,时曜踱着悠闲的步子迈出,一边拿毛巾擦着短发上的水珠。
尚芷洛视线忽闪,强装镇定望向阳台,心跳逐渐加速。
他随意套了一件白色浴袍,露出大片性感胸膛,就这么毫不介意的走到她身边。
见尚芷洛浑身不自在,时曜坐在床边抬手将毛巾扔到她脚边,冷声道,“既然答应了我的要求,就要配合我。”
“滚去洗澡。”
尚芷洛惊愕后退,双手环胸,“你要干嘛!”
时曜修长的手指随意拨了拨短发,一双惊心动魄的黑眸仿若有致命威力,“又不是没睡过,既然你母亲有意撮合我们,连沙发都让人抬了出去,我们是不是不该辜负她的心意?”
“你想都别想!”
“叩叩叩。”
房门响起。
尚芷洛轻哼一声刚要走上前开门,经过时曜身边时猛然被他拽到怀里,两人亲密无缝的贴在一起。
“你干什么!”
知道门外一定是霍静姝,尚芷洛特意压低声音恼怒问道。
人被他钳制在怀里动弹不得,时曜皱眉看了眼怀里的小野猫,大掌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扣住,一手不慌不忙帮她脱衣服。
“你这个混…”
“唔…”
唇被突然覆上的温热堵住,尚芷洛气急败坏的挣扎,无奈节节败退。
时曜关节分明的大掌上下游移,不出几分钟,将她修身的浅色衬衫利索褪下。
独属她特别的气息萦绕他鼻息,时曜看着她白皙光滑的肩膀,愣了几秒,压下体内的燥热,浓眉一皱,将她利索裹进自己的浴袍。
一手抱着她走到房门口,不等她大发雷霆,时曜直接将房门打开。
抬手保持敲门姿势的霍静姝看到两人此刻的样子,错愕几秒,马上恢复了正常,“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没有。”
尚芷洛垂眸看着那人修长的手臂紧紧扣着她的腰身,碍于霍静姝在场,她只能配合他强颜欢笑,“妈,您有什么事吗?”
“明天阿曜的国际商场不是开业吗,我想打破传统的穿衣方式,明天你们就等着吧。”
说完这话,霍静姝意味深长看了两人一眼,转身优雅离开。
时曜关了房门,将她推到盥洗室里,不等她发作直接将玻璃门关上,“洗不干净,今晚就别睡床。”
“……”
凌晨一点。
两人因为床位问题产生了较严重的分歧。
“你要是越过这一半,就滚出去!”
“这是一半吗!这是三分之二!时曜你不要太过分!”
尚芷洛裹紧身上的浴袍,为了安全起见,她又在里面套了背心安全裤,总之宁多不少。
谁知道这个流氓什么时候兽性大发!
时曜俊脸阴沉,薄唇抿着,双眼布满红血丝冷冷晲着她,他修长的腿强势占过尚芷洛的领地,顺势拉过薄被,“爱睡不睡,再吵我就滚出去!”
尚芷洛有个特点,你越是跟她唱反调,她越是来劲。
“好啊!谁怕谁!你这个床品不好的死男人!”
他修长的身背对着她,听到这句话猛然一僵,回眸阴沉看着她,冷声道,“我床品好不好,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
言外之意,不光床品,那方面的见识,她了解的不比别人少。
一句话怼的她哑口无言,尚芷洛绣拳紧握,愤愤转身睡在欧式大床最右侧。
两人中间隔着漫长的距离,薄被不时被左右扯来扯去。
就这样在无声的赌气中,尚芷洛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凌晨四点,一双黑眸在夜里尤其明亮。
时曜隐忍着怒意,看着睡相难看的女人紧紧扒在他身上,却毫无办法。
她双手紧紧抱着他精瘦的腰身,双腿肆无忌惮的压在他修长的双腿上,不时磨蹭。
很明显,把他当成了人形抱枕,而她无疑撩拨的举动,让他青筋暴跳。
他的作息时间一般比较严格,晚上不管多迟入睡,凌晨四点一定要起床批阅集团大小事务,更何况最近意大利有意发难,一堆破事。
“喂。”时曜推了推她,目光锁定她熟睡的脸庞,“尚芷洛…”
“好热…”
时曜眸光猛然收缩,看着她迷糊起身,将浴袍脱下扔到床下,转眼又紧紧扒在他身上…
望着她精致的小脸上全然不同白天时的冷漠疏离,甚至还有几分可爱,时曜脱身未果,只能任由她抱着。
整整半年,他们之间零距离交流。
他除了提供物质来源,剩下的任由她折腾。
半年前那场陷害,无时无刻都烙印在他脑中,所以是他欠她的。
出乎意料,他抬手摸了摸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又将注意力转移到腕间的手链上。
单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他拨通电话,“明天帮我查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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