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素问没想到的是,寡言的燕北也有腹黑的一面,他借着这一声“弟妹”,自动的升级成了某人的兄长辈……
当陆铮知道真相以后,秀长的眉斜挑,只是笑,嘴里却毫不留情的指挥专柜销售员:“这件,一整套,还有那件,都包起来……对,没错,记你们燕总帐上。”
据说,燕家珠宝那一季度的销售额,出现了负增长……
燕北走了以后,薛绍峰才问她:“你怎么认识燕少的?”
她想了想,委婉的说:“朋友的朋友,其实也不算特别熟。”
“他都跟你聊啥了?”
“也没什么,就是给了我一张名片,叫我到他们专柜逛逛。”素问老老实实把名片‘交’给薛绍峰过目,在她眼里,这位就是亲哥哥。
薛绍峰在这种场合历练多了,一眼就瞅出燕北给她的这张是‘私’人名片,跟一般宴会场合递‘交’的商务名片有明显不同。看她的眼神也不由多了几分打量。
把名片递还给她,薛绍峰说:“既然是朋友,你就收着吧,不过以后要是有人送你首饰,记得千万不能收。”
“放心,除了粉丝的礼物,我还没收过礼呢。”这点她还是知道的,有些东西,真不敢收。
那天活动结束已经很晚了,素问回到家里,看到玄关处陆铮的皮鞋,就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换了拖鞋,蹑手蹑脚进屋,卧室的灯熄了,一个背影侧卧在大‘床’上。
忙碌了一天,回到家里,知道不是空落落的自己一个人,顿时觉得心很安定,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知他调时差很辛苦,素问便没有叫醒他,自己进浴室洗了澡,换上睡衣,悄无声息的从另一边上了‘床’。
刚刚躺下,一只长臂就从她腰间穿过,牢牢箍住了她。
温热的呼吸呵在她颈间,他的声线在暗夜里沉醉而动听:“回来了?”
“你没睡?”素问转过脸来,在黑暗里认真的想看清他。
陆铮‘吻’了‘吻’她的鼻尖:“没等到你,怎么舍得睡?”
小别胜新婚。
昨夜的‘激’情令素问一回想起来,就有点脸红耳热。
大概是真的想念了,连她自己也超乎平常的主动,两个人都有点忘乎所以,带着一种势必要榨干对方的狠劲,就像是大学时代疯玩了一夜忘记‘门’禁的孩子,直到黎明时分,才大汗淋漓的相拥而眠。
早上素问先起来,因为没什么事,洗了个澡就在厨房里做饭。
大概中午时候陆铮才餍足的醒来,坐在卧室大‘床’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小身影,笑容充溢在眸中。
他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那里放着两盒安全套,素问刚搬进来的时候,有天他俩一起上超市时顺手买的。
不过这种事,感觉上来了不是次次能刹的住,他俩住一起这么久了,算算也没用掉几只。
看着她安份的待在自己身边,像个小妻子一样为自己做饭,放洗澡水,有时会为些小九九小心翼翼的讨好自己,不知不觉就有了期待。
也许,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一直在一起。
也许,他们可以要一个孩子,这样她就不会再离开自己……
饥肠辘辘的中午,在这样突兀产生的心思中,慢慢变得温情起来。
陆铮走出卧室,素问正在餐桌上摆盘,见他起来,立刻眉开眼笑:“时间刚刚好,可以吃饭了,赶紧去洗漱吧。”
出了一身汗,陆铮索‘性’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出来时素问并不在客厅,他转进卧室,看见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箱的素问。
证件,内衣,连她喜欢放在‘床’头柜上的小闹钟也不例外的被收起来。
“你要去哪?”
突兀的声音令她吓了一跳,素问站起来,望着他,陆铮的眼底明显有乌云密布。
她尽量快速严谨的组织自己的语言:“陆铮,你这几天不在,有件事我一直没来及跟你说,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住在一起不太方便,所以……”
还没等她说完,陆铮眼里的‘阴’霾更浓了:“哪里不方便?”
“也不是不方便,就是……”素问开始语无伦次了。
陆铮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说哪里不方便,我可以改,房子不够大?还是装修不喜欢?只要你说,你想怎么样我都能满足你。”
“不是的,陆铮。”她挣了下,攥着她的手腕却更紧了,疼得她皱起眉来。
“我妈来公司找过我,她希望我搬回去。而且我现在也有点名气了,住在这里早晚会被狗仔拍到,难道你想看到这样的绯闻吗?”
他心里有气,想也不想就说:“谁敢发这种新闻,我让他明天就消失在北京城。”
带着点孩子的任‘性’,让素问也无可奈何。
沉默,无声无息的在两人间蔓延。
良久,陆铮终于放开她的手,淡淡的问:“你已经决定搬走了?”
素问深吸了口气,点点头:“我用签约金在四环边上买了套房子,这是房间的钥匙,我给你预留了一副,你随时可以过来。”
她带着点讨好意味的双手把钥匙递过去。
啪——
钥匙被他拍落在地上。s3pi
素问望着掉落在地毯上的钥匙,怔怔发呆。
陆铮紧紧盯着她,眼中溢满了失望:“聂素问,你到底有没有心?三年前是不说一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三年后还是这样!你要搬走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是,我在出差,难道电话不会打一个吗?对你来说,我究竟算什么?难道我就不值得你付出一点点责任心?”
素问都被他吼愣住了,重逢以来,还是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无缘无故的,素问觉得委屈。
她这不是在问他意见吗?不同意就不同意,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还谴责她还没责任心,好像她始‘乱’终弃一样。
不过现在他在气头上,素问不想再火上浇油。
她委屈的抿抿‘唇’,用不安的目光打量着陆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