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袭击他们的肯定是那个魑,可是袭击完他们后,这个怪物又躲在什么地方了呢?我拿着手电将周围空旷的地和四周的树都照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黑煤堆,不过黑夜是最好的掩饰,特别是黑色的东西在黑夜里,简直是最完美的隐藏,只要黑煤堆不动,我一时间还真难找到,或许它在我前方,或许在我左边,也或者在右边,最怕的就是在我的后面,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出招,置我于死地。
我上前探了探芜湖白衣和王小强的鼻息,发现两人还有救,王小强可能脑后勺受到重击,暂时晕了过去,不过伤的还不算重。而芜湖白衣则是伤在大腿处,活生生的被扯下一块肉来,还好伤到的部位不是动脉血管,所以血虽然流了一地,但是不足以瞬间因为缺血而休克,只不过因为过于疼痛而晕了过去。
我连忙取出那个小药包,别看这个药包小,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没多久我就包扎好芜湖白衣和王小强,虽然包得并不专业,而且王小强的头部看起来像戴了一个白色的帽子,但是总算制住了流血,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美不美观,那是第二个境界的事情了。
就在我包扎伤口的时候,我总感觉身边有什么响动,可是当我拿着手电回头的时候,身后并没人什么东西,漆黑的夜和惨白的光形成鲜明的对比,可是我总觉得身后有响动。
我看了看那个洞口,我瞬间心都凉了大半截,那么窄的洞口,一个人爬下去都不容易,何况还带着两个已经昏迷了的伤员,显然我想从这个地方逃出去是很难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外援,让汪正来帮忙才是正确的选择。可是这大半夜的,汪正会来吗?我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验证,汪正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怎么办?能组织一群人来援救我们的,现目前来看,除了汪正实在没有其他人了,可是如何才能联系上汪正呢?我直接拨打了妖妖灵,然后让他们接悬案科值班室,最后让悬案科值班室帮我去找汪正。
费尽周折,总算找到了熟睡的汪正,听完我的求救,汪正说里面起身,尽快赶过来。可是我算过,等汪正赶过来的时候,也应该是2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在这两个小时一百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如何和潜伏在黑暗深处的魑斗智斗勇,才是最为紧要的任务。
可是,蓦然回首,我在灯火阑珊处,而魑则在灯影里。我在明它在暗,我觉得我的四面八方都有可能围绕这魑。
我不能将自己如此置于危险境地,唯一的办法就是一方面将王小强和芜湖白衣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我找个地方和魑周旋。
可是,在这个悬崖之上,所以地方都是空旷和荆棘之地,如果将他们放任在这些地方,再次遭到魑袭击,后果就是扁鹊再生也会是梁山的军师——无用了。
可是我又不能将他们拖到那个很窄的洞口,一是无法拖下去,另外就是万一卡住,这些流水很容易感染他们的伤口。
思来想去,我忽然觉得有一个地方很安全,那就是那具青铜棺椁。虽然魑能将青铜棺盖掀起来,但是如果八角青铜棺都锁上,那么魑就算再大力气也无法打开。
只不过我看了看那个青铜棺椁,里面黑漆漆的,如果这些东西沾染上芜湖白衣和王小强的伤口,那么两人就算此刻不死,以后也将是残疾,于是我就从包里拿出消毒带,将两人的伤口使劲扎好,然后慢慢抱起芜湖白衣,将他放进青铜棺内,等我再来抱王小强的时候,才发现王小强实在是太胖了,要抱起他真是不容易,我废了很大的力气,也只能抱了走几步。无奈之下我只能拉住他的双手,使劲拖他,等我拖到青铜棺椁旁边的时候,我将两个人错开放进棺椁内,王小强的脚对着芜湖白衣的头,这样就不容易压到对方,一面窒息身亡。
紧接着就是最关键的了,将棺盖盖上,这是最难的一步,青铜棺盖三四百斤重,想要拖过来盖上是不可能的,还好这个棺盖刚才魑扔过来的时候,正好在棺室上方的树枝旁,于是我看了看角度,然后将旁边的一根树枝用刀砍下来,利用杠杆原理,使劲推这个青铜棺盖,刚开始很难挪动,慢慢的能微微挪动一点了,再接下来能挪动一大截了,我再次看了看方向,预计在挪三四下,应该就正好是棺室上方了,只要用力一推就能将棺盖盖上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身后树枝响动,我回头一看,一个约有一米九两米高的黑乎乎的东西站在我身后,大腿一般粗细的手以及大象腿一般粗的脚,更恐怖惊悚让我魂飞魄散的是,黑漆漆头上的两个眼睛,竟然朝着我直溜溜的转动。
距离只有十米左右了,只要它发动攻击,可能就是一秒之内就能命中目标,紧要关头,我使出浑身力气,将手中握着的木棍使劲朝下面撬。
“啊”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将青铜棺椁推下树桩,紧接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棺盖正好盖在棺室上。
就在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肩膀一阵疼痛,紧接着自己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砸到什么东西上,大半个身子都觉得不听使唤一样,瘫软难以动弹。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魑击中,然后落在了这个青铜棺盖上,此刻我觉得我的手臂湿漉漉的,手电在树桩旁,我虽然看不到是什么东西,但是我能感觉到,这肯定是我流出来的血。
我借着双手的力气,慢慢爬向其中的一个角,一摸插销,就将插销卡上了。就在我摸到第二个插销的时候,我发现我对面正好站着那个黑漆漆的魑,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手脚都吓得有些软了,不过我还是使劲将这个角的插销卡好,就在这个时候,魑已经扑向我了,而我还没来得及还手,就感觉魑的速度非常惊人。我只能下意识的用玄武甲去挡,以为能像之前那样讲魑吓跑,可是这次我失败了,魑看了看玄武甲,并没有吓退,而是再次朝我一抬手,我瞬间又飞到青铜棺的另外一侧了。
虽然我疼痛的意识都要让我晕倒一般,可是我还是强忍着疼痛,将这次的另个八角插销锁上,此刻魑拼命的拍打着青铜棺椁,发出了雷鸣般的响声,可是插销将近锁住了一半,在魑的敲打和推动下,这个青铜棺椁并没有被掀开。
魑显然有些愤怒,将注意力从棺椁上转移到我身上,而此刻我握着玄武甲的右手已经整只手都湿漉漉的了,肩膀处的疼痛说明这些湿漉漉的东西正是来自于这个地方的鲜血。
在经历了两次魑的拍打后,这次魑好像很有耐心,不是采取之前的以快制胜,而是慢慢的将一直大腿粗的手伸到了我头的上方,我猜测可能是想抓起我,然后扭断我的脖子。
以魑的速度和攻击力量,想要扭断我的脖子并非难事,所以在它还没采取措施之前,我就得想个什么办法来阻止它。可是最为无奈的是,此刻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阻止魑,我现在唯一的武器就是魑已经不怕,而且沾染上我鲜血的一块玄武甲而已。
接着远处的手电光,我更加近距离的看到了这个黑漆漆的魑,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僵尸,毕竟僵尸虽然可怕但终究是人形,但这个魑虽然有着四肢,但是变化已经太大了,能感觉这个魑已经将青铜棺椁里的杨将军变成了另外模样了,眼睛有牛眼那么大,嘴巴犹如一个小盆,更恶心的是嘴巴里不明的液体正滴了下来,滴在我嘴巴旁边,鼻子能闻到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
就在这个时候,魑已经将手臂抬起,准备袭击我了,我只能将握着玄武甲的右手抬起,这已经是我最后的武器了,带血的最后武器,很可能伴随着我流进最后一滴血,被遗弃在这个悬崖之上。
“嘭——呲。”
响声伴随的还有我如同被电流集中的感觉,我甚至觉得这股电流足足将我震推好几米,这种感觉是疼、麻、爽和失去知觉混在在一起。大约过了好几分钟,我才渐渐缓过神来,再一看,我旁边的魑不见了,剩下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我慢慢爬向手电的地方,借着手电的光芒,我看到我的玄武甲此刻已经变成漆黑漆黑的了。暂时活下来的我,赶紧拿起手电,背上书包,慢慢朝下方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