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迟疑,快速站了起来,走得很快。
一分钟不到,拐身入了离厅堂不远的大厨房。
许小甜暗叫不妙,加快行走的脚步,快速从二楼走下来。
由于慌张,差点崴了脚。
好在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大掌及时扶住了她,以免出尽洋相。
许小甜不感谢,反而眼露凶光愤愤剜了他一眼,犀利得符合她纸老虎的特质。
他是罪大恶极的罪魁祸首!
左雅男抬眼淡淡扫着她的愤愤,不说话,由于男人与女人身高悬殊的差距,以至于他是俯视,而许小甜而是气短的仰视。
仰视可恶的男人……
如果他是她崇拜的男神,从另一个角度看过去,他们应该属于正在深情凝视的有爱状况。
云采采贼手贼脚,站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继而掩嘴嬉笑,脆生生的娇笑硬生生拉回许小甜脱缰飘远的思绪。
刹那间蓦然回神,惊觉自己怎么一望到他眼底,突然陷入男人幽远深邃的墨潭中,定住了,一时半会无法自拔?
收回投放在他身上多时的视线,往前淡定瞄了瞄,果然看到云采采朝她投来恶意的笑。
她首先越过左雅男的壮躯,走下台阶,好像背后有什么恶魔追着那样,略显慌乱的脚步又急又快。
走到厨房门口,果然看到云采采站在许待弟身后,一掌撑在颊侧,贼兮兮地说:“待弟,我跟你说哦,雅男给小甜咬肿了哦。”
意有所指瞄向她红艳艳娇滴滴的唇部。
许待弟手上忙着捡菜,择菜,洗菜,根本没什么心思搭理云采采不怀好意的八卦。
不过,可能也好奇,或者因为其它的原因,总之,许小甜还是锐利地捕捉到,他眼角若有若无侧着她站着的这个方位扫了过来。
不着痕迹淡淡扫过,只是,待扫到她诡异的唇上,淡然神色微微一变。
有些僵,有些硬。
须臾,很快恢复自然,垂下眼睑,敛去眼底的光芒,继续忙手上的活。
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毕竟是淡然如水的态度。
如果不是许小甜捕捉得及时,很难察觉到他这么细微的异变。
她心底忍不住涌起一股涩意。
从小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甚至连自己的经期都猜得特别准的男人,什么时候,他与她之间也有了言不出点不明的隔阂?
很多话想讲,又不能明讲,很多事想问,却又问不出口。
想来,这就是距离!无形的,压得人喘不过气的距离!
“告诉你哦,待弟,”云采采仿佛没有注意到许待弟微变的神色,继续作着妖蛾子,“他们两个人待在上面那么久,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她笑得贼,话也说得贼,“没准,XX嗯嘛,嗯哼了,再XX了。”
意有所指,按着不明的猜测往下说,“不然,怎么会在家里换了高领毛衣,而不是舒适的家居服?”朝面无表情的许小甜笑得不怀好意,拉着很长很长的音调,说着暖昧的话,“嗯,小甜,你说,你们是不是那个什么了?”
许小甜不理她,转身走。
身后很快又传来她毫无根据的推理,“别走嘛,是不是被我说对了,所以,你才假装淡定?”
云采采的确让许小甜在许待弟面前下不了台。
面对赤果果的挑衅,她之所以一退再退,一让再让,不狠狠回击,不过是看在许待弟的面上才这样忍气吞声。
那是他名正言顺的正牌女朋友!
要知道,身为男人,做两个女人间的夹心饼干,可是很辛苦的。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顾及许待弟的感受,她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许待弟难做。
而且,她面上端着的淡定,也真的只是假装而已。
云采采说对了。
许小甜被奚落后的难堪难受统统卡在心底,既不能发泄,又咽不下去,那就只能忍着,挠得小心肝一阵阵痛。
两个人待在上面那么久没下来,他们确实如云采采采所猜的,做了些什么。
就算没有那个什么,但肌肤相亲是铁铮铮的事实,她不仅难受,还心虚啊!
自从左雅男出现后,她就心虚了无数次。
许小甜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云采采不愧是自己多年的好女朋友,竟然猜事情也能猜得离真相相差不远。
服了她的推断力。
左雅男看起来很随意,穿着许小路的旧衣服,真把许家当成自己家了那样待得惬意。
只见他随便在大厅找了个位置,整个人陷入沙发中,有一下没一下按着手机按键,不知道在玩什么。
总之玩得全神贯注,两耳不闻窗外事。
云采采对许小甜的挑衅他充耳不闻,眼皮暗暗垂着,什么话也不说,只顾玩得自己开心。
看到他这样事不关己,甚至可谓目中无人,一副高高在上君王藐视万物的模样,女人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大动作朝他慢慢靠近,眼皮也没掀开几分,更别说抬眸望她了。
心虚一下子转成暴击力十足的怒气,对着他搭在茶几上的小腿,狠狠踢上一脚,末了,不解气,还想再踢一脚。
左雅男好像首次注意到她的存在,伸指朝她勾了勾,示意她再靠近一点。
洞察他深藏眼底的危险,许小甜停下动作,不进反退,快速退离几步。
在离他几步远的另一个双人沙发坐了下来。
厨房内,云采采还在许待弟耳边唠叨自己的猜测,“诶,待弟,我有看到他们在二楼的台阶上深情对视哦。”
说到动情处,不免掩饰不住话里浓浓的妒忌和抱怨,“这个小甜也真是的,在房内偷偷与男人甜蜜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当着我的面,旁若无人秀恩爱,撒狗粮呢?”
云采采真不敢跟家里人提,自己与许待弟谈了一年多,两人还没KISS,打啵过呢。
心底泛起酸意,就连讲出来的话有些咬牙的意味都没发现,“我看哪,她的毛衣衣领竖得这么高,肯定是被男人种草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