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雅男哪会轻易放过她?
自然长臂一伸,扯住了另一只离得近的脚腕,轻轻一扯……还没完全爬起的许小甜猛然跌倒在床,整个人倒趴着,重重一摔,恰好摔到了她的鼻子,疼得直想流眼泪,“左雅男……”
左雅男凑过去,捧起她的脸,伸出粉红色的舌,慢慢舔上去,许小甜怔愣,竟然忘了反抗,任由他用湿热的舌亲了亲摔疼的鼻子,舔干了眼眶里的泪,“对不起。”
认真的语气,没有半点玩笑成分。
许小甜总算不再鼻腔酸胀难受,吸吸鼻子,挺委屈勉强,“好吧,暂且原谅你。”
“好。”他笑得很神秘,露出很好看的白牙,看起来萌萌的,非常无害,“跟我来。”
不想再受到什么伤害,许小甜也就依了他,任由他拉着自己进了富丽奢华的洗浴室,偌大的室内四面装了奢华的水晶玻璃。
把两个人手牵手很亲密的样子展露无遗。
她低低垂下脑袋,不敢望向镜子,不想看到自己脸上聚拢的红云。
“咔!”门响。
被他毫不犹豫甩手反锁。
神情防备,狐疑地问:“你想干什么?”
左雅男什么话也不说,好看的眼眸深邃得令人无法直视,他扬唇,笑得英俊,“来,帮我。”
继而抱着她上了梳洗台,拿起放在台面上的胡子皂,眼内闪着温柔的光芒,递给她,“给。”
“干什么?”就算许小甜通过他的一言一行,猜到了什么,也假装什么也不懂,不接不动手。
男人一手拿着胡子皂,一手撑在台沿,形成好看的半弧形,恰好可以把她整个人圈在怀中,煞有介事劝道:“再不动手,许待弟估计得找你找疯掉。”
是哦,一天一夜没回家了,她怎么没想到许待弟?
忙不迭接过胡子皂,左雅男瞧她突然焦急的样子,不怒反笑,把脸凑过去,指指自己长满胡子的下巴,“来,就这儿。”
明知道他在戏弄自己,为了事情赶紧过去,赶快结束,她并没有迟疑,把带着清香味道的皂皂擦上他的脸,细细抹了开来,柔软的指腹在他坚硬、刚毅的下巴上停留,缓缓蠕动。
力道轻缓,涂抹均匀。
很快,他整个下巴都起了纯白色的小泡泡,空气中飘荡着好闻的淡淡清香,许小甜出现了一秒钟的恍惚,总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发生着微秒的变化。
但她又说不上,这变化到底具体是什么。
左雅男似乎没料到她会对自己那么细心,眼内受宠若惊的惊喜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把台面上的剃刀递给她,“来,可以上这个了。”
不知为何,许小甜接过刀子,打开刀鞘,突然有了调侃他的冲动,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你不怕我把一剃刀插在你心口上?以泄心头之恨。”毕竟他总是强迫她,为难她。
他摇摇头,笑得灿然如阳,“你不会。”坚决,肯定。
许小甜很诧异他为何如此确信,但又不想问,也就沉默下来,只是手上的动作仍然细致得可怕,似乎很怕稍微一偏刀,或者一偏神,伤害到了他。
良久,她终于问道:“你的头后来怎么样了?”
“那一拳很重,出现了暂时性失忆,差点忘了你。我妈那两巴掌也很伤,脑子差点都打坏。”左雅男说得认真,眼神专注,紧紧锁着她的身影,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但眼底却闪着浅浅的兴味戏弄的光芒。
他骗她的!
他很好。
数百年的祖传秘方果然妙哉,不仅让伤口快速愈合,连带着愈合的伤口也快速脱痂,不留半点疤痕,还他光滑肌肤。
她轻轻皱眉,手上动作丝毫没有放松,仍然剃得仔细,一刀从他下巴滑过,硬硬的黑须子尽数消失不见,就连小小的泡沫也剔除干净,露出粉红色的肌肤,很白。
她伸手抚摸,摩挲得专注,感觉不扎手,干净得不得了,又换别一个地方滑动、剔除。
“后来怎么又好了?”从他一出现,就发现他头上没有像前几日那样,缠着白纱巾,想来应该是伤到的地方已恢复得差不多。
如今对她这么说,只不过想博得她同情,引得她愧疚而已。
她偏不!
待所有胡须子都剔除干净了,左雅男歪头,侧脸,把曾经伤过的地方伸到她面前,微微低垂,“你摸摸,看它是不是好了?”
不待许小甜拒绝,径直把她沾满了泡沫的手放到头上,上下左右皆摸了摸,哑着声音,说得低沉,“我喜欢你摸我。”
许小甜好像碰到烫手火炉,急速抽手,假装没听到什么,在他怀中转过身,惶恐洗手,脸上发烧,心尖颤抖。
左雅男冲着镜子中的她眨眨眼,退开半步,一边脱衣服,一边开花洒的水。
想来是要冲澡了,许小甜没羞没臊地想,那么会不会有什么是女人不该看的?
再一抬眼,入眼处,赤_裸的上半身,很白的肤色,修长的颈项,很滑的肌肤。
性感的锁骨,胸前坚硬突起的男性特征。
再往下,是紧实发达的肌肉,形状完美的人鱼线,微微下陷的可爱肚脐眼……美好肌肤自带的光芒晶光闪闪,蛊惑魅诱,性感极致。
她艰难地咽咽口水……
他盯着镜子中的她作出的可爱动作,不禁笑得趾高气昂,这是什么表情,什么动作?
该死的!她暗地咒骂自己,怎么好像又有了反应,又有了冲动?
这算是对万恶之性的渴望吗?
不能啊——
她闭上眼,再睁开,终究没勇气再透过镜子,沿着他的曲线向下浏览,心里却好奇,他不会把裤子也脱了吧?
抽起纸巾,擦擦手,不敢扭脸,只好用翘高高的臀部,碰了他的,“让开,本小姐要出去。”
不知为何,他没有勉强她,也没有为难她,真的二话不说给她让出了一条道,足够她从他身边逃开。
许小甜不敢回头,不敢走得大摇大摆,小心翼翼侧着身走,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没准,真没穿裤子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