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张扬:“事不过三,亲爱的。”
“放开我。”许小甜没好气。
左雅男搂得更紧:“不放。”
语气暧昧,极尽缠绵,“告诉我,你说的都是真心的,我们在一起了。告诉我,你是我左雅男的女朋友,是我可心的小甜甜了。”
许小甜抿嘴,别开了脸,他的热脸最终贴上了她的冷屁股。
他眸内星光熠熠,星星之火眼看就要燎原。
全身的热情并没有因为她的冷漠忽视而浇灭:“说,不然马上对你用刑。”
她不惧,极为张狂与他对视,不愤与不甘写满了整张脸,“除了这招,你还会用什么?”
二话不说踮起脚,生涩吻上他的唇:“你会的,我也会,你不怕的,我同样欢迎。”大方,洒脱,浑身上下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左雅男轻笑,原来激将法对她更有用。
她的吻,显得稚嫩,于左雅男而言,又无故热情。
似乎发现了他心底的悸动,她湿湿的舌怆惶而逃,抵在他热得离谱的唇边,不进也不出,活生生折磨死他。
左雅男无敌她的引诱,闷哼一声,清晰流畅。
许小甜听得清明,首次不害怕他的纠缠,不依不饶与他抗衡。
料不到她面对自己的威胁,会作出如此大的报复,左雅男暗哑试问:“你这是想看着我活生生被憋死啊?”
继而攫住了她的唇,趁她不备,蛮横侵入,抵死纠缠。
许小甜也不甘示弱,装着无意吐槽:“技术那么差,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左雅男一愣,吻得投入,索取得热烈。
所有在他脑中闪过的十八式功夫尽数在她身上发挥,施展,“喜欢否?合格否?”
良久,就在许小甜以为他会一直与她纠缠下去时,他终于放开了她,微微喘气,气息紊乱,“楼道那次,是不是你的初吻?”
“不是。”许小甜拢高脱节了许久的衬衫,扬高了漂亮得无懈可击的脸蛋,朝他笑得一脸天真无暇,外加灿烂明媚,“早没了。”
不知为何,左雅男突然薄怒,蓦地放开了她:“回去想清楚了再回答。”
她回吻的技巧生涩稚嫩,什么早没了?
身下的膨胀热烈得他得马上冲个热水澡,致命的痛苦使他认为“水深火热”也不过如此。
所以,不是他想放开,而是不得不放开。
惹火上身也是一种煎熬。
许小甜不急不躁,跳离滚烫的胸怀,当着眼前火热的眼眸,慢条斯理扣着胸前的扣子,动作漂亮,扣得极缓极慢。
不是没见识过她胸口的丰满,她扣得缓,他亦看得体内一片火热加炙:“我看,你是在自寻死路。”
伸手就去抓她……
似乎早料到他会如此气极跳脚,她退得极快,一个旋身,早已数步之远,“作为我合格的师弟,你难道忘了我是咱们学校屈指可数的运动健儿?”
挑衅的眸子直直盯着他,强势望入了他的心底。
双眸闪闪如天上为数不多的璀璨星辰,蕴藏着无数可能。
“咱们?”嘴角邪笑,薄怒之后的左雅男又莫名其妙笑得快乐了,“此捆绑甚好,没事你多用用,听得我心欢畅。”
她佯装不知他在说什么,跑在楼道处,回头说:“明天包装盒准备出货。”
“当然,你施展美人计换来的福利,我哪敢不准?”继而当着她的面,拨起电话,“方厂长,许小姐上张订单明早八点,闪时出库。”
他这厢当着美人的面,布置得欢快,睡得迷迷糊糊的方言则刹时打起了个激灵,这见鬼的老总脑部抽的是什么神经?半夜三更才通知他明天八点要出货?
这不是摆明了不让他睡觉了吗?变相着让他赶紧起床干活啊!
方言满脸皱纹,红着眼,哭丧着:“左总,现在是半夜三更啊!”
左雅男才管他是半夜三更,还是三更半夜,铁面无私把电话挂了。
一点也不在乎基层人员的苦处,于睡在暖暖被窝里,抱着另一个美人儿不愿起床的方言而言却是残忍无情的,他宁愿左总一棒挥过来,把他打晕算了。
许小甜望望星星更稀少了的天空,朝左雅男竖起大拇指,“你够狠!”
“唯一的温柔给了你。”他嬉笑,笑意直达眼底,令他那张本就无比出色的脸更显俊逸清秀。
正如左雅男脑中所料,她听完之话,果然不搭理他,径直上了楼梯。
一个台阶一步走着,许小甜抬眼望望头顶亮如白昼的灯光,心里纳闷:“这个破楼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盏灯?以前可是孤寒到只能用感应灯的。”
这栋大楼年限已久,破得不得了,加上物业出了名的孤寒吝啬,所以,这里的租客很难像今晚这般,踩着明亮的灯光上楼入自己的房。
许小甜走后,左雅男没有马上入房,在1504房门口暗暗抽了支烟,才朝门后站着的吉利问道:“这么晚还不去睡?”
吉利“砰”地打开了门,怒气匆匆跑过来,踮起脚,一张嘴就要去吻他,一副视死如归的狠模样。
不知为何,就这样出其不意的袭击,也让左雅男成功躲掉了。
她在他身后踉跄了好几步,缓了许久,才站稳了,眼泪夺眶而出,什么话也不说。
他第一次看到好姑娘如此隐忍得可怜,轻叹一声,扔掉了手上的烟头,生怕吵到别人,声音压得很低,“大半夜的,你抽的什么筋?闹哪样神经?”
“你可以吻她,为什么不可以让我吻你?”吉利抽泣。
“我吻她,就是她吻我,我不吃亏,自然窃喜。而你,我没有感觉,吻上来了,只会恶心,如何允许?”
左雅男这话说得犀利,吉利忍住心痛,抽泣的声音轻颤,“为什么你可以喜欢她,而我不可以喜欢你?”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了他几年。
从他入了校,成了她的同桌,也就是从他跳入她眼帘的那一刻起,她就心心念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