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心里也不解,像容月这样的女人,明明极为聪明,却怎么会一心喜欢一个只会利用她的人,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因为那个人值得自己喜欢吗,而一个只会利用自己的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又凭什么喜欢,凭什么为其付出?
聂青心里有些迷茫,也许,喜欢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理由,而像她这种人,也无法理解这种情感吧!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想着三皇子刚刚和她的谈话,不由冷笑了一声,她要君子阳亲手把杜山的人头送到她的眼前,这是作为她不会告他深夜潜入她相府后院的条件。
君子阳答应了,聂青心里丝毫不意外,以前的时候,她对三皇子了解得不深,后来开始着手调查这个人时,她便发现,这人,就是个伪君子,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像这种收了杜关父子的好处而帮他们,转眼便因为其他利益而抛弃杜山的行为,他能做出来,聂青丝毫不会感觉意外,不过,心中虽然鄙夷这人,聂青对这样的人却也有些心生忌惮,因为这样的人,往往他疯狂起来,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脑子里理了几件事情,处理了几件公务,聂青便洗洗睡了,第二日的时候,众臣还在商议杜山的事要怎么解决,这时天牢那边却是传来消息,说是杜关死了,衙差发现的他的时候,他便已经死了,身上无一处伤口,也并无中毒的迹像,死得很是莫名其妙。
此消息一出,满朝皆惊,众人还在为杜家的事而忧心,却不想,对方却是就这么死了,这下倒好了,大家不用商议了,此事也算给了老百姓一个交代。
只是,众人有些疑惑,杜关怎么就这么死了呢,而且还查不出任何死因,难道真的如百姓间传闻的那样,这杜关父子是作恶太多,所以老天爷看不过去了,就让他们莫名死了?
对于这样的说法,这些官员是不信的,若真这样的话,他们当中有些人不知要死多少次了,但现在,他们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杜山死了,他的事情在朝堂上也告一段落,君九昭干脆直接让人发布了消息,说是杜关父子叛国之罪已证实,杜山已被直接处死,此消息一经传出去,立马便在百姓之间传遍了,大多百姓皆高兴大呼,原先聚集在皇宫门口闹事的百姓也开始渐渐的疏散,这段因为杜关父子而起的风风雨雨总算开始平熄。
“不知丞相对于此结果可还满意?”聚德楼三楼包厢中,君子阳看向对面的聂青开口笑道,语气惬意,似乎昨晚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一样。
“三皇子下手到是快,殿下如此有诚意,本相自然很满意,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不会反悔,昨晚的事情我们就此作罢,不过,本相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下次!”
说到最后,聂青的声音已经变得冷厉,暗含警告,虽她不在意容月和三皇子怎么样,但她在乎她自己的名声,若两人的事情传了出去,她这个丞相也绝对是脸上无光,她可不想每次上朝之时,都被人暗地里嘲笑。
“呵呵,这是自然,没想到,丞相如此在乎月儿,月儿嫁给你,到是她的荣幸!”三皇子眼神一闪,笑呵呵的说道。
聂青轻笑了两声,没有答话,三皇子也没有见怪,和聂青来往几年,聂青就是这副样子,没事要谈的时候,总是冷着一张脸呆在一旁不发一言,给人一副难以接近的样子,他早就习惯了。
这次是三皇子约聂青出来,除了因为杜山的事情之外,他还有其他的事想和聂青谈谈,比如,他们合作的事情,毕竟,聂青会对他不满是因为杜关父子的事情,但现在他已经亲手解决了杜山,这点矛盾自然而然也就不在了,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不可以再合作,而且,现在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两个人也可以摊开了来说,直接在利益的基础上合作。
而这,才是他今日找聂青的真正目的。
他刚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话还未说出口,却见聂青已经站了起来,往外离去:“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本相便先离去了,三皇子慢慢吃!”
“聂青,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朋友吧,现在连一起吃完一顿饭都不行吗?”三皇子皱眉开口问道。
“三皇子多想了,本相这几日府里事多,不宜在外多待,下次有空再和三皇子聚!”聂青转过头来,对着三皇子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她那话算是解释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人还在南国,与人有矛盾没关系,但和一个皇子彻底撕破脸,便对她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聂青离开了,包厢里只剩下三皇子一人,看着面前的酒菜,三皇子冷笑了一声,阴沉着脸把杯中的洒一口饮尽,砰地一声把杯子振在桌子上,震得整个桌子一抖,而他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不过,他却并没有对聂青发作,聂青在朝中的势力不可小觑,就算聂青不支持他,他也不能把聂青给得罪狠了,否则若是惹得聂青疯狂与他作对,那对他而言绝对是个大麻烦。
所以,不管对聂青再不满,在他登上皇位之前,他都不能彻底得罪聂青。
无法发泄心中的怒火,让君子阳的脸色一直阴沉着,酒一杯杯的往肚子里灌……
聂青并没有直接回丞相府,而是去了春风楼,到了春风楼之后,照例李妈妈把聂青引进了二楼的一间厢房,然后李妈妈才退了下去。
没多久,厉风便进来了,而他的手上还押着一个人,此刻,那人被蒙着双眼,被押着跪在了房子中间,若仔细看的话,便能看得出来,跪着的这个人,竟然就是外界传言已经死去的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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