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要暴动,然后就把他们暴动的资本拿过来了呗。”白潇涂说着,“他们武器库的库存都在我这了。”说罢,她把其中一台较小的弩机拉了出来,顿时屋里就被各种武器塞得满满的。“你那个储存空间还真是方便,那么多东西都能塞进去。”水云轩大叔研究着那台弩机,赞叹着:“蛮族的这个真的挺不错,虽然费力,但威力却杠杠的!”
他兴奋地爬上去,试了一下,开心地说:“小狐狸!狐狸大爷!这个是不是拿回来犒劳你大叔的啊?”白潇涂挑眉,“之前拜托你做的那个成功的话……”水云轩大叔眼睛一亮,“那个玩意啊,我可以的!现在已经完成了一半了。不信我带你去看!”他正要过去,白潇涂拦住了他,“等完成了再看吧,我信得过你,这些就先放你这里,你爱拿去干嘛都可以。”
白潇涂说完,正准备走,忽然又倒了回来,每样武器都留了一件,扔进了储存空间里。“真是只抠门的狐狸,留给我就不行吗?”大叔唠叨着,然后在看到雁狼时,他又顺口说了句,“记得啊小伙子,不要再用枭来干坏事了。再见哟,小花裴。”然后还对她抛了个媚眼,大叔赶紧把武器搬走,防止白潇涂反悔!
听着水云轩大叔最后一句话,花裴有些好奇:“雁狼哥哥,之前你用枭做过坏事吗?”一提起这件事,雁狼的脸马上黑了黑,这大叔怎么总是不该提哪壶就提哪壶!白潇涂也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也看向了雁狼。
雁狼只好解释一番了,免得这两个好奇的小家伙觉得他真干什么坏事去了。
其实就是那次,他们三个去魔兽森林寻找魔兽玉,雁狼被朵朵强行喂了迷罗刹,那个被血灌溉才能生长的红色果子。雁狼吃了迷罗刹之后,被朵朵指使去残忍地杀害了一只路过的小魔兽,而在那天出了魔兽森林后,他就无法再拔出枭了。
开始他还以为是枭的刀鞘出了问题,卡住了变得不容易拔出,并没有太去在意,但在他尝试了无数遍仍无法拔出,他就和宸冲一起去水云轩,他毕竟是卖家,多少应该会知道。水云轩大叔看了,研究和尝试了很久,他也有些犯懵,这把刀在他这里放了那么久都不曾出现这样的问题,怎么雁狼用了没多久就这样了?
他又试了很久,最后还是失败告终。这时,他想起这把刀前主人,“小伙子,你是不是拿这把刀去干坏事了?”大叔似乎捉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拍桌而起问雁狼。雁狼则是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不可能,我从不干坏事。”
大叔瞬间焉了下去,没干过坏事,那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是刀鞘出了问题?大叔只好先打发走雁狼和宸冲,把枭留了下来彻夜研究一下。而回到宿舍的他们,在喂饱了昏迷的白潇涂之后,就各自回房睡去了。
夜深人静,正是思考和做梦的时候,向来不怎么做梦的雁狼今晚倒是梦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东西。梦里的他再次回到了魔兽森林,却是以第三人称的视觉看着他们三人,还有那个母魔兽玉朵朵!他带着些恨意看着朵朵,她居然迷了他的心神,让他伤害他的涂儿!不可饶恕!
然而梦中的他却不得动弹,他想出声提醒,却也只能张张口,没有任何声音,他只能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看着朵朵从怀中拿出一颗红色的果子,那正是迷罗刹!然后看着她扭着身躯走向他,强行把迷罗刹喂给了他。雁狼看着那个呆若木鸡的自己,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告诉他这个不能吃!赶紧吐出来!但他也只能干着急,看着自己傻愣愣地吃下了迷罗刹,还红了脸。
雁狼只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太傻太天真,才会酿成之后伤害涂儿的恶果!他愣了许久的神,等回过神来,他继续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把那个傻傻的他伤害白潇涂的画面清清楚楚地看了个遍。而在白潇涂伤心地说出与他断绝关系之后,她转身跑走时,他看到了她虽然带着泪花,嘴边却是一抹得逞的笑!
在这么久之后见识过白潇涂的狡猾和演技,他清楚地知道,原来那时候涂儿就知道朵朵不是好人,然后将计就计演了下去。而就在这时,眼前的画面突然扭曲了一下,然后白潇涂倒着走了回去,一切事情也都倒流了回去。直到那只小魔兽的出现,倒流才停止。
那只小魔兽无助地走在路边,因为找不到父母而可怜兮兮地。而这时,他却拔出了枭,残忍地杀害了小魔兽。这一段,重复了很多次,似乎在提醒他什么。雁狼突然想起,在得到枭的那一天,水云轩大叔告诉他,不要用枭干任何坏事……难不成,这就是枭无法拔出的原因!?
雁狼醒悟过来的时候,眼前的画面全部消失,只剩下滴着血的枭,而周围,是一片漆黑。这个梦,难道是枭让他做的?雁狼看着眼前的枭,想伸手过去握住刀柄,而枭却强烈地震动了一下,发出了刺耳的轰鸣声。仿佛在拒绝他的靠近。
“这是?怎么了?”雁狼下意识地说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终于能出声。枭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轻微震动了一下,接下来却是一位年轻男子的声音,“你干的事,枭无法饶恕!”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把雁狼判了死刑。眼前的枭渐渐变得透明,就要消失不见。雁狼连忙上前想握住,却让枭消失得更快,周围只剩下无尽的黑暗,还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