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脚下的将军射箭碑,石碑上的箭头分别指向四个方向,其中一个便是洛带镇,慕容重琰、司徒维诺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沈秋灵、东方寒他们知道到地方了。
“哎……”
慕容重琰、司徒维诺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沈秋灵、东方寒他们忽然听到一声愁苦无比的叹息声,循声望去却见一老船翁刚刚停下了小舟,七八只鱼鹰垂头丧气地站在船舷上,也许是养熟了,这些鸟儿也不喳喳闹闹,老渔翁则是一边依靠在船桨上,一边抽着闷烟,垂头丧气地叹着闷气。
“这位老人家!晚生有礼了。”慕容重琰、司徒维诺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沈秋灵、东方寒他们走过去,云炎杉去拱手问道。“这几位道长,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啊?”老人家问道。
“老人家,我们这是从上游来,到下游去。敢问此地可是洛带镇?”云炎彬说道。
“呱呱也许是见了生人,那鱼鹰居然闹腾了起来。”
“畜生,闹什么闹。捕不到鱼,喳闹的本事倒是强。”老渔翁斥道,随即勉强地一笑,说道:“几位道长,此地就是洛带镇。瞧你们这一身打扮,怕也不是什么寻常人,此地最近不太…也没什么,不过如果你们没什么事,就别进镇里去了!”
慕容重琰、司徒维诺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沈秋灵、东方寒他们也感激地笑笑,问道:“老人家,这宁江宽不下两三里,这些鱼鹰也是正当壮年,为何会捕不到鱼呢?”
“哎,也不知道是谁造了孽,这宁江自从上个月开始,就捕不到鱼了,一开始还能网罗些小虾,现在一网下去,只有水草……哎,这日子,没法过了。”老人家瘦削无比的颧骨上,露出了更多的无奈,也许这个饱经沧桑的老者并不怕生活的艰辛,只怕生活的绝望。
慕容重琰、司徒维诺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沈秋灵、东方寒他们放眼望去,果然见那广阔无比的宁江上一条渔船也没有,岸边倒是停着不少,一条大江却连老渔翁都捕不到鱼,直觉告诉慕容重琰、司徒维诺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沈秋灵、东方寒他们,这洛带镇至少从这里就能看出些不正常!
“那敢问老人家,这洛带镇最近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比如说贼乱匪祸之类?”云炎杉问道!
老渔翁闻言,眼里露出一些忌惮,浑浊的眼神望了望着慕容重琰、司徒维诺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沈秋灵、东方寒他们,却是埋头抽烟,也不答话。
“老人家,我们只是路过此地,想要借宿一宿而已。如此相问不过是担心夜间安全,别无他意。”云炎杉他们也知道每到一个地方,想要知道一些见不得人地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问那里的老人家。
老渔翁吧嗒吧嗒地抽了几口旱烟,心头烦闷,抽出烟杆子在船上梆梆地敲起来,半响才说道:“如果不想惹上祸事,晚上记得千万不要开门,不论听到什么动静!”
“多谢老大爷。”,云炎杉说道。那老渔翁也不和云炎杉拉家常,一赶鱼鹰,居然又不信命一般地下江捕鱼去了!
就在慕容重琰、司徒维诺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沈秋灵、东方寒他们走了不久便看到了洛带镇的镇子大门,熟料两个熟悉的身影却一闪而过,倒是令云炎彬微微惊讶。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
洛带镇,濒临宁江,整个小镇沿江布列,早年宁江水产丰富,全镇的村民生活衣食无忧,不少人家更是住上了高大的瓦房。偶有三两家更是高墙大院、红墙绿瓦。洛带镇一通水路,二通宁河县,靠着安宁江这条水道也算是南来北往畅通无阻。蜿蜒几里宽的安宁江从镇子面前流过,带来了生活的希望,带走了饥荒。
然而此时的洛带镇却是另外一番光景。天色还只是刚刚变黑,街上行人就没有了,甚至那些原本摇船来往如梭的巷间小河上也再也没有了动静,整个小镇变得出奇的安静。
“小二,小二……你关门作甚?难道这生意上门也不做了吗?”东方寒一把卡住正在上着门板的客栈店小二,有些不悦地说道。
“哟,这几位客官,是小的眼拙,没有看到您们。”这世上的人,若论眼色出众者,这客栈和酒肆的店小二定然是其中佼佼者。这麻衣店小二谨慎地打量了一下云炎杉他们,这才笑着他们迎了进来,随手插上了最后一块门板,这才舒了一口气,又是打恭又是作揖让慕容重琰、司徒维诺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沈秋灵、东方寒他们莫要怪罪。
云炎彬轻哼一声,阔马金刀地坐到椅子上,玩弄着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盖子,说道:“这天下之大,鄙人倒也走过不少地方,却是未曾见过你这般的店小二。也罢,你若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也就不在乎了,不然定会投诉给你家掌柜的。这似乎也没到打烊的时间吧。”
“这位客官,您这说的是哪里话。也罢,虽然我家掌柜也不会怪罪小地,但小的也愿回答您的问题。”店小二识相地说道。
“这天色刚黑。正是旅客入店之时,你却草草打烊,为的哪般啊?”
店小二东方寒看着玩味的神色,又看着其他几个人没有什么反应,也有些摸不准了,就试探着问道:“这…不知客官你们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我们自然是要真话了!”
店小二想了想说道:“几位客官,实不相瞒,最近这洛带镇有些不干净,天色一黑,别说客栈关门歇业。就是那大街上也找不出来几个人来。”
“不错,我们倒也听人说了这洛带镇最近有些不干净的事情,却是不知究竟有什么不干净的,你现在到是给我们说说看究竟是什么不干净了!”云炎彬问道。
店小二也许心里也怕这些东西。这时找到一个可以倾诉地对象,自然是开口就说:“客官,这事儿啊都是出自外面这条安宁江。本来好好的一条河,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出问题了。镇子东头的老渔张上个月下江里捞鱼,不知为何就再也没有回来。这风平浪静的天气里,老渔张也是几十年的老水耗子了,怎么会失足落水呢?”
“你有些道理。”云炎彬道。“可不是。一开始大家也就以为是那江里地水鬼拉人去做了替死鬼,这可是有传统的。”店小二似乎对这事还是有些害怕。这般叙述起来也是提心吊胆的,这才说道:“可是,后来连着三天,每天都有人消失不见。大家从一开始地疑神疑鬼变成后来的惊心动魄。这些人可都是几十年的老水耗子了,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南宫琪焓却问道:“这风平浪静的天气,又没有什么大雾,有人失足落水,即便是水鬼拉人,也会留下蛛丝马迹。你们可曾见到什么可疑之处。”
店小二摇摇头,说道:“没有任何动静,那是一种,一种很奇怪的宁静。”也许是学识不高,店小二摸了摸头也没想起怎么形容,半天才支吾道:“就像,就像…据那些人说,出事的船在前一眼还是好好的,可不知什么时候一看,上面空无一人。只有那些被惊得四处乱飞的鱼鹰。空无一人的船。孤零零地浆,很吓人的……”
上官黎瑾也点点头。如果说有什么大喊大叫,求救之类的,这些镇民或许还不会那么害怕,反而是这种无声无息的消失让这些镇民从心灵里产生恐惧!
慕容重琰:“这人消失了,总得有个说法,官府的人怎么说的?后来呢?”
店小二说道:“官府的人也来了,查来查去都没有任何发现,最后只能是以无故失踪处理。官府的人还发了告示,让洛带镇的人尽量不要下江里捕鱼。官府都没有能力处理了,我们自然更加无能为力。大家凑钱请来地驱鬼祛邪的法师们也铩羽而归,说是洛带镇的人惹了安宁江龙王之怒,要捉人下去做仆役。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后来我们整个洛带镇的渔民都不敢下水了,只有一个老头天天坚持下江里去捕鱼,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出过事!”
“呃?一个老头,还是渔翁?是不是有一只手臂长的旱烟杆子?”云炎杉问道。
“嗯,就是他,这老头经常胡言乱语,我们问他他却又什么都不说,只是说江里有东西,要去捞起来。”
“捞东西?是捞鱼吧?”
“谁知道呢。”
这个时候云炎杉却忽然想起什么来,这才问道:“不对,小二,即便有人无故失踪,你们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啊?”
店小二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似乎极为难以启齿,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可,可,可是…可是,半个月前,有人看到,看到那些失踪的人又从江里爬起来了!爬起来了……”
店小二说到这里不自觉地打着寒战,似乎那是一件以他的能力极难形容的恐怖事件,只知道非常恐怖,却说不好出来那种诡异之处。
“消失的人回来了,这是好事啊?你怕什么!”
云炎杉自从在镇子大门见了宇文成志他们,就知道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可刚刚来就发生地事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下午来到洛带镇地时候,他居然在镇口远远地看到了何不为和宇文成志二人,两人的背影显得极为仓促,而且明显有些慌张。云炎杉还在后面喊了一声也没来得及让他们听到。
云炎杉他们也感觉到这件事情有些诡异地急忙跟上二人,藏匿身形,一直到了镇子南边的丛林中。这是一边靠近大山的地方,说是谷地不如说是沼泽,那何不为和宇文南都二人也不知如何走的,刚进了沼泽便不见了踪影,不论云炎杉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宇文成志二人的出现让云炎杉感到了一些不寻常,这才进了洛带镇想要找个地方住下来,从长计议。
店小二惊慌道:“客官,您有所不知,他们,他们不太像人!”
“呃?”
“没到傍晚时分,它们就会从江水里爬起来,但是它们又不会回镇子里来,它们会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似乎在召唤着什么一般!”店小二有些心虚,接着道:“一开始没有人知道它们的危害,直到有人去打招呼,问它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可是……”
“它们动手了?”“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去招呼它们回家的人都是它们自己的家人,可是却都被它们咬了。”
“咬了?是僵尸吗!”云炎杉和沈秋灵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僵尸,因为在蝴蝶镇给他们的记忆太深刻了,那个夜晚也是僵尸咬人。
“僵尸?不知道。那被咬了的两个人回到镇子里后,还没有走到家里,就在大街上出现痉挛倒地的症状,更让人恐惧的是接下来它们变得皮肤木化,脸上都是一个个大拇指大小的铜钱斑纹……客官,真的很恐怖,您说这样我们还敢在傍晚开门吗?”店小二说道。
让慕容重琰、司徒维诺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沈秋灵、东方寒他们皱了皱眉,云炎彬问道:“那它们就没有做什么事情?有没有其他的诡异之处?”
“这个小的倒是不知了。小的还没成家立业呢,怎敢出去乱看热闹。”
慕容重琰、司徒维诺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沈秋灵、东方寒他们点点头,这店小二不过是普通凡人,能知道这么多也是道听途说了,看来自己还要亲自去查查才知道。
“你给我开五间地字号房,没有我们的招呼切记不能进来。呃,这是我们的路文牌。”慕容重琰、司徒维诺、南宫琪焓、上官黎瑾、云炎彬、沈秋灵、东方寒他们免得担心他,就干脆给他看了他们的的路文牌子,算是证明了他们的身份。
“哟,原来是几位道爷,小的失礼了,你们上边儿请!”
住下以后,他们几个人都聚集慕容重琰和司徒维诺的房间里,慕容重琰推开窗户,刚才聊天的光景外面已经是月华初起了。
“奇怪,这本该生机勃勃的大街却如同死人鬼路一般,怎么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难道真的有什么脏东西闯进镇子来了?”云炎彬自言自语道。
当即云炎彬盘膝坐下,神识放出去,小心地探查起来。
一处沼泽地里,两个黑影正在焦急地争辩着什么。
“不为师弟,你不用再劝我,我心意已决。”一个声音说道。
“成志师兄,此时天色已晚,我们不如先回去,这里处处都透着诡异,继续探查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霄蜃师弟,你难道忘了当日我们亲眼看到那二人变化,全身铜钱斑纹,继而神志不清,最后居然径直投江而去,难道你就不想早点帮镇民们查出来吗?”
“成志师兄,我何不为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那洛带镇上此时没有任何同道照看,若是再生事端,你我岂不是罪人?不如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如此倒也妥当,好吧,啊……”
就在此时,骤变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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