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炎杉去试探道:“不行,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要不,山神老头儿,你把它。嗯。让我想想,要不你把它压在大山之底,关它个五六百年?一千年也行。”
山神还没回话,阴阳貂奶声奶气地先开口了:“他大爷的,没用没用,这天下只有一座山能压住我!”
“哪座山?”云炎杉好奇地问道,阴阳貂回头又是一个冷眼,弄得他好不郁闷,感觉像是被一个小孩儿鄙视了一般。
山神反复想了想,这才道:“不错。据小神所知,这天下能压住这位妖兄的。怕是没有几座山,神界的鸿蒙山不知道行不行。”
“不行不行。”阴阳貂又说道。
云炎杉却诧异的说道:“我说小畜生,看你急的,难道你希望被我抓起来吗?”
阴阳貂回头一个白眼,娇声娇气地骂道:“他大爷的,那要不你放了我?我马上就走。”
“不行。”
阴阳貂给了眼神:那不就得了。还别说,这厮真有灵气,一个眼神也能让云炎杉看懂。
山神想了想,说道:“小兄弟,要不你试试?依小神看。这妖兄腿脚灵便。你若收了它,它倒也能派上用场。”
“他大爷的。要不你就把小爷我收了,要不你就把小爷我放了。”阴阳貂这下可本事了,居然连云炎杉骂人地话也学会了。
云炎杉去怒道:“你不许学我说话。你大爷地。”
“你不也学我。”阴阳貂骂骂咧咧地低声自语道,仿佛被打了一巴掌地小孩儿一样委屈。
“那我就试一试。你说说看,怎么做?”云炎杉问道。
阴阳貂懒散地说道:“你手中的东西,你自己才懂,问我怎么知道。要不你使劲想想?”
云炎杉闻言,也就将一丝神识浸入识海,化成一个云炎杉,看着空空荡荡地识海中云海茫茫,大喊道:“玄龟大哥可在?玄龟大哥?”
喊了两声没反应,云炎杉又道:“它要我以右手印记收它,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玄龟大哥,你显显灵,帮我收了那家伙。”
又喊了几下,见依旧没有反应,正欲将那丝神识退出识海时,云炎杉忽然看到识海中云海深处忽然有一道精光射来,瞬间便隐入自己体内不见,低头一看,原本正常无比的右手,此时却金光闪闪,那玄龟状的印记上隐隐闪现三个字——玄天印!
“此印诀原来专收灵兽。”云炎杉大喜,瞬间便明白了这印诀的作用,这才高兴地道:“多谢玄龟大哥。”
心里却是打定主意,这次蝴蝶镇危机过后,自己就马上回冥界好好的修炼,多了解了解自己体内的神奇。
“小兄弟,怎么样?”山神问道,刚才见他出神,知道他是在想办法。
云炎杉也不管阴阳貂,说道:“可以一试。”
“他大爷的,快,快动手。”阴阳貂懒懒散散地催道,仿佛小孩急着吃奶一般。
云炎杉紧捏右手成拳,半响无数道金光从他右手指缝中溢出来,连阴阳貂和山神都看的直发愣,这不是普通地道诀,肯定是这小子的看家手段。不说阴阳貂,便是这个活了几万年地小山神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道诀。
“他大爷的,来吧,算我倒霉了。”阴阳貂也是个无赖夯货,如果是人,多半是个无赖的破落户儿。
那金光越来越强,云炎杉依旧紧握拳头,但金光已经强到让阴阳貂闭目,令山神退步的地步了,阴阳貂死死地伏在地上,仿佛见到了什么令它极为害怕的东西一般,伏地低头,也不挣脱了。
云炎杉也放开了左手,手中道诀早已成了,只是问道:“阴阳貂,本仙云炎杉再问你一次,是不是愿意归顺?如若还有二话,不如早早说出。”
阴阳貂郁闷无比。这都到了刀口下了,还不答应能行吗,何况自己也没指望能靠着偷奸取巧从这个顽固分子手下逃跑,当下急忙道:“他……仙长你下手就是。我不怕,我不跑。”
“收!”
云炎杉的右手一张,手中地金光完全迸发出来,金光隐隐露出一道神奇无比的光符。却是渐渐汇聚成一个奇古大字“天”。
那天字只是一闪便隐入阴阳貂脑中真灵中去了。想要再次反抗却是不成了,连骂云炎杉也不敢了。
“吼!”
阴阳貂一声大吼,随即就地一滚,一阵金光散去后,原地却是显出一个穿着红肚兜,长的粉嘟嘟令人恨不得掐上一下的超可爱小屁孩儿。
“这童儿好生可爱。”山神老头不自觉地站近两步,本欲打量下这红肚兜地小可爱地屁孩儿,却见他眼中凶光一现,骂道:“他大爷地,你这老头子。离我远点儿。”
“哈哈哈……”云炎杉看着这穿着红肚兜,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福字。连裤子都没有,一双小嫩脚白晃晃地小屁孩儿居然似模似样地骂人,就忍不住大笑。
“莫要笑我,我不骂你,你笑我作甚。”阴阳貂化成地小屁孩儿嘟囔道。
“阴阳貂,这名字怪怪的。”山神讪讪地道。
“对,对。小爷,你给我取个名儿吧。”阴阳貂说道。
云炎杉扑哧一声道:“我,我不叫小爷,我叫云炎杉。”
“那?我不能叫你的名字。是不是该叫你老爷?你刚才骂我。不是小爷和老爷吗?”阴阳貂的话差一点没有让云炎杉背过气去,这小东西不知从哪里学会了第一句骂人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就这样骂人,原来什么都不懂。
云炎杉想了想,就说道:“那你想叫什么名字?”
“嗯,只要不叫阴阳貂就行,那名字太难听,他大爷的,肯定是老鬼的老鬼师父取的,小爷我猜到了。”阴阳貂骂骂咧咧道。
云炎杉一阵无语,说道:“要不,你你叫阳好了?”
阴阳貂晃头如拨浪鼓一般,说道:“怪怪的,不好听。”山神看事情差不多解决了,也就再次献策道:“依小神看来,仙友你既然姓云,不如让这貂儿随你姓,加上一个云字,正好合了云阳好了。”
一大一小两人都是一喜,这名字不错。
阴阳貂道:“不错,不错。这云阳倒是比你大爷,你小爷好听多了。”
山神和云炎杉也是一阵无语。
“那好,你便叫云阳,不过,你不许再骂我,否则,我就把你扔了。”云炎杉威胁道。
“可以。”云阳似模似样地,穿着红肚兜捏着小身板儿给云行了个礼:“云阳见过老爷。呃,这样对不对?我看那血祖老鬼就喜欢别人这样说话。”
云炎杉:“……”
“既然皆大欢喜,本神也就……”山神见事情完了,心知不妙想开溜。
“云阳啊!你老爷我还想和山神说说话儿。”
云炎杉笑着,话音刚落,那云阳便诡异地一闪,揪着山神的胡子就把他拉了回来。
“轻点儿,轻点儿,哎哟。”山神认命了,说道:“小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云炎杉说道:“山神老爷子,您看您也是高高在上地神仙不是?我们这一老一少的也好不容易来一次这阴山阳山地,更是万幸能见到您这尊大神仙,您看……”
“对对对,我老爷爱吃山,你多给点儿,我也爱吃。”云阴阳掺和道。
山神见二人样子,知道不出血怕是不成了,又见云炎杉说道:“老爷子,你说如果我们这可怜的一老一小没有吃饱,回去后嘴巴不牢,到处说这阴山有宝贝,那不是……”
“小老儿一生勤俭,也不过省下了这三株……”看见二人不屑一顾的样子,不信阴山几千里方圆就这点宝贝,山神暗道一声,藏了一辈子才十来株顶级宝,今天看来就要少掉一半了:“五株,五株!”
“这,这……老神仙您真是太客气了,这,委实太过客气了。”云炎杉急忙过去接下来,客气道:“老神仙您方才有言的那个特殊的果子,您看……要不,我们换一换可好?”
云阳作势朝山神身边一靠,脸带凶兆。
“别,别。有话好好说。我那特殊的果子委实是仙家宝贝,乃是天帝所赐,记录在案,我是不能外传。”
山神想了半天,伸手入怀掏了又掏,却在自己的储物啄儿里摸到了一个东西,心里一喜,却是想起那是自己曾经捡到的一个储物芥子,看起来非常像须弥戒子,但老头子拿着它跑遍了天上各家神仙,最后也没办法打开,甚至在交流法宝的时候,别人也不屑一顾,因为连天师都说这是一废品,看似不错,不过是个赝品的须弥戒子。
“此乃当年本神在那天界之上的,天都山之巅,历经天罡阴煞,灭神之险方才拾……唉,别抢啊……”
山神还没说完,便觉得手里一空,那一人一妖早已经拿了东西远去了,心里却是暗喜:终于送走了这两个瘟神了,宝才少了几棵,本来准备全部拿出来破财免灾的,山神土地啥都缺,就是不少山货。还有那破芥子,好歹是赚了。
当下山神也就急忙地赶回去,山神府里还在摆酒宴呢,他可不能耽搁太久。虽然这一仙一妖可恶了些,但好歹是阴山几万年来第一次出现的人,也不知道怎么闯过来的。终于见到了人气地山神,也不记得自己被抢走了几株宝和一个烂赝品地须弥芥子了。
……
“滚,你们都给我滚!”砰的一声。
九九炼魂血阵中的法坛上,血祖大发雷霆,犹如那六月天的旱雷,吓得一干血棺教弟子大气也不敢出半口。普通弟子们只好迅速退走,走得慢了怕就要遭了这无妄之灾。
血灵深深地把头埋在双膝间,良久也不敢动弹,过了好久听到动静小了这才抬起头来,敬畏地看着自己师父血祖。
“师父,您息怒!都是吾等弟子不孝惹师父生气。师父,你就责罚灵儿吧。”血灵磕头如捣蒜,不过半响便将额头撞得血痕累累,看起来倒也可怜。
“唉!”
血祖长叹一声,血灵的那一声灵儿,是如此的熟悉,站在那里落寞的样子,居然一时间陷入了对往事的沉思中去,似乎又回到了千年前那个血腥恐怖的夜晚!
他还记得,那是千年前,也是在这蝴蝶镇……
“师父,那些人好厉害!”那时候血祖还很小,道行也不高,甚至称得上低微,何况在这个夜晚,蝴蝶镇聚集了天下有数的妖魔两道高手,多少许久不曾出世的老鬼们都赶来了。
血祖是随着自己师父来的,那些人一个个道行高深,师父虽然没有什么名头,但血祖知道,师父的本领比他们应该还高一些。因为,师父说他得了一个极为隐秘地传承。能够借天作法,施那魔神之咒,三符为咒,一次作法能够得到三片魔玉神符。唯一的代价就是五十年内不得再次使用。而且,师父还有一只可爱的貂儿,那只貂虽然很令人害怕,但血祖知道它很厉害。甚至是自己师父最大的倚仗。
“血灵乖。不怕。师父不是还有貂儿吗,他们斗不过师父地。”师父的来头,当年被称作血灵的血祖也不知道,只知道师父不是普通的妖魔道人,也没有师承门派,多少年来一个人走遍神州四方,身边唯一地东西就是一人一貂,一个血灵,一个阴阳貂。
血灵:“师父,我们为什么要藏在这里?”血灵还记得。师父当年很爱他,很爱他。师父可以杀了所有人,却从来不会打骂他,不知道为什么在从小就是孤儿地血灵眼中,神秘的师父就是唯一的天,唯一的地,唯一的依靠。
“血灵,你要记住,这天下间之事,本就是弱肉强食,没有任何的公平。没有任何的应该和不应该。胜者便是王,败者必为寇。我们藏起来。只不过是要让那些强人先出头。”师父的解释,血灵当年不懂,直到千年后他才懂。
当年还是血灵的血祖,还清楚的记得,师父说那蝴蝶谷里有一个女人,还有半截钥匙,这就是所有妖魔正道地人来这里的唯一原因。女人是什么?血灵当年还不懂,半截钥匙是什么?血灵也不懂,只知道师父很想要,那个夜晚但凡来到蝴蝶镇地人都想要。
据说那个女人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的女儿,似乎已经飞升了吧,他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留在了这里。而那把钥匙,血灵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每次一说到那钥匙,师父眼里就会冒光。据师父说,天下间但凡知道那半截钥匙用处的人,今晚都来了,他们都来了蝴蝶镇,而没来的人,只是因为不知情。
血灵去还记得,即便他和师父藏得远远的,争斗还是一眼可以看到,天上到处飞得人手里无一不是厉害的法宝飞剑,见师父的表情,血灵知道那些人里有许多可能比师父他自己还厉害。那个夜晚,本来还有很多人像他和师父一样藏了起来,但是,直到那瑶琴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藏不住了,因为,她一边坐在蝴蝶谷高高地法坛上弹琴,琴台上就放着那把半截钥匙。
每个人都想抓到那个女人,都想抢到那把钥匙,血灵清楚地记得,甚至师父也藏不住身了。不计其数的修道之人冲出来,却没有一个人直接上那法坛去抢,因为,那里是众目睽睽之下地险地。
还因为那个弹琴的女人,血灵还记得那是何等的天姿绝色,甚至连不谙男女之事的血灵也暗自吞了下口水。当然,那些高人都不是为了抢女人来的,他们似乎有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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