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的初春,正是1977年化大革命刚刚结束,全国各地谋发展,回归正途的时候,二十五岁的陈金带着一只探险队进入了浩瀚的大兴安岭林海区域,他们名为探险,实为盗墓,每个人身都携带着大量的工具武器,一路走走停停,专挑人迹罕至的孤僻密林行进。
“金少爷,太阳要落了,林海里在走怕有危险,您看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整一夜?”随行的向导展开一张军事地图,面星星点点地标注了一路可宿营的区域。
陈金当年正是意气风发时,人称金少爷,一身黑色尼龙风衣,脚下登着一双灰色登山鞋,虽然身材消瘦,表面显得弱不禁风,但那双深邃的眸子却透露着果断狠辣,不是寻常人惹得起的。
“还有多远?”他近找了处土丘,站在高处打量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苍茫林海。
“这张地图的准确性较高,算起来应该还有许多山路要走,兴安岭一带山路崎岖,入夜后常有野兽出没,咱们还是休息一夜更加稳妥。”
因为古墓偏远,这次进岭子他们准备的十分充分,武器,装备,各种先进仪器,照明设备一应俱全。天黑后,五顶zhang篷在空旷区域支了起来,刚刚好围在一起,这样算遇到野兽,众人之间也可以相互照应。
兴安岭地区位于祖国北部边陲,南濒赤峰与锡林郭勒盟,西、北与俄罗斯联邦隔江相望。冬寒夏暖,昼夜温差非常大,年平均气温在零下2度,初春时节夜晚里寒风瑟瑟,营地的人在zhang篷里缩成一团,附近陷入一片漆黑,一点声音都没有。
陈金坐在zhang篷里,着煤油灯与向导商议接下来的行程,这张军事地图是他们花大价钱买来的,据说是俄罗斯侵占东北时为掠夺资源绘制。地图最间是一座gao耸入云的山峰,山体腹部用笔重重的画了个圈,里面是个直径两三公分的蛇形符号,换算成真实的路程,至少有一公里以。
“咯咯咯……咯咯咯……”正在两人商量接下来的行进方向时,zhang篷外隐约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笑声。
这笑声飘飘忽忽阴冷至极,听的人不免汗毛倒数,好像是有人故意捏着嗓子发出似的,尖锐异常。陈金马坐起身来竖着耳朵仔细判认,发现这笑声好像是两个孩子在彼此追逐打闹,可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有谁家的孩子大半夜跑出来玩?
“你听到小孩笑没有?”他问身边的向导。
“金少爷,兴安岭林海动物种类繁多,也许是某种鸟吧?”向导若有所思道。
陈金打开zhang篷走出去,阴森森一片,哪里有什么鸟,而且仔细分辨,那绝对不是某种动物嘴里发出来的,他很确定,这声音刚才的位置在方圆五百米以内。
“你们俩跟我来!”陈金叫了声,带着两个人跟着声音追进了密林的黑暗之。
可不知怎的,不管他们三人如何追赶,那两个孩子的声音却一直飘飘忽忽的不知所踪,仿佛永远跟他们保持着固定距离无法接近。头顶皎洁的月光透过枝头洒在三人脚下白茫茫的一片,林子里鸟兽皆无,诡异的气氛不言而喻。
“金少爷,咱……咱不能跑远了,山里边入夜后可不太平啊!”眼看越跑越远,一人没有陈金那么好的体力,喘着气提醒道。
陈金一向说一不二,他没动手,只是恶狠狠的回头看了一眼,便吓的两个六尺大汗低头不敢再语,只好继续跟着他穿梭在林海之。兴安岭的林区好好荡荡不知几千公里,别说他们三个了,算是常年在山里打猎的猎户入夜后也不敢深入其,这时三人却已经走的有些远了。
两人见劝不住陈金,又担心野兽出没,赶紧找来两根树杈点燃充作火把,可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怎么也擦不着洋火,一包火柴都用光了,满头大汗硬是没把树枝子点着。
“咯咯咯……咯咯咯……”那两个孩子诡异的小声此起彼伏回荡在茂密的山林,却一开始更明显了。
“金少爷,山里的怪事多,再往前路不好走了,不如多带几个兄弟,现在咱们三,万一遇什么……”两人相视一眼,没敢说下去,他们这次跟着陈金出来倒斗,只为了发财,并不像惹妖魔鬼怪。
“别出声。”金少爷躲在一棵老树后,指着树后一片荒草堆低声道。其他两个人顺着看去,只见距离他们百十来米外,两个四五岁的小孩正相互追逐着在山林里打闹着。
可这真是两个孩子么?如今正是初春时节,兴安岭属于严寒地区,虽然冰雪已经融化,但到了晚荒野依旧是一片霜雾,处于零下季度。可这两个孩子光着屁股,混下赤条条的穿了一个肚兜。他们距离有点远,看不清两个小孩肚兜绣着什么花儿,不过一个是黄色的,一个是银色的,随着两个小孩相互追逐打闹,在山岭间留下黄银相间的淡芒。
“金少爷,这,这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啊!快走,山里常有鬼魂找替身的事出现,咱别触这个霉头。”
倒斗不信鬼,信鬼不倒斗,这是盗墓第一诫,他自然不信,挣脱人便追了去,一边跑一边喊:“你们是谁家的孩子?”
谁知这两个孩子听到他的呼喊后竟跑的更快了,别看他俩只有几岁大,又光着小脚丫,可跑起来踏着荒草落叶脚下生风,任凭陈金在后追的汗流浃背依旧无法看清两个孩子的模样。
剩下两人明知此有古怪,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了去,又向林子里跑了近千米,才见那道黄白相间的淡芒消失在了一片云杉覆盖的山谷之。这山谷坐落在群山环绕之,站在边只能看到茂密的云杉树冠,下边是漆黑一片的秘境。
放眼四周均是群山峻岭,只有一条常年被山泉冲刷而成的狭窄水道可行人,好在几天已经开化了,雪水把这条水道的淤泥和碎石冲刷的干干净净,并且边缘处的山体里镶嵌着岩石,以此可做支点。
“金少爷,咱们最好现在回去,这事情生的诡异,找吴哥问明白为妙吧。”一人建议道。
吴哥是他们此行的向导,对兴安岭非常熟悉,算密林也不会迷路,可陈金没有任何回去的意思。
“群山抱月,好一处天时地利之所,精气既然已成了人形,附近肯定有斗!”陈金看着山谷的密境,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