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尖锐的鸟嘴,像是一把钻头,毫无压力的从那铁面胸前的那道血口一钻而破,将铁面胸膛彻底给击穿。
先前在紫剑之下都斩不动的身躯,于此刻却像是一张被放在积水中被泡烂的纸张,一沾即破。
一时间,感受着自己的嘴巴从眼前男人的身体中穿透,那只血嘴鸟自己都是大吃了一惊,像是出乎了它意料一样。
而且,从铁面的身躯中穿透,那只血嘴鸟的鸟嘴上不见丝毫的血液之色,反而是一股黑色的发臭浓稠液体,让那只血嘴鸟整个鸟身都是狠狠的一颤。
数以千只随后赶到的的血嘴鸟,望着那只穿插铁面整个身躯的同类,一时间都是冷静了下来,静静的盯着那只血嘴鸟的鸟嘴,眼中都是露出了几分不解。
“吱!”那只领头攻击的血嘴鸟似是在抒发自己的郁闷心情,穿在铁面胸膛之中的鸟嘴轻的一张,还未完全张开,铁面的身躯便是从中直接被一撕为二,上半身和下半身完完全全的脱离开来。
“轰!”
在被撕裂的刹那,铁面两截身躯像是被引爆的地雷一般,陡然炸裂开来。
无数的黑色污水,在两截身躯炸裂的瞬间飞溅向四面八方,与先前暗刀崩溃之后化为的黑色粉末融合在了一起,打落在成千上万只血嘴鸟的身上。
“吱。”
“吱。”
.......
看着消失的铁面,所有的血嘴鸟都是将目光定格在了那最先出手的血嘴鸟身上。
一瞬间的沉默之后,忽而,整个血嘴鸟的鸟群中传来一声刺耳的鸟鸣,像是在濒临死亡之前发出的不甘咆哮。
顿时间,所有血嘴鸟的目光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之间在最高空中,一只血嘴鸟全身溅满了黑色的液体与粉末,本是极为优美的火红羽翼,此刻看上去却是显得肮脏无比。
而且,更为恐怖的是,那些渐染到血嘴鸟身上的黑色液体,如同强力硫酸一般,只在一个眨眼间,便将那血嘴鸟硕大的肉翼完全的腐蚀完毕,一根根骨头,自那只血嘴鸟被腐蚀的千疮百孔的羽翼上脱落,其上黏沾的血肉,已然成了漆黑之色。
翅膀被腐蚀,血肉被黑色液体蚕食,那只血嘴鸟一开始还能在痛嚎中不断的拍打双翅,意图将身上的黑色液体给祛除掉,可随着双翅被腐蚀的区域增大,到最后,那只血嘴鸟便是再也坚持不住,直接从数百米的高空斜晃着跌坠而下,速度极快,转眼间便是坠落到了地面之上,整个身体被一根削去大半的树干完全的穿透。
血水纷飞,双眼奋力的睁开,像是极度的不甘,那只血嘴鸟至死,都是不停的震动着双翅。
而就在那只血嘴鸟死去的下一刻,像是连带反应一般,整片天空哀鸣声一阵接连一阵,无数的血嘴鸟在天空之中飞旋打转,交撞在一起。
但凡是沾染到刚刚铁面身体爆炸之后散发而出迸溅而出的黑色液体的血嘴鸟,此时身体都是极速的消融。
不过片刻,天空便如同下饺子一般,一只只血嘴鸟带着悲嚎,从空中摔落而下。
巨大的身躯,从近百米的高空坠落,再加上身处痛苦之中,那些血嘴鸟直接摔成了血泥。
而那些先前离铁面所在之处极远,尚未被黑色液体沾染到了血嘴鸟,此刻如同受到惊吓的孩子一般,疯命的转身,朝着远处狂飞而去,像是生怕被那朝着四周继续飞散的黑色粉末沾染到一般,
数以万只的血嘴鸟,等到死的差不多,存活下来的,也不过只剩下了一千多只而已。
天空中,待到那些黑色粉末彻底的篇三不见,那近千只血嘴鸟从四面八方飞返而回,俯望着身下那连片的同类尸体,发出一声接连一声的鸟鸣。
声音凄厉,飘传千里,引得方圆数以千里的荒兽都是纷纷侧目,抬头朝着天空之中那些不断飞旋着的血嘴鸟看去。
......
“果然有问题!”
一座小山峰之上,牧戈抬头看着头顶那些叫声凄惨,充斥着悲哀之音的血嘴鸟,看着那近乎锐减十之八九数量的血嘴鸟鸟群,牧戈眼中一点点的紧缩在一起。
刚刚那些血嘴鸟的惨状,牧戈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或者说,从离开铁面所在之处,寻找到云坤的那一刻开始,牧戈的视线便一直紧缩在铁面的身上,从未转移过。
近万只的血嘴鸟,近乎在瞬间便死之殆尽,仅仅是看着便让人心寒。
而如此,牧戈更加的确定,那刚刚与自己战斗的铁面,根本就是一个被人控制的傀儡。
不闪不躲,直到被攻击才采用自爆式的攻击,如此诡异的举动,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做的出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具身体是一个虚假的身躯,或者说,只是一种用来攻杀敌人的工具,所以,这样的自爆式袭杀,也不算为奇。
“幸亏我们刚刚躲开了,否则,那种的腐蚀,即便是我们的防御,都不一能能够承受的住!”精神之海中,蜂王像是心有余悸一般,八翅狠狠的扇动着,双目闪烁不定。
即便没有亲自试验过那黑色液体的腐蚀程度,可是看着那血嘴鸟的惨状,蜂王便已经能感受得到那黑液的恐怖。
“走吧,那群人追上来了。”狠狠的皱着眉头,牧戈望着身后有些气急。
“必须像个办法将他们彻底摆平掉,该死的死灵面馆,究竟是靠什么东西在锁定我的行踪?”深呼一口气,牧戈死死捏着拳头。
如果不找到源头,无论怎样闪躲,终有一天也会被死灵面馆的那群人追赶而上。
死灵面馆进来的人不在少数,他们大可以换着来追踪,可是牧戈只有自己独自一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不休息的进行闪躲。
是人,都有精疲力竭时,一旦到了那个时候,陷入绝境的危险便会大大的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