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这样的主子,不值得你们为他卖命。”羽朗丢掉手中的刀,回身向那首领轻声回应。
耶律倍此时倒聪明起来了,立即指着大殿,向还在发呆的禁军们高呼:“快,快去烧了大殿,快去殿中捉拿颜牧曦!机不可失,只要抓到那个女的,这个林羽朗必然就犯,来人啊,抓到颜牧曦者,封大将军!”
话音未落,已经不知死活的兵将拔腿向大殿冲刺。
羽朗见大事不好,再也飞身去追已然慢了一步,眼看前头的禁军已经冲到大殿门前,羽朗又急又怒,悔不该轻易离开门口,正在焦急之下。
突然冲在最前面的禁军被人从殿内硬生生的扔了出来,重重的落在地上,随后,两个三个,所有踏到殿门的禁军,尽数被毫无意外的丢了出来,手法之轻,就像是被人随手丢了个垃圾一样,轻而易举的将殿门前清理干净。
刚刚一个林羽朗已经让禁军们胆战心惊,现在又来一个高手,只见几个打先锋的刚被丢出来,后面的人全部扭头返回,再也不敢向殿门前移动半步,各个胆怯如鼠的聚在耶律倍身后,举着刀的手颤抖着,向殿门望去。
羽朗紧快一步,来到殿门前,殿门轻轻大开,南雪从殿内踱着脚步,优哉游哉的缓慢走出来,见到羽朗,眉梢一挑,眼角一颤,做了个飞眼算是打了招呼。
虽然不知南雪的功夫到底如何,但就凭刚刚他扔人出去的力道,羽朗刚刚紧绷的心,终于得以缓解。
“你们怕什么?!给我上,从侧面上,烧了大殿,活抓林羽朗!”
耶律倍见形势不妙,咆哮着指挥禁军向前冲,完全歇斯底里。
众兵将也是纠结,但终究还是有些贪图名利之徒,在耶律倍的重赏之下,挥刀向殿门口再次攻击而上。
“停手!”
一声怒呵的声音向殿前迅速奔过来。
“护驾!”
众禁军待声音到了眼前,再瞪眼去看时,各个像是见了猫的耗子,低头弯腰跪地迎接:
“拜见萧将军”
文立横眉怒瞪向耶律倍,也不行礼,冷眼旁观的来到殿门前站定,无数的禁军兵将从她的两侧向大殿的四周护卫排列,更有两员大将带领兵将来到殿前。
“将倍王子拿下!”
文立一声指令,众将二话不说向耶律倍围攻上来。
“好个大胆的萧文立,居然敢来抓我?我是当今可汗唯一的皇子,是大辽下一任可汗!你胆敢以下犯上,弑君之罪应该诛灭九族!”
耶律倍哪里肯乖乖被擒,挥着双臂指着文立跳起来大骂。
羽朗和南雪站在殿前,终于拨开云雾见日月,看到文立的到来,还有大军呼应,眼前的乱局终于可以得到缓解。
只听得文立冷冷的向耶律倍问去:“倍王子,你还不是可汗,文立如何会有弑君之罪,真正的可汗,被你软禁在寝宫之中,险些丧命,如此乱局,如何收拾,请王子稍安勿躁,文立自会请可汗定夺。”
说罢,文立挥手之下,三五兵将同时上前,将耶律倍围在当中,一个将军来到他面前,愤然说道:
“倍王子,先请到大牢里休息一下吧,忙了这一夜,也累了,是该您退场的时候了”
“你给我等着,等本王子出来,第一个先杀了你,不,先灭了你全家!”
众人连拉带扯的将耶律倍带了下去,辱骂之声渐行渐远。
殿门前,文立冷静的环顾全场,“将所有参与人员,全部关押入狱,待一一调查清楚,请可汗定夺如何处置”
刚刚那些为谋名利而异常勇猛的禁军,此刻两腿一软,身体一瘫,被拖了出去。
“林将军,多亏有你此,随我共同面见可汗,文立为你请功。”
文立转过身,向羽朗感激的说来。
可汗?羽朗不在乎,他急不可待的想冲进去查看牧曦的情况,“请功就不必了,我们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吧。”
南雪不等二人说完,一个跃步,已经向殿内奔去,文立和羽朗见状,也不多言,紧跟着脚步向殿内走来。
阴暗的寝宫里,众人急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牧曦站在床边,冷冷的看着床上的可汗,默默而视。
“牧曦?”“主子”“颜姑娘”
三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牧曦仔细分辨后,轻声阻止:
“都别过来,景路在哪里?”
三人立即止步,距离她还有三四步之遥,烛火阴暗,三人同时努力的向可汗看去,他面色轻松,安稳的睡着。
“王爷安全回到王府,此刻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按时辰算,就快到了,可汗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吗?”
文立的声音轻轻的向牧曦回应。
“文立,传令下去,从现在起,只允许景路一人进宫来见可汗,其余人等,皆不许靠近寝宫半步,我们等,等景路的到来。”
牧曦转过身,面向三人,平静的回答吩咐。
文立立即警惕的向可汗望去,不由得向床边挪动着脚步。
“文立,去布置吧。”
牧曦轻声之下,文立只能止步,虽然向可汗走的更近了两步,但远望过去,可汗依旧是睡着的模样,她驻足思量,似有怀疑,抬眼向牧曦注视片刻,最终应声走出殿外,按照牧曦的要求安排布置。
“你没事吧”羽朗一步冲到牧曦身前,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她,关切的问着。
南雪趁机向可汗的床边走去,近到可汗身边,终于轻声淡淡的冷笑,撇着嘴,无声的回到牧曦身边。
“我没事,多亏有你,并没有一个禁军进来,我安然无恙,你可有受伤?”
牧曦轻声回应后,同样关切的询问着他。
“我没事,可汗死了吗?”羽朗释然的回答,又淡淡的询问,目光向可汗扫过,无关紧要的又回到牧曦面前。
牧曦稳稳的点点头。
南雪立即凑到二人面前,左右看看四周没有外人,低声窃喜的询问:
“主子,这老东西,立下遗诏了吗?”
牧曦再次稳稳的点点头。
“真的?不会是你逼着他写的吧,或者,他先死了,然后你代他写的?”
南雪好奇的追问,羽朗同样疑惑,也向牧曦望来。
“非也,是他自己的意愿,不是被我所逼迫,我更没有代劳书写,甚至,我还没有见到遗诏的内容。”
牧曦轻声回答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