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蚩红是鬼门关的主帅,绝对话事人,两个主将则为了魔帅之下谁是正,谁为副私下斗的火热。
两人的法力相差无几,谋略上也是半斤八两,争斗多年也没分出个雌雄。
两人手底下各自有一帮拥护者,而对于两人的明争暗斗和拉帮结派,蚩红则是睁一眼闭一眼:
两人斗的越是狗咬狗,自己主帅的位置就更加的稳如泰山,如果两人齐心协力,倍受魔兵的拥戴,这才是蚩红不愿意看到的,这就叫所谓的制衡。
蚩江闻听蚩飞出城后久久未归,暗自窃喜,心中竟然恨恨道:
蚩飞,希望你已经死了,放心,看在同殿称臣的份上,我一定手刃王恒,为你报仇雪恨!
将士难免阵前亡!蚩江有这种想法实属正常。
有了蚩飞的前车之鉴,蚩江点了数万的魔兵,跟随自己出城。
蚩江一直为和蚩飞两人未分出高下而耿耿于怀,眼下却有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蚩飞如果在王恒手底下吃了亏或是开挂,那么自己要把王恒宰了或是生擒活捉,岂不是证明自己比蚩飞技高一筹?
数万魔兵点着火把,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看到小树林里保留的惨状,蚩江眼神微眯,
心中一紧,对王恒的看法不由提升了一个档次:对敌人毫不留情,凶残至极,看出此人杀伐果断。
蚩红果断下令:
“所有将士听令,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队伍,人与人一定要在各自的视线之内,一有情况,马上汇报!”
搜到一半之时,有个眼尖的魔兵发现一处地面好像有动过的痕迹,于是拿出弯刀挖了起来,刚挖了几下,就挖出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来,魔兵心中一紧,“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凄厉的叫声在空荡的夜空显得尤为渗人,把其他魔兵惊的乱做一团,蚩江就在不远处,闻声而来,问明情况后,心中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把其他魔兵叫过来,众人七手八脚
开始挖了起来。
当把蚩飞的全部尸身挖出来后,许多魔兵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太特么惨了,都不成人形了,简直是烂肉一堆。
众魔兵一时没有认出此人是谁,蚩红却一眼认了出来:蚩飞!
因为此人旁边的狼牙棒正是蚩飞的兵器,棒在人在,棒毁人亡,蚩飞如果活着,一定不会丢弃自己的兵器,这对武将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第二,此人身上穿的盔甲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在鬼门关,配穿这套金甲的只有三人,蚩飞,蚩红,蚩江,所以此人必是蚩飞无疑!
虽然盼着蚩飞死,但当真正看到蚩飞的惨状之时,蚩江还是忍不住愤怒起来,内心还有些惋惜,两人斗了多年,算是一对冤家,如今他先自己一步走了,以后谁还与自己争夺主副之位,自己还真有些高处不胜寒的寂寞感!
火把亮了起来,周围的战况一览无余,可谓极其惨烈,大坑一个接着一个,树木横七竖八,断折无数,蚩江看着都触目惊心。
同时,蚩江暗暗心惊,因为蚩飞的本领蚩江最清楚不过,既然王恒可以让蚩飞死的很惨,那自己对上王恒有胜算吗?
蚩江心里就有了怯意,而且打定了主意,遇到王恒绝不单打独斗,玩车轮转,采用人海战术,累也要把王恒累死,反正己方有的是人。
当众魔兵得知这团烂肉就是魔将蚩飞之时,吓得面无人色,蚩飞在他们眼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上可入天,下可钻地,会变化,会飞行,厉害的邪乎,没想到这么牛逼的一个人,竟然死的如此之惨。
其中有名胆子小的魔兵,口中突然吐出一团酸水,眼珠子鼓了出来,竟是吓破了胆,吓死过去。
蚩江眉头紧皱,鄙夷道:
“饭桶一个,熊货,怕死就不要当兵,丢人现眼的东西,弟兄们,加把劲,仔细揉,一寸地方也不要放过,我们要为蚩飞将军报仇!”
只是搜了半天,把这一大片空地翻了个底朝天,除了一垛大便外,王恒和那头神兽连个毛都没搜到。
忙乎了大半夜一无所获,蚩江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也不知是因为没有正面面对王恒而庆幸,还是因为没有找到那头神兽而遗憾!
蚩江命人抬着蚩飞的尸首,怏怏而归!
当魔帅蚩红看到蚩飞惨不忍睹的尸身之时,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那个王恒手段如此毒辣,由此可见此人心狠手辣,擅长阴谋诡计。
蚩红让守城的魔兵把当时的情形详详细细的讲了一变,又听了跟随蚩飞出城的魔兵的论述,遗憾的是没有人亲眼目睹两人的交锋!
蚩红坐在宽大的帅椅上,闭上眼睛,右手中指不停的敲打着帅案。
“呦”的一声,蚩红睁开了双眼,精光四射,威严道:
“众将听令,即刻起,全城戒严,四门紧闭,不许出也不许进,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开城门出城,否则杀无赦!”
蚩红一直是个谨慎之人,做事秉循一个原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所以,蚩红在等,等大元帅牛魔王的指令,现在可是非常时期,牵一发而动全身,自己这里可不能出了岔子。
而在随后的几天里,鬼门关诡事连连:
夜半三更,哀嚎不断,时高时低,凄凉无比,像孤魂野鬼在叫冤,又像发情的公狼在召唤母狼的注意。
鬼门关,方圆几百里基本没有活物,更别说敢在关前叫唤了,守关的魔兵听得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举目四望,黑漆漆一千,什么也看不到,熟睡的魔兵也从梦中惊醒,如临大敌,还以为外敌来犯,赶紧穿衣,乱作一团。
蚩江睡得正香,听得部下的禀报,赶紧起身,披挂整齐,双眼通红,火急火燎的来到城墙之上。
蚩江刚来到城墙上,叫声戛然而止。
蚩江问明情况后,眉头紧皱,但又不敢擅自出城,命令士兵加强警戒,然后自己索性不回去了,亲自坐镇。
熬的实在受不了了,蚩江感觉只是个意外,不知是哪个过路的妖畜,随意叫了几声。
蚩江哈欠连连,吩咐了几句,然后回府了,刚躺下,那个叫声又开始了,像怨妇一般幽怨。
蚩江怒火中烧,灵光乍现,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肯定是王恒小儿无疑。
蚩江气坏了,这次连衣服都没顾得穿,光着膀子,复又来到城墙之上,对着下面破口大骂:
“王恒,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来真刀真枪的干一仗!”
叫声依旧,蚩江的话语在漆黑的夜幕中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