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喃喃自语,看着钱演的背影,眼神不屑。
刚进房间,王恒吓了一大跳:
“呀,表姐你的房门怎么没了,这样晚上可不安全?为了你的安全,看来我晚上有必要来为表姐守夜了?”
没有应声,回答的只有钱若曦的哭泣声,还有小萝卜头王参的劝阻声:
“姐姐,别哭了,‘大白猫’没了,明天我再给您抓一只小白猪,好不好?”
钱若曦一听,哭的更伤心了。
原来,钱若曦一听王参说父亲把白狐给卖了,内心既愤怒又害怕,愤怒是因为父亲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私自把自己的宠物给卖了,害怕则是因为钱若曦已然知道了白狐就是胡小仙,而胡小仙却是个“身世悲惨”的女子:有个不幸的童年,更不幸的青春,万幸的是遇到了狐仙。
胡小仙在王参进来之前就迅速变回了白狐,钱若曦刚想让胡小仙藏起来躲一下,没想到胡小仙快人一步的夺窗而逃。
不过现在历史重演了,胡小仙又被捉走了。
想起胡小仙的“悲惨命运”,钱若曦不禁潸然泪下:
“呜呜,呜呜,刚拜了姐妹,姐姐就走了,呜呜,说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呜呜,她要是死了,我还有脸活吗?呜呜,我还没结婚呢?”
王参撇着嘴道:
“女人就知道哭,哭顶个屁用啊?”
“啪”,王恒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瞪着眼道:
“小屁孩,人小鬼大,没大没小,有你这么劝人的吗?一边玩去?”
王参调皮的伸了伸小舌头,顶着两片小树叶跑开了。
王恒也很意外,昨天夜里赤蛇老祖主持召开的会议还历历在目,还没等确定下来是否护送胡小仙返回妖王山,胡小仙就被人捉走了。
咦,对了,自己好像看到一帮人匆匆出了钱府,离老远就闻到非我族类的野兽气息,难道那都不是人?又或难道是妖王派人来接胡小仙返回妖王山的?还是妖族大能胡天凌的家臣来迎接大小姐返家的?
这样也好,省得熊大胆和赤蛇老祖跑一趟了,家里盘着个赤蛇老祖就够揪心的了,再藏匿个狐狸精就更没法过了。
唉,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好好哄一哄,劝一劝吧?
王恒拍怕表姐的肩膀,叹了口气:
“表姐,你的小白狐被姑父卖了,我也很痛心,这也就是所谓的‘狐狸无罪,罪在其毛’吧?它也许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条狐皮围巾,或者是一条狐皮内裤,狐死不能复生,表姐还请节哀顺变?”
钱若曦抬起头来,拿出绢帕擦擦眼泪,而转眼,一双桃花眼里瞬间又盈满了伤心的泪珠:
“你不懂,你也不知道我们姐妹之间的情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们女人呢?”
王恒懵了,钱若曦的话虽然不多,但透漏的信息可不少,什么叫我们姐妹?难道钱若曦已经知道了胡小仙的真实身份?还是钱若曦把这只白狐当成了姐妹一样看待,不行,还得再试探一番:
“那个什么?表姐,至于吗?白狐再好,说白了终究是一只畜生,你没有了白狐,可是你还有我啊?我……”
“住口,王恒,你给我住口,她,她,她不是畜生?”
“也对,畜生太难听?对,它不是畜生,它是一头牲畜,一头野兽,行了吧?”
“也不是,你,你,你……,我,我,我该怎么跟你说啊?它不是狐狸?哎呀,我该怎么说啊?”
王恒心里“咯噔”一下,可能要坏,保不准钱若曦真的知道点什么,故意道:
“狐狸不是狐狸,那它是什么?表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钱若曦把心一横,跑到门外,四下看看,关门就算了,因为门都被踹飞了,又把窗户关上,跑回来,一把拉住王恒,小心翼翼的悄声道:
“表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王恒很配合的惊愕道:
“表姐,你放心,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嘴硬,铁棍都撬不开!”
“好,那我告诉你,白狐其实不是一只狐狸,它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
王恒脱口而出道:
“漂亮吗?”
钱若曦生气了,怎么男人都一个德行?没好气道:
“你说呢?”
王恒赶紧道:
“呵呵,肯定没表姐漂亮,可能连给表姐提鞋都不配?”
“少耍贫嘴,她漂亮着呢?我们都结为姐妹了,她说自己叫胡小仙,而且,你想象不到?胡姐姐的命运有多惨?”
妖族大能胡天凌的女儿的命运有多惨?妖王未婚妻胡小仙竟然有一个悲惨的命运?王恒脑子不够用了:
“表姐,有多惨?”
“胡小仙自幼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父亲只会吃喝嫖赌抽,她吃不饱饭,穿不暖衣服,人到花季和一个少年相知相爱,私定终身,结果父亲只认钱不认人,竟然把胡姐姐卖到了青楼,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丧尽天良的父亲?胡姐姐不愿苟且偷生,跳河自尽,幸好遇到了狐仙……。”
王恒听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终于理解了一句真理:
女人都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