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只白狐,不知何时醒了?一看到身穿白裙的钱若曦,两个黄眼珠当时就亮了,然后就站起身,晃晃悠悠来到钱若曦的脚下。
女人都喜好小动物,钱若曦也不例外,尤其是浑身雪白的这种小可爱,吃惊过后,欣喜上头,“啪嗒”一声,那束桃花掉到了地上,花骨朵滚的满地都是,然后钱若曦弯腰抱起了这只白狐,爱不释手道:
“好可爱的猫咪啊?只是尾巴有点粗,鼻子有些长,怎么这么没精神啊?看起来病殃殃的。”
王恒看着钱若曦两个鼓鼓的小乳猪,就是一阵无语,都说女人那个大无脑,看来传言绝非所虚啊。
那只白狐好似能听懂人言似的,听钱若曦称呼自己为猫,愤怒的眼神一闪而逝,好像这是对自己莫大的侮辱似的,可惜自己有伤在身,否则,哼哼……。
“表姐,睁大你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仔细瞧瞧,这哪是猫啊?这是一只狐狸,还是正宗而又罕见的白狐,等把它养大了,我给你做件狐皮大衣穿。”
那只白狐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浑身的毛发须张,尾巴都夹了起来,使劲往钱若曦的怀里凑,警惕的看着王恒,
钱若曦一听,顿时满眼都是小星星,随后冷冷道:
“哼,我哪会不知道这是猫啊?还用你告诉呀?狐皮大衣就算了,我才不要呢?行了,我宣布,以后这只白狐就是本大小姐的宠物了,你没意见吧?”
看着钱若曦来回抚摸怀中的那只白狐,而且怀中的那只白狐竟然满脸的享受,王恒羡慕嫉妒恨呢,此刻真想把那只白狐扔到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然后自己变成表姐怀中的那只白狐。
“嘻嘻,什么你的我的?这么说见外了不是?我的不就是你的吗?别说是这只白狐,就是我本人,表姐您什么时候想要,我绝无二话啊!”
钱若曦的脸又红了,娇嗔的看了王恒一眼,跺着玉足道:
“你还是算了?我才不稀罕呢?我要的是这只白狐,晚上还要搂着它一块睡觉。”
那只白狐挑衅似的白了王恒一眼,然后竟然用头还蹭了蹭钱若曦的胸脯,王恒这个气啊,心说,早知道就让熊大胆把这该死的白狐当宵夜了。
自己还没上过表姐的床呢?没想到竟然被一只色狐狸给捷足先登了,哪有这好事?先过了自己这关再说。
王恒突然从钱若曦手中夺过这只白狐,然后在钱若曦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强行分开白狐的两条后腿,为了看个清楚,把脸都快贴到白狐的尾巴根了。
王恒没看到的是,白狐的脸瞬间变成了猴腚,双眼差点喷出火来,而且眼珠子里竟然有了红光,如果眼神能杀人,相信王恒早已转世投胎几万次了。
羞愤难当的白狐,用手刨脚蹬表示自己的抗议,但在王恒的暴力下宣告抗议无效,白狐想起以前养尊处优的日子,哪受过这等屈辱?怒火攻心,怨气冲天,无处发泄,化作一股气流,从菊门喷射而出。
“噗”的一声,气流喷了王恒一脸,王恒就感觉到天旋地转,差点休克了。
钱若曦趁机抢过白狐,一声冷哼,抱着白狐,径自走了。
好半天,王恒才缓过气来,不过也长出了一口气,因为经过自己的验明正身,这只白狐是母的,心可以放到肚子里了。
当天晚上,月明星稀,五行村里的更夫敲过三声梆子,预示着三更天的到来,五行村里一片万籁俱静,熟睡中的人们进入了梦乡。
轻微的“嗖嗖嗖”声响过后,一道白影出现在钱府的后院,打破了是夜的宁静,这个白影非常谨慎,几乎一步三回头,一路闻着气味来到了一扇门前,警惕的往四周看了半天,确定无人跟踪后,抬起两只前爪,轻轻推开了房门,月光透过门缝洒到床上,模糊中可以辨识一张年轻阳刚的脸,最显眼的是额头中间有一道明显的红色印记。
就在白影推开房门的霎那,在床上打坐的赤蛇老祖猛地睁开了眼……。
白影跳到了床上,注视着光着膀子,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青年,这道白影的毛脸闪过一丝红晕。
白影的嘴里竟然还叼着一根银簪,就见这道白影探出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握住簪子的一头,对准了男青年的咽喉,狠狠地刺了下去,在离男青年喉结半公分处停了下来,犹豫了半天,始终也没能下得去手。
而且看着男青年刚毅的脸庞,健硕的身材,白影似乎又呆了,仿佛想起了往事,顿时陷入了回忆:
自己的那个他还好吗?是否还在苦苦的寻找着自己?他,高高在上,为自己这样做是否值得?又何苦呢?好想再次依偎在他那宽阔的胸膛里熟睡,好想再为他献上一支美妙的舞曲,好想为他……。
熟睡中的男青年不由翻了个身,一下子把白影从梦中惊醒,罢罢罢,白影终于下定了决心,转身把床上的衣服踢到了地上。
然后轻轻一跃,跳到衣服上,声息皆无,继而张开长长的嘴,露出尖尖的牙,开始了疯狂的撕咬。
茶盏功夫过后,地上多了几件千疮百孔的衣服,相信就是丐帮弟子都不屑穿,这还不解气,白影抬起了右脚,竟然在衣服上“汩汩汩”撒了一泡尿。
白影这才心满意足,不经意往门口一看,只吓得魂飞天外,“咣当”一声,嘴里的簪子应声而落。
因为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