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土地对于朝廷来说,就像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闲置下去实在是浪费的很。若是能把它充分的利用起来,变换为朝廷急需的资金,岂不是两全其美吗?不知道陛下以为如何呢?”
刘岩沉思了一下,讪然笑道:“润之啊!润之,你现在的心思可够活络的啊!动不动就打着卖这卖那的主意,把朕看成贩夫走卒了不成。”
“哼!这江山可是朕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啊!每一寸土地都是用将士们的鲜血换来的,你是觉不到心疼啊!要知道,现在的那些高官富户们,哪一个不是坐拥千顷万亩的良田啊!如此还不知足,你们就是这样变着法子打朕的主意的?”
李翊连忙陪笑道:“陛下误会微臣了。其实陛下应该换个思路想想,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大汉境内哪一个能大的过皇上您呢?”
“说是把土地拍卖了,其实这块土地还是在大汉境内,其归属还是您说了算的,谁有本事能把土地搬走不成?”
“所以说,卖给别人的其实不过是土地的使用权而已,最终还是您的。咱们通过拍卖土地获得了大量的资金,买地者得到了土地的使用权,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事情,其实最终朝廷根本没有损失什么,就得到了急需的资金,这种两全其美的好事,我们为什么不去做呢?”
刘岩沉思了一下,微微点头道:“嗯!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只是,谁有那些闲钱去购买朝廷的土地呢?要知道有钱人眼中只有利益二字,没有收益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去做的。你说说看,哪些土地会被他们看中呢?”
李翊呵呵一笑道:“陛下,微臣也不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只能从有钱人的心理上猜度一番。微臣以为,像白云山周边、番山、禺山周边、麓湖周边,以及城里的一些繁华地段,都是非常热门的,有钱人应该不会放过这些地方的。”
刘岩莫测高深的望了李翊一眼道:“你是猜度的?还是有所凭据呢?”
李翊连忙正容道:“回禀陛下,其实微臣一半是猜度的,另一半也是有据可依。微臣比较熟识的云南商人林庆良林先生,他在麓湖边上有一块土地,用来放牧牛羊牲畜,并向京城供应禽畜肉类。只是地域面积狭小,已经没有什么发展余地了。”
“因而他一直对麓湖周边的其他土地很感兴趣,准备将那里扩建成一个大规模的畜牧场,只是听说那里已经被朝廷圈划到芳春园内,因而只好断了这个念想。”
“依微臣所见,若是能通过拍卖的方式,出售这块土地,肯定能获得不菲的收益,不知道陛下以为如何?”
刘岩微微摇头道:“又是这个林庆良。朕把麓湖周边划到芳春园内,只不过是一个设想而已,其实目前也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唉!芳春园的范围已经足够大了,再建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关键是朕可没有那么多闲钱了。”
“呵呵!既然林先生看中了那块土地,那朕就把这块土地卖给他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块土地就不需要拍卖了,只要林先生出一个合适的价码,这块地就归他了,你觉得怎么样?”
李翊长舒了一口气,连连点头道:“陛下英明,这样一来,咱们的资金筹措就容易多了。其实,除了这两种办法外,还可以让云南加大进奉力度,云南的金银铜产量不断增长,在现在急需用钱的时候,还是应该让他们多做贡献的。”
刘岩笑容满面的点头道:“还是润之考虑的周到,云南那边你是最熟悉的,你觉得以他们最大的努力,应该增加到多少最为合适呢?”
李翊正容道:“现在的云南,每年要向朝廷贡奉数千两金银和五万斤黄铜,而这只是云南每年产量的三成左右,即便再增加一倍,云南也不会感到多么吃力。”
“而目前朝廷急需资金,可以考虑让云南三年内每年增加贡奉至以前的一倍左右,应该是比较合适的,不知道陛下以为如何?”
刘岩欣然笑道:“说起来,云南还是你驻守多年的故地,你竟能还是毫不藏私,实在是深明大义。唉!这世间哪有什么圆满的事情,有时候,取舍之道正是考验一个人心性志向的试金石,端看其如何对待了。”
“润之啊!说到这里,朕已经不作他想了,这南海水患治理的重担,还是你勉为其难的承担起来吧!”
李翊假作犹豫了一下后,故作为难道:“陛下,非是微臣推三阻四,不敢承担如此重任,而是微臣现下颇有顾虑,一时之间不敢贸然领命啊!”
刘岩不解的道:“群臣之内非你莫属,这是朕思前想后、考虑再三才下的决定,绝不是什么儿戏。你到底有什么顾虑呢?”
李翊涩然道:“陛下,微臣这样想是有道理的。南海水患治理非是一朝一夕之功,工程浩大、项目繁多,资金方面现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这么大的范围,需要征调的人力物力可以说是不计其数。”
“不管是工程管理、人员征调,还是后勤保障方面,都要时时刻刻的与地方官府打交道,若是他们不予配合,那我们所有的努力可都要付之东流了。”
“而且微臣还听说,由于水患频仍、灾民遍地,使得当地盗匪啸聚、横行不法,若不加以有效弹压,恐怕工程建设随时都有可能受到威胁。”
“再加上微臣刚刚得到的消息,当地的富户结营据城,与当地官府相抗衡,拒不服从官府的调度。并且还有大肆侵吞百姓们的私产的行为,私自对百姓用刑,随意杀害当地贤良,使得当地黎民百姓惶恐不安,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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