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欣然道:“三爷获封的这个子爵每年也是进项不少啊!不但每年有八百两银子和一百二十石禄米,还有六匹布、一匹绢、五百斤薪炭,每年所得早就超过了一般的五品京官,这还不算三爷的职事官所得,实在是让很多没有爵位的将军、侍郎们眼红不已啊!”
李翊在心中暗暗点头,像自己这么年轻就晋身子爵,对有些人来说,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像李全说的那样,什么将军、侍郎职级的人都没有爵位,嫉忌眼热者大有人在,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爵位收入虽然丰厚,自己可不能独自享用,最好还是悉数交到柳夫人的手中,也省的有人说闲话。
想到这里,李翊笑道:“既然领来了,就全交到府里去吧!你给夫人说一声,我们这里什么都不缺,都放在府里安排使用吧!”
李全闻言,眼中流露出钦佩的神色,但却笑着说道:“三爷虽然慷慨,但是夫人却已经交代过了,家中也不缺钱,既然是三爷的爵位所得,那就全都送到观澜苑去,由您全权安排措置就是。”
“小的已经算过了,这次三爷总共领取了一千六百两银子,二百四十石米,十二匹布,两匹绢,还有一千斤薪炭。等会儿我就带人给您送过去。”
听到这里,李翊不由得皱眉道:“这么多钱粮我自己哪里用的了,况且放在我那里也没有什么用处,等过一会儿我去给夫人说说,全都放在府里就是了。”
李全微微摇头,苦笑道:“三爷可别难为我了,一早夫人就已经安排下来了,小的也只能照办了。”
李翊笑道:“既然你不敢做主,那我去夫人那边说一说就可以了。”
正说到这里,忽听到背后隐隐有人喊道:“润之!润之!等我一会。”
李翊转过头来,就见到远处街上急骤的驰来一辆马车,离着还有数丈远,就有一个人从马车的窗户上伸出头来不断的呼喊,走得近了李翊才看清,却原来是陈用拙来了。
李翊心中暗暗好笑,这位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在大街之上就大呼小叫的,实在是不成体统,看来这位老夫子实在是可爱至极啊!
李翊迎上前去,陈用拙也下了马车,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对李翊道:“哦!呵呵!润之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呵呵!这种时候了我还要过来麻烦你,希望你不要见怪啊!”
李翊笑道:“陈大人但有所命,下官无有不遵,只是不知道陈大人这么急着赶来,到底有什么吩咐?”
陈用拙尴尬的笑道:“唉!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呵呵!实在是有件事比较难办,所以我才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呵呵!你不知道,刚才我的马车眼看就要出城了,却被邹老夫子派人赶上了。一家人还等着我赶回乡下过年呢!”
李翊愕然道:“什么事这么急?这都大过年的了,还要快马把您找回来,实在是有些不近情理啊!”
陈用拙苦笑道:“倒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而是…而是冯学士的奶奶刚刚去世了,今晚上的值夜肯定是不可能过来了,邹老夫子又在宫内当值,我又要急着赶回乡下的家里,其他人也都不在京中。”
“唉!在这过年期间,崇文院规定必须有一位翰林学士带班值夜,否则就会有非常严厉的考核,往年可都是有过先例的。咳!我真的都不知道如何应付这件事了。”
李翊不由得恍然大悟,原来陈用拙这么急着赶来,是想让自己顶替冯元值夜,这大年三十的,谁想在清冷的翰林院里度过呀!看来他是实在找不到人了,这才想到了自己这个‘新人’。
想到这里李翊不由笑道:“陈大人不用着急,我这不就是一个闲人吗?呵呵!今年您还一直没有安排过我干什么,我还以为您怕我资质浅显,因而照顾我,不给我安排职事呢!”
陈用拙尴尬的一笑道:“那倒不是,呵呵!你鞍马劳顿的从云南回来,刚到翰林院我就安排你值夜,实在是有些不像话。所以我想着让你先休息一下,等到明年的时候再说。呵呵!没想到的是,又遇到了这茬事,看来不麻烦你是不行了。”
李翊爽快的点头道:“陈大人放心,这件事没有问题,我在家里也是闲着无聊,正想找事情做呢!那冯元既然是奶奶过世了,恐怕家里也是忙碌不堪的,就让他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一下,料理下家事吧!不只今天,今年他所有的值夜我全都替他顶下来,省得他心神不宁的。”
陈用拙喜道:“我就知道润之是个爽快人,那我就放心了。呵呵!你说的也对,就让冯元今年好好的呆在家里吧!他今年一共有五个值夜,分别是年三十、大年初三、初七、初十一、初十五五天,这几天就只能辛苦润之了。哦!还有,今夜你也不用去的太早,子时之前赶到就行。”
李翊欣然答应了之后,陈用拙笑容满面的连声致谢,又急匆匆的辞别了李翊,上了马车去了。
回到府内,李翊直奔内府后宅而去,不管柳夫人怎么说,自己至紧要表明一个态度,钱不钱的实在是无所谓,自己手里头也有的是,务必要让家里人明白,自己对金钱的态度是绝不会斤斤计较的。
来到内宅的正房之内,柳夫人正在与韩姬品茶说笑,李翊连忙上前施礼道:“母亲、姨娘,有一件事我正要回禀母亲,不知……”
柳夫人轻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把爵位俸禄所得都交到府里来呀!呵呵!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自己留用就是,府里头又不缺什么,你们自己添置些家产,也算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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