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也顾不得多想了,俯身探了探她的呼吸,发现她只是嗅吸了一些迷香,呼吸还算是平稳。连忙探身将她抱出浴桶,为她擦干了身体,轻轻地放在了费夫人旁边的床上,并盖上了棉被。
为了让她早些清醒过来,李翊喷了一些清水在她脸上,但她只是‘嘤咛‘了几声,却一时半会还不能醒转。李翊轻轻摇晃她的身体,又连喷了几次清水后,费薇终于悠悠的醒了过来。
等她借助微弱的灯光,看清楚了李翊的容貌后,震惊的半仰起身子,任由棉被从她无限美好的身体上滑落,颤声说道:“李…李公子,你…你为什么在…在这里?”
继而她又迅速察觉到李翊异样的目光,连忙以最快的速度,拉起低垂的棉被盖住了春光乍露的玉体,娇羞的晕红爬满了她秀美的面庞,粉颈深深低垂,再也不敢正视李翊的目光了。
李翊连忙解释道:“姑娘不要多心,刚才有一个贼子,在窗外用迷香熏晕了你们母女,正要闯进来对你们无礼时,被我及时发现了。现在还有他们的几个同伴在下面接应,我已经安排人去对付他们了。”
李翊正说到这里,楼下已经传来了纷乱的斥骂、打斗声。随着‘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声音传来,李翊知道仇封、拓跋晃他们已经与敌人打在了一起。但只过了几分钟的样子,楼下已经归于平寂。
李翊站在窗台探头望去,只见下面的战斗已经结束,地上横躺着四具黑衣人尸体,而杜翼、赵商他们手里还押着两个人,推推搡搡的向着店内走来。
李翊向费薇告了声扰,嘱咐她同清水喷醒她的母亲,然后就走出房门,向着楼下走去。
在客栈的柜台前,三名黑衣汉子被绳捆索绑的匍匐在地上,任由霍风等人打骂却一声不吭。而店内的掌柜的和伙计们也都赶了过来,正在与仇封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李翊来到那些黑衣人的面前,仇封连忙走过来说道:“公子,这伙贼子已经被我们拿下了。他们一共七个人,正是我们住店时所见到的那七个山民装束的人,看来他们是早有图谋,想要对我们不利,却不巧被咱们撞破了。刚才我们围住他们时,他们还想负隅顽抗,结果被我们杀掉了四个,只剩下了这三个龟儿子了。”
灰白胡须的客栈掌柜连忙战战兢兢的来到李翊的面前说道:“这位爷台,这几个人实在都不是小店的人,我们可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他们冒犯了贵客,可与小店一点关系也没有。”
“唉!都是小店防范不周,致使贼人惊扰了各位贵客,在下实在是抱歉的很。公子放心,各位的房饭钱小店分文不收,也算是对各位受到惊扰的补偿吧!”
李翊微微一笑道:“掌柜的不必担心,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的来路,但却应该和贵店没有关系。至于房饭钱什么的,该怎么付就怎么付,决不能让贵店蒙受损失。”
“弟兄们将这几个家伙押到楼上去,我倒要好好的审问他们一番,看到底是什么人指使的。”
众人一阵吆喝,将这三个人押到了楼上的房间之内。而这个时候,那位费夫人也清醒了过来,在已经穿戴整齐的费薇搀扶下,也来到了李翊的房间之内。但费薇神情娇羞,仍是不敢直视李翊的目光。
李翊延请费夫人和费薇就坐后,这才把整件事情的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却略过了费薇赤身裸体被迷香熏倒的情节。
听李翊说完,费夫人显然非常惊诧,好一会儿才惊魂未定的道:“自从我嫁到泸州以来,这是我第二次回到纳雍来。谁知道这一路上迭遇凶险,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何而来。”
李翊微微皱眉道:“费夫人,不知道费家有没有什么仇人,又或者在纳雍地面上,有没有与你们家族存在刻骨的仇恨,意欲置你们于死地而后快的仇家呢?”
兰珊默默无言,苦思了一会儿才摇摇头说道:“我们老爷一贯本本分分做事,清清白白做人,向来不得罪同僚和士绅大户,就算是民间百姓也没有人说我们老爷不好。”
“至于我的纳雍娘家,我已经十几年没有回来了,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变化。但我父母都已去世多年,只有一个弟弟还撑持着偌大的家业,却不知道他现在到底过得怎样。”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的这个弟弟,向来对人宽厚友爱,无论贫富,不分远近,他都与人倾心相交,若有困难,他也是鼎力相助,从不计较自己的得失。我这样为我弟弟说话,倒不是有什么私心在里面,而是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不得不佩服,所以,阖族上下,都对他交口称赞。”
“我们纳雍有一个祖传的规矩,大酋长之位并不是一脉相传的。只要是本家子弟,又德才兼备者,都有继承大酋长的机会。而我弟弟在我叔公之后,赢得了族人的信任和拥戴。”
“所以全族长老集议之后,这才把九洞十八寨的重任交到他的手里。按理说,以他公而忘私的作为,时时处处与人为善,又怎会结下仇人,以致于有人不择手段的加害我们母女呢?”
听她侃侃而谈,李翊却是愈听愈是惊疑不定。能够领导九洞十八寨的大酋长,除了乌韦还有何人呢?难道费夫人的亲弟弟,竟然是有杀害宝山关将士嫌疑的纳雍大酋长乌韦吗?
李翊心潮起伏之下,好不容易才压抑住震惊的思绪,颓然向她问道:“费夫人所说的令弟,想必就是纳雍的大酋长乌韦了。嘿嘿!夫人所言,让李某心向往之,恨不得早日见到这位杰出的英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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