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必寄希望于杨怀应对他采取严厉的处置。我想,咱们只要做好了防御措施,不让他有机可乘也就是了。”
见林易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李翊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就收拢了纷飞的思绪,笑着对林易道:“我忽然想起来,钱小姐大概年龄也不小了吧?林兄整天忙于云南事务,恐怕也没有闲暇去看看人家。”
“你倒是无所谓,但是钱小姐可拖不起呀!要是无端冷落了人家,我看你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女孩子了。”
林易红着脸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李翊正要调侃着追问两句,连骏却悄然走进来禀报道:“大帅,门外刚刚来了一个年轻和尚,说是自打京城里来,还说是您旧时的相识,是不是让他进来呢?”
李翊‘噌’的站起身来,不由得大喜过望。
不用说,这一定就是那个南华寺的知性和尚来了,这可太好了,说曹操曹操就到,自己可是万事俱备,就等他了,没想到他竟然能如约而至。
李翊兴冲冲的来到宣抚使府门口,举步刚要迈过门槛,就听到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子声音不疾不徐的道:“润之老弟,别来无恙啊!”
李翊连忙定睛一看,只见在门外的台阶上,负手站着一位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年轻和尚,
只见他身穿一袭月白色一尘不染的僧衣,白袜麻鞋,衣袂飘飘,虽然年纪轻轻、光头净额,浑身却散发出超尘脱俗的绝世风采。
他玉树临风般站立在那里,脸上洋溢着迷人的微笑,颇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李翊,仿佛在期待着老友重逢般的拥抱。
我靠!这么英俊潇洒、倜傥风流的和尚,真还是头一次见到。
当和尚当到这个份上,真是让人羡慕啊!在不自觉中,李翊就有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知性和尚吗?听他的语气,应该就是他没错了。
李翊连忙满面笑容的迎上前去,动情的道:“知性大师!你可把我等苦了,我这小庙都要开张了,正主儿却迟迟不到,我还以为你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呢!”
那俊美青年和尚却施施然走上前来,双手合什正容道:“大帅相招,小僧安敢不来。若是见招不到,即使大帅不降罪下来,我们这多年的朋友,岂不是就没得做了吗?”
听他这么自认,李翊心中一宽,连忙上前握住他的双手,哈哈一笑道:“知性大师学究天人,目空四海,乃是我大汉国师的高足,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你面前耍威风啊!来!来!来!我们也别在这傻站着了,还是到里面品茶叙谈吧!”
那知性和尚展颜一笑道:“到了你的地头,还不是由着你吗?不过,你大老远把我找来,我可是一路奔波至此,不看僧面看佛面,这碗粥饭还是要施舍的啊!”
李翊又是一阵大笑,心说,这个知性和尚看来是个非常有趣之人,不光名号响亮,佛法修为高深,兼且英俊潇洒,言行不羁。
就从这番言谈举止来看,他和状元李翊的关系肯定也是非同寻常啊!
李翊把知性让到议事厅后的书房就坐,吩咐杂役泡一壶最好的茶水端上来。
那知性和尚自打进了书房后,却是一言不发,唯一做的就是在仔仔细细的打量书房内的陈设,特别是对书橱里的林林总总的书籍好像显得非常感兴趣。
他那纤秀白嫩的手指划过书架上的陈列书籍,顺手拿起一本,却是李翊剽窃历代名人的那本诗词集,李翊心中大窘,正要劈手夺过,没想到他却毫不经意间侧转身子,恰巧躲过了李翊伸出的手,反而津津有味的翻了起来。
他随手翻了几页,脸上神色顿时间显得无比惊讶,到后来简直就眉飞色舞的不能自已了。
等到翻过大半,他已经手指敲着桌面,禁不住啧啧连声的叫起好来。
李翊早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心里却暗暗称赞,这家伙,虽然不知道文字功底如何,但是附庸风雅的事情肯定没有少做,见到这些千古名篇,看来他也把持不住自己,深深为之陶醉了。
知性和尚爱不释手的将这些诗词一气读完,回转身来激动的道:“润之老弟,了不起啊!这字字珠玑,声声催情,端的是构思新奇,清新雅丽,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上佳之作啊!”
“唉!我实在不敢相信,按说以老弟的才华,我相信作一首好词是不难的,难的是这么多风格迥异的好诗词,你竟然挥洒自如的信手拈来,这怎么能让我不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润之,你这些诗词佳作,就算是魏晋盛唐的大家,也达不到这么高的成就啊!难道云南真是个风水宝地,竟然催生了这么多千古绝唱吗?说起来我这次还是来对了啊!啧!啧!”
李翊悠然一笑,呵呵!这种场景早已重复了无数次,对于自己来说,已经不觉得脸上有什么挂不住了。
现在不管什么赞美之词,自己都已能坦然接受,脸皮上的功夫看来已是大有长进了。
李翊顺手端起一杯滇红茶沏就的香茗,递到知性的面前,打趣的道:“这几首诗词算得了什么,还有很多新奇事物等着老兄惊喜呢!大师此来,定然是不虚此行的了。茶水都快凉了,你还是先品茗而后谈吧!”
知性恋恋不舍的放下诗词集,魂不守舍的接过茶碗,犹自不可置信般的说道:“真是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不知道老弟还有什么惊喜,就一股脑的端上来让我开眼吧!我可是有点迫不及待了啊!”
“咦!这茶汤怎么这么奇怪啊!老弟,这是什么名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