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上热闹的缘故,她每夜都嗨到很晚,结果导致在最后一天晚上的时候她实在是熬不住了,在快到凌晨的时候就自动关机,倒在了季青临的怀里。
季青临抱着她淡定地无视周围那一道道像是要杀人一样的目光,他看着天上的烟火,突然冒出一句:“这年头,原来暖男在她这里很吃香的啊。”
钟楼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不过这些云辞舟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看着窗外那灿烂的阳光,怔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看来她是熬过头了,再想想过几天就是端午节了,这几天不能再熬夜,准备准备端午节的时候再痛痛快快通宵吧。
这么想着她准备爬下床,就在她刚套上短袍的时候,窗外突然飞进来一只小鸟,她认出这是师闻初和她联络用的信鸽,想着正好给她买了一些特产,过几天给她带点过去,端午节也和她一起过吧。
一边想着要不要再带点书给她一边将纸条从信鸽的身上拿下,在揭开纸条看了不到两秒后,云辞舟赶紧站了起来,她将纸条捏成粉末,一把抱着信鸽就跑了出去。
她此刻住的地方是东方渝旗下的产业之一,因此在她出门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大堂吃饭的他,东方渝看云辞舟风风火火地跑出,刚准备叫住她就看她跑了过来,将一只鸽子放在了他手上,在他莫名其妙的时候再度跑了出去。
就在东方渝和鸽子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云辞舟又回来了,她冲回了自己的房间,再出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水珠,她用袖子擦了两把,然后对他说:“我现在要去一趟唐门。”然后一阵风似地离开了。
东方渝看着手上的鸽子,这才认出这是她和师闻初专用的信鸽,他正想着师闻初是不是出事了的时候,一个浑身包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热不热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将一封信交到了他的手上。
东方渝打开信封,就看见里面写着这样的一段话。
“唐门昨夜遭到偷袭,唐门下一任继承人唐羡失踪,其中唐门弟子师闻初陷入昏迷。”
—
云辞舟在马厩遇到了叶青竹,他正在给一匹黑马梳理着鬓毛,看到她的时候眼神都没变一下:“我就猜你会来这里。”说着他将手上的缰绳递给她:“走吧,我带你过去。”
云辞舟没有多说什么,她点点头:“好。”
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沉默几秒,他轻笑出声:“我突然有些嫉妒师闻初,为什么她能得到你这样的关心?”
她有些奇怪:“我对她很关心吗?”
叶青竹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跳上了马背。他一甩手上缰绳,马顿时飞奔而出,不一会就出了梁城的大门。
在两人出城的时候,城墙上的季青临放下了手中的书,他眯起眼睛,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就说她绝对会过去的。”顾渝白从他身后走来:“现在,你要过去吗?”
—
快马加鞭,在几天后的晚上云辞舟同叶青竹来到了唐门。
此时的唐门封锁严密,要不是看在叶青竹的份上云辞舟觉得估计自己连大门的边都别想碰一下,不过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唐门一向封锁严密,但不想还是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现在肯定会比从前更甚,当时她也是考虑到这一层才决定让叶青竹跟着自己一起来的。
叶青竹的面子很好用,两人甚至来到了师闻初的房间,此时她正躺在床上陷入昏迷之中。
“早知道把季青临也拉上了。”她咬了咬拇指,如果是外伤还好,这种涉及到医药毒之类的她真是一窍不通。
“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季青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几名唐门的弟子跟在他的身后,一个个看起来都恭恭敬敬的:“走的时候都不带上我,要用到的时候才想到。”
云辞舟扯了扯嘴角:“就算我不拉上你,唐门也肯定会找你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我是不会来的。”季青临来到了床边,看着站在一旁的叶青竹,笑着说:“国师大人还真是如影随形。”
“彼此彼此。”叶青竹敷衍地连眼神都没看向他。
周围的弟子明显感觉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气氛,顿时一个个都很快地溜了,留下云辞舟做夹心饼干。
这种感觉并不好,于是云辞舟也打算先撤了,反正有季青临在师闻初的毒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在她准备走的时候她突然想到唐羡的失踪,据说在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在一起,后来唐羡失踪了,虽然师闻初也中毒昏迷,但是她也是唯一在场的人员,因此被列入了怀疑列表。
想起纸条上写的东西,唐羡是下一任唐门的继承人,这点她倒是没看出来,虽然她知道唐羡这个人的职位挺高。
于是云辞舟便没有要求出去,而是当起了和事佬,安抚了两人后她便看向季青临:“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就行,我去帮你找。”
季青临看着她沉默了几秒,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他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探向师闻初的脉搏。
在他检查的这一段时间云辞舟则是在房间里到处晃悠,这里不但是师闻初的房间,还是当时的第一案发现场。是唐羡来找师闻初的,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事情?虽然她知道唐羡喜欢师闻初,但是她上次走的时候看起来还没有什么进展,难不成发展的这么快?
不过看其他人也不是很清楚的样子,她觉得还是应该尽快治好师闻初,等她醒来后问问她。
那边季青临已经结束了诊断,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有些微妙的表情,云辞舟看到便奇怪地走了过去:“怎么了?”
“能治,不过这药还挺有意思的。”季青临没有进一步解释,而是在她的眉心落下了一个轻吻,然后推着她出门:“你去找找线索,我帮你把她治好。”
云辞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在支开自己,这是为什么?难道这药很奇怪吗?
季青临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不过很快就被叶青竹拍掉了:“说话就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主要是我现在还不确定,等我用药之后才能做决断。”季青临抬眸看向叶青竹:“虽然我不是很希望你和其他的男人单独相处……”说着他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笑的眉眼弯弯:“虽然他们不可能给你这个机会。好了,你们都先出去,等会结束了我会叫你的。”
于是云辞舟便被像拖着小鸡那样推了出去,叶青竹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要不是他武功深厚,估计是被直接踹出来的。
门口围着很多唐门的弟子,在看到他们两个出来的时候不禁上前询问起来。
“里面怎么样了?”
“季公子有把握吗?”
“你这家伙怎么说话的,这世上还有季公子不能解的毒吗?”
云辞舟懒得说,反正这些人问的是叶青竹不是她,便若无其事地溜走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叶青竹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明明自己被耍了两次,还想着要报复一下,结果现在她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
云辞舟走了没几步就遇到了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裙的女人,她带着兜帽,这一身行头云辞舟看着都觉得热。
于是她便问了:“你这样穿着不热吗?”
女人笑了,她的声音很好听,语速快但不急,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我自有独特的秘方。”
云辞舟本来也就顺口一问,在得到回答后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开,却没想到被女人给叫住了:“你就是云辞舟?”
她转过身:“是我,有什么事情吗?”
“师闻初是你的朋友?”女人问。
她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找季青临的时候他说的。”女人的声音似是带上了几分笑意:“他说他是因为你的原因才愿意过来看看的。”
云辞舟的头上落下了黑线,这家伙,喜欢就喜欢吧,怎么还满世界到处说呢?真是一点都不矜持。
看云辞舟好像有些无奈的样子,女人轻笑:“我并非想要八卦,我只是想问问,你对师闻初其人了解吗?”
她收起了其他的情绪,意识到眼前人找自己可能是为了此次的事情:“在此之前,我想问问你的名字。”
“抱歉,之前忘记做自我介绍了。”女人拉下了斗篷,露出一张清秀温婉的脸:“我是唐鸢,唐羡的母亲。”
云辞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眼前这看起来不到三十多岁的女人是唐羡的母亲?她觉得简直有些惊悚:“唐羡他今年多少岁?”
唐鸢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不由得笑了起来。她笑的时候微微抿唇,看起来极其柔和,简直就像是那种水乡的温婉女子,简直能满足所有对温婉的幻想:“唐羡今年二十四,我已经四十三岁了。”
“看起来甚至像是二十多岁。”这是云辞舟真实的想法:“完全看不出来。”
“我是唐门的三长老,一些手段就行。”她含笑接下了云辞舟的赞美:“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吗?”
—
唐鸢带着云辞舟来到了她的房间,她让云辞舟先坐一下,自己进屋去准备茶水。在云辞舟问及为什么是她来准备的时候,她笑着回答:“因为我就想和你两个人谈话。”
云辞舟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砰砰跳,虽然季青临苏漾欢和东方渝都很温柔,但是因为曾经给过她最深刻印象的那个人是女人的缘故,她最无法抗拒的还是女人。
眼前的唐鸢虽然和记忆中的那个人长得完全不一样,但是她们的性格却惊人地相似,恍惚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又看到了她的影子。
不一会唐鸢带着茶壶走出,她将一个瓷杯放在她的面前,然后在她对面坐下。茶香阵阵,虽然云辞舟并不懂茶,但是从这汤色和气味中就能看出,这是好茶。
“唐羡在追求师闻初,这事你知道吗?”不等云辞舟拿起茶杯唐鸢就开口了,这个话题让云辞舟顿时感觉自己要谈的是男婚女嫁问题,更糟糕的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在现代无聊时看的那些“这一千万给你,请你离开我的儿子”的小说。
“虽然没说,但是我看出来了。”她握了握茶杯,茶水有些滚烫,不过这屋里却很是凉快,让她感觉不到夏天的炎热。
唐鸢笑了,她低头看着面前的茶水,笑容有些顽皮:“你不用担心,我倒是很乐见其成。”
“我之前一直都不在唐门,小的时候都是唐愈在带他。”说到这里,唐鸢解释了一下:“唐愈是他父亲。”
“唐愈带起孩子比我还要糟糕,也导致了唐羡他风流的做派。我回唐门的次数不多,说实话,在看到唐羡那副样子的时候,我就想打爆他的头。”
云辞舟看着唐鸢依旧是笑的让人如沐春风,光看她的表情,真想不到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你后来打爆他的头了吗?”云辞舟在那一瞬间脑子短路,来了这么一句。
唐鸢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她就笑了起来:“你这话我喜欢,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不过毕竟我就带他到了五岁,之后成这样也不能说什么吧,毕竟是自己没看管到位。不过现在看他在师闻初面前吃瘪的样子,我还是很高兴的。”
云辞舟简直想笑出声了,虽然这场景总感觉是她在见丈母娘一样。
“师闻初虽然来唐门不久,但是我很喜欢她。”唐鸢拿起了茶杯,吹开水面的茶叶,悠悠喝了一口:“这次事情我问了很多人,都对此一无所知。”
总算进入正题,云辞舟也严肃了起来:“有什么怀疑的人选吗?”
“唐门基本没和其他门派结仇,在江湖上也一向是好人缘。”唐鸢将茶杯放下:“但是最近一年却接二连三的出事,虽然门主还能换其他人,但是这是挑衅。”
云辞舟开始觉得唐羡可能不是亲生的。
“不过我最近还有事情,马上不是要到端午节了嘛。”唐鸢敲了敲桌面,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我和唐愈准备出去玩。所以调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说着她扔过来一面令牌:“有了这个你就可以进出一些地方和询问了。”
云辞舟一把抓住但是脑子里还有些晕乎乎的,现在是什么状况?三长老因为想要和爱人一起过端午节于是将调查儿子失踪的事丢给了她这个外人?虽然也不一定是外人……不对,就算师闻初最后和唐羡在一起也和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啊!
看着唐鸢笑眯眯地开始赶人的模样,她非常肯定地认为,唐羡应该是捡来的。
—
虽然觉得唐羡是捡来的,但是任务已经下了,再说她也挺好奇的,便也没有拒绝,在离开唐鸢的屋子后就准备回去看看师闻初现在怎么样了。
唐鸢的院落在唐门比较后面的位置,虽然路有些远,但是云辞舟记忆一向很好,她凭着记忆往师闻初的房间走去,在穿过一条小路的时候她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隐隐还能听到几个人说说笑笑的交谈。
出了这种事还能这么欢声笑语?她开始觉得不只是唐鸢,估计整个唐门都正常不到哪里去了。
秉着要偷听的念头,她四下看了看,最后爬上了一棵茂密的大树,担心被发现她还拿出了一壶酒,这样就算被看到她也能说自己是在自斟自饮。
在她揭开壶口刚喝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来到了眼前,她透过树叶的间隙往外看,就看见了一行大概五六个人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在聊天谈论,她听了两句,发现他们说的正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唐公子也不知道是否还平安无事……”
“唐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听说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单独在房间里,不知道是不是确有此事?”
“谁知道呢,不过大家都不清楚,想来应该就是这样了。”
“刚刚我在那边看到了叶公子,他果然跟着云辞舟一起来了!”
听了没两句突然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云辞舟皱眉,直觉接下来的话估计不是她想听的。
“早上的时候季公子还说了那样的话,难不成他也喜欢云辞舟不成?”
“那个云辞舟有什么好的啊,叶公子和季公子都喜欢她……”
“她长得好看!”
“果然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吗?绝望了。”
“你这么一说我想过去看看了,说不定还能看到修罗场什么的。”
“……”
云辞舟看着他们嘻嘻哈哈地离开,头上落下一堆黑线。
不要那么八卦啊,而且为什么还乐见其成?
待他们的身影渐渐离去后她从树上跳下,刚落地就感觉背后传来一阵风,她下意识地一拳挥去,却被来者反手握住。
手被一把抓住,紧接着被扣住了指尖,云辞舟回头,就看见东方渝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又偷听,嗯?”
“什么叫又偷听?”云辞舟试着想把手拿出来,但十指交缠难以挣脱,她扯了半天也没扯动,最后只能随他去:“不就是当年听了你一句话么,记到现在。”
东方渝的脸顿时就黑了。
云辞舟所说的是发生在几年前的一件事,那也是她唯一一次成功偷听东方渝的经历,但就是这一次,成了他挥之不去的阴影。
东方渝常年心思都在经商和修习上,打交道的除了顾客就是潜在顾客或者是能为他牟取利益的,来往的也都是商业伙伴,去青楼也都是因为工作。他不觉得有什么,一直醉心于工作,偶尔去找找云辞舟,感觉日子过的挺美满。
但是他的管家就看不下去了,常常为他的终生大事所担忧,还因此闹出了不少笑话,甚至有一次东方渝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床上躺着一名光裸的女子,顿时美好的心情破碎,他把管家揪出来,一句话不说只是笑,笑的管家差点吓尿了,再三保证以后不会再把女人给他弄上床才罢休。
本来东方渝以为管家应该消停了,直到那一天。
那是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东方渝刚谈成了一笔大项目,晚上还成功和云辞舟一起吃了个晚饭,心情非常的好,一路都在笑,要不是没喝高很可能边走边撒钱。在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他觉得幸福的人生也就这样了,当然,如果能抱着小辞睡觉就更好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在推门的一瞬间他突然发现房间里有人,压根没想到管家不死心的他在察觉那人不是自己对手后便径直推开了门,然后脸全黑了。
当时云辞舟也在,不过她其实并不是故意偷听,而是那天在两人分别之后她突然想起上次让东方渝帮自己的那笔尾款还没有给他,一向不喜欢欠人钱的她便拿上包裹来到了东方渝的家,不过因为他在回屋之前还去看了一下今天的账单,因此她到的时候东方渝还没回来。
于是她准备去他屋里坐坐,结果还没进门就发现房间里有人,再一看更是一惊。
不过显然东方渝比她更惊,这导致他甚至没发现她的存在,而是非常愤怒地叫了管家的名字,然后把他拎到床前。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平静的可怕。
“回公子,是裸男。”管家和裸男战战兢兢,云辞舟趴在屋顶上笑成内伤。
“我有眼睛。”东方渝勾唇一笑,房间内的温度顿时下降十度:“你做的?”
“是……”管家和裸男吓得差点没抱在一起。
“上次你答应我什么了?”东方渝的笑容逐渐扩大,而与此同时,云辞舟能感觉的到他的怒意已经冲破天际。
“不,不把女人往公子床上带……”管家结结巴巴地说完,然后不怕死地加了一句:“可这是男人……”
云辞舟没有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然后她就被东方渝追了十六条街,简直就是悲剧。
看她突然又笑了起来东方渝就知道她肯定又回忆起了那次的事情,他笑着看着云辞舟,直到她收敛了笑意。
“很好笑吗?”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云辞舟点点头,习惯性地开口调侃:“其实那时候管家操心的对啊,毕竟你一直都看起来无欲无求的,谁知道你到底喜欢的是……不是男人……呢……”
她的话音逐渐弱了下来,看着面前逐渐逼近的男人,她忍不住后退两步。该死,她怎么就管不住她的这张嘴呢?
“我喜欢的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看着她突然卡壳的样子,很明显压根就是没过脑子就出来了,这让他感觉又好气又好笑,明明都表达了自己的心意,怎么她还是依旧停留在原来的那种状态?
“看来我需要努力一点,好加深我在你心里的定位。”东方渝抓住了她的胳膊,眼中笑意渐深:“要不然……我们把上次那没做完的事情做了怎么样?”
云辞舟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你说什么?”
简直就是开玩笑,她还想着去看看师闻初,还要去问问话看看现场什么的,哪有时间在这里耗着?而且一看他的态度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真是的,发情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凑近了她的脸庞,另一只手抚摸上了她的脸颊:“上次被顾御北给打断了,这次我就不信你还能跑掉。”
要不是此时情况不太好,云辞舟其实很想说一句“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这里除了你还有叶青竹和季青临,而且她才不信其他人会老老实实各干各事,不全跑过来她都要烧香拜佛了,更别说只来这几个。
只可惜现在说这种话明显会导致火上浇油的效果,于是她咽下了,改而晓之以情:“我们现在还在唐门,刚刚唐门的三长老还交给了我任务,这件事以后再说好不好?”
对云辞舟来说,“以后再说”=就这么不了了之,很明显东方渝对她的潜台词很是理解,因此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笑的越发不怀好意:“你觉得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顿了顿,他一锤定音:“事情结束后你立刻就要跟我回家!”
她有些莫名其妙:“这和跟你回家有什么关系?”
“原来小辞你这么心急啊?”他眉眼都染上了几分诱惑的味道:“那就直接去酒楼?”
云辞舟这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就感觉有些无语。
简直了,她果然应该趁早跑路!
不过眼下她还跑不掉也不能跑,便只能先答应:“可以,你可以松开我了吗?”
“不行。”东方渝摇头,然后像是撒娇一般蹭她的脖颈:“作为延迟的补偿,你要亲我一下。”
云辞舟感觉自己顿时就僵硬了,她抬头看天,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天空,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事情太过让她觉得震惊,她竟然没怎么感觉到热。
“我觉得在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我做不到。”她说着就想走:“我要去看看闻初了。”
她还没来得及转身,胳膊就被他一扯,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不等她来得及说什么,他的吻就压了下来,将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唇中。
就在东方渝吻下来扥下一秒,云辞舟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顿时她就感觉自己的脸开始发烫,她想要逃离,却被他按住了头压在树干上,不得动弹。
脚步声停在不远处,她想要看看是谁,却被东方渝遮住了所有的视线——虽然下一秒她就发现看不见的顾虑是多余的,因为紧接着一道杀气就猛地飞了过来!
“砰——!”
东方渝抱着她躲过了这一击,然后将她放在一旁,转身看着一脸阴沉的叶青竹,笑着说:“叶大人知不知道,阻人好事是要遭雷劈的?”
叶青竹冷冷一笑:“我倒是先想弄死你。”
云辞舟觉得,她更希望来道雷把她先给劈死。
眼看两人一言不合就开始动手了,顿时就一阵飞沙走石的,树干都被打断了。这动静自然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不一会听到声音的人们就纷纷赶了过来,一过来就看见两个男人正在你来我往,云辞舟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支起了一个小的木架正在烤肉。
这神奇的一目自然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而且他们还发现那两个人都在有意的避开正烤肉呃云辞舟,便下意识将目光看向了她。
其实云辞舟是想趁着他们打架的时候溜走的,只可惜他们两个特别勒令她不得再次趁机溜之大吉,于是她只能站在一旁观看,看了没多久觉得有些累就坐了下来,坐了没多久觉得很无聊又看了会小说,接着感觉肚子饿了,便在一旁倒下的那棵树上砍了几根树枝下来支起了一个小型的三脚架,然后点燃了火堆开始烤肉。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有人问她:“为什么叶公子和东方公子打起来了?”
看来他们一个个还真的都很出名呢,一看脸就知道身份。不过转念一想,除去这些人她也挺出名的,虽然见过她本人的人不多,更多的是见过她在通缉令上的画像。
“他们两个互相久仰已久,今天正好碰面便要一决高下,选我来做个见证人。”云辞舟翻转了一下烤肉,睁着眼说瞎话。
“原来如……”
“你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倒是越来越强了。”
“近墨者黑,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弟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正在打架的两人齐齐打断,弟子有些惊诧,云辞舟则是叹气。
一句话都听的清清楚楚,这两个人简直就是三分心思揍人七分心思盯着自己,有那功夫不如让她去看看闻初,这一出来天都要黑了,男人真是麻烦啊!
“那……二位可以停手吗?”有一穿着深蓝色看起来有几分权利的弟子有些为难地出声,他环视四周,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修缮还是很贵的。”
“后续处理我全包了。”东方渝轻描淡写地说。
弟子的眼睛顿时亮了:“那就拜托东方公子了!”
云辞舟感叹:“不愧是有钱人。”
东方渝听到她的感慨,脸带笑意:“你要是愿意,我的钱就是你的。”说着他还走过来几步,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我也是你的。”
“你找死?”叶青竹横手砍来,叶青竹敏捷地一躲,两个人再次战到一起,顿时又是一阵风起云涌,树叶乱飞,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云辞舟本以为那些弟子会劝一下,却没想到东方渝这话一出顿时她就成了八卦的中心,周围那闪亮亮的眼神看的她感觉十分胃疼,于是当即也不管什么勒令了,慢条斯理地收起架子,然后转身就跑:“我去看闻初了,你们慢慢打吧!”
去看师闻初=季青临也在=去找季青临这样神奇的换算公式在两人的脑海中浮现,顿时架也不打了,两人同时收手,一起向着她的方向而去。
于是就只留下一众弟子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风中凌乱。
—
云辞舟来到师闻初房前的时候,只看到几个弟子在门口围着窃窃私语,在看到她来后顿时有些惊喜:“云姑娘你来了!季公子直到现在都还没出来,我们不敢进去打扰,你能进去看看吗?”
到现在都还没出结果吗?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此时都快从上午到晚上了,季青临会花这么长时间吗?
这么想着她便点点头,然后试着敲门:“季公子?我能进来吗?”
房间里很安静,不过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他的声音:“你等等。”几秒后门被从里推开,云辞舟便走了进去。
在她踏过门槛后门就再度被他给关上,她正奇怪,就看见师闻初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过在桌上倒是你出现了一个空碗。
“她刚刚醒了一会,不过没多久就又昏迷了。”季青临看她定定地看着师闻初,出声说了起来:“这药无法一次根除,只能慢慢来,不过她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这点你放心。”
“那就好。”云辞舟松了一口气,刚看她那样虚弱地躺在床上,简直就像是没有呼吸,那模样让她简直感觉心脏都要停了:“她刚刚吃了东西吗?”
季青临点点头,看她一脸如释重负感觉游戏恩酸溜溜的:“你看起来很关心她。”说着他有些委屈:“比对我可好多了。”
云辞舟感觉有些无语:“……她是我的朋友,我肯定关心她。”
“那我呢?”闻言他凑近两步:“我对你来说又是什么?”
虽然他的眼神很是温柔深情,但是早已见识了他黑暗一面的云辞舟自然是不再受影响:“季公子觉得呢?”
虽然她没有直接回答,但是这个称呼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这让他的脸色顿时就变得不好看起来,眼睛里跳跃着危险的光芒,他伸手轻抚着她的发顶,似是轻轻叹息:“我知道了。”
云辞舟正想着他这一次怎么这么好说话,就听他又幽幽地说:“原来我们是炮友关系啊。”
云辞舟:“……”
靠,这个词是谁交给他的?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