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月也还是没有到夏天,因此在赶路的第七天,突如其来的降温导致她冻成了狗,而此时她又处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区,只能找了一处山洞休息。
坐在干燥的地面上,云辞舟围着火堆听着山洞外因为狂风而形成的呼啸声,还好这山洞有个拐角,否则火堆都点不起来。
慢慢梳理着头发,刚刚她去外面砍柴,那风简直能把人头都吹飞,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抱着树才没有被吹走。在弄到足够多的木柴之后她发型也成功的毁了,发带都被吹到了不知道哪个天涯海角,还好她还带了很多备用的。
每当这个时候云辞舟都会庆幸自己喜欢在身上带很多东西这个习惯,在包裹被刮的不翼而飞的情况下,身上藏东西是最好的选择。
将一根木头扔进火堆,她盘腿运功,让自己的身体暖和起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些在进山之前买的肉干,一边嚼着一边看地图。
她现在的位置处于华商边境,等穿过这座山她就会到达边境旁边的长明村,这里据说是一个有很多难民和流民的地方,非常的乱。
但是据云辞舟在上个城镇听到的消息,这个长明村在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失踪了很多人,一时间搞的大家都不敢过去了,虽然长明村很乱,但是它处在边境和交界处,商人什么的还是要从这里过,这也导致了附近的山贼很多。
云辞舟本来的目标是去良御,却没想到在补充物资的时候听到了这个消息,这让她当即就改变了主意。良御什么时候都能去,但是这种有趣的事情如果现在不去很可能过一段时间就结束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于是她便进了这山,然后在进山的第二天就遇到了狂风,最后只能蹲在山洞里看火焰燃烧。
盯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云辞舟觉得这实在是没什么意思。记得在现代的时候她听说过哪个国家的人电视台播放火焰燃烧十几个小时的视频得到了很高的收视率,她觉得这是她无法理解的,她就看了这么一会就觉得很无聊,一直盯着看几个小时估计她就要睡着了。
说真的,她觉得收视率之所以那么高估计是很多人打开电视机,看着看着睡着了电视没关上,于是就从头追到了尾。
在袖子里摸了摸,翻出来一本诗词。emmm,有总比没有好吧,她还是打开,无所事事地翻看起来。
在看了一段时间后,云辞舟突然感觉山洞外的风声小了一些,她走出去看看发现风果然是小了,不过温度好像更低了。她四下环顾一圈,最后决定灭了火赶路。
现在的温度以她这个穿着根本就无法抵御,现在好歹是顺风还能推着自己走,争取在天黑之前出山,否则到了晚上就会更冷。
将东西收拾了一番,云辞舟借着风的力度赶路。一路上风越来越大,甚至让她有一种刚刚比较小的风是故意为了吸引她出山洞一样的感觉。不过托这大风的福,她的行程快了不少,眼看着就能出山了。
就在她快要离开山谷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听起来来人不少。云辞舟赶紧钻进树后,观察着来者。
一群人渐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人们的衣服被吹的不断飞舞,其中一人脸涨的通红,看起来很是疲惫的样子:“要不我们今天就别进山了,在这里休息吧。”
云辞舟一听就要爆炸了,她已经冷的不行,再让她在这里蹲一晚上?想都别想!那个领头的最好别答应,否则她会忍不住杀人的。
领头的人沉思一会,估计是觉得那胖子说的有道理,便点点头:“那好吧,风也大,我们后退到之前那个地方原地休整。”
看着人群逐渐后退,云辞舟悄悄跟了上去,这一看她感觉更加不好了,刚刚还能有个空隙,现在他们真的是把整个路都堵住了。这里是山谷入口的拐角,风在这里确实小了很多,但是这里的路也真的窄,现在她连等天黑之后偷偷摸过去都不行了。
看着眼前的人,以及虽然还算亮堂但是已经快要黑下来的天空,云辞舟轻轻拔出了背后的剑,眼神古井无波。
不久之后,她站在一堆尸体上,因为包裹没有了便翻找起他们的东西。在翻找的过程中她发现这群人中有不少人穿着都有些衣衫褴褛,看起来就像是难民一样。
莫非……这群人和之前说的那个长明村失踪人口有关?
在察觉到这个可能之后,云辞舟将领头的那个人身上搜了一遍,这个时候她开始觉得自己习惯把人砍成八段这个习惯有些差劲了,一抹满手的血,还有内脏,啧啧,都找不到其他的东西。
不过在一番彻底的搜查之下,云辞舟还是找到了一个东西。她找了一个身上衣服还有点干净的,将布撕下来擦净了那好像是什么金属物体上的血污。
那是一枚圆形的银色物体,正好能握在手心里,很是冰凉。上面没有任何花纹,看起来就像是一枚铁片。
这是什么?
云辞舟试着将它举高,但还是没有看出任何端倪,这怎么看都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银块而已。
她又搜寻了一遍,找到了一些刑具和银两食物,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而且食物还都沾上了血迹,她也不是很想吃。
将银块收了起来,云辞舟记下了这些人的脸,然后走出了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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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山谷后她将青临剑绑在了胸前,藏在了衣服里。
山谷外风依旧很大,她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了长明村。那是一个和说的一样,看起来很是荒芜和贫瘠的地方。
不过四周并没有其他的地方,云辞舟便径直进了村,
估计是因为没有高大建筑的原因,这里的风比山谷里还大,云辞舟真的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吹跑了,虽然这是错觉,毕竟人家那些摇摇欲坠的房子还在坚持,看起来还很牢固的样子。
在走进长明村的一瞬间,云辞舟突然感觉有好几道带着恶意的视线看了过来,她没有回头,猜测着这些视线是来自哪些人士。
下意识地握紧了手腕里的匕首,那冰凉的触感让她的血液隐隐沸腾起来,她装作一个普通人那样收敛了自己的气息,然后若无其事地寻找着酒楼。
本来云辞舟以为这里的酒楼应该也是那种破破烂烂的,却没想到看起来还算正规,她试着环视四周,发现这村里好像也就这一家酒楼。
怪不得看起来还挺正常,原来是独此一家啊。
在看到这种情况后,云辞舟立刻就做好了这是一家黑店的准备。在走进酒楼大堂后,整个酒楼大堂里东一个西一个的桌椅和看起来五大三粗面色不善的小二,都让她坚定了这个想法。
“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声音僵硬,脸色就像是云辞舟欠了他好几百万一样。
“住店。”云辞舟决定不吃这里的任何东西:“一晚上多少钱?”
“五两一晚。”
云辞舟迅速在心里换算了一下,这相当于两千五一晚,要是质量好一点说不定她还能接受了,但是就这种德行,收这么多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抢劫。
要不是想看看那些来抓人的到底是为什么,她肯定会拒绝,不过为了之后的行动,她还是决定掏钱。
但是她云辞舟的便宜绝对不是好占得,现代如此,古代亦然。因此在夜幕降临后没多久她就偷偷搞坏了这家酒楼其他房间的床桌子天花板等,一直到她觉得修复这些东西至少需要五两后她才停手。
要不是还要在房间里等别人来抓,她还准备把这家酒楼的钱都给卷跑,不过现在只能放一放了,等以后有时间了再来。
拍了拍手,云辞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虽然收了这么多钱,但是这房间却连正常的一半水准都没有达到,风呼呼地吹着,从很多细小的缝隙里而入,整间房子都宛如开了16度空调一样——不,比那个还爽!
云辞舟看着那脏兮兮揉成一团的被子,干脆将还看的过去的床帘给扯了下来,然后将床上的被子都扫到地上,直接躺在了床板上。
不过好在,在这么多糟糕的情况下总算有一件事如愿以偿,在躺了没多久后,云辞舟听见门外传来了隐隐的说话声。
“她睡下了没有?”
“应该吧,我看她已经躺下半个时辰一动不动了,就算是装的,这个时间也该睡着了。”
“虽然她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不过还是要谨慎些。”
门外又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云辞舟听得都有点想打哈欠了,这黑店住的人都是有多大意啊,能让他们做的这么粗糙?
进一个很乱的边境小村,住进了贵的要死的黑店,最后还能睡着,云辞舟觉得这种家伙还是别出门了,待在家里就好。
就在她东想西想了好一会后,门外的动静终于停了,然后是什么东西刺破纸张的声音,接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飘了过来。
在闻到那香气的一瞬间,云辞舟的神经猛地绷紧,终于认真了起来。
这股味道……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劣质迷魂香,甚至能达到钟楼使用的那种一半的程度了!
云辞舟赶紧掏出药吃下,原本有些朦胧的视线重新清晰起来,她闭上了眼睛,放缓呼吸,装作自己陷入了昏睡。
在她闭上眼后没多久门被推开了,在门推开的一瞬间,原本就有些关不上的窗户猛地飞开,顿时引起了对流,风呼啸地刮着正,整个房间顿时一片混乱。
其中一个人赶紧跑着去关窗户,另一个人则是关门,他的力气不大,但是门的作用导致门砰的一下关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另一边那个跑去关窗户的人也是丝毫没有顾忌他咚咚作响的脚步,然后同样砰的一下关上了窗户。
这两个人就这么放心那药?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死人都要被吵醒了。
云辞舟在心里嘀咕着,不过他们可能意识到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动作总算是轻了下来,慢慢地来到了窗边。
“她把被子都扔了。”
“换我我也扔,这玩意脏死了。”
“看起来并不是流民啊……会不会是什么大人物?”
“大人物还会来这种地方?要不是没得选择,我也不想来。”
“不是,那些小说里不是有些一些大人物装作普通人来到混乱的地方吗?”
“臭小子,你又给我偷懒看小说了?”
“没有没有,是原来看的那些……”
许是被斥责了,那个比较年轻一点的声音终于安静了下来,两个人拿着麻袋就把云辞舟套了进去,然后扛着麻袋出了房门。
云辞舟在心中默默回忆着路线,一边在心里计算着时间。一路往前,出门,左转下楼,停顿,和店小二交流——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已经得手了?”这是店小二的声音。
“嗯。”比较粗的声音应了一声,然后就准备离开了:“不聊了,先走了。”
出门,跨门槛,迎面一阵狂风吹来,云辞舟顿时感到一阵冷意。那两人穿的也不多,骂骂咧咧了两句,然后钻进了风中。
一路直走,转弯,向着村后走,然后是拐进了一间房子,接着是十七步。
周围好像没有点灯,一片黑暗。云辞舟静静地闭着眼睛,去感受周围的一切。而那两人只是扛着她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什么。
估计是在等待什么比较重要的人,也可能是手法很残忍的上司,毕竟在等了很久之后他们也没有出声抱怨,依旧是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比起那副状态刚刚好上了不知道多少。
见他们如此,她不禁更加小心起来。
在又等待了十四分钟之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了走路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微,但是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醒目。云辞舟能感觉得到抬着自己的两个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甚至连身体都开始瑟瑟发抖。
“得手了?”一个有些温和,带着几分轻柔气息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甚至能感觉得到他语气中包含着的笑意,怎么听起来都不像是能把那两个人吓成这样的类型。
“得,得手了。”声音较为粗重的男人结结巴巴地说着,云辞舟甚至能感觉他的舌头在抖。
“怎么还结巴上了?”男人似是轻笑了一声:“这么怕我吗?”
“没有!”男人赶紧反驳:“我,我这是冻的!对,就是冻的,天气太冷了……”
云辞舟觉得他可能被吓的身上都开始出冷汗了。
“是吗?”男人笑了:“既然如此,我就帮你一把吧。”
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像是什么东西在空中一闪而过,紧接着是砰的一声,云辞舟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一斜,差点就掉在了地上,不过在快要落地的时候被一把搂在了怀里。
“砰!”
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沉闷而又厚重,根据她多年的经验,她知道这是人头落地的声音。
虽然看不到,但是云辞舟能想象的出来另一个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四周一片寂静,有血腥味四散开来,狂风撞在房屋上,发出了闷响。
“做的不错,你回去吧。”
像是得到了赦令那样,另一个男人一边不住的道谢,然后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这间房子。
“呵。”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很温柔,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带着一丝性感的磁性,只不过在此刻这种状态下并不能让人提起什么欣赏的情绪。
不过云辞舟是个例外,她倒是觉得这男人的声音很好听,而且这种表里不一的杀人狂,总是更加能让她感兴趣。
男人抱着她来到了一间房子里,然后麻袋打开,云辞舟赶紧收敛气息,装作睡的很沉的样子。他将她弄了出来,然后用绳子捆住了她的手,接着离开了这里。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睁开了眼睛,四周年呼啸地风吹进,此地冷的就像是一个冰窟,她在刚进门的时候就能感觉得到周围还有其他人,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到现在那些人都一动不动,只是低低地呼吸,看起来就像是全部睡着了一样。
难道全都被下了药?云辞舟这么想着小心地向四周看去。只见在昏暗冰冷的房间里,不少穿的破破烂烂的人四散着躺着,偶尔有一两个人靠在一起相互取暖,不过无一例外都是熟睡着的。
要说他们是真的睡着了云辞舟才不会相信,这里这么冷,他们穿的又这么少,就算睡着了都能被冻醒,怎么可能还睡的这么熟?半夜冻死都有可能。
如果不出意外,这些人已经全都是被抓到这里的难民或者外来人,看其中一些穿的没那么破的人,应该和她一样是从其他地方来的。
还好云辞舟身上的衣服本身就是灰色,加上薄和在被风吹的皱巴巴的,看起来倒也像是什么破落的外乡人才没使人起疑。
摸了摸藏起来的青临剑,此时剑柄已经因为体温而变得温暖,她摩挲了一会剑柄,决定继续蹲守下去,看看这些被抓走的人究竟会被带到何处。
半夜,风呼呼地吹着,温度降的越发低下,云辞舟从袖中掏出一壶酒灌了两口,这才感觉身上暖和了一点,她往口中扔了两块肉干,唯一的一扇窗被木板钉死,整个房间都是无比黑暗,她靠在墙上,感受着周围越来越虚弱的呼吸。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半夜冻死,这抓他们来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很穷,连个毯子都不给,人冻死了真是血亏。
长夜漫漫,特别是在这种寒风交加的时候,时间越发显得漫长。云辞舟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突然想起原来顾渝白和自己拼酒的时候。
那个时候没什么时间回想,现在回忆起来,顾渝白估计是在装醉吧,不管是后来的事情,还是当时他的喃喃自语,怎么看,他那个时候都是装的。
默默地喝下一口酒,有些烈性的酒液刺得喉咙微微发烫,她呼出一口气,顿时四周就带上了一丝酒香,担心明天被察觉到,她收起了酒壶准备剩下的以后再喝。
往事都已经远去,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无聊的拿出来下酒。
靠在墙壁上,云辞舟闭上眼睛放空了自己的大脑,因为酒的缘故她的身体热腾了起来,就连原来一直冰冷的手指也有了正常人的温度,也不知道是感觉温暖,还是困意袭来,她渐渐陷入了梦境。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凉,她是被冻醒的,之前的温度褪去,四周缝隙里吹进来的冷风无孔不入,她试着活动手指,手指僵硬冰冷,就像是被冰封千年山窟里僵硬的树枝一样,生硬而僵冷。
一边运功让自己暖和起来,一边盯着黑暗,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终于天亮了。
当光芒从缝隙里透进来的时候,云辞舟知道天已经亮了。在之后没过多久门口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声音来的并不只有一个人。
“砰!”
门被很是粗暴地踹开,那巨大的声响让精神本来就不太好的云辞舟顿时感觉有些烦躁,她不留痕迹地抬眼看去,就看见几个大汉走了进来。
大汉将地上躺着的人都拉扯了起来,被惊醒的人们顿时一个个变得惊慌失措。
“这里是哪?”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呜呜呜……”
云辞舟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痛。不过这些人的说辞让她很是意外,她还以为这些人是早就被抓过来的,却没想到好像都是昨天晚上被带到这里的。
这么看来,这还是一个比较大的组织,那他们所求估计也不会小了。
云辞舟觉得她想象不出这个原因,最近能有什么值得大动作的事情吗?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不禁开始疑惑是不是自己的消息来源太过时了。
对于人们的疑惑大汉充耳不闻,只是将他们一个个拉起,云辞舟早早站了起来混在人群之中,大汉们直接略过了她,将其他还躺在地上的人都拉扯起来。
在把人都弄起来后有人领着他们往外走,一出门顿时一阵狂风吹来,她眯起了眼睛,往人群中走了两步,然后趁机打量着四周。
这里也就是一间普通的院落,看起来倒也正常,不过在到处都是破旧房屋的长明村,这间稍显整洁的院落看起来就有些格格不入了。
难道是个人房产吗?难不成这还是一个长期项目?这也不对,毕竟人口失踪是最近传出来的消息,如果早就开始了,不会到现在才被觉察。
那是原产吗?可是原产会这么正常?
各种猜测在她的脑子里奔跑,云辞舟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佝偻着腰前行,一边将四周的风景收入视线。
这大汉们看起来倒是比昨天那两个抓她来的要专业的许多,从头至尾基本就没说过一个字,动作也是干脆利落,而且有一定的武功底子,不过看起来又不像是专门做这一行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辞舟总觉得他们身上有一种江湖人的气息,这是一种和普通人已经官员都不一样的气质。
如果她的直觉正确,那么人们的去向她可能会有了解。
一路兜兜转转,渐渐离开了长明村,向着那片她来时的山谷而去。一看到这个前行的方向云辞舟就做好了随时撤离的准备,而之后的发展也如她想的一样,在看到满地的尸体后,人群顿时变得躁动起来,而那些大汉的神色也变得严峻,他们杀了两个人来震慑慌乱的人群,然后互相窃窃私语交谈了一番。
“要不我去找他问问?”他们的声音很小,不过云辞舟勉强能听见,她偷偷移动了一些距离,以便更好的偷听。
“看这死去的人数,几乎是全军覆没。”另一个人摇了摇头:“要走就一起走,我觉得应该先暂停动作,我们很可能已经被盯上了。”
“说的对,谨慎为好。”旁边的人也表示了赞同:“不过这些人怎么办?”
“到那边还有一些距离,放在这边又很是麻烦……”另一个人说:“就地格杀吧。”
有些人看起来有些不赞同:“我们最终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得到东西,用得着犯这么多杀业吗?”
有人冷笑:“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在开路的时候累死的那些人就不是死了?只不过是形式不同罢了。”
几人又争论了一番,从他们的对话中云辞舟隐隐猜出了他们的目的,不禁感觉三观都被刷新了。
如果真像她想的那样,最开始的发起人脑子里到底是进了多少水?竟然还有这么多赞同者,武林中最近真的这么闲吗?
在她腹诽的时候那些人终于达成了共识,准备把他们都杀了以绝后患。
看着几人拔出大刀走来,云辞舟有些无奈,在得出了结论后,她突然想回家睡觉去了。
这么点破事,她还以为背后有什么惊天的秘密呢!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抬头看着眼前走来的几人,决定帮他们一把。
一盏茶的功夫后,云辞舟将长剑上的血迹擦干,她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决定回去看看他们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花费了这样的精力,去求一个虚无缥缈的结局,她倒是想知道那个人的脑子是怎么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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