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顾御北的离开,微生折木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也跟着他走了。
顾渝白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云辞舟也很高兴,这说明她不会再每天早上被拉起来晨跑了,她一个星期也就一节课,剩下的时间当然是要好好的休息了。
“你的笑容能不能收敛一点?”微生折木在走之前看着云辞舟那毫不掩饰的笑容,微微一笑:“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云辞舟听出了他这句话背后深深的威胁,连忙变得神情严肃起来:“这是哪里的话,我可是非常关心院长你的,这一去我肯定日思夜想,饭都吃不下了。”
微生折木衷心希望回来的时候不要看到她大口吃面的场景。
送走了微生折木,云辞舟懒洋洋地躺在钟楼的院子里,现在是正午,阳光这里最充足,躺着真舒服。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钟楼面色不太好看地走了进来,看见在正中间四仰八叉躺着的云辞舟,他面上掉下一根黑线:“你怎么躺在这里?”
“这里太阳最好。”云辞舟坐了起来,看着钟楼难看的脸色,不由得好奇地问到:“怎么了?”
苏漾欢跟着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碗看起来刚刚吃完饭:“钟兄可能是因为云落而不高兴。”
这个名字响起的一瞬间,云辞舟眼中猛地爆发出不可抑制的杀气,正午的阳光十分灿烂,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也让这杀气被隐匿了起来:“云落?莫非是和我一个姓的吗?”
“云落是华商丞相的大儿子。”顾渝白拿着一包糖果边吃边走了进来:“你们两个跑那么快干嘛?”
“顾兄,要不是你一直买东西,我现在已经将信都回完了。”苏漾欢看着他手上的糖果:“你就买了这个?”
“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印象。”云辞舟摸着下巴回忆起来:“但是我前几天去上课的时候好像没看到他啊?”
“他是今天刚到的。”苏漾欢眼中闪过不喜,他最讨厌人迟到,云落这分明就是没把上学这件事放在心上。
“据说是什么迷路了。”钟楼嗤笑:“先不说其他的,我们可是半年前就下了通知,这时间走着也能来了。”
“这家伙很明显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顾渝白也加入了对云落的讨伐中:“你看到他今天那个唯我独尊的态度了没?哪点都不如他妹妹云辞舟,还好意思一直拿下巴看人。”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云辞舟有些感兴趣地看了一眼顾渝白,原来她很少出门,而且出门身边也会有一群人监视着,她还从来不知道别人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至于丞相说的,她一个字都没信过。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云辞舟拖着下巴看钟楼:“那个时候我记得你们都是从云辞舟的婚礼上回来的。”
“是啊,怎么了?”钟楼也回忆起了那天,他看了一眼苏漾欢,他正对自己皱眉头,一看就知道是想起了那天他擅自做的决定,不由得感觉有些头大。
“我对云辞舟很感兴趣。”云辞舟笑着说:“我想去看看云落,他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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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通常情况下,老师总是比学生有那么一些优势。
轻易得到了云落院子的位置后,云辞舟直接套上了黑斗篷,也不等天黑就快速前往学生院落,她的速度很快,树林中阴影无数,她在其中一闪而过,快的几乎捕捉不到动向,没过多久就来到了目的地。
与云落相处了这么久云辞舟很清楚的知道他的脾性,他有轻微的神经衰弱,睡觉的时候周围不能有一点声音,否则就会异常暴躁,日常生活中他也非常讨厌大的声音,云辞舟经常因为这种事情被他找碴;他还有不定时爆发的洁癖,有的时候无所谓,有的时候简直是神经质的洁癖,有好多次他直接冲进云辞舟的房间里,让她把整个丞相府都打扫一遍——虽然最后云辞舟都会把这件事甩给别人,她才没兴趣做一个任劳任怨的灰姑娘,让她做事得先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所以云辞舟知道,他基本上是从来不带什么保镖的,他虽然会武功,但是对云辞舟来说十个他都不够她打的,但是这小子还偏就以为自己是武林高手,丞相好歹有点脑子给他安排暗卫,但架不住这家伙自己把人甩掉,所以只能说是作死了,也幸亏这些年一直没有人绑架他。
也给了云辞舟这次行动的机会,毕竟把暗卫杀掉还需要一些功夫,能省点力气就省点力气吧,她可是很懒的。
停在了一棵树上,她静静的注视着云落,他坐在院子里,此时正皱着眉头和自己博弈,别的不说,他下棋是真的厉害,这也是云辞舟颇为奇怪的一点——按道理说,在棋局上有如此眼界能纵观全局步步小心的人,怎么在现实生活中就傻的不要不要的呢?
云辞舟默默围观了一会,趁他陷入僵局沉浸在棋局中无法自拔的时候,突然快速出手,云落只感觉一阵风刮来,他还没有来得及抬头,脖颈就是一痛,紧接着他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不错,力度刚好,云辞舟满意地将云落扛了起来,后颈是人体外部最脆弱的地方之一,用力甚至能直接将人打死,一般把人敲晕也最常敲脖子和头,只不过敲头容易把人敲成脑震荡,所以还是脖颈比较保险。
小心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确认没有人在附近也没有人发现后云辞舟快速地跃上树枝,几个飞跳直直地向记忆中湖泊的方向跑去。
夜间泊舟游水,想必是一件极其美妙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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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云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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