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舟坐在树杈上,悠闲地看着天上的云层。
现在已经快中午了她才起来,但是这没什么问题,反正今天她又没有课,就算有她也不用起的那么早,真是可怜钟楼他们还要早早的起来去学堂。
唯一让人不满的可能就是秋老虎了,这个天也太热了,说好的秋天呢?
“大家都在忙碌,你这样悠闲看起来真让人不爽呢。”就在她有些困倦想继续睡觉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阴恻恻地在她耳边响起,顿时把她的瞌睡都给赶跑了。
“原来是院长啊,早上好。”云辞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让天还没亮就起来的微生折木看的拳头有些痒。
“恕我直言,这太阳已经能做铁板烧了。”微生折木跳下树,看着树上的司云辞舟:“年轻人不要这么没朝气,之后你早上必须起来和我一起进行锻炼。”
“……你这是对我的作息很不满嘛。”云辞舟坐了起来,斜靠在树上,反正就是一副没骨头的样子:“我不想起那么早,反正我又不晚睡。”
“不行。”微生折木誓要把云辞舟给拉下水:“你就不想听着清晨的鸟鸣,看看太阳怎么升起来的吗?”
“不想。”云辞舟斩钉截铁。
“……”微生折木感觉他院长的脸面快挂不住了。
云辞舟一看他好像有些恼怒了,在学府里得罪院长可不是一件好事,于是她急忙跳下树,很真诚地看着他:“不想才怪呢,我最喜欢看日出了,让我们明天就动起来吧!”
“嘿,我就喜欢你这种见风使舵的人。”微生折木笑得温润如玉,但是说出来的话却非常不符合他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心里话,急忙很镇定地改口:“贴近大自然,这种生活才是健康的。”
云辞舟表示她会忘掉他之前说的那一句的。
终于将微生折木这尊大神送走,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劳累了一天一样,再去睡一觉吧,她正准备回自己的院落(她现在在钟楼的院子里,因为她院子里的树树杈太小躺不上去),就看见钟楼失魂落魄地走了进来,沮丧地坐在了石桌前,然后从袖子里掏出来一瓶酒放在桌上。
“怎么了?”云辞舟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一下同事,便开口询问。
“别提了,这都是什么学生!”钟楼咆哮起来:“要不是看在顾渝白的份上,我要砍了她!”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想把她砍死我绝对双手赞成!”顾渝白紧跟着进来。
“嗯?是谁?”云辞舟好奇。
“还不是顾邂瑾那个家伙。”钟楼气呼呼地看着顾渝白:“管好你妹妹。”
“对不起,我管不住她,她太可怕了。”顾渝白摇头。
顾邂瑾这个名字,云辞舟还是挺有耳闻的,顾邂瑾是顾家唯一的一个女儿,也是最小的一个,她的名字是顾邕和瑾桦两人的名字组合,从小就被宠上天,是投胎的金牌指标,天选之子,虽然她并没有养成什么尖酸看不起人的脾气,性格也还是挺可爱的,而且特别好学,但是这问题就出在好学上,她的问题非常多,也非常奇怪,简直能把人给逼疯。
“原来她一直是请夫子专门上课的,后来夫子都被吓跑了,就只能外出上学了。”顾渝白苦难地说:“父亲还让我照顾好她,说她点一根头发就让我好看,我的天,人每天不都是要掉头发的吗?”
“重点不是这个!”钟楼瞪他:“重点是——现在她来到了这里,光今天上午她就拉着我问了不下十二个问题,什么‘云层之上是什么’‘为什么会有爱情,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怎么发展的’这种我也不知道的问题,鬼知道这些,我只是一个教地理的。”
“你直接告诉她你只懂得地理的不就行了。”云辞舟插话。
“谁说的,我明明懂得很多。”钟楼反驳。
“他说了。”顾渝白拖着下巴:“然后邂瑾就问他出生在哪里。”
“这个问题怎么了?”云辞舟看向钟楼:“你出生在哪?”
“我告诉她了。”钟楼有气无力:“我说我出生在玄沧花城。”
“然后邂瑾就说‘明明夫子你长的也不错,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这是不是说明花城的地理位置有什么不同之处呢’?”顾渝白拍桌大笑:“哈哈哈!”
“顾渝白,你再笑我就动手了。”钟楼恶狠狠地看着他:“而且你笑我什么,你不也单身到现在?”
“瞧你这话说的,院长不也单身吗?”顾渝白说。
“你这话要是让院长听到,你就死定了。”云辞舟将钟楼手上的酒瓶拿走,有一下没一下地丢着:“院长他神出鬼没,刚刚才出现了的。”
“云兄说的没错。”
“钟楼,你什么时候改叫云兄了?”顾渝白奇怪地看着他。
“我没说话。”钟楼试图从云辞舟手里抢回酒瓶。
“是我说的哦。”微生折木微笑地站在顾渝白的身后:“渝白,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啊——”
“好吵。”前往食堂的顾邂瑾掏了掏耳朵:“怎么感觉是大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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