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我突然有些害怕起来,看来闻蓝蓝是真的生气了。
我拿起电话拨打了闻蓝蓝的号码,她的手机在房间里响了起来。闻蓝蓝并没有把手机放在身上,我蹭的一下从床上起来,匆匆穿上衣服,脸都没洗就朝外面跑去。
在旅馆里转了大半圈,依然没有发现闻蓝蓝的影子。我大声的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除了遭到旁人的白眼,没有一个人回应我。
我开始慌了,昨晚和她吵架,这小丫头绝对是任性跑出去了。
我突然想起来这家店的老板是混血人,也会说些,来到吧台前,我强忍着焦急的心态问道:“您好,请问你看见昨天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生吗,她不见了。”
老板思索了一会,淡淡的说道:“没有。”
我彻底的懵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闻蓝蓝可能已经离开旅馆了。我慌忙的跑向外面,来到了之前的郁金香花田。
可闻蓝蓝不在这里,我就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人生地不熟的,就连语音沟通都有障碍。
“闻蓝蓝,我错了,你在哪里,回来好不好!”我流泪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出来,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无助。
可无论我怎么喊,闻蓝蓝就是不肯出现。我撒开腿一路狂奔,被一块石头磕了一下,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我紧皱着眉头,豆大的虚汗从惨白的脸上流下,我的腿在再抬不起来了,大腿处揪心的疼痛布满全身,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口渴的让我想喝水,渐渐的,我感觉眼前轻飘飘的,再也看不清一丝景象。可有一种意念一直在支持着我,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闻蓝蓝。
拖着疲惫的大腿朝前缓缓的爬行,我也不知道该去哪,总之就这么缓慢的爬行。毒辣的太阳高挂在空中,我有些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凉的快感布满全身,似乎就是我想要的水源。我凭着本能贪婪的吮吸着。缓缓的睁开眼后,我发现我在一间屋子里。
一男一女正看着我,我几乎是一下子蹭起来的,惊恐的看向他们,难不成我是被绑架了?
他们叽哩哇啦看着我说了一大堆话,可我一句也听不懂。
“那个,你们看见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吗,我刚刚和她走丢了。”我礼貌的看向他们说了一句。
他们干蹬着眼睛瞅了我半天,又说了一些荷兰语。现在我终于知道人为什么要学习这么多的语言了,现在我就遇到了语言沟通能力。
接着那个女人走向了一边,端来了些食物递给我,点头示意我拿着。我微笑着接了过去,捧在手上吃了几口。
环视着周围,我确信此时我正在一栋房子里,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里就是这对夫妻的家。
我拿出手机再一次的拨打了闻蓝蓝的号码,响了十声之后还是没有人接,那边传来了提示的忙音。
闻蓝蓝这丫头到底去哪了,如果这是在国内的话,我早就报警了。可现在是荷兰,就连语言沟通都成问题,我从哪去找警察?
吃饱喝足后,我站起身礼貌的朝这对夫妻深深的鞠了一躬。我是个有恩必报的人,虽然我身上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我便把身上仅有的一张红色毛爷爷送给了他们,就算是做个纪念也好。
估计他们不认识什么叫做人民币,拿在手中观摩了半天,接着指着毛主席鼓起了大拇指。
“他是毛泽东,中国的伟大人物。”我笑着说完后便离开了屋子。
可当我来到户外便傻眼了,这又是个什么地方?就连方才的旅馆都不见了,心里顿时万马奔腾,我走丢了。
我手机里的联系人也就那几个,唯一能帮到我的也只有闻蓝蓝了。可闻蓝蓝生气之后便和我失去联系了,一时半会想找到她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只有一遍遍的打着她的电话,那边一遍遍的提醒我是忙音。连续打了几个电话之后我便放弃了,与其郁闷的站在这里干着急,倒不如找点乐子做做。
想到这,我便拿起手机玩起了自拍,并发到了朋友圈:一个人迷路了,咋办。
没过一会便传来了点赞和评论的提示音,但是大部分都是寝室的那群犊子们回复的。
秃子:叫声爸爸,现在我就飞过去接你。
李沐沐:就不知道找警察吗?
他们的智商就是令人着急,找警察这个办法我早就想到了,可我在荷兰,又不是在中国。就算是找到警察,我也不会说荷兰语啊。
我撇了一眼评论,正准备把手机放回兜里,突然又响了一声提示性,我看了一眼,王菲评论了:如果一个人在野外找不到路的话,就等到晚上,北斗七星可以指引道路,记得往水源的地方走,那里的食物多。一个人在外面就不知道照顾自己吗,总是傻乎乎的。
看完这条评论,我愣住了,心里有些暖暖的。如果王菲也在的话就好了,她一定会带我走出去的,就算是和王菲吵架,她也不会像闻蓝蓝一样撇下我不管。
当一个人处于绝境的时候,能有关心自己的人站出来帮助自己,那她(他)的印象在自己的心里绝对是占了很大比例的。同时也能更清楚的意识到,到底是谁才用心和自己交朋友。此时我觉得王菲就是那个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王菲,想了好一会之后,也只有谢谢两个字可以发了。
我今天就玩一场荒野求生,不就是沿着河流走吗,我撇了一眼四周,找到了最近的一条河流,不顾一切的朝前走去。
直到走到天黑,我才坐在了牧草上,晚风吹来的时候,我想哭。闻蓝蓝真的是消失了,而且她一整天都没有回我的电话。
我遇到了从所未有的孤独。
看正d版q章-g节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