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也很意外,“额......他的意思好像是说这杯血腥玛丽是给你准备的。”
“有没有搞错,虽然它卖相很好,可是你把自己的血滴进去这多不卫生啊,万一你有血液疾病怎么办?例如艾滋病什么的......”路人朝着中年男子说,他没注意到此时气氛已经不对了,嬴政和黑水已经绷紧了神经,警惕着中年男子,对方的血统让他们感到很危险。
路人拒绝后,觉得自己刚才还听到了点别的,是很刺耳的两个字,又问道:“黑水,他刚才怎么称呼我的?我怎么头皮还在发麻可是不记得了。”
“额......好像是......女婿。”黑水回答说。
“女婿......这是什么鬼!”路人喊了出来。
“不明觉厉。”嬴政淡淡说。
嬴政在旁边撑腰,路人是无所畏惧的。
“喝下它。”男人看着路人说,他那暗沉的眼神看上去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想法,眼里只有自己要做的事。
路人被看得嘴角打颤,就是嬴政给他撑腰也不行了,他又不由自主地犯起怂来,想说,大佬你就饶了我吧,大家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啥的,然而一旁的三个人都没在意他的感受,已经雷厉风行地动起手来。
黑水直接抽起一瓶伏特加砸了过去,动作凶狠的就像个暴徒,谁挨这一下都会被砸得脑震荡,他要用暴力告诉对方,你可以说我不行但不能说我调酒水平不行。
嬴政一直关注着男子拿的日本刀,他认为日本刀很可能是对方的斩尸器,黑水动手的一瞬间他已经伸手过去按住了对方的刀鞘,不管对方有没有敌意先制服了再说。他的手并不粗壮,很修长,但充满着力量,他这一手按下去就是两百斤的壮汉也动弹不得。
面对黑水的突袭,男子显得很随意,随意的就像一个酒客接过侍者端来的酒一样,轻轻地迎上去抓走了伏特加酒瓶,这轻轻的一抓就轻易地从黑水手中取走了酒瓶。
黑水震惊地看着自己握实的拳头,掌心一阵火辣辣的生疼,刚才他明明紧握住了酒瓶啊,为何轻易就被对方夺了过去,感觉瓶颈和他的手掌半点摩擦力都不曾有,对方抓住酒瓶后酒瓶就轻易地滑到了他的手中。
嬴政见黑水没得逞,想拔出这把日本刀,用对方的刀挟持住这男人,可他按在刀柄上的手却被一股压倒性的力量抬了起来,只觉得自己的手在对方面前轻如鸿毛。被男人压制后,他强烈的求胜心被激起,另一只手一握,一旁的黑色镶金边手提箱打开,黑色粘稠的液体如水墨蛟龙袭向中年男子。
那伴随着威压,强劲如虬龙的斩尸器正是嬴政的【寡人】。
中年男子依旧没什么多余动作,手一挥抓向从他后背袭来的寡人,这一抓下来,原本势如蛮兽的斩尸器瞬间被抓散了,水墨黑龙如墨汁般泼洒了开来。
见寡人崩散,嬴政轻呼了“凝”,寡人立马凝形而出,黑色剑矛飞到嬴政手中,一时间嬴政的速度和力量都提升了一大截,“拔出你的刀。”他是要挑战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托着下巴瞥了眼,兴致阑珊道:“那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资格让我拔刀。”
“哼!”嬴政怒了,对方侮辱了他骨子里的傲气,下一刻他爆发出王的气势,出手狠决,似乎斩断对方也在所不惜。
嬴政剑矛挥劈下来,路人在一旁吓呆了,他似乎听到了嬴政剑矛传来一阵龙吼,愤怒的龙吼,酒馆的酒台晃动了起来。
中年男子一手握住血腥玛丽,怕酒杯被震倒,旋即郑重地凝神说:“原来是它。”与此同时,他身下的日本刀瞬间出鞘,刀锋破旧的就像常年砍凿的斧刃,或者说这把日本刀的主人一点都不爱惜它,凹凹凸凸的刀锋朴旧的就像一把劈柴刀,让人不禁觉得这把刀很可怜,明明是把名刀却没遇到伯乐。
可是,两者碰触后,像帝王一样的黑色剑矛被柴刀斩碎了!寡人再次化为粘稠的液体,缩回到了手提箱里。
“器是好器,可是用器之人太弱了。”男子将刀归于鞘中直言说,话语就像刺一样扎痛着嬴政。
嬴政弱?嬴政怎么可能弱,只是面前的男人太强了。
路人看着还在那翻腾的血腥玛丽一脸苦逼样,看样子今天非得喝那鬼东西了,没人救得了他了。
中年男子又把目光看向了路人,目光并不锐利但给人的感觉却厚重的像铜鼎,路人一脸衰样的缩起了脑袋,像只缩进龟壳听后发落的乌龟。
只听到碎裂的声音,血红的酒水从酒台上流淌下来,中年的男子显得有些失望,“有着龙的血,但骨子里却是个海龟又有什么用呢?算了,白犽家不需要懦夫。”
说完,男子扛着日本刀离开了酒馆,随着厚重的门扉掩上,三人同时呼了口气。
路人偷偷地走到窗口看了下,确定对方走远后,放心说:“师兄,那人什么意思,踢完馆就走,简直是嚣张跋扈!师兄他好像骂你是乌龟诶。什么有着龙的血骨子里却是海龟,直接说龙龟不就好了。”
嬴政没理路人,他知道那男人是冲着路人来的,谁都清楚龙龟不是骂他。
“查到了,果然是他!”黑水指着平板电脑,里面链接着学校中央系统,他凭借着权限查阅了白烛资料,中年男人最后提到了白犽家所以很容易就查到了。
“白犽雨獠,特等斩尸人,日本分部部长。”三人挤到屏幕上,看着那中年男子的介绍。
“没有更多的资料了吗?”嬴政问。
黑水摇了摇头,“特等的资料都是绝密的,能查到这么多已经不错了。”
虽然对方身份惊人,可在嬴政的字典里,输就是可耻的,他沉默不语地进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