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宁则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绿茶后,以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一个重磅消息:“清清,我在某处海岛上、以及东临国、苍傲国都有一处藏宝密室,不管将来如何,打开其中一个藏宝密室,就足够五十人吃用一辈子了。”
宁清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么劲爆的消息,你就这样随意说出口了?
随即宁清想到一处不对劲的地方了,有些奇怪的问道:“爹爹,为何没有南诏国?”
提起南诏国,宁则不由得长叹了一声,解释着:“南诏国十分排外,不管是去那里做生意还是定居,都十分的艰难,再加上那边高山峻岭多,林中又湿热多虫蛇,外地人都很难习惯。所以我和你娘商议之后,决定以后除非万一,否则尽量不去南诏国。”
听宁则提起南诏国的虫蛇,宁清眼中极快的闪过一道光芒,立即追问:“那爹爹可曾亲自去过南诏国?那边的蛊毒可是真的?”
见乖女儿感兴趣,宁则也乐意给她说说往事:“多年前我和你娘没把生意做这么大的时候,也曾经带过一支商队前去,当时主要的目的,还是想看看那边适合居住和留退路么,只是……一言难尽啊!前往南诏国的路上,商队就吃了不少苦头,翻山越岭时,有两个年轻人一个被毒虫咬了,不治而亡,另外一个不小心跌入山崖,好不容易艰难的抵达南诏国了,又遭到南诏国的排外,看在我们是商队的份上,才允许我们进城,并且带来的货物卖完之后,三天内必须要离开南诏国,否则就会被强制性驱赶出城。”
宁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满脸都写着不敢相信!
南诏国难道还是蛮夷之地吗?
排外也就罢了,没有商人来回贩卖着货物,南诏国的百姓得多穷啊!物资穷,眼界也穷!
这样的话,南诏国的百姓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过着自给自足的小日子。
“那这样的话,难道还有商队前去南诏国吗?”宁清问道,原本只对南诏国的蛊毒感兴趣,现在对这个国家都感兴趣起来了。
宁则笑道:“为何不去?南诏国虽然排外,可国内就有好几处出产量高的金矿、银矿以及铜矿等,货物送到那边后,并不愁卖不出去。另外那边的药材都十分的不错,还有许多稀少珍贵的药材,再者皮毛也是格外的好,很受启元国这边喜爱的,并且南诏国说起来算是启元国半个附属国,每十年都会派人朝贡一回,两国还是有些来往的。”
宁则说完后,见宁清神色思索,又解释着:“清清,但凡一个人敢表露出强势的一面,那么就说明他必定是有所倚靠的,所以才能够让人屈服。另外,南诏国也就只敢对外来普通的商队、百姓强势,对上启元国军队和官员时,他们还是很卑躬屈膝的。”
宁清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刚才她想岔了,有点非黑即白的意思了。
南诏国有高山峻岭做天然的屏障,外人很难攻进来,又有神秘可怕的蛊毒,因而自身算得上很安全的,另外虽然他们过着自给自足式的生活,但是他们拥有丰富的矿产,并不缺钱,再者还有珍贵的药材、皮毛,所以他们才敢排外,而商队为了获利以及得到南诏国的药材、皮毛,也会继续和南诏国合作。
“那爹爹在南诏国见过蛊毒吗?”宁清眨巴着好奇的眼睛,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宁则的身上。
宁则回顾了一下昔日的记忆,才用颇为沉重的语气说道:“自然是见识过的,南诏国的蛊毒名不虚传,实在是太过神秘诡谲了!当时我们的商队有个年轻人,长得还不错,嘴皮子又利落,短短几日的功夫,就和一个当地姑娘好上了,结果却又不愿意因为那姑娘留在南诏国,于是那年轻人就被姑娘下了蛊,整个人都变得痴痴傻傻了。”
“呀!”宁清惊呼一声,不是为蛊毒的可怕,而是为南诏国人的肆意妄为。
虽说是那年轻人先对不起姑娘,可这样就毁了一个人,手段还是有些小凶残。
把人变得痴痴傻傻,还不如杀死得了!
“还有一桩事,不是发生在我的商队,但是我亲眼所见,回程的路上,我们险些走岔路了,最后误打误撞进了一个寨子,在那里见识了不少村民养的蛊,其中有一种蛊毒十分的可怕,是用活人的肉身养成的,一般是用犯了罪的人来养,用来代替死刑——可我觉得,我宁可凌迟,都不愿那般死法。”
许久不曾想起在南诏国的往事了,宁则乍然回想着,依旧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活生生的人,被种下蛊毒后,蛊毒就会在他的体内繁衍、生长,三天后,血肉全部被蛊毒吞噬一空,就只剩下坚硬的白骨了,那情形,当真是十分可怕的。
宁清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可通过宁则的说法,就能够知道南诏国的蛊毒是十分可怕,甚至是有些恶心的。
那天她在乾清宫所见的金色小虫还是蛊毒吗?
金色小虫不大,却生的十分好看,一对翅膀薄如蝉翼,若不是它展现出的能力,宁清甚至会觉得它有成为宠物的资质。
虽说希望渺茫,可宁清还是问出口了:“那么爹爹见过到那些蛊毒大多是什么形状?可有一种金色小虫的吗?”
“那些村民没有让我们过多接近蛊毒,大多是虫子,金色的……莫非是金蚕蛊?”宁则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他目睹村民用犯罪的活人养蛊,也是一个意外,虽然他宁可这个意外不曾发生。
“金蚕蛊?”宁清不确定是不是她看到的那只金色小虫,只好继续问道:“爹爹,金蚕蛊长什么样子?”
宁则却道:“我也只是听说,并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