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次不得不拼尽全力,为自己谋一个好前程。否则,就算是生下了孩子又如何,她也一样不会好过。
琬儿再一想到两年未见的敖辛,长得比之前更美,心里的妒火就蹭蹭地燃起。想她在宫里锦衣玉食地养着,又有龙宠圣恩在侧,居然还没有敖辛待在这个穷山穷水的地方养得好!
这侯府里的人丁本来不多,琬儿带了大批的宫人回来,偌大的侯府就显得人气嘈杂一些。
琬儿虽不受姚如玉和敖辛的待见,威远侯也没把她当回事,但好在带回来的都是魏云简指派给她的人手,用起来相当的得心应手。琬儿暂且忍下这口气,想着来日方长,总能让敖辛尝尝她的厉害。
回到徽州有一些时日了,琬儿每日都会接见一两个登门来拜访的夫人小姐,除此以外多数时候都在休养之中。
可大抵是从魏京到徽州路途遥远,琬儿行路途中受累过度,看起来气色不太好,人也多疲乏,总也养不回在宫里时候的状态。
大夫登门来诊过两次,说她胎气有些不稳,当格外注意,避免疲惫。
楚氏心急,各种偏方都去打听了带回来,给琬儿试一试。
琬儿对她的这些偏方儿有些不耐烦,觉得她病急乱投医。
楚氏道:“你不信娘的这些法子,可当初娘给你捎去的东西,你吃了过后不也顺利怀上了龙种?”
琬儿不置可否,又斜倚在贵妃榻上休息片刻,忽直了直身子,睁开眼皮道:“这身体不好不一定是生病,也有可能是受了晦气冲撞。”
楚氏愣了一愣,旋即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琬儿身边的贴身丫鬟冬絮,自从进宫以后在琬儿身边也是个说得上话的人,这次回来明显比以前底气足一些,说话做事也老成一些。
敖辛没少叫扶渠盯着她。
且敖辛身边又有一个颜护卫这样的好帮手,这夜里让颜护卫把冬絮弄到宴春苑来,也丝毫不费力。
颜护卫是一记敲晕了冬絮弄到宴春苑里来的,因而当冬絮迷迷糊糊醒过来,渐渐看清敖辛一脸沉静的神情时,不确定的眼神里浮上丝丝惧色。
冬絮心存侥幸,认为不会有人发现她所做的事。可是眼下直觉告诉她,她最担心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敖辛看向冬絮,不知是不是与敖阙在一起久了的缘故,使得她身上渐渐也蒙上一层让人不寒而栗的阴狠感觉。因而冬絮便不自禁瑟瑟发抖起来。
敖辛就连说话的语气和口吻都与敖阙相似:“我还什么都没问,你是不是抖得早了点?”
冬絮定了定神,道:“奴婢不知……三小姐要问什么……天色已晚,贵妃娘娘那里少不了奴婢伺候的,有什么话三小姐不如明日再问吧,奴婢要回去伺候贵妃娘娘了……”
扶渠漠然地挡在了门前,拦了冬絮的去路。
敖辛让颜护卫去外面守着,她便转身朝冬絮一步步走来。
冬絮后退了两步,就听扶渠在旁说道:“小姐,何须跟她浪费时间,依奴婢看先把她绑起来,用针头剪刀戳一顿,想必问什么她都招了。再不招,就让院里的狼犬一根根啃了她的手指头,她总得要招!”
冬絮色厉内茬道:“三小姐,奴婢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你有什么话还是去问贵妃娘娘吧!她若是见不到奴婢回去,定会到你这里来找奴婢的!”
话音儿一落,敖辛站在冬絮面前,眯了眯眼,冷不防伸手捏住了她的脖子。
冬絮没想到,敖辛看起来纤手柔弱,可手上的力道却忒狠,竟能捏着她在屋子里拖行。她无法呼吸,一个劲地蹬腿,一边扒着敖辛的手,憋得都快翻白眼。
敖辛一把将她丢在座椅上,道:“她要找你,也得找得到才行。我若不想让她找得到,谁也找不到。可能最后连你死在什么地方,也无人知晓,你要不要试试?”
冬絮咳得眼泪直流,瘫在椅子上连爬起来都不能。
敖辛双手扶在椅把上,幽幽盯着她,又道:“冬絮,那红花,是你放在夫人的膳食里的,是吗?”
冬絮一颤,惊恐地望着敖辛,惨白着脸摇头。
敖辛又道:“你们让园中负责扫洒的谢嬷嬷去打探夫人的身体情况,在琬儿出嫁的那天天不亮又偷偷去了一趟厨房。谢嬷嬷亲眼所见,可要我叫她来与你当堂对峙?”
敖辛手指掐着冬絮的下巴,语气阴凉,“你可想好了,等侯爷、二公子都在的时候,知道是你害死了夫人的孩子,再想活命可就难了。那时候你才说是琬儿指使你干的也晚了,琬儿不会救你,她只会把你当棋子弃掉。”
冬絮害怕得哆嗦,可也咬紧了牙关不乱说一句话。
敖辛耐心全失,让扶渠捉住冬絮的手腕就把她绑起来,道:“扶渠,去把银针拿来。”
扶渠很快拿了银针来,展开在冬絮面前。敖辛抽了一根一指来长的银针,又白又细,泛着冷光。
冬絮看着那银针,唇无血色道:“你……你想干什么?”
敖辛幽幽道:“有胆子害我敖家血脉,没胆子招认也无妨,我会一个个慢慢弄。你若想死,我还能让你死得记忆深刻一点。这银针要是从你的指甲缝里穿进去,整个刺入你的手指内,不知道滋味如何。”
冬絮拼命地往后躲,可最终都无可避免地被敖辛拿捏住手指。她眼睁睁看着那尖细的银针离自己的指尖越来越近,她仿佛能感觉到那种尖锐的疼痛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冬絮害怕极了,面无人色,整张脸都被冷汗打湿。
银针扎入她的指甲缝里,比想象中还要痛,痛得她面目扭曲。可敖辛还没来得及再往深扎入两分,她便浑身泄气,顿时失声哭道:“三小姐饶命……好痛……不关我的事,都是贵妃娘娘让我那么做的……”
敖辛手里捻着银针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还能坚持一阵的。”说着她就把银针从冬絮指甲缝里拔了出来,冬絮又是一番抽搐,听她又道,“琬儿在这么做的时候就没想想以后,为她自个的孩子积积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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