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鼎鼎有名的湛冰川,但是只是从样貌气质上来看,他就知道对方绝对不是普通的人。
做海上贸易,沈老板自然也不是普通人,且不说自己的能力有多大,但是平常接触到的人还是挺多的,其中也不乏一些大人物,还有黑帮的人,毕竟船只货物运输,难免会遇到走私。
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跟那些人却不尽相同,浑然天成的威慑力,与生俱来的一身正气。
沈老板不由得在心头开始回想,自己最近难道是手脚不干净,被上面给盯上了?
要说做他们这种买卖的,被上面的人盯上了,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说实话,在千叶国,有些事情大家伙都明白,只不过是没说清楚罢了。
就好比于现在的千叶国吧,有谁不知道野人寨是什么样的地方呢?就连坐在主位上的那位大人物,恐怕也很清楚,他们做的是什么样的买卖和勾当吧?
可人家不也照样什么话都没说嘛,这个世界不是所有的事情,不是黑就是白,也有灰色地带。
平常只要注意一点,跟上面的人搞好关系,基本上不存在任何的问题,至于其他国家那边吗?说实话,跟自己国家没太大关系的事情,谁想惹这种事呢?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外交的!
沈老板不由得有些疑惑,看着面前的湛冰川,小心的问道,“不知先生是什么人?我印象中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先生。”
湛冰川仍然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这个沈先生,他现在恨不得直接将这个可恶的男人脖子给拧断了,但是一想到他还要从他的口中问出林潇潇的线索,便又强行的忍住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船上的那个女人去哪里了?”
“船上的女人?不知道先生说的是什么女人,我这次船上带的人可有些多,男男女女太多了,实在是弄不清楚,这些人也没有登记在册,先生要是想找人的话,可以等我们快要离开的时候,自己上船寻找!”
沈老板其实心中已经有些不耐烦,莫名其妙要找个女人,还跑来问自己,自己是这条船的老板,可不是他们家雇佣的伙计!
可是,想到对方身上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他说话还算是客气。
可湛冰川可没有如此客气,听了刚刚那两个男人说的话,他现在恨不得把这个沈老板为了恶心的嘴脸,呛进一旁的大海里!
“你清楚我说的是哪个女人,在你的船上,差点被你欺负过的那三个孩子的母亲!”
湛冰川的眼中迸发出一丝杀意,揪着对方的手也数的收紧了些,骨骼摩擦的吱吱作响。
沈老板心头一惊,面部肌肉不由得抽了抽。
他本没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只当这个男人只是凶恶了些,过来找个人而已,这偷渡的人里面鱼龙混杂,难保有那些惹事的人,但这跟他这个船老大也没多大的关系。
可偏偏是那个女人!
提起那件事情来,沈老板到现在心里头还有气,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到头来,他连那个女人的毫毛都没碰到,还惹了一身的骚,本以为他们几个跑掉了之后,也就引起了一些乘客的不满,没想到都走到这儿了,居然还能碰上跟这些事情有关的人!
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看就不好惹!
“先生,你说的那个女人我是有些印象的,她……”
沈先生眼珠子不停的转着,在脑海中想着该用什么样的说辞,才能够逃过今天这一劫,可还没有等他想到怎么说,湛冰川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实话实说的话,你还有活命的机会,你要是敢有半句谎言,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红林一直站在湛冰川的身后,本来这种事情应该自己代劳的,身为将军,湛冰川根本不用亲自出手,可是刚刚湛冰川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根本来不及上前。
此时的湛冰川,跟红林这些天来印象当中的湛冰川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哪怕是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是那天在医院里头,看着他踏着尸骨和鲜血一路往上走的时候,红林也没有感觉到湛冰川的身上会有如此重的煞气。
可是这一刻,当湛冰川掐着那个男人的脖子,问林潇潇的消息的时候,当他威胁那个男人说,如果不说实话,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时候,红林真的感觉到,只要这个男人该有半句谎言,或者说了任何关于林潇潇不幸的消息,那么他的脖子这一刻就会再湛冰川的手中断掉!
红林现在越发的相信那句话,有的时候真的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尤其是像湛冰川这样的人物,只要稍微一不留神,很有可能就会变成维护这个世界的大灾难,就像他现在成为大英雄一样,稍有一步行差踏错,将会给这个世界的格局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好在湛冰川生在了湛家,这是个世代为国的军事家庭。
不过,红林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奇怪,就好像陷入了一种误区,究竟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成世事?这就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是个根本就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不过他现在也希望这个沈先生说出来的话不要太过分,最好林潇潇是没什么事情的,要不然他真的不能保证,湛冰川不会把他直接丢到海里去,就算湛冰川不那么做的话,他肯定不会放过他,他可不是湛冰川杀一个人,对于红林来说,简直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沈先生一张脸被憋得通红,看着面前的湛冰川,他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我真的不知道!”
听他这么说,湛冰川的手突然又收紧了几分,沈先生的脚尖被迫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