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我了,老婆。”
“你放开,还没洗呢?”
“那正好,做过了,还要洗。”
“不行,要讲卫生。”
“一起洗。”
这一晚,蒋少忱不停的索取,明天一早自己就要离开,舍不得,好想随身携带,他甚至想过就把她藏在小仓库中带走,但不切合实际,那如囚禁有什么区别呢?
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是自由的,不能因为自己禁锢了她,但是好舍不得。
杨梅真的累了,但是身上的人不放过她,这是要通宵的节奏吗?
杨梅也不知道,蒋少忱是什么时候放过自己的,只知道自己累晕了。
这一晚,蒋少忱没有睡,等她累的睡着,他打了一些水,给她擦洗干净,然后就搂着她,看着她睡。
睡着的她就像个孩子,嘟着嘴,可爱极了,亲了亲她的殷桃小嘴,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庞,有些爱不释手。
他就这样的看到天亮,就像看不够似的,昨夜他有意一遍遍的索取她,就是希望她累到,他不想她早晨起来送他,他会舍不得走。
梳洗完毕,回到房间,留下字条,俯身温柔的亲着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然后拎起行李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害怕如果拖泥带水自己会走不了,此刻谁也不知道他有多么的不舍,要不是想给她更好的生活,想让她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他真的想放弃了,但是不能,他要给她撑起一片天。
他记得她说上辈子她遇害,就要不停的找关系找人,虽然这辈子她不会被害,但是他想给她安全,他想自己强大,求人不如求己,所以必须走,为了他们的未来必须走。
只是他不知道,他刚离开,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睛,上辈子的三年相处不是没道理的,她了解他,她知道昨夜他不要命的折腾,她就知道今早他要偷偷离开,她成全了他。
看着他留下的字条,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老婆,我走了,无挂,但是又矛盾的希望你挂念我,不然怕你把我忘了,等我回家,我爱你!
傻瓜怎么不亲口说这三个字呢,自己肯定会热情扑过去啊,你不就喜欢我热情吗,是你自己失去机会的。
虽然他一遍遍的喊着自己老婆,但是好像没有说过我爱你三个字,臭蒋少忱,蒋少忱你刚离开,我就有点想你了。
其实习惯是一件很让人害怕的事情,也许你曾经一直孤单一个人,当有那么一个人闯进你的生活,你会不习惯。
可是当那个人融进你的生活,一旦你习惯了,他一旦离开,你就想念,不在习惯当初孤单的自己。
就像上辈子的程昭然,即使是一缕魂魄,可是三年和他的陪伴,他遇害的那一刻,他离开的那一刻,她还是疯狂的想念。
也许这就是习惯吧,或许好,或许不好,那要看那个人自己的理解和看待。
回头望着家里的那扇窗,老婆,我想你了,两个月很快的,蒋少忱这样的安慰着自己。
原来孤单只是因为一个人的离开,看着不太大的家,因为蒋少忱的离开异常的清冷。
上辈子程昭然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住着不大的房子,她一直觉得房子过大,会彰显人更加的孤单,但是那时还是一个人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的孤单过,原来这种孤单是不一样的。
陈思送完杨明上学就过来了,听杨民说蒋少忱一大早就得离开,她怕杨梅一个人会不习惯,虽然她平时是清冷安静的人,但蒋少忱的离开这种孤独还是不一样的,她也曾感受过。
“你这件毛衣织的差不多了。”
“是啊,但是还是没能赶在他离开之前织好,这样他也可以带走。”
“其实也还好,蒋营长两个月就回来了,杨民那时新兵两年都不曾回家,那时候我还十四岁,情犊初开的,他突然去我家说‘陈思,我喜欢你,我要当兵了,你愿意等我吗?’我就这样没有任何消息的等了他。”
“可能觉得那时小吧,不懂爱,在旁人眼里可能那不是等,可是从你出生就看见他,小时候立志长大当他的新娘,突然有一天他消失在你的生活里,其实是不习惯的,这只是个过程,慢慢就好。”
“十六岁却怀了孩子,办了酒席他就离开了,那时候就觉得自己一直在等待,坚持下来就好。”
杨梅知道她是在用她自己的故事安慰自己,她很伟大,16岁当妈妈,承担一个家,也许自己的16也挺伟大的,但是却没有勇气当妈妈吧,就像现在一样。
“嗯,我知道,放心吧,我可是有军嫂觉悟的。”
“那就好。”
军人很伟大,军嫂亦是一样。
杨梅知道自己并没有她伟大,确实杨梅没有想过她会依附于蒋少忱而活,她也不想有上一世那么大的企业,她知道凭她,或许比上一世更成功,因为她有时间作弊器,后世的好多富人都是八十年代崛起,自己又有那么多后世经验,她想做,一定很成功。
她不想,她更不想做菟丝花依附于蒋少忱,所以她开始了漫画,其实即使现在她有33岁的年纪,她还没有做好母亲的准备,所以16岁的陈思很伟大,很勇敢,如果是自己16岁,会选择不要这个孩子吧,是受后世的影响,还是什么,杨梅不愿去想,现在就这样生活好了,这是杨梅告诉自己的,不去想,很轻松。
火车离开站台,蒋少忱看着窗外,心思飘远,如果一个月前,有人会告诉自己会这般想念一个人,他会嗤之以鼻,可是现在有那么一个人存在自己的脑海,每日思念,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从医院第一次见面,才一个月的事情,好像认识很久,或许上辈子真的和她相处了三年,这三年存在于自己心里的某一小小空间里吧,很庆幸,很幸运。
从作为军人那一刻,爱情对他来说是什么?可有可无,现在呢,因为程昭然,那成为必须有的东西,她在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