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延绵数万里之地的长河。
一条宽达数千里的宽河。
被人们称作为通天河,也被人称作为魔河。因为一眼望不到边际,似可通天,所以称作通天;因为大河常年白雾弥漫,诡异连连,魔族常年出没,所以称作魔河。
大河其实要远比传闻的数万里还要长,其最宽之处,也有达到万里之远的距离,养育了这边亿万子民,乃母河也。
远处望去,今日万里无云,无数条小河川向着大河之内汇去,乃海纳百川也。
一条小河的分支内,水流很快的流进了大河,随着流进大河的还有一棵枯色的古木,那枯木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流水的摩擦,早已枯烂不烂,并有许多的碎屑从上面脱落。
枯木的体积也不小,好似是一棵千年的玄木,其上面有一处凹处,凹处内躺着一个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其全身湿透,衣衫也是破烂不堪,更为严重的是这男子早已奄奄一息,若不是心口存在着一口真气,这男子必死无疑。
这黑衣男子正是许志。
在这小河大河之中不知飘落了多少天,如今飘进了茫茫大河中,随着水流,划过了岸边。
这里今日出奇的好天气,一处岸边更是青山绿水,白雾隐隐。
大河的浅水区,随着“彭”的一声不小的响动,一棵种在河边沿着河水的歪脖子树被一棵水流过来的枯木所撞击,原本就摇摇晃晃的歪脖子树发出了一阵的震动,惊了附近几个打渔的居民。
随着那声响动,一个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看向发生撞击的一边,放下了手中的渔网。
“阿牛,快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头戴斗笠的男子短短的胡须配合着脸上的皱纹微微抽动了一下,看见了那棵撞击过来的枯木上,有一个黑衣男子,这里多年没有来过陌生人,如今更是躺在一棵枯木上如此而来,斗笠男子未免有些惊讶。
“怎么了父亲?我马上来。”
那个名叫阿牛的年轻人答应了一声,那身躯如牛一样强壮的身影很快的来到了那棵被撞击的歪脖子树旁。
他身躯强壮如牛,浓眉剑锋,双眼更是极为的明亮,是这里最为年轻以及最为强壮的成年人,此刻阿牛看到了枯木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黑衣男子,那强壮的身躯直接轻轻的一拽,那棵枯木就随之被拉到了岸边。
“父亲,这个人受伤了,怎么办?”
阿牛望着受伤的许志,转身问到走来的父亲。
头戴斗笠的男子走到其身旁,轻轻的拨开许志的身躯,看到其内的脸庞,只见许志一脸的苍白,其面目却是有些眉清目秀,倒像是一个书生,但根据全身的衣衫,倒是和附近的鱼府宗修士有些相似,断定此人是个修士。
“这……”
正在斗笠男子沉思不定之时,阿牛道:“父亲,我先把他抬进家中吧,我看这人还有一口气,说不定可以活下去,能在这大河之中存活,实属不易,看其装束,倒像是一个江湖的侠客,应该是宗门的修士,大概是与那魔族争斗而受伤了吧。”
说着,阿牛也不管父亲的态度和想法,直接一把将许志抬了起来,此刻的许志就像一棵稻草一般,被阿牛轻轻的抬起,走向了不远处一个院落之中了。
“齐老汉,得到什么宝贝了,我看你儿子阿牛抬着一个黑色的东西回去了,是不是一条大黑鱼?哈哈哈……”
“对啊,是不是大黑鱼?”
旁边的几个渔民闻风在不远处问道,这里常年平静如常,一直没有新鲜的事情发生,几个渔民也是很喜欢看热闹。
听着各位渔夫的话语,头戴斗笠的齐老汉发出一声憨笑,笑道:“哪里有什么黑鱼,大黑鱼都带有灵力,而且又在深河区域,哪有哪么容易就捉到的,这是一个可怜的遇难人。”
齐老汉不与众人分说,直接将渔网和捕鱼的工具搁置在岸边,拍了拍身上的赃物,向着院子处走去了。
“哦,原来是个人啊。”
“是啊,走看看去。”
几个渔民听说是一个人,纷纷停下手中的作物,也陆续的往齐老汉的家中看热闹去了。
一个简陋的房子中,许志憔悴的身躯躺在一块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脸色惨白。
这个房间很大,是齐老汉的侧房,之前一直用来杂物的,此刻阿牛腾出一个地方,将许志放在了床上,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门被推开,齐老汉走近屋内,道:“阿牛啊,你真是太年轻,没有见过世面,怎可轻易的将不明来历的人带回家呀?你可知道一旦不小心,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啊。”
齐老汉看似很有经验,在不断的教训着未经世事的阿牛,要他学习如何的保护自己,他老齐家,可就这一个独苗。
阿牛不以为然,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许志,道:“父亲,先生教过我,救人一命,可得一级仙路,我们得救他。”
“唉,我不管什么几级仙路,你的命,最重要。”齐老汉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了满脸的皱纹,常年的日晒,造成了齐老汉的皮肤嘿呦,此刻老汉的双眼透出一丝的担忧,又道:“好吧,我去请个大夫去。”他知道自己拗不过自己的儿子阿牛,索性就不再多说,一切照着阿牛的想法去做。
齐老汉刚刚离开,几个无事的渔民纷纷进来了屋内,争先抢后的看向许志,纷纷露出惊奇。
“阿牛,这是什么人?你怎么带回家了?”
“对啊,莫不是深河之中的魔族吧,我得快些离开。”
众说纷纭,阿牛没有理会众人,在阿牛的眼里,这些人都是小人,趋炎附势,见利忘义,曾经坑害过自己辛苦打的鱼儿,更可恨的是说话的那人,曾经还骗取自己靠运气打来的小黑鱼,说是不如金鱼,和自己交换,害的自己被父亲责骂。
面对这些趋炎附势唯利是图的小人,阿牛不屑理会。
正在众说纷纭之时,一直躺在床上的许志发生了微妙的改变,没有了河水的浸泡,许志此刻的眼角微动,似乎即将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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